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妖娆全集》第247/317页


乞丐看见钱眼睛闪烁了一下。但迟疑着不敢伸手接钱,身体滑稽的晃动着,看似悠闲却透着怯意和渴望得到。

欧阳欣把钱往乞丐身前再伸了伸了,看着乞丐,自己的眼睛一眨头一扬,意思拿着吧,就算你捡枯枝树叶的酬劳。

乞丐这才用自己残疾的手接钱,那手就剩拇指和食指,其余三个指头齐刷刷的没有了,看得欧阳欣脑子里马上有种奇怪的感觉,真不像人类的手。

裴琪因为拱桥下多了个乞丐,自己一身让雨淋透,实在不好意思面向欧阳欣的方向,偶尔风过裴琪就哆嗦一下,脸色铁青,两腮都有鸡皮疙瘩了<5-1-7-z.c-o-m>,抱着自己的胳膊蹲在了地上。

“欧阳,真不该任性的在雨里疯,好冷啊!”

欧阳欣对裴琪说:“过来吧,这里有位绅士点火给你烤烤。不过是有代价的,从你皮夹里取了十块钱。我出来忘记带钱了。”

“嘻嘻,现在哪怕两个老人头我也愿意给,只要有火烤。妈呀!要冷化了!”

欧阳欣没料到裴琪原来是个开朗的女生,裴琪给欧阳欣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略带书卷气的女生,今天看到了裴琪的另一面性情,有些感慨人的多面性。

“快过来吧,还没冷透吗?火着了。”欧阳欣看看地面,干爽的泥土就地坐下,也不管满是灰尘了,在裴琪的包里翻找可以让裴琪垫着坐的纸巾什么的,对面的乞丐从身后递给裴琪一个脏兮兮的塑料袋,裴琪有点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实则是害怕的样子。

乞丐用那残疾的一只手和嘴里的唾液在卷一样什么东西,欧阳欣和裴琪盯着看,乞丐的另一只手更离奇,直接没有手,就露出手腕的一节胳膊,抹得脏兮兮的。有两只手指的手很灵巧,很快就完成了卷的东西,像是纸烟,乞丐满脸的高兴把纸烟含在嘴里,身子接近燃烧的火,前额的头发“吱”的被火瞟了一下,嘴里的纸烟被吓掉地上,赶紧伸出两只胳膊扑额头,就像猩猩搔脑门的样子,火苗很快熄灭。

欧阳欣惊愕的看着然后忍不住喷笑。拿起一根燃着火苗的木枝伸向乞丐,乞丐捡起掉落地上的纸烟赶紧含在嘴里,就着欧阳欣伸过来的火苗点燃了烟。

乞丐抽着烟望着欧阳欣和裴琪傻乐。

裴琪却被乞丐一系列的动作惊得瞪大眼珠,眼镜片上还有水珠都不管。

“妈呀!这样也能乐呵?真是人生百态!”陷入一种神思中的看着乞丐。

雨越下越大,就像从天庭倾倒的珍珠,砸到地面溅起朵朵雨花。

欧阳欣没有接裴琪的话茬,装作不经意注视眼前的乞丐,还有他那一身恶臭阵阵袭来,由于浑身脏乱,脸被涂抹得就剩眼珠还光鲜的转动,猜不出年龄。乞丐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吸着自卷的纸烟,那拙起的嘴唇夸张的吐着烟圈,一支烟抽完,乞丐伸出唯一的两根手指,从怀里取出一个塑料袋,那里全是别人丢弃的烟屁股,足足有两个成人拳头那么大体积的烟屁股,颜色不同的过滤嘴混杂在一起,欧阳欣猜想,这怕是乞丐除了填饱肚子唯一的工作。到处收集地面上别人丢弃的烟屁股,然后去掉过滤嘴自制纸烟的唯一乐趣吧。

裴琪转动身体烘烤湿衣服,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火和湿衣服之间,没有过多注意乞丐的举动,乞丐自制纸烟,居然脚趾也利用上,把烟屁股一排的夹在脚趾上,再用手指掐掉那一小截没燃烧的烟丝聚在一起,放在一小张纸上,然后就开始手指和嘴的唾液结合着卷起。

火堆快熄灭的时候,乞丐从坐着的身底抽出枯枝续上,使得火不至于熄灭。

欧阳欣看着乞丐,再眼望雨天,心爽朗了起来,居然哼唱起来,歌声圆润饱满,乞丐如仰望神明般的望着欧阳欣,停止了自制卷烟的过程,裴琪一脸的开心,就在火堆旁随着欧阳欣歌声的旋律跳了起来。

就在这时,卢伯温撑着雨伞来到拱桥处,手里还拿着一把雨伞。

“找遍了小镇的旮旯角落,原来在湖心小岛,走吧,回家,小心感冒了。我听了不少时候了,欣儿,唱得真好!”

欧阳欣噶然而止,欣喜的看着玉树临风的卢伯温。

“身上带有钱吗?”

“我看看。有,干嘛?”卢伯温走进拱桥,看了一眼乞丐惊恐的眼睛,转头看着欧阳欣,手里摸出一沓人民币,估计不少于一千。

“拿来。”欧阳欣拿着钱递给乞丐,给他比划着吃饭,抽烟,乞丐圆睁双眼不敢相信天上在下雨还是在下馅饼?

裴琪也奇怪欧阳欣的举动:“太多了!给他钱根本解决不了什么的。”

欧阳欣说:“我并不想帮他解决什么,他也不缺什么,快乐,无忧无虑,满足他都有,我只是感激从他身上看到了这些。”说完给乞丐打手势要和他们一起离开这里吗?

乞丐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手里撰着那些钱,茫然而欣喜。

和卢伯温上了一艘船,欧阳欣摸裴琪的衣服都干了吧,裴琪还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欧阳欣转头望着拱桥下的乞丐,乞丐也正看着他们,并向他们挥动了一下那两根手指,俨然如同拱桥王国的国王。

裴琪就好奇的问欧阳欣:”你不满足你的现状?”

欧阳欣看了一眼卢伯温笑了:“现在满足了!”

裴琪再问:“从不如你的群体身上找到的那种满足?”

“不!从逆境中找到了支点,一份从容的淡然。”

裴琪就说:“这些似乎在深山庙宇里才能参透的玄机,你在生活里就轻松找到了。了不起!”

这时裴琪的电话响了。裴琪惊奇的说:”咦?这高科技产品居然没被雨淋坏!”从挎包里取出手机,按了接听,电话那头的声音裴琪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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