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春秋》第92/116页
“贺......”连翘艰涩开口,“我......”
一蹙眉,穆沙修贺没有听她说完便一把抱住她,和血侍卫施展开卓绝的轻功往前方的山峦前进。
连翘被他抱在怀里,看着他刚毅且冷硬的侧面,心里憋屈,以为他真的生她的气了,连听她把话说完的耐心都没了,一句话都不说地带她上路,心中的愧疚感又增加了几分。女人啊!再聪明又如何?一旦陷入感情里,也变得患得患失,神经兮兮!其实她不知道,穆沙修贺是因为听到了远处突然传来杂沓的马蹄声而心生警觉,带她离开,并不是她心里所想的生她的气,对她不耐烦。
细白的石灰粉疏疏落落地自空中撒下,吹散在风里,扰乱猎犬的嗅觉,失去了追踪的目标。
一夜的狂奔终于摆脱了追兵,看着在自己怀中睡去的连翘,穆沙修贺渐渐放慢速度,与前来接应的下属会合,坐上了马车。毕竟这是梁国境内,他的长相,他的银发太惹人注目。
连翘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马车时,身边躺靠在软垫上的正是穆沙修贺。揉揉惺忪的睡眼,她忍不住伸手抚上俊美的面容。
温热的肌肤是她熟悉的触感,这回他是真实地在她眼前,原来这一切不是在做梦。回想离开他的这段日子,被人逼婚,关入天牢,被封为玉妃,计划逃跑,遇到狼群,险些送命,一路行来,苦辣酸甜,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有在他身边她才会感到安心、安全。想想自己真够傻的,放着自己深爱的男人不好好珍惜,这般伤他,也伤害自己,到头来虽是得偿所愿了,也让他不谅解。忘不掉的仍是昨夜他冷淡疏离的眼神。
“你摸够了没有?”蓝色眼眸蓦然睁开,连翘一怔,尴尬地将手迅速缩回。
讪讪开口:“你,醒啦!”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
连翘醒来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心里仍是所以,既想把她狠狠扯进怀里好好爱,又气不过她的狠心欺骗,便叫自己僵在那儿。
吞了下口水,他的不冷不热让她茫然无措,不过祸是她闯的,惹他生气的也是她,于情于理她都该负责到底。
“渴不渴?饿不饿?”她讨好地问着,没办法,谁叫她欠他的呢!
瞥了她一眼,他没说什么,只轻咳一声,马车帘子突然掀起,莫古尔提着个食盒放在门口,然后退了出去。
“饿的话,你先吃!”瞥了眼食盒,他轻声示意。
“哦!”连翘撇了撇嘴,没再言语,揭开食盒默默地吃东西。
穆沙修贺闭眼假寐,实则偷偷观察连翘的反应,她的举动让他感到有趣,向来我行我素,在精神上比男人更强悍的小女人也有吃瘪的时候,这一认知让他的心情忽然大好起来。
坐了一天的马车,知她累了,穆沙修贺特意在一处密林中停下休憩。
六月的天气异常闷热,即便地处北方也让人热得汗流浃背,坐着不动也一身汗。从马车里下来,连翘不禁深呼吸林中的清新空气。跟穆沙修贺同乘,车里的低气压让她透不过气。
眼尖地发现前方有一条清凌凌的小溪,连翘忍不住要过去清洗一番,一天下来,身上都是粘粘的要发臭了。
“那个,我可以去那里洗洗脸吗?”指着前方的小溪,她小心翼翼地请示。
点点头,他知道她一定急于清洗:“好,别跑远了,有事立刻叫我!”
得到许可,连翘欢天喜地地跑向那条看起来很清凉的小溪。
蹲下身,褪下外套只着中衣,露出雪白的藕臂和修长的脖子,汲水拍打在身上,清凉的感觉令她浑身舒爽,干脆脱掉鞋子,撩起裤管,将嫩生生的一双莲足放入溪水里。
“嗯----”不禁呻吟出声,太舒服了。
穆沙修贺在一边看得眼底冒火,眸光一转,瞪向四周巡逻的血侍卫。几个血侍卫被主子瞪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主子的眼神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森寒,再往前看去,发现他们的太子妃娘娘居然露出了大截香艳的肌肤在小溪边玩水。蓦然竟然到自己的目光落在了不该看的地方,怪不得太子殿下会阴阳怪气地瞪着他们,吓得一群血侍卫看天的看天,看树的看树,呃,看草的看草,反正就是不敢向小溪那边的太子妃。做侍卫的也好命苦!特别是做他们这种贴身侍卫的,弄不好就触及主子的隐私。哎!
看到侍卫们统统把目光调向别处,穆沙修贺才忿忿地看向连翘,他的太子妃!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收敛点吗?她以为这是在他的寝宫?果真如此的话,他不介意她露得更彻底些。只是现在是在野外,而且还有这么多除了他之外的男人。虽然这些都是他忠心耿耿的血侍卫,但她怎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让别的男人大饱眼福?简直要气死他了!
大踏步地向溪边走去,每走一步,心情就更糟一分。偏偏连翘还不知道危险的来临,一个劲儿地在那儿拍水,溅起无数的水花,然后任点点水花洒落身上,湿了衣衫,浑然不知衣衫尽湿让春光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你在干嘛!”阴森的低沉嗓音自身后响起,连翘讶然回身看向来人。
“嘶----”耳边只闻一道抽气之声,循着对方的目光,她终于发现了自己春光尽泻的事实!
“那个......”没等连翘来得及解释,就被彻彻底底搂了个结实。
“该死!”穆沙修贺低咒一声,怀里的小女人生来磨他的,此刻软软的身子抱满怀,他犹豫着是要把她扒个精光让自己恣意地爱个够,还是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起来不留一点缝隙。虽然身后的是追随他出生入死的血侍卫,但他们也是男人,他才不想连翘美丽身子让他们看到,更不想就地解决让那班兄弟看好戏。
恼怒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偏偏怀里的小女人仍度不合作,不停在他几近崩溃的身体上蠢蠢欲动。
“贺----你快闷死我了啦!”她哀嚎,洗漱而已,用不着以这种方式帮她抹干身子吧!
翻滚的喉结,下腹的灼热提醒他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小妖女,否则他不敢保证会在这溪边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