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魔传奇》第3/71页


一番教授后,易天农席地而坐,细念法语,反复揣摸,心里甚想立即实现飞天愿望,但法语念过十来遍,身体也左右摇摆了十来次,就不见有半点飞天的迹象。盖钟从空中落下,大声说道:“要用心,用你的意念来控制身体,不能心急,欲速则不达。”

“是”。

一两个时辰过去,也不见半点进展,满头大汗,心急如焚。盖钟静而不语,他知道,像这等功夫不是一蹴而就的,少则几天,多则半年才能有所成效。易天农资质如何?什么时候能教会心无定数。再说,必竟是个孩子,又无基础,你让他一时半会学这么复杂的功夫,必定不会有什么事半功倍的效果。教归教,学归学,会与不会不作计较,反正也不要求他去冲锋陷阵,有危险能自救一下就行了。盖钟这么想,对易天农的要求便减少,有些无所谓的意思,自已便捡了一处空地坐下,静心养神,留了易天农自己慢慢折腾。

见盖钟不理采,心想,定是觉得自己笨,要是学不会那不更让人瞧不起,他盖钟能飞,自己肯定也能飞。这么想,干脆从地上站起来,边用意念起飞,边在地上奔跑,看能否有起色。但还是不行,腿都跑折了脚底板却没离开地面一丝,甚是着急。心想,这老头,教些什么法术,自己都折腾成“狗熊”了,连飞天的一丝迹像都没有。不学了,不学了,这么难学。刚有这点想法,脑子里却又闪现出易天放和金汉的身影,想到这二人自己便一狠心继续练起来。

盖钟在地上睡过去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一觉醒来未见易天农,心想,这屁孩儿,定是受不了折磨先回了。正想着忽听一声大喊,一个什么东西从一棵大树上掉下来,“砰”地一声摔在地上。盖钟吓了一跳,还以为掉下个什么怪物,定睛一看,原来是易天农。

易天农在地上半晌回不过气来。盖钟过去对着后背轻拍一掌,才听其喘粗气的声音。见此情景,哭笑不得,没想到这孩子做事这么有恨劲,但方法却极其愚蠢。不过,见这么用心,心里也觉有些过意不去,便打了打精神,准备帮他一把。

将其一拽,嗖地一声飞上天。人还没回过神来却已在了半空,原本胆量甚小,被这忽如其来的景况吓了个半死。全身悬空,耳边风声嗖嗖。心想,要是掉下去定是粉身碎骨,不得了,不得了。心里想着,嘴上便大喊大叫,一会儿喊,“好高哇。”一会又喊,“快放我下去。”盖钟暴喝一声“住口”,才条件反射似地闭上了嘴。也许是害怕的人再吓一吓就不怕了的道理,这一吓像真的变得自然起来,再往下看时,却没了刚才的怕意,反而觉得有些好玩,心里也慢慢的乐开。

盖钟看出易天农的心思,立马板着脸说,“想你的法术,集中精力。”

易天农一听,忙定下心思,默念法语。

盖钟带着易天农开始贴地飞行,边飞边问意念用得怎么样?易天农心里也没数,但又不想承认,直点头,表示还行。盖钟大喊一声,“集中精力!”说完,手便松开,让其向前继续飞。

知道已将自己放开,身体晃了两下,居然还撑住没往下落,心里不觉有点高兴,但不敢大意,那法语还是念过不停。

盖钟见此情景,又惊又喜,心想这孩子定力还是不错的。刚想到此,却听“啊”地一声,人便扎进了两尺来高的草丛里。盖钟摇头叹息,“咳,会是会飞了,但还不会转弯。”

过了一会儿,只听其大喊大叫起来,“妈呀,不得了啦,蜇死人了。”忽地从草丛里冲出来。盖钟一见,“噗”地笑开。不乐都不行,头上被马蜂蜇出了几个红包,嘴巴上还努着两块红肿的东西。再看衣服、裤子全破了,身上蜇满了野刺。易天农算是倒霉透了,光拔刺都拔了好一阵子,心里甚是气愤,但又不知这气该往谁身上撒,只得一边骂草丛,一边怒目仇视着盖钟。见盖钟笑得这般惬意,心里更是不平,走到身边,大声吼道,“我不学啦!”

盖钟见易天农一生气脸更红肿,越发笑得不能自抑。易天农一甩胳膊,没好气地朝新都城走去。

回到城中,闷闷不乐,看谁谁不顺眼,爱打听是非的早从盖钟嘴里知道了出丑的事,含沙射影地逗乐,易天农越发浑身不自在。这阵见火汉侠也来凑热闹,平日里就数他最不顺眼,正好有气无处撒,对着火汉侠就骂,“你个长马验,猪耳朵,牛鼻子……”

火汉侠听着,不但不生气,反而高兴地说,“骂得好,骂得有水平,能把我和他们比,幸好你没把我骂成是你。”说完哈哈大笑一阵。

火汉侠原本就是星月老祖点化的野兽,才不在乎这些话,把易天农气得没法,只好不骂了,能会的词语都用上,却不管用,一个人把脑袋耷在腿上生起闷气来。

火汉侠觉着好玩,又凑过去说,“咳,大男人,摔个跟斗有啥嘛,那老盖教不了你,明天你跟我学,我不教你飞天,我教你移物术怎样?”

移物术?易天农在心里闪过这个光鲜照人的词语,但嘴上不说,又不知火汉侠是真是假,抬头看一眼,目光中还有些气愤,但明显弱了。

“不相信,不相信拉倒,我是说话最算数的人,不信问问”。

火汉侠手一指旁边的其他人,被指的人又想连火汉侠一起耍弄,都摇头。“唉!唉!不知道,不知道。”均从四面八方退走。这么一来,易天农更不敢肯定是真是假,头一低,哼一声,不理任何人。

火汉侠平日里最怕别人不信自己,见众人又故意这样,心里也急了,一把拽起易天农,“要不这样,要是我说假了,以后我就叫你师父,当你徒弟。”

易天农不太明白师徒的具体意义,心想当师父又有什么用?但又一想,既然火汉侠敢这样发誓,师父必定是非同一般,于是试探着说,“那我信你一回嘛。”

火汉侠一听高兴了,但很快又沉下脸来,“既然我教你移物术,那么我就应该是你师父,你就是我徒弟,日后要喊我师父才行。”

易天农急了,“不是没有这个条件的嘛,怎么说好了又要变,不行,不行,盖爷爷我都没喊他师父,你……”他想说你不行,但又害怕惹恼了火汉侠,一会儿再变卦移物术就学不成了,要不先答应他,反正“师父”又没什么大不了。

“好好好,依你,依你,师父就师父,师父又怎样?师父还不就是师父。”

火汉侠乐了,说,“那先叫声听听。”

易天农还是心里有数的,“不行,你还没教我,我才不叫,教了再说,教了一定叫。”

火汉侠心想,何必和一个孩子过多争执,到时候,他不想叫都不行,便作罢。

第二日,天刚亮,火汉侠迫不急待地把易天农叫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神神秘秘地开始教起移物术来。第一步跟盖钟的教法一样,传授法语,教完了,便让易天农试。教的很是急切,易天农倒觉得比盖钟教的飞天术省事,三下两下好像有些会了。但具体会了什么?会到什么程度?没有定准。火汉侠在屋里转悠,忽见桌上放的茶杯,忙说:“对了,对了,来,来,来,把这茶杯举起来。”拽着易天农到了桌旁。

易天农懒洋洋地伸手过去把茶杯拽在手里。

火汉侠一见,火了,“啪”的一巴掌拍在易天农手上,险些把茶杯打掉。吼道:“谁叫你端茶杯了,谁叫你端茶杯了?”

“不是你叫的吗?这屋子里就我们两人,难道是我自己情愿端的吗?”

“笨,笨,笨,笨死了,我不是叫你用手端。”

不用手端,用什么端?易天农心想,为必会用脚去端不成。“那用什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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