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魔传奇》第27/71页
“你到底想说什么?少废话,再罗嗦我取了你的狗命。”
“慢!你不想拿到另一半太阳法典吗?”
易天放停住欲要动作的手,怔怔地望着郭鲁安。郭鲁安接着说:“老夫可以帮你一把。你和图陀丹一对一,可能难以取胜,如果咱们联手合作,可能情况就有所变化,到时你可以拿到你想要的东西,我也可以多交一个朋友。”
易天放心想,这老头的话说来倒有些道理,但谈到合作是乎有点不是味道,这老头什么来头并不清楚,谈何合作。“是想让我放了你,逗你爷爷开心?”
“哈哈哈……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跟老夫合作取之所需,天赐良机,反道行之,大不了鱼死网破。”分明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态度。易天放又盘算开来,此话不假,要想制服这老头可能非一招一式,与其合作如果真能得到太阳法典,哪且不功成名就。心中想着,遂有些退让。“好,我暂且信你,如果你真能帮我拿到太阳法典,我可以和你互不相犯。”
郭鲁安一作揖,“那好,咱们就一言为定,携手诛杀图陀丹,共进共退。”
易天放点点头,却又不知如何合作,“怎样携手共敌,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敢问小弟姓氏名谁?”郭鲁安没有急于回答易天放的问题。
“姓氏名谁,与携手共敌有关吗?”
“当然有关!”郭鲁安捻了捻下巴上的胡须,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如果不假,你虽有强功附身,但未有远名?”
“自古英雄不问出处,要想出名还不简单,杀几个人,不就行了。”
“话虽如此,但出名也有好坏,图陀丹就是恶名天下,臭名昭著,天下人得而诛之,而你,不管你是恶是善,天下无人能知,顺应天下,顺应民意你得的就是美名,美名就能得天下。”
易天放看郭鲁安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心中思虑,这家伙心计不浅,恐怕比那图陀丹还难对付,如果让自己得了太阳法典,第一个定当灭了这老痞,于是笑笑,“听你这么说好像有几分道理,不妨告诉你,我姓易名天放。”
“好名字,你叫易天放,我叫刘友善,天善之合乃最高境界,天下归顺,指日可待。哈哈哈……”郭鲁安知道自己不能真名于天下,否则一切谎言都会不攻自破。
“此话怎讲?”
“图陀丹雄霸天下,无人能敌,只有盖钟等几名区区小将上蹿下跳却无济于事,那是为什么?那是因为实力不相当,如果我们同样扯起一杆大旗,拉扯一支队伍,加上百姓顺应,何愁灭不了图陀丹?”
“需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吗?何不直接取了图陀丹狗命,自拥王皇一统天下?”
“这和图陀丹有何区别,不得民心难得天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得不了民意,天下不服之人还会起来造反,你的江山也是岌岌可危。”
易天放点点头,“此话可以考虑。”
二人正说话间,见远方烟尘弥漫,马啸声嘶,旌旗翻飞,看情形是一支不下千人的队伍,其气势颇为壮观。郭鲁安定睛细看,不免发出一声惊叹:“不好,有人来犯。”心下一阵打鼓,这队伍莫非是盖钟等人,要是那样且不穿帮,遂转身对易天放说:“老弟在此驻足多时,恐也有了倦意,我们何不找个地方歇息?”
易天放轻蔑地瞅郭鲁安一眼,嘴里哼了一声,“不看看是谁来送死?”郭鲁安难以说服这家伙的狂妄,心下一横,怕什么,即使穿帮谁又奈何了我,“好吧,老夫正愁刚才打得不过瘾,还想大开杀戒。”说完二人相互看看,发出一阵会意的笑声。
易天放在前,手握大长虎刀,郭鲁安在后斯文极致。队伍快到跟前,那马见前面去路被人阻拦便一声长嘶,骑马之人急忙扶缰,待稳住坐骑,将手中打马鞭向前甩开,“谁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前挡道,还不滚开,你爷爷要打此通过。”
易天放轻蔑一笑,自语道:“不知死活。”队伍中的传信兵早将情况通报将帅。将帅身挂披风,精神抖擞,用力一夹胯下之马,人马向前行进。队伍闪开一条通道,让其直奔易天放面前。刚到面前,欲要发威,却被惊得目瞪口呆,赓即滚下马来,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大呼:“大哥!”
易天放定睛细看,原来是金汉,破口便骂:“王八蛋,去这么久没有消息,居然还当起头头了。”
金汉不语,二人僵持在原地。郭鲁安一看情况,灵机一动,上前说道:“原来你们认识,真是太好了。”又对金汉说:“这位兄弟快快请起。”一边说一边过去将金汉从地上扶起。金汉看看郭鲁安,满面疑惑,郭鲁安忙自我解释:“兄弟不认得我,我姓刘名友善,和你大哥是结盟兄弟。”易天放上前两步,没有表态。金汉接过郭鲁安的话,“那,你也且不是高人?”郭鲁安连忙客气起来,“唉!不敢当,不敢当,一介平民而已。”易天放哼了一声,心里话语,好个一介平民,真他妈狡猾着。
金汉又抱拳对易天放说:“大哥派我的差事我没忘。”转身指着身后人马,“你看,大哥我给你带来了什么?这都是你的队伍,以后凭你的功夫,咱们也可称雄天下。”
瞄一眼金汉,没有答话,但心下还是欢喜。心想这小子还是不错,居然拉了这么大的队伍。嘴上便有点讽刺地说道:“有本事啊?从我这儿学三五样功夫便可扬威天下了,刚才居然连你大哥都不放在眼里。”金汉一听这话,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猛然又清醒过来。急匆匆地向刚才喊话的那名将士走去,到跟前,将人一拽,活脱脱将其从马上拉下地来。嘴里骂上,“王八蛋,还坐在马上显威风,跟老子滚下来给你大爷爷磕头。”那将士慌了手脚从地上爬起,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并磕头作揖,“小人不知,顶撞爷爷,请爷爷饶命。”后边的将士接二连三滚下马来跪地磕头。易天放见此情形,不由得大笑起来,“好哇,真是好哇。”郭鲁安有点尴尬,转身对易天放和金汉说,“既然大家这样熟识,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慢谈。”易天放点头应允。遂一行人重新上马,向汉复村庄开进。
天农留字后便寻安生处睡下,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在屋中一阵转悠甚是无趣,又细想天禅书。想过一遍,顿觉头脑比先前要机灵几倍,智慧顿涨数斗。猛然又回想起那日在新都城所梦,不觉恍然大悟,“斩魔祛邪,法器相陪,游龙西出,太务现世”这不是指西方要出一位高人吗?这高人是太务现世,可以斩杀魔怪,并有法器在身。这高人会是谁?难道是指自己?自已便是西方之人,且身上又有陪龙叉,这陪龙叉不是陪随游龙的法叉吗?对呀,自已就是太务。可自己是太务又能怎样呢?太务又能干什么呢?遂掏出身上的陪龙叉细看了,还觉不解。细细回忆在新都一战中陪龙叉救护自已的事,觉得越发蹊跷,冥思苦想。正想间,冉嫣兴高采烈地从门外进来,手中提了类似糕点之类的东西。心中便埋怨开来,“你个死丫,不知到哪儿疯了来,这么久才归?”正不解,门外敬忠大叔喊道:“冉嫣,姑姑家带回的糕点别放太久,否则被老鼠拖去就不好了。”知道父亲是关心自己,笑着说,“爹,我知道了。”
天农才明白冉嫣一夜未归的原因。冉嫣答完便在梳妆镜前坐下,刚坐下,发现那胭脂粉到处都是。遂倾身细看,原来是留的字,将字读了,心中一惊,难道天农来过?再读一遍,越发感到奇怪。这一句“好妹妹,乖妹妹,一朵月季真是配……”易天农真来过,连自己戴了月季花他都知道。可他又在哪儿呢?这么想着,赶紧起身,到床前俯看,以为天农藏在床下,看了,却没有,心下惋惜。又把衣橱打开来看,还是没有。猛一回头,见地上好像还有字,又俯下身子看地上,原来这屋子留的字还不少。细读了,越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天农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像是一种爱恋。想到此,满脸羞红,跺脚娇怒,恨骂有声,“死家伙,坏家伙。”心中却是异样舒服。天农会在哪儿呢?句子里明明写了“快来救我”。难道天农又遇了难,可遇了难又怎么能留字呢?我又上哪儿去救他呢?又回忆起那日洗澡见到天农,越发感到迷惑不解。
天农这阵正好在屋子的角落里,见冉嫣俯身去看字,忙跑过去,到跟前,人却又换了地方,遂又往另一个地方赶,就这么赶来赶去,累得够呛却就是逢不了时。坐下喘粗气,口里骂上,“娘也,折腾这么久看来还是白费劲。”冉嫣心里着紧,这易天农到底是咋回事吗?话又不说清楚。难道他是逗自己玩的?这家伙说不定又和那女子合伙来欺负自己。这么想着,越发肯定,便不再理这事。心中却不断回忆留的话,觉着这平日老实忠厚的易天农,今日怎么变得油嘴滑舌,但说那些话读了就是开心。冉嫣又坐到镜前梳理,照镜又生一份惬意。
易天放等人回了汉复村庄,听金汉讲了队伍的来历。原来这些都是被金汉救出的苦力,因为有了金汉的救命之恩,甚是言听计从,百般忠心。加之见金汉功夫了得,大家便是满心欢喜死心踏地地跟了来。郭鲁安点子多,说了自己想法,意思是易天放当这队伍的主帅,这金汉就当副帅,自已呢就挂个军师的名,三人一拍即合,重新训示了队伍,在村中安营扎寨。
达拉氏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急匆匆赶来见儿子,却被门将挡在外面。达拉氏急了,在门外跳将着骂开来。郭鲁安最先知道门外之事,遂出门查看,见一老婆子在门外疯闹,便要上前制止。达拉氏一见,顿觉面熟,似曾相识,好像跟郭秦依有点挂像,怔怔地望着郭鲁安看。郭鲁安问门将什么事,门将说:“这老太婆说是主帅的娘。”见达拉氏与易天放有几分相似,或许还真是他娘,便上前问话,“老夫人有何贵干?”
达拉氏一副蛮横态度,“我要见我儿。”
见其态度,越发肯定这老太婆就是易天放的母亲,便笑问道:“你儿子是哪一位?”
达拉氏嚷道:“你的头头,那就是我儿,我儿姓易,我是他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