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轩江湖怪胎txt小说》第74/97页


  眼看“飞天蜈蚣”林白,已渐渐不支了。
  岂知他突然一式“旱地拔葱”,身形凌空纵起一丈左右,同时厉喝道:“小子看暗青子!”
  话声一落,抖手一把淬毒青芙镖,如同一蓬蓝雨,向“满天星”史都华当头罩去,快如电光石火,出手歹毒,全是出人意料之外。
  “满天星”史都华见状,立即一式“倒打金镖”,身形向左侧飞闪而出,同时剑化“八方风雨”,舞成一团寒光,护住身形。
  但是因为青芙镖完全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打出,不但来势既疾且猛,而且数量又多,尽管“满天星”史都华应变迅速,但也难逃此劫,顿时他双腿连中数镖,顿时倒地不起。
  这种以暗器伤人取胜,不光明正大的手法,立时激起峨嵋掌门无为道长的怒火,只见他双肩一晃,如一朵轻云般飘身上台。
  向“飞天蜈蚣”林白,怒喝一声,道:“无耻狗贼,竟敢施放暗器!”
  话一说完,“瘦灵官”东郭秦沛,也同时纵上台来,拦在林白身前,嘿嘿冷笑道:“常言道:胜者为强,难道还规定用什么招式手法吗?”
  话锋一顿,又道:“怕死的就别上台来,我‘瘦灵官’今天要斗的是慈因老贼尼,看她有多大能耐,敢在找关洛道上发横!”
  无为道长闻言,寿眉一扬,双目精光暴射喝道:“要送死,死在谁的手上还不是一样,贫道就做个好心,成全你吧!”
  话声一落,“瘦灵官”东郭秦沛巨眼一翻,马上立掌当胸道:“既然你急于投胎,也罢,让我先打发你,再找老贼尼算账,进招吧!”
  无为道长一听,轻喝道:“好!”
  “好”字一落,立即右袖一扬,右手疾探而出,五指箕张,一式“青龙探爪”,五指挟一股劲风,向“瘦灵官”抓去。
  招式不但十分沉稳,快如闪电,而且,果然不愧是一门之长。
  “瘦灵官”东郭秦沛也并非弱者,他一见无为道长五指抓来,立即左手一式“揖门送客”封出攻式,并且右手一式“黑虎偷心”,击出一股如潮劲风向无为道长当胸劈至。
  两人立时打成一团,由于两人都是道装,场中只见两道青影,四只大袖翻飞,杀得是寒风砭骨,擂台格格作响。
  东西两棚内的众人,都各为己方的人捏了把冷汗,不由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场中变化。
  而擂台下的观众也看得十分过瘾,两个高手交锋过招,真是难得一见。
  柳一鸣和“四剑客”众人也看得十分入神。
  双方功力各有长短优劣,无为道长以雄浑见长,“瘦灵官”
  东郭秦沛以轻灵见胜。
  转瞬间,两人你来我往,已过了三百多招,却仍势均力敌,难分高下。
  渐渐的两人似乎打红了眼,完全是在拼命。
  “瘦灵官”东郭秦沛身轻如燕,上下翱翔,凌空飞舞,忽东忽西,忽左忽右,身形美妙已极。
  同时掌足齐施,招招不离敌人要害,称得上够毒、够狠、够快。
  而无为道长仍是沉着应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稳扎稳打,逢招拆招,遇式破式,掌掌见力,毫不为对方快速攻势所眩,并且暗藏小天星掌力。
  由于“瘦灵官”怒急攻心,求胜心切,竟然以己之短攻彼之长,蓦然一式“力劈华山”,硬与无为道长对上一掌。
  如此一来,正好落入无为道长所算,天星掌挟着“归元神功”发动,单掌一挥,一股排山倒海掌劲应掌挥出,将一个“瘦灵官”东郭秦沛震得倒退如飞,双臂似折,双眼发黑,胸中气血翻腾不已。
  只见他的身形,在空中一阵翻滚,直向擂台下落去。
  幸好华山掌门,“幻影羽士”公孙龙,见机得早,适时飞身接住,否则人在昏迷中,这一跌下去,不跌个脑袋开花才怪。
  此时西棚内那四位一身红衣,形容妖冶的半老徐娘,蓦然娇叱一声,同时凌空七、八丈,飞上播台,宛如四朵红云,轻飘飘的落在台上,落地悄无声息,轻功身法已到炉火纯青之境。
  四人都是一脸怒容傲气,为首一女指着正欲转回棚内的无为道长,轻蔑的冷笑道:“就凭你峨嵋派那一点微末之技,也敢在此耀武扬威,今天要不给你们一点教训,还真以为天下无人了?”
  话一说完,慈因师太早已纵身上台,闻言毫不以为忤,低喧了一声佛号,才双手合掌问讯道:“施主何人?恕贫尼眼拙,不知上台有何见教?尊姓大名能否告知?”
  那红衣徐娘一听,媚目一转,眼角微微一斜睥睨道:“我们姐妹又不和你峨嵋攀亲结故,没有必要通名道姓,这些废话就免了,有本事尽管拿出来就是。”
  慈因师太见多识广,由她们方才上台的身法看来,就知对方功力高绝,惟恐掌教师弟愤事,所以才飞身纵上擂台。
  此时一见四女都狂做不可一世,根本未将峨嵋派放在眼下,饶得她平日修养有素,也不禁激起怒火,微微冷笑道:“既然如此,我师姐弟两人就奉陪四位。”
  话一说完;对方四位红衣徐娘同时喝声:“好!”
  身形微动,轻风渺然,双双伸指直点两人要穴,招式十分诡谲多变,身法奇妙,快如闪电飘风,顿时化为无数人影指影扑来。
  慈因师太和无为道长两人见状,不由大吃一惊,连忙斜肩跨步避开,同时展开峨嵋镇山绝学“震脉十三式”,呼、呼、呼的连劈三掌,才堪堪躲过这一指。
  台下众人一见,不由响起一阵嗡然的讶异纷纷私议声。
  柳一鸣一见,内心不禁暗忖:“又是阿修罗的门下,想不到阿修罗教主会一而再的派遣其门下进入中原,难道是……”
  心念间,擂台上已斗得如火如荼,峨嵋二老都尽展全力,掌风呼呼如狂风暴雨,大袖舞起一圈真气,兔起鹄落,忽如鹰飞,忽如燕掠,并且两人背靠着背,四条臂膀,两双长袖,化成一丈方圆的一团光影。
  尽管师姐弟两人,已将“震脉十三式”发挥得淋漓尽致,但对方仍是好整以暇,身影随着掌风滴溜溜的乱转,不当一回事。
  慈因师太和无为道长,连运“震脉十三式”劈拍,但一近敌身,便消于无形,而对方却藉着自己劈出的掌风,在自己四周不断的飘飞,伺机而动。
  如此时间一久,自己不用对方出手,恐怕非得活活累死不可。
  大约将近三十回合,两人一个失神,已被对方点中穴道制住了。
  同时对方四人,哈哈一笑道:“你们两人伎俩不过如此而已,每人留点记号以为儆戒!”
  话声一落,四人倏觉眼前一花,中间已多了一个青衫书生,气朗神清,仙骨姗姗,宛如天上金童一般。
  不但如何上台,毫无所觉,就凭这份长相,也把四人给看呆了。
  那青衫书生衣袖微拂,慈因师太两人穴道立解,他才转向四位红衣半老徐娘,慢条斯理的微笑道:“我还以为诸位有什么真才实学,原来只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幻术而已。”
  为首的红衣妇人闻言,不由脸色突变,嘿嘿冷笑道:“看不出你这小鬼头,口气倒还真不小,我修罗春神使,就考考你的真才实学吧!”
  话锋一顿,双眉一扬,又继续道:“我姐妹四人自入中原以来,所见都是一些盗名欺世之辈,今天见你上台身法,似乎有些门道,常言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功夫深浅,明眼人一望即知,也不必动刀动枪的,落那些俗套,不妨彼此先比一比小手法如何?”
  话一说完,柳一鸣立即朗声道:“彼此印证原无不可,只是在动手领教之前,在下想要分清敌友,请诸位告知,此次远涉中土,所为何来?”
  修罗春神使闻言,神色顿时大变,双眉一扬道:“听你的口气,好像已经看出我们行藏来历似的,那你不妨先说说我们是何人门下?”
  柳一鸣一听,不禁轻轻一笑,毫不犹疑的道:“在下若连这点眼力都没有,还跑什么江湖,四位不就是西昆仑星宿海,阿修罗门下的修罗四相神使吗?”
  话一说完,修罗四相神使不由大吃一惊,内心暗忖:“自己姐妹四人,一向很少涉足中原,这位少年书生怎的如此清楚?原来对方早已看出了,今日若不把对方路数弄清楚,这脸可就丢大了!”
  心念及此,修罗春神使神色立变,口气一转,笑道:“小兄弟眼力果然不差,我姐妹四人正是由西昆仑东来,因初履中土,对中原武林颇为陌生,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是何门派?”
  柳一鸣闻言,微微一笑道:“在下无门无派,至于在下是谁嘛,就是在武当曾劝阻贵教五行尊者东行的――‘畸形儿’柳一鸣。”
  话声一落,本来态度已渐趋平和的修罗四相神使,顿时神色剧变,修罗春神使冷笑一声,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姐妹不惜跋山涉水东来的使命就是擒你这阻难本门东进的小鬼,带回西昆仑星宿海囚禁,想不到一入中土,就碰上你这小鬼,还不赶快束手就缚!”
  她们声势滔滔,剑拔弩张,神态紧张已极,似乎立即就要动手过招的模样。
  柳一鸣闻言不以为忤,只见他口气一转,倏地敛容正色道:“贵教行为不但违逆天理背悻人情,为患西域多年,星宿海已成为罪恶的温床,如今竟妄想问鼎中原,似这种行为,岂能为正义所容,是以在下屡次阻止贵教东来人马,并以良言相劝。
  今日对四位也不例外,希望能回头是岸,回去禀告令师,善恶到头终有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赶快放下屠刀,改过向善,西昆仑不失为修真养性的胜地,诸位如果仍不知悔悟,吾等绝不容生灵涂炭,道丧魔高之事情发生!”
  这一番义正严词的话,只听得修罗四相神使,个个怒火中烧。
  她们认为柳一鸣这一篇话,简直就是向西昆仑挑战,勉强捺着性子听完,修罗春神使已嘿嘿冷笑怒叱道:“小子,少在这自吹自擂了,就凭你也配,今天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以为西昆仑无能人呢!”
  话声一落,立即又喝道:“看法宝!”
  只见她红袖一扬,便有一点红影激射而出,凌空化成一条丈八红色巨龙,血焰金光缭绕,张牙舞爪,直向柳一鸣扑到。
  台下众人初睹乍见,不由惊退连连。
  奇怪的是,尽管那条丈八红色巨龙在空中不时张牙舞爪,十分威猛,就是无法逼近柳一鸣身前十丈方圆之内,好像有一种无形的潜力把它阻挡在外。
  满天龙形怪影,恰似冻蝇穿窗,不得其门而入,只是一味凌空飞舞,电闪雷奔,化为一片红光,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平添一件奇景。
  而柳一鸣神色自若,负手仰观,似无事人般的观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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