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全集已完结》第515/5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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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一个很隐密的空间跟原纱央莉讨论案情。当时你不在，所以你的办公室就成了非常理想的地方。”

“原来如此……”修罗有点怀疑的样子，不过他把此事暂时搁到一边，“所以你本人并没有看到他？”

“没有。不过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我还听见他的声音。”

“你确定是他的声音？”

“非常确定。”

“当时是二点三十分左右？”

“差不多，也许早一点。”修罗若有所思地咬住肥厚的下唇，“嗯，这就解决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那个孩子，哈里波特，他今天来过这里。你知道吧？”

“知道。可是局长，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修罗盯着UN的脸。“为什么不会？艾略特抢走了他的工作。我可以了解他的感觉。他觉得非常不公平。他一定会想要报复的。换作是你，你不会吗？不过，事实上他在二点就离开了市府大厦，而你在二点三十分还听到艾略特的声音。当然，他可以在离开以前就把阿尔发线放射器交给艾略特，叫艾略特在一个小时之后再使用。但问题是，他能在什么地方取得阿尔发线放射器呢？这一点实在叫人想不透。好，现在我们回到艾略特身上。你在二点三十分听见他的声音，他说了什么？”

UN犹豫了一下，很谨慎地说：“我记不得了。我们不久就出去了。”

“去哪里？”

“最后是到酵母镇。我正想跟你谈这件事。”

“等等再谈，等等再谈。”修罗摸摸下巴，“我注意到维纳斯今天下午也来过局里。我是说，我们查过今天所有的访客纪录，我刚好看见她的名字。”

“对，她来过。”UN冷冷地说。

“来做什么？”

“一点家务事。”

“公事公办，UN，她必须接受侦讯。”

“我了解这些例行手续，局长。你刚才说的那个阿尔发线放射器呢？有没有追查来源？”

“哦，查过了。是一家发电厂的东西。”

“他们怎么说？”

“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东西不见了。别操心，UN，这案子你不用管，你只要提出例行报告就好了。专心去办你的案子。最要紧的还是太空城的调查工作。”

“我能不能晚一点再做例行报告，局长？”UN说：“我还没吃晚饭呢。”

修罗直视着UN。“赶快去吃吧，但是别离开警察局，好吗？你的搭档说得对，”他似乎是在避免直接对原纱央莉说话，或者提到他的名字，“我们需要找出动机。动机！”

UN突然楞住了。有某种不存在于他自身的、某种完全陌生的东西，将今天、昨天以及前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件拿起来搬弄戏耍。所有的事实彷佛一块块积木逐渐拼凑起来有某个图案开始成形了。

他开口道：“局长，这个阿尔发线放射器是从哪个发电厂拿出来的？”

“威廉发电厂，怎么样？”

“没什么。”

他走出局长室，原纱央莉紧跟在他身后。

修罗还在喃喃自语着：“动机。动机……”

UN在局里一个很少有人使用的小餐室里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餐。他狼吞虎地吞下配以生菜的腌番茄，完全食不知味。吃完了最后一食物，他的叉子仍然漫无目的地在平滑的纸板餐盘里划来划去，仿佛还在空空的盘子里搜寻什么东西。

“老天！”他发觉自己的动作了，于是放下手里的叉子。

“原纱央莉！”他说。

原纱央莉坐在另外一张桌边，好像不想打扰心事重重的UN，又好像是她自己也需要独处似的。UN已没有心情管她到底是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