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国记》第985/995页


同一官吏长年执掌同样职务的话,政治就会走上歧途。即使本人没有意识到,政务中有所谓癖好的存在,经过较长的时间,难免积蓄起来。

为了避免执政的偏颇和僵化,同时扩展官吏的视野,尚隆主张不论功绩有无定期改变官吏的配置,这确实有一定道理。

“……那个,虽然同意了,但为什么帷湍是大宰呢?”

尚隆本来推举帷湍为六官之长,冢宰。但是帷湍说不是大宰的话就很讨厌。如果不是做大宰就返上仙籍隐居起来,与其说是请求还不如说是威胁更接近事实。

“六太不也说就随他喜欢吗?”

“没想到他如此的深谋远虑啊……”

天官长大宰主司宫中诸事。不管怎么说一直以内政为优先,没有整理王宫内部的闲暇,宫中的人和建筑都长年放置荒废到了极致,必须要进行整理了。――帷湍以此为由,为了首先端正王和宰辅的生活态度,开始了锐意的努力。

“为什么一定要在天亮的同时起床,早上很早就开始写书经,阅览草案和上奏呢?”

“不要问我。”

“近来哪,天还不亮就醒了哦。已经来了吗?就要来了吗?战战兢兢一边想着一边等钟响,对心脏很有坏处啊。”

“真是的。即便如此,如果在时刻之前起来的话,侍官就奔过来赶回床上去了。”

“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好像失道了啊……”

六太叹气的功夫,两人已经到了朝议房间的入口。

“――一大早就说一些没头没脑的话。”

大门的前边站立着三个人。中央欢喜的说话的人就是传闻中的人物,天官长帷湍。

“失道可不是听听就算的事啊。”

“要是真的话就是头等大事,一定要请主上改正行状呢。”

帷湍左右发言的是夏官长大司马成笙和春官长大宗伯朱衡。掌管宫中诸事的天官,掌管身边警备的夏官,掌管祭祀、仪礼的春官聚在一起,明确的说,不管是六太还是尚隆都毫无插手的余地。这三官中的任何一个都是身边不可或缺的人物。

尚隆小声说:“这些家伙,是合谋啊。”

六太无力的点头。

“早就觉得成笙想当司马很奇怪……”

成笙本是禁军左军将军,虽说同属夏官,成笙本来是武官而非文官。帷湍以前是地官长大司徒,管理土地、百姓和国库,热心于指挥现场,获取实利,当全无实利的天官实在是不合性情。

“朱衡的春官,觉得很适合就大意了。”

“就是啊。――我们说不定……”

六太叹口气,尚隆露出苦涩的表情点点头。

“……被这些家伙给骗了。”

“不错不错,不是进行的很顺利吗?”事态的首谋者帷湍正在自卖自夸。

朱衡的宅院里流泻着雨季前清冷的月光。庭院的一侧直面云海,波浪冲击着树木另一边的石壁,含着海潮的夜风和波浪的声音,伴着皎洁的月光冲洗着陶桌的表面。

“虽然才开始到底被逃了几次,这两个月可是全勤。”

桌子上并放着三个酒杯,朱衡轻轻的苦笑着。

“就算是主上和台辅,被那样严密看管也会动弹不得啊。”

“为了连动弹的念头都打消,正切实从早到晚紧抓不放。那样就疲倦得想睡觉而不能夜游了吧。”

“……做到那种程度吗?”

“随你怎么说”,帷湍还是喜气洋洋。

“看国政已经稳定下来对他们宽大些的话,那对家伙就趁势两三个月的下落不明。在雁国的各地见闻还算不上什么罪过,离开国境各处游荡,最后竟然在他国引起纠纷!这也是那两个应得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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