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江湖之碧血残阳全集Zei8.com》第21/84页


仇似海见柳红瑶反来复去所使的都是那拼命三招,初时并不以为意,但时间一久,顿时不耐烦起来,无不讥讽地道:“柳姑娘,你这三招都使了几十遍了,难道帝宫绝学就只有这三招吗?”

柳红瑶也不甘示弱,反辱相讥道:“本宫绝学博大精深,对付尔等三招足矣,那像贵教尽是些倚多为胜的无耻之徒!”

四人无不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四人联手攻一弱质女流,本觉很没面子,此刻闻此一说,更是无地自容,当下谁都不答话,只是各自加快了攻势,只盼早期将其擒拿,对武林同道也算有个不是交待的交待。

四人一旦加强攻势,柳红瑶顿觉压力一紧,左支右绌,苦不堪言,几次想突围出去,奈何四人联手,实力相差太多,根本找不到半点脱困的机会,自己虽然采用两败俱伤的打法,但也只能保一时之安,凭目前的体力,最多只能撑上半柱香时刻,仍是厄运难逃,心中暗打主意,一旦情形不妙,宁愿自尽,也绝不能落在仇似海等人手中。

沈君梧在神像后面看得真切,情知柳红瑶再也撑不了多久,但心神仍在救与不救之间俳徊,恨天教虽在江湖中口碑不佳,而自己又与仇似海有隙,但帝宫利用“碧玉箫”搅乱江湖,仇杀四起,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此刻见双方恶斗,虽说不上是幸灾乐祸,但至少有一半是坐山观虎斗的心情,更何况就算自己插手,也绝非四人联手之敌,出手也不过白白送命而已。

这时,柳红瑶已被四人逼得娇喘嘘嘘,香汗淋淋,险象环生,出招也不似先前利索凌厉,虽是竭力拼命,但威力已渐渐减弱,形成不了多大的威胁,再斗下去,必将为对方所擒,银牙暗咬,当下快攻了几招,跟着右掌一回,便欲向天灵盖击落,郭鹏飞眼疾手快,右手一探,刚好抓住右手腕,跟着左手抓向她左肩,柳红瑶没料到自己寻死不成,反到给对方一个制胜的机会,情急之下,想也未想,左手食中二指一伸,根本不理自身危险,猛地挖向对方双眼,不但快若闪电,而且毒辣异常,郭鹏飞若不变招,虽同样能擒住柳红瑶,但自己一双眼睛也就此毁了,此刻己方已占绝对上风,实在没必要付出如此高昴代价,当下右手一松,向后滑开数步,仇似海出言相讥道:“柳姑娘,这招‘自碎天灵’也是帝宫绝学么?”柳红瑶此刻自顾尚且不暇,哪有精力与他斗口?心中又恨又急,只得拼尽全力作困兽之斗。

沈君梧虽不愿与帝宫为友,但爱屋及乌,见此情景,一颗心也不由悬了起来,正犹豫间,忽地瞥见地上那一枚枚金针,脑海中顿时浮现出白雪儿的倩影,似怨非怨,似嗔非嗔,对自己无限责怪,心神一凛,这姓柳的女子既来自帝宫,武功路数又与白雪儿极为相似,万一是她亲近之人,而自己此刻竟见死不救,如果有甚好歹,以后有何面目去见天仙化人的白雪儿?想到厉害处,哪敢再行犹豫,猛地弹出长剑,电闪而出,刷地一招“气贯长虹”,直刺郭鹏飞,跟着一招“斗转星移”逼开仇似海,两招俱是在间不容发之即发出,当真是疾若闪电,快如迅雷,攻敌必救,二人此刻胜券在握,难免粗心大意,哪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一时之间,竟被弄得手忙脚乱。

如此良机,岂能错失?

沈君梧深知一旦二人回过神来,合四人之力,休想脱身,当下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一把拉过柳红瑶,长剑急转,逼开陶邝二人,冲将出来,电驰而去。

郭鹏飞武功虽强,但轻功却远不及二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人在视野中消失,莫可奈何地跺了跺脚,暗叫:“可惜!”

仇似海轻功虽好,但人单势孤,一个人也不敢追下去,只是狠狠地瞪了陶邝二人一眼,暗怪二人贪生怕死,放了二人出去。陶邝二人见仇似海怪罪自己,心中虽觉委屈,可也不敢表现出来,害怕一不小心,惹怒了这位煞星,自己性命是小,如果连累家人真是百死莫恕。

沈柳二人奔出一口气奔出十来里,确信后面没人追来,方始放慢脚步。柳红瑶道:“多谢沈公子出手相助!”沈君梧怔道:“柳姑娘识得在下?”柳红瑶道:“实不相瞒,柳某曾暗中跟踪公子,一是为碧玉箫,二是怕雪儿误交朋友。”沈君梧道:“雪儿可好?”柳红瑶怔道:“雪儿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沈君梧从怀中掏出金针,道:“没有,我与雪儿分开亦有月余,我是看见这金针追踪而来的。”柳红瑶接过金针道:“此非雪儿之物,我们亦有半月没有联系过,她不会……出什么事吧?”说到此处,略微停顿,接道,“沈公子,我得赶紧回分坛一趟,就此别过,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沈君梧深知帝宫一向神秘,其住所不愿示之于人,也是情理之中,遂道:“如此,沈某先行告辞!”遂向集市而去。

第十九章 同心协力寻娇娃

日幕时分,柳红瑶走进城内最大的一家当铺――祥云当铺。

掌柜的是一位形容猬琐的老头,正自埋头会账,见柳红瑶冷不防地闯了进来,不由吓了一大跳,正想开口招呼,却听柳红瑶急急地道:“掌柜的,快带本姑娘去见你们老板!”语气急促,带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威力,掌柜的也不知她是何来头,虽不敢出言相拒,也不敢就此带入内堂,唯唯喏喏地想避开了事,柳红瑶柳眉一‘竖道:“本姑娘所当物品,珍贵异常,恐怕你做不了主,快带我去见你们老板!”掌柜的虽然心中虽有不愿,但摄于柳红瑶气势,也不敢过分违拗,只得先前领路,向后堂走去。

穿过一重院落,来到后花园,见石桌旁正坐着一位中年锦衣汉子,正自闭目养神,掌柜的忙趋步上前,低声道:“老板,有客见!”

锦衣汉子缓缓地睁开眼来,目光一触柳红瑶那清丽的面孔,神色微微一变,慌忙站起身来,对着掌柜的道:“老陆,你先出去!”

掌柜的道了声是,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锦衣汉子忙行礼恭声:“属下铁云飞,迎驾来迟,还乞恕罪!”柳红瑶纤手一摆道:“铁香主不必多礼!”铁云飞先让她坐下,又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这才道:“看柳姑娘行色匆匆,急着要见属下,莫非有要事发生?”柳红瑶点了点头,问道:“你可有师兄的消息?”铁云飞见她并未说出要事所在,而是先问师兄行踪,便知此事非同小可,闻言忙道:“鹤公子在收服‘燕云十八寨’总寨主陆地神龙霍天雕后,顺道收买了灞桥赌彷。听说仇似海来到附近,怕他有图谋,因此马不停蹄地赶到此间!”柳红瑶闻言大喜:“他既到此,是再好不过!你可知他落脚何处?”铁云飞接道:“为避人耳目,鹤公子住在东街一家小客栈中,柳姑娘既有要事,属下这就去请!”

柳红瑶尚未作答,忽闻一声朗笑,眼前白影一晃,一人飘身而进,静静地立在她的面前,只见此人年约二十三四,剑眉星唇,面如冠玉,居中一站,犹如玉树临风,当真是浊世佳公子,翩翩美少年,容貌俊美,与沈君梧实不逞多让,却比沈君梧多了一份成熟,一份稳健,一份霸气,似笑非笑地看着柳红瑶,不是独孤鹤是谁?

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柳红瑶乍见此人,当真惊喜得无以复加,怔怔地望着他,一时之间,竟忘了说话,直到铁云飞向独孤鹤打招呼,才回过神来道:“师兄怎知我在此?”独孤鹤微微笑道:“‘祥云当铺’本是本宫的一个秘密据点,若非要事,绝不会急着前来接头,手下兄弟见你一入城,便向此处奔来,知道事有蹊跷,就立刻报与我知,因而就跟着来了!”

柳红瑶点点头道:“你来了就好,雪儿失踪了,师兄可有她的讯息?”独孤鹤剑眉深锁,面色也跟着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我正为此事而来,自孟府一别,雪儿便杳无音信,虽经多方打听,仍没确切的消息!”柳红瑶不无自责地道:“都怪我们不好,一门心思放在网络高手上面,明知她江湖经验不足,却疏于照料,如今,怎生向师父交待?”独孤鹤接道:“不错,出宫之时,师父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雪儿单独行事,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如果雪儿真的有甚意外,真是百死难恕!”柳红瑶接道:“不错,咱们就算把整个江湖闹翻天,也要把雪儿找出来!”铁云飞一旁接道:“吉人自有天象,白姑娘冰雪聪明,武功也不弱,相信凡事必能逢凶化吉,两位不必如此伤心自责!”柳红瑶接道:“正因为雪儿功夫不错,才更让人耽心,如果是成名高手,自不愿与她一个小姑娘动武,一般的江湖武人,根本就不足为惧,如今突告失踪,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才觉得可怕!”

这时,独孤鹤又接道:“不是没有蛛丝马迹,在开封的时候,仇似海曾与雪儿有过冲突,据手下兄弟汇报,雪儿从未离开过河南,而那段时间,仇似海正在附近逗留,从种种迹象表明,似乎与此人有关,我也是收到这些讯息,听说仇似海来到这儿,也跟着赶来了。”

“仇似海?”柳红瑶忍不住追问了一句,接着道,“咱们与恨天教冲突日深,莫非雪儿已被他们掳为人质?”独孤鹤道:“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先前只知她与一个沈君梧的年轻剑客一起,与仇似海发生过一次冲突,后来不知为何,也未与帝宫联系,便一个人偷偷地走了,后来在忘忧谷附近,又与仇似海发生过一次冲突,便不知所踪,师父也是收到这些消息,于前日出宫去河南查探,并飞鹆传书,叫我看住仇似海,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他们发生大的冲突!”

柳红瑶恨恨地道:“此事既与仇似海有关,咱们现在何不把他抓来,如果雪儿有甚意外,定让他生不如死!”独孤鹤摇摇头道:“帝宫与恨天教虽然互不相容,但目前仍不是大比拼的时候,因此师父要亲自出马,便是怕我们卤莽行事,如果现在与恨天教拼命,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七大帮派?再说,仇似海虽在附近,但凭咱们几人也抓不了他,恨天教五大堂主,除火堂主刘仕宗外,其余的都在左近,与咱们可以说是半斤对八两!”

柳红瑶道:“那咱们也不能白白放过他,雪儿与沈君梧的关系非同寻常,此人目前也正四处打探她的下落,何不让他出面引仇似海出来,而我们则在暗中相助,只要行事隐蔽,相信仇恨天也拿不到我们什么把柄,再说,仇似海逼雪儿在先,今天我又差点被他们拿去,再如此畏首畏尾,岂不弱了帝宫名头?”独孤鹤恨声道:“真是岂有此理!”柳红瑶气呼呼地道:“可不是!他们怪我杀了恨天教的人,要不是今天有沈君梧相助,又岂能与你在此相会?”

独孤鹤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咱们只好以牙还牙了,先将仇似海抓来,无论此事与他有无关联,有此人作人质,看他恨天教还敢不敢如此猖狂!”当下分派道,“铁香主,你马上找人寻访沈君梧,并派人监视仇似海。白发婆婆与四师伯尚未回宫,红妹,你用飞鹆传书叫他们马上前来应援,待人手到齐,咱们就开始行动!”柳红瑶拍手笑道:“好啊,不给他们颜色瞧瞧,还当咱们是病猫!”独孤鹤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毕竟,恨天教的势力遍布大江南北,咱们可千万大意不得!”

这时,一直很少开口的铁云飞却小心翼翼地道:“仇仇海在附近调兵遣将,不知有何图谋,咱们是不是先忍耐一下,待情况明了时再行动?”独孤鹤道:“北侠吕不奇正在附近网络人手,准备组织铁血盟用来牵制恨天教与咱们,仇似海率四大堂主从河北一直跟了下来,想找机会将其格杀,让铁血盟胎死腹中!”

“吕不奇?”柳红瑶失声惊呼,“此人与南天一剑齐名,武功仅比师父稍逊少许,难怪仇似海要大费周章!”说到此处,又不禁冷笑道,“凭四大堂主加仇似海的武功,江湖上几乎无人能与五人同时为敌,但吕不奇也不是傻瓜,自不会与他们对拼,看来他们这次劳师动众,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独孤鹤接道:“正所谓明箭易躲,暗箭难访,仇似海一路跟踪下来,便是寻找机会,暗下毒手,再说,吕不奇组织铁血盟,对咱们也同样不利,因此我原打算暗助仇似海将他除了,为师父扫除一大障碍。现在情况既然有变,咱们只好趁他全力对付吕不奇的时候,背后捅他一刀!”柳红瑶狠狠地道:“这次我倒要看看仇似海如何逃过如来佛的手掌心!”

三人既然决定下来,自是说干就干,铁云飞当下告辞出去,调度人手,一面组织人手监视仇似海,每半个时辰汇报一次,一面暗中寻访沈君梧下落,而柳红瑶也用飞鹆传书相召孤鸿子与白发婆婆。

沈君梧在离开柳红瑶后,心情也是非常沉重,隐隐约约觉得白雪儿出了事,但具体出了什么事,自己也说不上来,憋闷得慌,一路打探她的下落,铁去飞派去的人毫不费劲地找到了他,听说有线索可寻,当即马不停蹄地赶到当铺,与独孤鹤相会。

第二天中午,白发婆婆与孤鸿子兼程赶到,众人相见,二人还来不及喝茶,白发婆婆首先忍耐不住,向独孤鹤打探白雪儿讯息,独孤鹤毫无隐瞒地说了一遍,最后又道:“咱们先将仇似海抓住,如果雪儿在恨天教,便可用他走马换将,如果雪儿未在恨天教,有仇似海作人质,相信仇恨天也不敢轻举妄动,咱们仍可借此机会扩展势力!”

孤鸿子道:“帝宫是否要一统武林,说老实话,老夫的兴趣的确不大,但现今雪儿生死未卜,为了雪儿,老夫不惜将江湖搅得天翻地覆!”白发婆婆也道:“不错,为了雪儿,别说是恨天教,就算是大内宫庭,老身也要闯他一闯!”

独孤鹤道:“雪儿失踪已半月有余,两位师叔也不必太过心急。”又指着沈君梧接道,“这位沈少侠师从南天一剑,是雪儿的好朋友。”两人适才太过争躁,进来之时,并未注意到沈君梧,此刻听独孤鹤介绍,说是雪儿的好朋友,忍不住上下打量起来,特别是白发婆婆,更是细细打量,眼光不停地在他的身上绕上绕下,见他仪表非凡,气宇昂扬,心里不由乐开了花,暗赞雪儿眼光独到,慧眼识人,心中满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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