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风水师全集8.com》第179/183页


交易员们把外卖车赶走,匆匆跑回自己的座位。一个迟了拿食物的交易员踢着椅子破口大骂:“我快饿死了,我有他妈的低血糖,不吃东西就要晕!我吃什么?谁的牙缝里还有点肉渣抠出来给我吃!那个黑鬼在里面吃芝士?h龙虾,我看见他吃龙虾了,我连个搭哥①都吃不上,操!操!”

『①搭哥是墨西哥传统食物,用一张饼卷着浇上浓汁的肉菜,和汉堡包有异曲同工之妙。』

达尼尔冲出来,从身边一个家伙嘴里抢出半份搭哥扔到地上:“妈的不是汉堡包吗?怎么变成搭哥了……嚷什么嚷,要是今天输了,你们全他妈要去墨西哥种地。”

被人从嘴里扯出搭哥的倒霉鬼可怜地说:“我突然觉得很晕,可能我也有低血糖,不吃不行。”

他旁边的交易员说:“我说了要订麦当劳,可是找不到他们的电话,桌上只有墨西哥餐厅的订单。”

达尼尔发疯地喊着:“给我下单,不停地下单!”

折腾一通之后,玻璃房里传出芝士牛排的香味,被刘中堂放下的风扇吹遍了交易厅。集体低血糖的交易员们都停了那么一小会儿,看着达尼尔。达尼尔瞪着眼睛抽搐一下表情,转身跑进玻璃房,有两个交易员也同时转身跑向了厕所。

刘中堂一直在厕所修马桶,同时看着交易厅里的事态发展。安良布下的风水局果然见效很快,当风水中靠山被破坏时,就会影响人的健康,而让交易员集体感到体力不足、必须马上进食就是最好的效果,至少这会把蝴蝶基金下单的速度拖下来。

两个交易员突然把刘中堂赶出厕所,刘中堂发现这个风水局还有另一个效果,就是让人拉肚子。没过多久厕所外开始有人排队,蝴蝶基金集体食物中毒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达尼尔看着交易员纷纷离座上厕所,知道这次麻烦大了,不让人吃东西还可以控制一下,不让人拉肚子却是不可能的,整个团队的战斗力已经彻底崩溃。

人都去厕所门口排队了,有的人出来后还排到队伍后重新排一次。达尼尔扑向一台电脑,几乎哭着下空头单,想压住指数的升势,他觉得自己太倒霉,不是有安良的发财风水局帮自己吗?怎么会出现这么糗的事……达尼尔想起安良,突然大悟:“操!一定是良在搞鬼,刘中堂是华人社团头目,怎么可能来修厕所?他和良合伙来害我!”

达尼尔也不下单了,他冲到厕所门前,当着急不可耐的交易员们把刘中堂按翻在地,一阵乱翻,从他口袋里搜出画满卦象的三元风水说明书。这分明是安良的字迹,证明一切都是安良的设计。达尼尔嘴唇发抖地拨通安良的电话,他必须严厉质问这个所谓的朋友为什么这样害自己,可是电话没有人接听。刘中堂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达尼尔揪着他的衣服大吼:“良在哪里?那个该死的浑蛋在哪里?”

刘中堂也揪着达尼尔的衣服大吼:“够了!你正在抢劫整个东南亚,阿良和我们,包括一切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同意你这样做!他不是在害你,他是在阻止你的基金和请你做坏事的人!阿良就在对面120号,要不就在楼下,你可以马上去找他,我们都想你离开这个交易厅!”

“这是我的事业,这是我的生命!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风水局,马上给我停下来……他妈的浑蛋都不敢接我电话了,他还敢站在楼下吗?”

刘中堂一听达尼尔的话觉得不对头,安良没有不接人电话的习惯。他掏出自己的电话看了一下,发现安良在几个小时前曾经打过他的电话。原来安良走进23楼的时候,一手牵着李孝贤,一手揣在裤袋里握着手机,当保镖把他们一举擒获时,安良的手指也按下了刘中堂的电话,所以才留下这个救急信号。刘中堂再拨安良的电话,对方却关机了。他立刻意识到事情有古怪,马上带领穿着清洁公司制服的洪门兄弟直奔对街的120号大厦。

几十个武功出众的洪门兄弟硬闯进120号,把守门的保安员打翻在地,也触响了警察局的警报系统;他们还砸开了23楼美洲联合工程集团的大门,制伏了守门的保镖,把昏迷的李孝贤从茶水间里救出来。

当刘中堂撞开大门冲进总裁室的时候,看到这个布置成黑色祭坛的房间,不由得吓了一跳。中间的大桌子上绑着安良,艾琳娜却伏在安良的身上一动不动,几个祭司正把她抬下桌子进行抢救。

安良等刘中堂把他从桌子上放下来后,立刻冲出去找李孝贤,可是李孝贤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怎么也叫不醒。警察和救护车很快来到现场,通过洪门兄弟的手机录像,警察马上断定这是一次邪教绑架案,把艾琳娜和其他保镖全部羁押。

安良一直握着李孝贤的手坐在病床旁边,她身上插满了输液、输氧的管子。急救已经完成,医生千叮万嘱这是重病人,要马上留院治疗。在天色发亮的时候李孝贤睁开了眼睛,她失神地看了一会天花板,双手开始慢慢摸索四周的情况,安良小声说:“小贤,我在这里。”

李孝贤脸上随着笑容浮现出红晕,她握着安良的手说:“我做了个梦,我们一起坐在海边……我穿着白色的长裙……”

安良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眼睛毫无反应,李孝贤仍然失明。他温柔地看着李孝贤,他相信这种温柔的注视李孝贤可以感觉到:“那不是梦,我们到过那里,那是爪哇岛的海滩,白色的长裙是试穿的婚纱。”

“现在穿着吗?”

李孝贤在自己身上四处摸了一下,摸到的是蓝色的医院病人服和接在身上的胶管。她想把胶管拔走,安良按住她的手:“不要动,你正在医院,这些管子会让你好起来。”

“可是我已经好了,我感觉很好。”李孝贤说着就伸手去摸安良的脸,当她摸到下巴上那撮剃成方形的小胡子时笑了起来。她又对安良说:“良,我想看看婚纱。”

安良看着她晒成栗色的脸上泛着红光,精神的确比之前要好得多,于是帮她整理好床铺,穿好衣服,牵着她像逃课的学生那样偷偷溜出了医院。

刘中堂从警察局出来后,马上来到医院守候在病房外,见李孝贤走出来,也关心地问:“小贤可以出院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李孝贤正慢慢走出医院大门,她愣了一下看向刘中堂的方向:“你是……”

安良向刘中堂打了个眼色说:“这是堂哥,他是你哥哥。”

“哥哥?堂哥。”李孝贤笑着向刘中堂伸出手。刘中堂鼻子一酸,眼泪几乎掉了下来,他握着李孝贤的手说:“对,我是你哥哥,我和阿良都在你身边,现在回家吗?”

安良冲刘中堂摇摇头说:“你忘了?说好了去穿婚纱,送我们去婚纱店吧,我打个电话给芸姐。”

李孝贤扶着雪糕车门慢慢坐进去,同样疑惑地问道:“芸姐是谁?”

安良坐在她身边说:“芸姐是你妈妈,她是纽约风水大宗师;你还有个妹妹叫安婧,是个很可爱的修女。”

“妈妈,妹妹?”

“对,你想听她们的声音吗?”安良立刻拨通了安芸的电话,一开口就对她说,“妈妈,小贤想和你聊天……”

安芸在新加坡刚刚处理完马特维的事情,张济文正把她和安婧接回酒店。安芸接到安良的电话感到很愕然,因为安良的八字以印星为忌神,和母亲相克,所以安芸从小让他叫自己芸姐,这是命理学中传统的避灾之法。这样叫了几十年后突然听到安良叫自己一声“妈妈”,感动之余也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不妥。她应了一声之后,皱着眉、捂着电话对安婧说:“他叫我妈妈。”

这时张济文的汽车正在通过十字路口,一台闯红灯的货车突然从他们面前掠过,汽车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这是易卜中最重要的外应之象,安芸知道有事要发生了,她拿起电话,听到李孝贤试探的声音:“妈妈?你是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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