《剑舞翩跹全集Zei8.com》第12/107页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岛,一路走来,除了偶尔打湿衣襟的露水和突出地面的小丘,完全没有要注意的地方,也没有难得一见的珍稀药材可以采摘。在这种纯属例行熟悉周围环境的探索旅程中,西门吹雪从一开始的警惕到现在的漫不经心,深一脚,浅一脚一边跟着当先开道的翩跹走,一边开始想事情。

虽然金齑玉脍早在在北魏贾思勰所着《齐民要术》书中已有记载,不过根据他医者的经验,即使有刺果苏木的汁液勉强可以作为药物替代品,但是长期食用鱼生依旧并非长久之计,得想办法再找点食物才好。

脚下的土质很松软,微微用力便会陷下去,植物的根系也随之不再那么稳定,这些在雨季迅速生长出来的植物并没有内陆的同伴扎根那么深,上面的枝条茎干也跟着轻微颤动了一下,一朵朵漂亮的花儿脆弱得颤抖着,仿佛随时会掉落下来。

足尖继续点下去,西门吹雪剑眉一挑,和之前松软的土质不同,底下似乎有些硬的东西,

望了一眼还在前面不远处的翩跹,他退了两步,顺手折了一根树枝往之前伫立的地方下拨开灌木丛,想想看看底下到底是些什么。

“????……”,深绿色的植物被轻易拨开,露出了空旷的地面,泥土很干净的样子,不像有人工的痕迹,丢下手中的树枝,西门吹雪正准备继续跟上已经离开一段路程的翩跹,脚下忽然一空,电光火石之间,他心念疾转。

‘此处必然是个机关,被无意触发了,这岛上必然曾经有人居住过。’

‘既然有人居住过,说不得应该拜访一下此地主人,翩跹剑灵之体,之前也曾独自探索过此地,想必无需挂碍。’

‘既是如此,不妨下去一探。南海剑派不少,蹊跷之地,常有'意外'之喜啊。’

在机关重新闭拢之前,西门吹雪放松了身体,任凭自己随着机关开合坠落了下去。

石板无声无息地闭合了起来,散开的枝叶重新交缠在一起,只有淡粉色的小花兀自摇曳着。

走在前面的翩跹很愉快。

和前几天不同,西门吹雪已经醒来,她不需要再试图找人救治昏迷的西门吹雪了;和之前或者一个人或者和同伴出任务不同,她不再需要随时警惕危险,也不用担心任务失败的后果,更不用绞尽脑汁算计自己的同伴或者敌人;和所有荒岛上的经历不同,由于剑灵独特的性质,她不再需要为了衣食住行担忧或者使出花样百出的手段。

当然,更重要的是,知道西门吹雪就在她的身后,翩跹很安心,也很轻松。

不过,她很快就要轻松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签证被拒了QAQ还要重新再注册再申请在弄一次,签证官说材料没问题,表现也没问题,但是他本人当天就是不能给我过关什么的,还要我换一天换个人就能过关了什么的真是郁闷死了,哪怕直接告诉我有什么问题也好啊,这种你很好但是我们就是不给你过的赶脚让人欲哭无泪啊……重新弄一次什么的抑郁死了

☆、地下石厅(补全)

当翩跹发现西门吹雪失踪的时候,她刚发现了一朵很漂亮的小花,正准备回头和西门吹雪分享时,却发现紧紧缀在身后的人,不知不觉间已然无影无踪。

西门吹雪的武功虽然不算天下无双,但是要是说有人可以无声无息抓走他,恐怕江湖上没有人能相信,何况,翩跹之前并非没有查探过岛上的情况。

深深吸了一口气,翩跹眼中的天真烂漫,已经换成了机警戒备。

借着剑灵独有的优势,她沿着来时的路一路潜行到昨日住处。没有任何奇怪的痕迹,更不像是有其他人来过,秋茄叶安然埋在土中,时不时有凝结的露水沿着叶壁滑落下来,在小小的水面中荡起涟漪。

没有,没有,没有!

早上走过的路上,没有人;最后一次回头看过的地方,没有人;找遍了四周所有的地方,还是没有人。荒岛上安静得可怕,偶尔有风吹过,灌木的枝条簌簌作响,在地上投下稀疏的影子,就好像有人走过一样,然而,每次,循着声音找过去,都只能看见植物,一点人的痕迹都没有。

翩跹不由得在心底吐槽,西门吹雪的轻功为何那么好,连让人循着脚印找寻也没有办法了!

翩跹气馁地跌坐在树梢上打算先休息一会儿,手往下撑去,虚影穿过树枝没有遇到任何障碍,撑了个空。翩跹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才找回自己的平衡,却没有再动作。少女的虚影飘在空中,楞了半响,忽然眼珠一转,右手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恍然大悟道。

“对啊!我完全没有必要自己这么找呀,只要回到剑中,再凝聚人形,不就是肯定在主人身边了嘛。”

心动不如行动,翩跹立刻凝神回到剑体,然而她刚准备再次凝聚虚影现身时,就像是被人当头砸了一棍,还没能看清周围,意识就迅速沉入了黑甜乡中。

头顶的石板无声无息的闭拢起来,隐约听见有水声‘哒哒’的传来,借着最后一缕光,隐约可以看见附近的石壁上有些许的突起,仿佛是人为设置好的阶梯。西门吹雪足尖连点,减缓了下落的势头,足底踩到了结实的地面,内力由手三阳送入目中,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天然的地下钟乳石大厅。

穿过高达十丈的大厅,身边石笋,石柱和钟乳石错落有致,地上冒出来的是石笋,顶上垂落下来的是钟乳石,,岩顶地面连成一体的石柱,白色的液体缓慢凝结,然后滴落下来,叮叮咚咚的滴水声不停进入耳膜,让人心生阵阵寒意。

眼前白雾升腾,如霜似雪,挥出掌风驱散雾气,竟是一口乳白色的深潭,在海上漂流数日,随后又有海吼之变,海水中的盐粒粘附在衣物中早就让人不适了,伸手探了一下水中无毒,西门吹雪果断解开外衣,步入了潭中。

然而他手边忽然一重,触感温软滑腻,彷佛活物,‘难道竟是水蛇?然而却不似水蛇细长冰冷’,右手翻腕灵活地揽起重物带出水中,掌心内力吐而不发,准备随时将其击毙,然而手中之物方才出水映入眼帘,西门吹雪就骤然一惊,陷入了平生从未有过的惊异为难局面之中。

从七岁学剑开始,西门吹雪的手一向稳定干燥,然而此时他的手心却泌出了细细的汗珠,手指虽然没有抖动,却僵硬地像是雪地里冻了三天三夜似的,半天不敢动弹,他缓慢而迟疑地低下头,恰似许久没有加润滑油的机器,时不时卡死在半途中。

他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空中颤抖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苍天可鉴,西门吹雪虽然是当时顶尖的剑客,可是他也从来没有抱过一个应该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怀中的孩子很软,彷佛轻轻一用力就会陷下去,怀中的孩子很嫩,彷佛随时会滴出水来,那软软嫩嫩的一团就那么安然卧在他的臂弯中,粉团似的小脸冰雪可爱,手心的触感温软滑腻,连最轻最软的丝绸也不能及其万一。

凝视着婴儿平静的睡颜怔了一会儿,西门吹雪忽然惊醒,‘这孩子方才一直在水中,还是赶紧把她肺中的积水逼出要紧’手心内力抽出细细的一丝灌入婴儿的身体,生怕再重一分就会伤到她,一支水剑激射而出,在雾气中折射出一道三色的虹桥,又缓缓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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