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走上海滩全集.com》第58/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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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伟说：“报告少将军，如果战端一开，部下愿率部归少将军指挥。如果李家军装备、兵员有损，中央调拨给师职的，都先由少将军统一使用；在战场上，师职也听从少将军指挥。”

李剑在客厅里摇来晃去，众军官随着他的走动，变换行“注目礼”的姿势。

“军中无戏言！”

众军官异口同声：“部下愿听从少将军指挥，愿与少将军共进退。”

“好！诸位信得过我，那就大有可为了。你们先请坐，我上楼去换换衣服，再下来陪诸位开怀畅饮。”李剑说着，上楼去了。

众军官等李剑走得无影无踪了，才纷纷落座。

金泰对洪海濂说：“哎呀，贤弟，你们军队中的礼节，太严一些了吧。”

洪海濂正色说：“军队礼节严格，才能令出如山啊。”

“可是，天赐是你的外甥啊！”

“啊，在军队里，只有上下级，决没有亲情。否则军令就不能贯彻了。”

姜之义赞同：“有道理，是应该这样的。”

李剑换了短袖衫下楼来，说道：“大家都宽衣吧，今天是金老先生的家宴，都不要拘礼，否则便辜负了金老先生高雅之情。”

入席时李剑只招呼白莹坐在他身边，置金蛟龙和佳代于不顾。

金蛟龙意识到李剑这样做，是在向她暗示并没有原谅她，不觉暗暗悲哀。

佳代对白莹的受宠，不免咬牙切齿了。

佳代回到七十六号，及时向山本报告了今天在金公馆亲见众军官对李剑顶礼膜拜的情形。她说：

“他们对少将军的虔诚，比我们日本军人对天皇的崇拜，有过之无不及！”

山本听了，沉吟半晌：“啊……我们忽略了李寿山的影响力。

李寿山创办讲武堂，培养了成千上万军事干部，在军界有很大影响。中国人是很念旧的。李剑是‘小本官’。张作霖自称大帅，张学良就是‘少帅’，凡大帅手下的人，都听命少帅。李寿山是钦封的‘威武大将军’，属于正统，李剑这个‘少将军’，也比‘少帅’名正言顺多了。”

佳代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山本冷笑摇头：“翻开中国历史，愚忠愚孝，不知贻误多少大事，但中国人始终乐此不疲，却也惨烈得可悲可敬！”

“那么，我们对李剑要重新估价了。”

“是的。我们要全力控制住李剑。”

佳代说：“还有个情况，金蛟龙突然回金公馆，莫非浦东情况有变？”

山本皱眉点头：“我已经知道了――也是个十分棘手的问题……”

“怎么？”

“杨宝带头抗拒！”

“怎么会呢？杨宝是金蛟龙的追求者啊。”

山本冷笑摇头：“这件事暂时我们无暇顾及，让金蛟龙自己调整。我们要全力以赴争取李剑。”

佳代说：“现在白莹是个障碍……”

山本“哼哼哼”地笑着点点头：“我成全你。”

金龙帮总部设在挂牌的“金龙实业公司”的三楼上。

金蛟龙正在与杨宝争执着。

金蛟龙指责杨宝：“日本教官无礼，我已斥责他们，并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种打学员的事。你为什么还是走了？你甩手一走，多一半人动摇，都跟着你跑回来了，使军训无法进行下去！”

杨空说道：“自从你回国认祖归宗，至今已十年了。你说你要为师父讨回公道，我敬重你；你成立金龙帮，我第一个参加；你的一切主张、行动，我都无条件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