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春秋》第104/116页
“番国那边的情况好像越来越紧张了,这才是让殿下最担心的。听殿下的近身太监说,殿下想尽快完成登基仪式,然后带兵平定。”
“哦?”连翘睁眼看向德德。
德德连忙跪在地上,惶恐道:“这些都是奴才听葛葛说的,葛葛知道奴才是娘娘的人,才将那些有的没的告诉奴才,奴才也只是说来给娘娘您解闷儿,当不得真的。”
哎,暗叹一口气,瞧把这孩子吓的,难道自己真的越来越有威仪了?连翘莞尔,温声道:“起来吧,我又没说什么,怎就一副失魂落魄的德行了?你这没气质的样子怎么进宫服侍我?”
“是,是,娘娘教训的是!”德德点头如捣蒜,天知道自己刚才有多怕,擅自议论政事可是要杀头的,幸好娘娘不怪罪,可常年伴在娘娘身边不管好这张嘴,习惯了之后在殿下面前也胡说八道的,保不齐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晚上,连翘准备入寝了,穆沙修贺突然回来了。
一身的戎装,黑色甲胄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几日不见,他越发的硬挺威武了。
“这么晚,怎么回来了?”连翘欣喜地走上前,轻抚他的鬓角,那里残留了些风霜。
执起她的一只手,放在唇下轻吻,深情的眸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的柔美,天知道,这几天见不到她,他有多想她,想她的眉,她的眼,她的笑,她一切的一切。即便事情多得处理不完,即使番国动乱,温达莱皇叔作乱,这些内忧外患压得他没一刻能坐下来喘口气,他还是想她,要命地想她。
拥着她,不敢大力,将头埋头她颈子里,汲取她身上的幽香,安心而满足。
“不想我回来陪你吗?”他的声音有一些沙哑,可能是太累了吧。
“想,当然想。只是你这样两头跑不累吗?宫里的事都处理完了吗?”她替他的身体担心呐,铁打的人也受不了这样的不眠不休啊!
搂着她坐到榻上,细细的碎吻在她的眼上、眉上......
“差不多了,今夜你是在太子府里住的最后一晚,明早我便同你一起入宫。”她身上好香。呼吸浊重地抚上连翘因怀孕而越发丰满的玉乳,下腹已是灼烫肿胀。
“入宫?”虽被吻得七昏八素,连翘仍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嗯”手上动作不停,已探入她衣襟内,解她的亵衣,嘴里含糊着道:“后日登基,你是皇后,当然要同我一起登上金銮殿。”
不给她再有发问的机会,他张嘴吻上她,顺便吞吐了她的低呼与呻吟,他想她,想得快发疯了。
被他狠狠吻过的双唇泛着夺人呼吸的深红,微启着喘息,意态撩人。她无力地用双手抵着他壮硕坚硬的胸膛,气息不稳地道:“贺,不行呢!”
他蹙眉,沉下脸,微怒,双眸眯出危险的讯息,森然道:“我哪里不行了?”敢说他不行,她会后悔的。
他的话让她“噗嗤”笑出声,握着粉拳砸他胸口:“要死啦,你不要这样鸡同鸭讲好不好?知不知羞啊你!”
将她推倒在榻上,半压住他,他仍是不悦:“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夫妻之间露骨些,大胆些怕什么!”
眸色一凝,看着她:“别顾左右而言他,说,你刚才什么意思?”他的妻子居然说他不行,这事非同小可,他绝不轻易放过。
连翘真是被自己的丈夫打败了,怎么竟死钻牛角尖了呢!叹了口气,看来不给他说清楚,今晚谁都别想睡了。
“唉,我是说如今我怀有身孕,房事最好可免则免,万一伤了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办?”
经她一提,他才想起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们的骨肉呢!刚才进来时看到她就忘了一切,哪还记得什么宝宝啊!此时他的眼里瞬间盈满爱恋,宽厚的大掌移到他依然平坦的小腹,那里住着他们的孩子啊!
此刻终于有了些为人父的体认,看着她小心翼翼道:“不行吗?”他真的好想她,每天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能看不能吃,禁欲至少一年。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先疯掉。
这时他娇媚的妻子却轻咬着他的耳垂,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不过呢,你如果轻点儿或许能行。”她是医生岂会不知道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随便两句话就把他唬住了,穆沙修贺在她面前充其量也就是只纸老虎。
“真的?”他大喜,眼神变得暗沉,掌心依然贴在她小腹上,“真的可以吗?”
见到妻子含羞带怯地点头,他低吼一声吻上她的唇,春帐内又上演着一出活色生香,只是激情时刻,丈夫还是稍微留了一点点的力道顾及呵护着他们彼此的小生命......
登基大典开始!
穆沙修贺一步步走向高台,神情庄重而肃穆,高台之上是显示最高权利的皇冠与权杖,他走得稳重而踏实,一步一个脚印。
万民及臣子们在脚匍匐,蓝天下只他一人独站于天地间。坚定的步伐一如他此刻的心,一朝为帝,荣登大宝,他肩上扛着的便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天下!
那座高台离他很远又似乎很近,目不斜视的,他的信念,他的意志,他的梦想......就在这一刻即将绽放!
终于,他登上了这座万民敬仰的高高楼台,金灿灿的帝冠静静地躺在黑丝绒托盘里,金色的权杖也乖顺地等待着主人的垂青。
没有请任何一名长者来为他的帝位加冕,他是自己的主宰,睥睨世间万物的傲气,他是天下的霸主。没有任何犹豫地伸出双手,慎而重之地托起金色的帝冠,他傲然地加冕于自己的头上。一把握住权杖,转身,黑色的丝绒长袍在风中猎猎,银色发丝与金色的帝冠交映出比日月更绚烂的光辉。蓝色的眸瞳伸缩出璀璨流光,以披靡天下的气势睥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