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图腾录全集》第38/222页


酋长说完便起身和我们挨个拥抱了一下,转身进屋了。我们带着礼物和二十名武士走出屋子,回到了住所,杰西卡被迫留下来,而我和乔治明天一早就要出发,【www.52dzs.com】去阿兹特克人的营地。

第十章

次日清晨,我们整装出发,据探子报告,阿兹特克人的营地距离小城不过四五里的路程。

酋长并没有出来送行,我们静悄悄地在众人的熟睡中出了城。

我们一行二十三个人走在丛林中,清晨的湿气很重,尤卡坦半岛南部平原被浓密的热带雨林所覆盖,雨林里生长的巨大的桃花心木、人心果树、西班牙香柏和木棉树等树木。

灌木丛相对来说稀稀拉拉的,除非是点缀在山谷里的沼泽地上,它们很难茂密地生长。这是由于高大的树冠遮天蔽日,形成了不利于灌木生长的浓荫。

美洲蒲葵,沿着半岛的东海岸线茂盛地生长着。

就是在那些深林和山谷里――事实上,在任何有浓密的森林的地方――古代玛雅人建造了他们的祭祀中心。

这的土壤,一般腐殖质不超过几英寸深,各式各样的蚂蚁、白蚁,在这片茂密的丛林里来回穿梭。

丛林里潮湿,闷热的空气很让人不适。我们走了一个上午,现在已经是快正午了,我们还没有找到阿兹特克人的营地。

之后,又在丛林里转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太阳已经落山了,我们在一个小河边停下,点起了篝火,放出了一队哨兵,准备在这里安营扎寨。

夜晚,成群的蚊子和数不清的巨大的萤火虫不知从哪而来,倾巢而出。在耳边不断地嗡嗡声实在是令人厌恶,我和乔治被他们弄的睡意全无。

深林里的夜很静,也很热闹,夜间活动的一些动物都出来活动了。我坐在河边,正巧看见一只食鱼蝙蝠从水中掠过,爪子抓起一只小鱼。远远地飞入了夜色里。

这一路上乔治一直沉默不语,不知道他对谈判有没有把握。

夜渐渐的深了,我昏昏沉沉地躺着打着盹,却一直也睡不着,营火噼啪作响,烧的正旺,大家都在熟睡中。

就在这时,突然,一只箭射到了我身边,狠狠地扎在了我枕头边的地上,嗡嗡作响,我一下被惊醒了,吓得站了起来,惊慌地看着周围。

就在这一瞬间,黑暗中好像无数把利刃划过空气的声音由远及近。我抬头看着声源方向,夜空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黑纱。

就在我明白这是什么的时候,无数的长箭,投枪,石子,已经到我们的鼻子底下了。一些还在睡梦中的武士不知不觉的就当场被射死了。我跌跌撞撞地在慌乱中拾起了一把盾牌,挡在身前【www.52dzs.com】。那些被惊醒的幸免于难的武士们,一瞬间好像惊弓之鸟,但这些受过严格训练,经过战场鲜血洗礼的战士们立刻就清醒过来,拿起盾牌进行防御。

箭雨像一阵夺人性命的暴雨一样,砸在盾牌上,投枪的威力甚至击碎了盾牌,我们狼狈地防守着,却不知道敌人在哪里。过了一会,恐怖的攻击停止了,然而,这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在攻击停止没有一会,立刻又传来击鼓声和口哨声,狂呼着:“啊啦拉!啊啦拉!”

铺天盖地的印第安人冲到面前。红了眼似地向我们扑来。我和几个剩下的武士拿起武器,全力地厮杀,对方好像对我有所顾忌,虽然围住了我,却并不下死手。因为对方人数太多,又是一群不要性命的猛士。所以战斗很快地就结束了。只有我,乔治,弗朗西斯还有四个武士被俘,其他的武士则全部战死。

乔治的腿部中了箭,但不是很严重,我没有受伤,其他的人也都只是受了些轻伤。

我们的手被这些陌生的印第安人反绑着,用一条绳子连起来。他们人数大约能有百十来个,这些人装备看起来更为精良,他们装备的大大小小的圆盾,有石刃的手斧,双手才能抡起的砍刀,砍刀的刀刃是燧石刀片,看起来比我们武士的刀还锋利。他们还有更长的长矛,矛上装着长刀,这种刀片砍在盾牌上不会弹起来,而且更加锋利。他们大多穿着一种絮棉花的铠甲,外面缀有五颜六色的羽毛,看起来十分精美,有的人肩部和胸部还镶嵌了金属的护甲,头上用木头制成了盔帽,头盔表面也用羽毛装饰的十分华美。

弗朗西斯告诉我们,他们就是阿兹特克人,这些人就是攻打城镇的那些阿兹特克人。

我们被带着穿过深林,并不停地在丛林里转来转去,我想这些士兵的目的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们的营地的位置。我们走了很久,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但太阳还没有露头。清晨的迷雾打在身上,让人感觉很冷,很不自在,而且我们又被反绑着双手,穿行在步履维艰的丛林中。

在我们穿过最后一篇灌木丛后,我终于看见不远处有一处村落。

走近村子,发现村子的四周垒起了粗大的原木,修筑了栅栏和工事。出入口处,还有卫兵在把守。防守的十分严密。

进入村子,房屋都是用泥土,木材和草料建筑而成的,村子里的植物繁茂,整个村子好像是一个花果园,到处都弥散着花果的香气。我们来到了一个大广场,广场周围只有两幢石砌的房屋,建造的不算精良,但看起来十分耐用,在那两幢石砌屋子的旁边有一个祭台似的建筑,四周各有数级台阶通向平台,台上放置着一个外形丑陋的偶像,是阿兹特克人敬奉的神,四个已经被宰杀的印第安人的尸体摆着了祭坛上,四个人胸部被剖开,割去了四肢和头颅,祭坛上染满了血迹。

我们被关到了一个离祭坛不远的一个土坯房子里,弗朗西斯不断地用当地的话喊着我们的身份,但是没有一个人搭理我们。

太阳已经爬出地平线,由于弗朗西斯歇斯底里地努力,在太阳升到正中央之前,有一队,十几个人士兵模样的人来到了我们的牢房,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祭司,通过弗朗西斯的交流,我们终于被带着去见他们的首领。

当我们走出牢房,经过这个村子的时候,我们发现这个村子完全是一个军事营地,都是些武士在村子里走动,没有见到一个普通的村民。但从村子建筑物的样式来看,都是些民居,不像是为了屯兵来单纯修建的房屋。而且有的房屋前居然还种植的葡萄。这很令我感到奇怪。

我们来到了那幢石砌屋子的前面,在一个武士通报了之后,便走了进去。

屋子不大,用石灰粉刷的很好,地上铺着很华丽的大麻席子,屋子正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印第安男子,头戴着一顶华美的插满羽毛的头盔,神色淡定,眉宇间透着股坚韧的气质,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身上不同于一般的武士,肩部,胸部,肘部,腿部都在棉甲的基础上覆盖了一层银白色的金属护甲。他的面前摆着一个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各色水果,两个容貌不错的女仆人正在整理着桌子上的水果。

那个男子一边各站着两个印第安人,他们同样身穿着秀有精美花纹的斗篷,还有同样讲究的兜裆布,头发都油亮亮地向后梳着。腰跨短剑,手里玩弄着一朵玫瑰花。

屋子的两旁站满了侍卫,手持长矛,气势汹汹地看着我们。

整个屋子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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