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魔独孤求败》第175/211页


剑魔借着香姑一纵之力,用手一托将她送了出去,手上再不容情,挥手间便已削断了富贵阎罗的一条手臂,赤玉剑一圈,将其他四人逼了开来。

她心下暗恨富贵阎罗在旁边暗施偷袭,是以出手竟然对他毫不容情。但对其他几人,倒是留了一些情面,否则,只怕一招之间,江湖上的明教五奇,便都会立刻变成残兵败将。

那富贵阎罗也甚是了得,一条右臂被削了下来,不待一柄狼牙大棒落在地上,左手一抄,已将狼牙大棒接住,跨上一步,不顾断臂伤痛,竟然伸出狼牙大棒向剑魔的环跳穴点去,出手毒辣而无礼。

剑魔凝立不动,待他狼牙捧点到了,伸赤玉剑在他狼牙棒上一搭,狼牙棒忽而转向,向急飞而至的任千手的银球上迎了上去,球棒相撞,发出一种刺耳之极的巨响,剑魔却在自响之中,纵跃而起,向五奇之中每个人都攻了一招。

五人但见剑魔人影一闪,都觉一道红光罩向自己的面门,不约而同的都向背后退开二丈,抬头看时,见剑魔仍是好端端地站在那里。

这一下五人气愤之极,均觉面上无光,各挺兵刃又一同杀上前来。

猛听得一声大吼:“住手。”

五人都被这一声吼叫震住了。

剑魔抬头一看,见是一个满面红光的道士,用拂尘托着香姑,如飞奔到近前,竟是足不点地一般。

道士冷冷说道:“你们当真是五个废物。”

明教五奇被这个道士一喝,非但不恼,反倒低下头去。

剑魔道:“想必阁下就是明教的教外尊道乾阳道长了。”

来人正是乾阳道长,闻言接口道:“正是贫道。”言罢将佛尘一摆,香姑娇小的身躯如腾云驾雾一般,被他只在沸尘一摆之间便轻轻送到了欧阳善面前。

剑魔道:“道长当真是贵人,我这么几次三番请你来,却终是难以如愿,想来道长定然是很忙的了。”

乾阳道长哈哈一笑,朗声说道:“听闻剑仙剑术冠绝天下,容貌美艳绝伦,今日一见,与所闻殊异,想来是剑仙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了。”

香姑听了乾阳道长的话,心中略略一动,知道他说的是剑魔的容貌。她也是心中暗自奇怪,不知何以剑魔的手纤细美丽之极,容貌却丑恶之极。

剑魔道:“芸芸众生,知音廖廖,我以什么面目示人,还不都是一样,常言道:

“琴为知音者奏,女为悦己者容。如道长这般日理万机,本人难得见上一面,既不能说是知音,又不能说是悦己,本人若是示以真面目,那岂不是自作多情么。”

乾阳道长哈哈一笑,道:“当然,似我等敝陋之人,与黄裳那样的高人雅士,自是难攀高下,不过不知剑仙为何几次三番的非要逼得贫道出来相见不可?”

剑魔道:“道长何必明知故问。”

乾阳道长拂尘一摆,声音极是诚恳,朗声说道:“贫道确实不知,但请剑仙垂告。”

剑魔道:“无它,只想打听一故人的消息。”

乾阳道长道:“剑仙所说的故人是黄裳么?”

剑魔道:“正是,还请道长奉告。”

乾阳道长道:“黄裳与剑仙形影不离,江湖上几乎众人皆知,却要反倒来向贫道打听他的下落,这可是有点为难贫道了。”

剑魔道:“六年之前,道长遍邀教内教外的众多高手,在临安城外的短松岗上,对他大举围攻。从此他便杏无音讯,我自然该向道长打听他的下落。”

乾阳道长听了剑魔的话,紫红的脸上,忽然现出一阵苍白,身躯竟是有些微微摇晃,良久,终于嘶哑着声音道:“那一役中,黄裳虽是身受重伤,但并无性命之忧,我教却在那一役中,折损了许多高手,之后便因故迁移到海上。去六年,只在半月之前;才又返回到中原。不用说是黄裳的消息,便是贫道自己友人的消息,也少有听闻。”

剑魔道:“你是说你们那次围剿,他只是受了伤?”

乾阳道长道:“正是,黄裳聪明绝顶,武功已入化境,那一次他是见了一个白衣女子带着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却好像是他的儿子,因此上他心中激动,神智大受刺激,所以才受了伤,否则的话,便是贫道再约得十倍百倍的高手,只怕也难伤得他的分毫。”

剑魔听了乾阳道长之言,身躯微微有些晃动,良久不语。

乾阳道长接着说道:“那个白衣女子显然是与黄裳有着极深的渊源,是以黄裳一见了她,就如同着了魔一般,变得神智也不清楚了。”

剑魔长长叹了一口气,神情之中满是落寞凄哀,既而低沉着声音道:“道长若是早来,与本人说这几句话,世上便会多活了许多无辜之人,而阴间便会少了许多冤鬼。”

乾阳道长道:“剑仙屠戳无辜,已触怒我教教主,今日之事只怕是难有善了。”

剑魔道:“道长自信能留得下我么?”

乾阳道长道:“贫道自知技不如人,但身负教主之命,只能按教规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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