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酱油人生全集Zei8.com》第49/442页


耿老爷子今天找了他们来其实就是为了下面的话,听了赵大叔的话,笑着道:“其实我还有话没说完呢,前天同原哥儿谈着玩,说起他的父母与家乡,才知道,这柳亲家原来叫柳春桥,当时听着与我一个相熟的兄弟有点像,刚好又是考了秀才在京娶的亲,我就疑了心,多问了下原哥儿他娘的名讳,才知道是江家的小姐,叫含晴的,这就对上了。”

柳露听了这话倒是一愣,这怎么又来了这出了,是个什么情况,忙看了看小弟,这事怎么没同她说一下。柳原听了忙也看了眼姐姐,见她正舀眼瞪着自己,忙无辜的嘀咕了句,“只是问问,其他的大叔也没说呀。”

耿靖阳也跟那愣住了,这事昨儿爹怎么没说,同样的也舀眼看着老爷子,那意思很明显,爹您这是搞什么呢?

老爷子看着他这百八十年不遇的傻样,很是不厚道的笑了,见原哥儿那老实孩子被他姐姐瞪着,很是可怜,忙解围道:“露姐儿你干嘛呢,这怪不得原哥儿,我只是同他问问你爹娘的名讳,其他的可是没告诉他,快别吓着了孩子。”

这俩人被老爷子这一说一瞪,都转了头,柳露是觉得这么看着弟弟吓着他了,有点不好意思,耿靖阳纯是被他老爹这态度给气得。

老爷子见效果不错,就接着道:“你们给我耐心点,这当着你们大叔大娘呢,这些本来我也不可能知道的这么仔细,倒是春桥兄弟跟着我们那趟镖一路上的京,路上我受了点风寒,柳兄弟懂得一点的医,手上刚好也有几味药,倒是在那荒郊野外的地方救了我一命,若是没有柳兄弟的药,我会不会丢了命且不说,只这苦头肯定是吃定了。”

这次打断他的不是柳露他们了,而是一贯嘴快的赵大娘,听了这话,很是夸张的拍了下手,轻呼道:“这还了得,想不到老哥哥当年还有这么一出,要我说老话还是对得,这行船走马三分命很是在理呢,这柳亲家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老赵大叔最是实诚,跟着点头道:“这话在理,旁人说滴水之恩当报,更何况这救命之恩呢,要我说如今这露姐儿姐弟来了你家,可不就是个因果吗。”

老爷子对这话还真有几分信的,忙道:“大兄弟这话很对,可不就是因果吗。这之后,我们一来二往的也就颇谈得来了,柳兄弟是个有志气的,人也和善,也没看不起我们这走镖的粗人。”

这话柳露信,不单是原身记忆中的柳爹,更是从他留下的一些手稿书册注解上就知道他真真是个真名士了,哪里会是个自命不凡的清高书生,人也通透,能同老爷子谈得来,她还是有点信的。

老爷子可不知道她想些什么跟那不住的点头,不过柳露能信也好,对他下面要说得话是个好的开端,遂只瞄了她一眼,就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有一日闲谈,就问了他上京的打算,他道一是为读书考功名,二是早年他爹帮着定了一户小姐,家里虽然没落了,可也不敢因此耽误了人家小姐,想着上京去看看要是那家不嫌弃就成亲,凭着自己肚子里的文墨还是能养活家小的,要是嫌弃了就将信物还了。”当时他听了就觉得这兄弟人品不错,是个有骨气的。

柳原一直认真的听着这些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没想到父母还曾有过这么段过往,见大叔停了停,忙追问道:“结果如何了?”他这是急了,才问了句错话,惹得柳露很是拍了下他,这傻子问得这叫什么话。

听得大家也是一笑,柳原见大家发笑,才回过味道,红着脸,不好意思的道:“不是,我是想问后面如何了。”

他这一说,惹得大家伙更是发笑,不过碍着孩子面皮薄,忙都借着咳嗽,掩饰了过去,柳露看着他这红着脸的样子也是萌得不行,不过虽然自己也觉得好玩,可也不忍心老实的弟弟不好意思,忙道:“不碍得,我们知道,下次说话时,慢点,小心点也就是了。”

☆、第五十八章议定婚期三

柳原见姐姐不再发笑,也没怪他,心里也就好了点,忙乖乖的点头道:“知道了,我下次说话会小心仔细些的。”

耿靖阳见了,也笑着解围道:“这多大点事,值得你们这样的,快别说了,听老爷子说完,没瞧着大叔他们正等着吗。”得这话说的,倒像是大家等着听说书呢。柳原本还有点说错了话的尴尬,被他这说倒是乐了。

老爷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真是个扯后腿的,他这正制造气氛呢,不过看了眼身旁的老赵兄弟和弟妹还真有点坐茶馆听说书的架势,不由的也笑了笑,见儿子看他,忙撇开眼神,若无其事的继续道:“好了,阳哥儿也别说了,我这正说着呢,当时因着佩服春桥兄弟的为人,当然也有报恩的意思,不过怕他看不上我们这没读过书的粗人,就半开玩笑的说,要是他成了亲,有了女儿将来给我家的臭小子做媳妇可好,他倒也爽快,没一点嫌弃的,就道要是此番上京能顺利等一两年有了女儿话就定下,要是不顺利他的媳妇还不知道在哪呢,可就不耽误阳哥儿了,那时阳哥儿已经六岁了,差个五六岁还是可以的,多了就影响阳哥儿添子嗣了。”

老赵大叔最是喜欢为人爽利,为人着想的人,颇为遗憾的道:“这要是让我遇着了,也该认了这兄弟,多通透,多知理,也合该他生了这俩出类拔萃的孩子,根在这呢。”

老爷子也是一叹,想着这兄弟要是还在,必定不凡,遂幽幽的点头道:“大兄弟你说的很对呢,当时我一听就知道他是真心的,我也就同意了,也只两人口头说说,不知以后究竟是个什么结果,就没搞什么留下信物的事。他信我的人品,我更信他的人品。”

耿靖阳听到这。觉得怪异的很,好似有这么个说法,不过不知是谁,很是怀疑老爷子张冠李戴。不过他可是不会傻得说出来。有了这说法不是更好,忙也急切地道:“就算没留信物当时怎么也不留下个地址什么的,不然或许我们早就寻上门去了,露姐儿她们也不至于这么难了,其他不谈,只这上京的一路上就不知吃了多少苦呢。”

老爷子很是白了眼儿子,他觉得这几天他快将往年所有的白眼都给瞪齐了,很是不耐的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当初没留,我这不正准备说吗,你急个什么。瞧瞧人露姐儿就比你小子沉得住气。”

柳露冷不丁被老爷子点了名,忙不好意思的正了正色。打算认真的听听,其实不是她淡定,而是对于如此巧合的事,她多少抱有点怀疑,虽然不至于怀疑老爷子会说谎,可觉得其中多少是有点水分的,听着也就显得不怎么激动了,谁知让老爷子给抓了个正着。

老爷子见儿子媳妇都乖乖的闭上了嘴,端正了态度。才又道:“这不后来我们这趟镖要从靠近京里的临县拐去另一个地方,大家就此分了手。我也就留了这黄庄的住址给他。告诉他要是事情不顺利就来我们这,我帮着安排住处,他也留了老家的地址给我,可不知为什么后来不仅人没来,也一直没有音信,我有次去他老家那办事,就顺着他留下的住址找了去,谁知他变卖了所有的家产,人也没回去,这不也就断了联系了,我还想着可能是事情顺利,就没联系,见了露姐儿姐弟我这才知道,他后来是去了别处。”

柳露听了很是抽了抽嘴角,这哪里是去了别处,根本就是夫妻俩逃命去了,不过看老爷子说得这些,大多还是对得上的,看来这事还**是真得了。

耿靖阳自打他老爹开始白话,他就注意着柳露了,他可是知道这小女人很是聪明的,万一老爹真是瞎诌的,再惹的她反感可就糟了,这会见她神色中颇有赞同之意,放下心来的同时,也对他老爹的话重视了起来,难道这都是真的?

赵大叔老俩口可是信了个十成十,一来是老爷子从未对他们打过什么诳语,二来这事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容不得他们不信,老赵大叔常日家的在外拉活,什么奇闻怪事没听过,当即道:“这会想来,露姐儿从出生起可就是阳子的未来媳妇了,这还真是缘分了,这让外人知道也没话可说得,家里头的父母去了可不就的按着父母的遗命赶孝期里成婚吗,再说这事不仅我们这乡里人家,就是京里的高门大户也是有的,这下就更不用怕人背后嚼舌头了。”

赵大娘最是通透,听了老伴一说,忙欣喜的不住点头,附和道:“很是,这该是多大的缘分呀,这俩孩子才能这样的千里相逢,这话一出,看谁日后还能白话,嚼舌头的。”

这就是老爷子要的效果了,忙满意的道:“这不就是我那大兄弟的意思吗,这么多年了,还是将孩子给我送来了,缘分,缘分,可不就是缘分。”说完哈哈大笑。

老爷子这话一说完,别说还真镇住了几个人,老赵大叔俩口子就不住的连叹天生的缘分,就连柳露也是信了个七八分,柳原这傻孩子听着他爹以前的事早就泪流满面了,自是信了个十成十,唯有耿靖阳最是了解他爹,想着这事有是有,不过肯定不尽不实,不过他愿意相信。

其实这事还真是有的,只没老爷子说得这么玄乎罢了。当初柳老爹为了上京,将家里的一些产业都变卖了,想着去京里博个前程什么,怕路上不安生,就想着托了当地的镖局,刚好在找镖局的路上遇着了假装走镖的老爷子一行,就想着问了问,老爷子他们是回去复命的也没什么任务,有了这柳春桥同行倒是更能隐藏身份,也就欣然同意了。

这一路上柳春桥同镖局里的几人也算是谈得来,老爷子健谈,也有打探些物事的念头,为以后到处做任务积累点当地的风土人情认知,而柳春桥刚好正是年少风发的时候,虽然家里逢了大丧,也比不住上京赶着孝期娶媳妇考功名的巨大憧憬和期待,心情应该还算可以。这两人一个愿说一个愿谈得,一路走来,也就越说越热乎了,这做亲家的话也是有的,只是开玩笑时随口那么一说,估计当时谁也没在意,这会正好被老爷子给翻出来镇场子了。

一惯不怎么说话的老赵大叔,今儿算是话多了,也很是中肯的道:“这事还真是巧,这样的缘分有谁能说道,我看只有说好的,其实也只你们这些老娘们喜欢嚼老婆舌的,大哥这事能办。”他话一说完,惹来了赵大娘的好一顿老拳,倒是化开了点刚才有点沉闷的气氛。

这会老爷子听了这话,也痛快了,他之所以到今天才说,一是不知儿子同不同意,二是自家想着人闺女做媳妇,没得一上来就说这话,让人反感,还以为是欺骗呢,问题是自己也真是没什么证据的。反而选了今天将话说了既提醒家里的下人别怠慢看轻了柳露,也可消了别人的闲话,就是将来阳子他娘问起来也有个交代了,让她不好苛待了露姐儿。这会他的算盘算是全实现了,心里真是美。可别人却没他这么的轻松,都跟着感叹着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呢,不过都庆幸这结果还是不错的。

仍显有点沉闷的气氛不一会儿就被耿靖阳打破了,他刚听这话的时候就有点怪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是自己忽略了似的,这会终于想起来了。当初老爷子曾跟他说过,在外走镖的时候遇到一个恩人,已经为自己定了娃娃亲,一直没说是因为后来人家回乡了,他又忙就给忘了,这样看来还真是了,遂就有点激动了,直舀眼瞅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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