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魔传奇》第40/71页


秦依听出父亲话中有话,便含羞说道:“天农只当敬我为姐,何来百般要好。”

郭鲁安想,越是抢白越是对了,遂故意摇头叹息,“哎,可惜这小子比我姑娘小,没那缘份呀。”

秦依一听蹭地坐直,慌怕父亲说出不好来,冲口而出,“小有什么。”说完又觉超了女孩子的原则,有些不妥,那脸羞得更红,两手鼓捣开来,拳头轻舞在父亲身上一阵乱捶,“爹爹坏死了。”

郭鲁安知了女儿心事,经女儿一番捶打虽是不敬之意但却惬意,满脸堆笑,“小丫头,居然动了春心。”

秦依一听父亲这话,更恨入地不得,一板脸,故着抽泣起来,“爹爹要笑死人家。”

郭鲁安正要往下问,把天农情况摸个透彻,哪知背后一声问话断了想法,只听后面有人说道:“原来姐姐在这里呀?”哪里来的冒失鬼,回头去看,见一水灵活气的姑娘,比之秦依颜色略差但生气过之。秦依收泪,笑着点头回话:“妹妹睡醒了。”

不是别人,正是冉嫣,一觉睡醒不见秦依,起床寻找,早早在楼上看见二人,见谈话自然,相处融洽,料定非亲便故。

两步上前,顿觉饿得慌,伸手摇晃,口中大喊,“小二,点菜。”心下思考,眼前老头衣着华丽,定是有钱的主,又是秦依亲故,宰他一把,吃他一顿好的。喊完话,扭头向郭鲁安,眼珠子也不转一下,就那么望着,倒是郭鲁安面显几分腼腆,欲开口问话。冉嫣先发制人,“这位大叔好生面熟。”又扭头对着秦依,“你们家亲戚?”秦依不觉好笑。轻声回说:“就是你曾经给我说遇难那位。”冉嫣一听这话,倒觉不好意思起来,强颜欢笑,“哦,了解,了解,原来是伯父,失敬,失敬。”做出男子汉的举动抱拳施礼。

郭鲁安抱拳还礼,也文绉绉地说:“且敢,且敢,姑娘多礼了。”说完又对着秦依,小声说:“谁说我遇了不幸,我不是好好的吗?”秦依不答,自顾笑。冉嫣越发难为情,忙掩饰,“没事,语误,谣言,都是些上不得桌面的,让他们通通都过去吧。”正说间,小二过来,冉嫣慌忙去看菜单,就此岔开。

原本郭鲁安要去西郎湖,不想在此遇了秦依,又听说天农是太务一事,回想起当日在汉复村看见盖钟一行在古城堡之事,加之巴尔曾经将太务描述得如此高强,心中便明白几分,认定此事更重要,遂悄声问秦依:“天农现在何处,还有盖师父等人怎么不见踪影?”

第五十一章 入灵界(3) 文 / 史今

秦依开口欲答,不料冉嫣插上话来,“唉!可别乱说,盖师父怎么说的——什么人也不得说。”秦依顿时想起盖钟的叮嘱,不免有些为难,一边是父亲,一边是信守誓言。

郭鲁安心机过人,便启口掩饰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不是打探他的去处,我是担心你们二人没人保护。”

冉嫣口齿伶俐,言语不饶人,“我们倒没事,每日深居简出,此店又非黑店,万事大吉,倒是大叔你一人在外行走,怕是不安全吧?”

此女子机灵过甚,与此长处,日后定有败露,不如让她消失。但嘴上应付着,“没关系,我一个老头,无人理会我。”

一顿饭完,三人拾阶而上,郭鲁安也不急于赶路,心中料定,秦依话语搪塞必然有事,西郎湖纵有什么大好处也不及这太务要紧,遂写下店号。

是晚,郭鲁安趁秦依、冉嫣熟睡之际悄声进入二人房间,蹑手蹑脚靠近床边。就在手起人亡之时,冉嫣也是命不该绝,居然从睡梦中醒来,让郭鲁安一惊,略有迟疑,倒有些不知所措。冉嫣见,床边立着郭鲁安,心下诧异,也隐感不妥,便故着还在睡梦中,翻身背对郭鲁安,心中却怕到发梢。郭鲁安心想,就这么要了她的命,秦依醒来定有怀疑,于是迟疑不下手。冉嫣不见郭鲁安动作,也不知其目的是奸是杀,那手便悄悄伸到秦依****上用力一掐。秦依闷哼一声从睡梦中惊醒。听其声未等秦依睁眼,人便化着一阵风急隐而去。

冉嫣连打带摇将秦依弄醒,秦依睡眼惺松,“妹妹,什么事呀?”冉嫣欲说,转念一想,刚才明明是秦依的父亲在床前,半夜三更不请自入,非奸即盗,现在人走了,说与她听,她怎会相信。再说,此父女二人莫不是勾结一起欲对自己行为不诡。遂摇头笑说,“没什么,没什么,刚才我做了一恶梦,不想把我惊醒,睡吧,没事的。”秦依莞尔一笑,继续睡下。冉嫣便不得入眠。

郭鲁安回到房间,心下愤愤不平,没想到出入江湖几十载,差点被一个小姑娘给糊弄了,要她命居然让自己这么累,还思前想后,要不直接一掌劈死才好。但又一想,杀了一个小姑娘,也无济于事。

正没主意,忽又想起白天之事,心下欢喜,如吃了蜜饯。秦依和天农即然好到这般,不如……如此这般这般,计上心来。那冉嫣也不打算再杀了,重回到秦依门外。听其房中安静异常,一提劲,一念咒,如魔小鬼一样的东西从郭鲁安脑门上飞出,挤过门缝往里而去。做完这些,眼露狡黠之光,暗自话语:我儿,并非父亲害你,只当你报我当年收养之恩,你得替父亲效劳才是。说完扬长而去。

郭鲁安刚离去,冉嫣在房中越想越怕,趁秦依再次入睡,便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悄声下楼,也不惊醒店家,出门狂奔,心中只想着往汉复村而去,但黑天黑地,只得大致瞄了方向乱闯乱撞。

天农父子二人行至汉复村,一刻也不停留,直奔城堡,进入密室,取了陪龙叉,也就是开启灵界通关的钥匙。人便坐上石凳,头顶天井,高举法器,就等那金光一闪,人便去那景界。二人屏住呼吸,心中默默祈祷。约摸过了一个时辰,仍不见动静,易楚风着急,怎么没反应呢?围着天农一阵转悠,把天农急得不行,启口问道:“爹爹,倒底行不行?”易楚风强持自信,点头应诺,忽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哎,我的娘,真是霉运当头,师父当年好像说过,要月照之光才能助你入灵界,今时才初一,无月无光,天不悦人,全力枉然。”

天农听此言,好不泄气。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只怕这样会误了盖师父等人性命。

西郎湖常年气候恶劣,虽有湖名,却不见湖影,那湖全然在冰下流淌。盖钟一行在此驻足几日不觉困苦难当,食不裹腹,衣不御寒。每日只得挖开冰窑,捉些游鱼充饥。这日探路人探听图陀丹已经逼近,速报与盖钟。盖钟掐指算来,今日离与易氏父子分手已有五日,大事定也办妥,目的达到,此地不可久留,一行人便隐踪匿迹,从西郎湖撒走。

图陀丹率众一路狂飚,杀至西郎湖,不觉入了克己之地,天寒畏冷。图陀丹属太阳界人士,偶然入此境地,很不习惯,更难受的是,有些功力在此也发挥不好,寒热不相融。

图陀丹哪管这些,认定天下他就是老大,这点小问题,那能难住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命人先搜索一遍,誓要找出太务来才肯罢手。众将听命行动开来,一阵搜索,却大失所望。图陀丹眼冒怒火,隐约感到上了大当。正欲回撤,不料易天放人马赶到。

图陀丹也是命该绝此,在这水土不服的地方遇了水火不融的对手。两下各自目的也不顾了,不由分说便打上。兵对兵,将对将,老王对帅相。

易天放那管对方实力多少,年少轻狂,惹火了就打。飞入半空,打出一记太阳梵火掌,那火焰便从空中直插下来,所到之处冰雪速化,人便成灰。图陀丹大哮一声,从口中吐出一团气来,便见大风翻卷,气浪涌腾,将其来火吹灭大半。一招不行,二招再来。从半空落下,也不扭头,对将下士兵喊道:“天玄阵。”那阵有人阵和物阵,原和郭鲁安打斗便是物阵,现便用上人阵。天玄阵仍四十二阵中上等阵法,以虚实不定为依托,以万物齐响之声为辅助,借对方之力打对方之实。此阵出自太阳大法下部,图陀丹哪里见过,慌了阵脚,只顾抵抗,一会儿运气抵住声音,一会儿又追打虚造景像,忙得不亦乐乎。

二人虽均修有太阳大法,可上下部各不相同,功夫劲对不一。今日又遇了同门打同门,虽是有渊源,但志不同道不合,功夫来去无眼,哪个遭秧,休怪无情。

情急之中,图陀丹急耍出黑刹罗门,只见天地浑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天日,那暗杀如疾风,在天地间乱撞,撞上谁,谁毙命,不出一刻功夫,易天放所布之阵便七零八落。阵中士兵早被斩折毙命。

图陀丹虽有胜迹,但心下还是吃惊不小,没想到与这毛小子首次较量,对方还锐气不小。易天放虽吃了败阵,但不伤皮毛。取胜关键在于他,不在于他的士兵,士兵不过是他习武运气的工具,工具不复存在,但使用工具的人存在。重振精神,呼出幽伏精灵和蓝色魑魅,如蜜蜂飞往菜花丛一般,直往图陀丹阵前而去。精灵到处,穿人而过,人之灵魂便被摄去。蓝色魑魅吸血噬骨,尔后打一饱嗝哈一口废气,又重头再来。一阵功夫,图陀丹麾下,也便所剩无几。势均力敌之仗,不见高下,各有损伤。

两边残余士兵哪曾见过如此场面,眼下横尸遍野,心下无不胆颤魂乱,谁还愿多留半刻,只顾往密林丛中逃去。一阵功夫,阵前孤寂,就剩下各自主将对峙。

图陀丹虽未见败,但处境较为艰难,那寒气直逼心门,内中气力也感疲乏,心中连连叫苦,巴不得上前求和,喊声兄弟别打了。但做为一代邪神,又如何驳得过这点颜面呢,只好硬着头皮死撑。

二人站立良久不曾再动手,看似无招,各自在心中却酝酿着制胜奇招,此刻的打斗已经升级到有招变无招的地步。高人过招,且在一拳一脚,二人各自运力,均在意念之上拳来脚往,就是打斗的最高境界“禅斗”,以幻想开路,操控虚拟战场为平台,各自展示心谋和意志。

只见风动树不动,穿过现实世界,看到图陀丹的身后万只弩弓,箭在弩上,扳机齐动,万箭齐发,那箭似有灵性,绕过图陀丹向易天放而去,命玄一线,常人哪能逃脱,万箭过后定成箭垛。易天放微闭双目,右手由下至上抬起,到胸前竖掌发力,那箭便停在空中,前进不得,后退不去。图陀丹再加上一层功力,箭似要突破防线强力推进,但戏剧性的变化出现,易天放左手再起,那箭便如画图上的描绘被橡皮擦去,往前进处,隐于无形,从箭尖没至箭尾。易天放心中冷笑,暗语:“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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