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先生全集.net》第92/1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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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儿直言不讳地说，他这一次倒没犯糊涂――没有把人认错。



“别这么无礼，素儿。”说了他的女秘书一句之后，华夏先生又说――语调欢快多了――“我相信她是智慧与美貌并重的。她能帮我解决一大堆棘手的问题。”说罢就对他的女秘书满意的笑了笑。



“那是，那是。”荣校长和道。他朦朦胧胧的觉到他还想说点别的什么，但是偏偏在节骨眼上就是想不起来，有什么办法。他急呀！急得他无意识地环视了一通教室，看见了黑压压的一群学生，谁想灵感就来了。



“神圣而伟大的华夏先生呵，”校长先生说，说得情意恳恳哪。“您的光辉普照大地，您的思泽遍及海内，您的思想照亮灵魂――啊，您是卓越的道德家，当今世上公认的道德领袖；而我的这帮学生，他们对于道德是多么的饥渴！他们是多么希望您能恩赐道德的甘露来洗涤他们的灵魂！在他们急需您的帮助的关键时刻，您该不会由于出了点小意外就推辞吧？”



“那样的行径是可耻的，那决非君子所为，校长先生，”华夏先生答道，被荣校长说得心花怒放了，“能作这样的演讲，我荣幸呵――万分荣幸！”



“太好了！――听到您这么说太好了！”荣校长便眉开眼笑了。“那么，”他又声音小小地说，“演讲费――演讲费给您十万――成吗？”他一面说，一面鬼头鬼脑的四周环视，生怕第四个人听见。



“妙极了！”素儿在心里乐坏了，十万演讲费可不算一笔小数目啊。



“嗳，”素儿假意的叹了口气，说：“以先生在道德界的权威地位，十万的演讲费是少了点，不过先生是真君子，这个数目他接受得了。”



“我接受不了，素儿。”华夏先生一出口素儿就仿佛着了一闷棍，因为她一听就知道十万演讲费一准没戏了。校长先生呢――校长先生却以为他要大出血了，只一时估不准要多出多少个万，他是又惶又急呀！惶急之情无以排遣，他就把夹鼻眼镜反复地摘下，戴上，然后再摘下，再戴上。



“替学子们作演讲是一项伟大的公益事业，哪能讲钱呢？”视人民币如粪土的华夏先生说，“素儿，我决定了，分文不取――我们不要一分钱。”



荣校长听傻了，像个傻瓜似的站立不动了，脸色苍白，目光呆滞。他心中之所想与两耳之所闻所形成的强烈反差，使他一时还不能适应过来。



“先生，”素儿急巴巴地望着华夏先生说，“我劝您还是要点吧。”毕竟，有钱拿不是坏事呀。



“我说了，分文不取！”华夏先生坚持道，是斩钉截铁的口气。



素儿不死心也不行了：即使是八匹大马，也不能把她的上司的主意拉回来了。



“品德真高尚啊！”调整好了心态的人――荣校长――拍掌欢呼，主要是为自己省了十万而欢呼。素儿是真想赏他几个巴掌解气。



接下的华夏先生的演讲，我们不必详写其过程了。只消寥寥的交待几笔即可，这么做虽是不合本章标题的要求吧，但作者他认为也未尝不可。



华夏先生在首次的大学演说中，投入了他的最高的热情和最大的精力，直讲到口干舌燥，声嘶力竭。然而洋洋千把人的听众，先就睡倒了一大片。尚未沉入梦乡的，有的在听流行音乐，有的在用MP4看黄色小说，也有谈天谈地的，也有调情接吻的。一句话，能专心听华夏先生演讲的，凤毛麟角呀。倘把演讲的细节一一记下，全程实录，则喜爱华夏先生的朋友会因他的付出不受尊重而泪流不止的呀，基于这一考虑，作者斗胆省去了对演讲过程的赘述。他接着把笔头指向了演说完结之后。



且说华孔二人出了演讲厅，就走在学校的一条柏油大道上。方走数步，便发觉前方偏右处，在草木葱茏的地带，不知出于何故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在后的搭着在前的，并把在前的脑袋往下按，自己的就升上去。素儿好奇心大作，非要去看，硬把她的上司也拽去。到了目标地，围观的芸芸大众太多了，里三层又外三层的，素儿的个儿又不算高（相对男性而言），便孤身朝人潮里钻去。华夏先生瘦则瘦矣，却有着高高的个儿，他一踮脚尖，把体重全集中在脚趾上，就见到了下文之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