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妖精系列之鼠妻梨花烟雨搞笑小白文+生子》第12/13页


鼠妻---31
更新时间: 10/06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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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喜得拉住流双的手道:“好孩子,这才是明白事理的,你是爹娘都被害死了,对老鼠深恶痛绝,方能这样快的醒悟,那妖精也迷惑不住你,否则也和他们一样呢,可见是老天有眼啊。”言罢流双又向白薯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回头道:“夫人,如今这妖精因为受孕的缘故,大概没甚法力,否则因何会不反抗?所以我想,咱们趁著这时候,好好儿折磨於他,只是有一样,必要让他诞下胎儿,那东西吸了这妖精千百年的道行血气,对常人有莫大好处,夫人恨他,可使人将他吊在那高台上,让他受一阵子苦楚,万不可使人拳打脚踢。那胎儿之事,我也是以前听一个方外之人说得,还得回去详细替夫人打听清楚,夫人你看如何?”

王氏点头道:“恩,这法子好,就这麽办吧。”又听红莲冷笑道:“幸而吊著他也有些苦头吃,否则若说只为要那妖胎就要好好待他,我宁可不要了,也要出这口恶气。”说完流双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我是早知小姐这心思,方想出这法子来给您出气的。”她一边说,眼中神色越发深邃起来,只是黑夜之中,也没人注意。

当下命人架起白薯,将他就吊在後圆的一处亭子外,又将一众下人等都关了起来。那栾大夫和冯清见流双翻脸无情,不由气的全都高声叫骂,无奈流双根本不理,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转眼一天过去,小白薯被吊在高台之上,根本没有人给他饭吃给他水喝,他此时身体虚的厉害,或许那体位让肚子里的宝宝也不舒服,闹腾的厉害,东踢一脚西挥一拳的,他痛得厉害,可更痛的是一颗心,暗想人类果然是最无情的,他一直把流双当作姐姐看待,虽然早知她恨老鼠,可是她泼辣的外表下,却藏著数不清对自己的关心爱护,谁能想到今日一得知自己其实是老鼠,竟然就那样无情,把平日里两人的情意全都抛了。因又饿又冷,不由得又想起冯夜白来,暗道他一定是在路上某处,和那些太监们吃喝玩乐呢,哪知道自己现在受的苦,或许他根本就是玩弄自己,现在看自己怀孕了,便故意让冯族中人来拿下自己,好到日子取出胎儿,再杀了自己,流双不是说过吗?妖胎对於常人有莫大的好处,没错,也许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阴谋,一个为了夺得自己精气胎儿的阴谋。

可是想归想,肚子里的,毕竟是自己的宝宝啊。白薯想到孩子在里面饿著小肚子哇哇大哭的模样,心便无比的揪痛起来,只好对著圆滚滚的肚子说道:“宝宝你别闹,娘会喂饱你的。”闭上眼睛,他用仅余的一丁点儿法力催动内丹,他的这点法力虽不足以自保,但是催化内丹喂哺胎儿还是可以勉强为之。

那内丹是每一个妖精最至关紧要的东西,花费了无数的岁月炼成,里面的营养固然不用说了,只是这内丹若这样一日日被肚子里的宝宝蚕食鲸吞的话,到最後白薯就将法力全失,除了因为生育人胎而勉强能维持住原形外,便再也没有一星半点的法力,飞仙之路也就遥不可及了。

感觉到肚子中的小东西不再闹了,白薯方长长吁出口气,鬓角额上早已是大汗淋漓,他越想越觉悲愤,又对著肚子说道:“宝宝啊,娘明知用这内丹救得了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将来你出生之日,便是你亲生父亲和那一群禽兽吃你之时,可谁叫我是你的娘呢?总不能现在就眼睁睁看你断了气息啊。可怜娘现在半点法力也无,否则召唤来你那些舅舅们,把咱们俩救出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偏偏又不能够,呜呜呜,现在想想,何必要下来体验什麽情为何物,便是不能飞仙,在那雾隐山上逍遥度日也好啊。”因越说就越觉得自己不值,更觉冯夜白是天上地下第一号的大混蛋,如此哀哀哭泣,直到第二日天明,他实在困的厉害,便不知不觉的睡了。

朦胧间觉得似乎有人在喂自己喝水,他忙睁开眼来,见面前之人竟是流双,看他醒来了,便冷笑道:“那起不识货的东西,如此饿著你渴著你,孩子诞不下来就胎死腹中,好处是谁都别想要了。”说完又从地上端了一碗补汤要喂给他喝,白薯又恨又气,喝了一口,又“噗”的一声,尽数吐在了流双的脸上。将她惹得气急败坏,“啪”的一下又给了他一巴掌。忽然四周有几个人出来,笑嘻嘻道:“姑娘莫急,不就是让他喝点儿补汤安胎药吗?放心,交给我们了。”

流双喜道:“你们来得正好,快掰开他嘴巴,让我把药倒进去。”说完那几人果然照做,白薯被强行灌了这些东西,腹中不似先前那般饥饿,只是更悲痛了,瞪著流双大骂不休。可惜流双根本是理都不理,收了碗便款款离去,那些人见她步态婀娜,摇曳生姿,口水险些没流下来,都一窝蜂的上前讨好儿,不一会儿便走的没了影子。

如此直又过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忽然红莲带著几个人来把白薯放下,架进了屋中,一边道:“你们几个从今儿起看住他,流双说了,这胎儿在她请道长回来之前是不能提前生下的,否则咱们不懂方法,功用就大打折扣,真是的,没想到一个丫鬟,竟然也有这麽一部宝书,且世间原来还真有这种事,说什麽妖胎若被人吃了,便可有百年之寿,哼哼,看在这好处的份儿上,就让这妖精再多活一些日子也罢。”


鼠妻---32
更新时间: 10/07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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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红莲走後,白薯抚摸著自己的肚子,想到孩子一落地後的命运,就忍不住悲从中来,只是那眼泪刚刚落下,他便一把抹去,语气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喃喃道:“宝宝放心,娘绝不会让你刚生出来就被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吃掉的,你乖乖听话,娘的内丹里有娘一千年的道行,如今全化给你,你在里面好好的修炼,等到出世後即便没有别的本事,能用土遁逃走就行了。你是人不是鼠,可能练这个有些困难,但娘会和你一起努力的,好不好?”

白薯的性格本是活泼善良的,虽然和冯夜白在一起後处处依赖於他,但他的本性其实十分的坚强,否则怎能由一只普通老鼠修炼成老鼠精。从此以後,他日日在脑海中冥想那些修炼的秘诀,尤其是土遁的方法,期望借由母子连心能把这份信息传递到婴儿的脑海中,一边催动内丹,将它化成强大的营养输入到婴儿体内,如此一来,那婴儿得到这些充分营养,飞速成长起来,刚过了八个月,那肚子就又大了一圈。

时间飞快,一晃又过了一个月,这段时间以来,冯夜白府中的人全被关押在下人房中,白薯一个熟人都没看到,看见的都是那些面目可憎的冯族中人,他心中愤恨,无忧无虑的性格因为这个肚子里的宝宝而变得前所未有的坚毅,只是内丹没有了,那孩子吸收营养又快,只把白薯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哪里还是先前那副骨肉均匀的样子。

这一天上午,白薯刚刚梳洗完了,忽然冲进几个凶恶的冯族中人,不由分说拽起他便走,一边骂骂咧咧的说什麽“白养了这妖孽许多天,流双那个贱货”等等。白薯一开始只道是流双带著什麽道长回来,要取自己腹中胎儿,可如今似乎不对,正疑惑间,早被人拖到了院子里,只见一个獐头鼠目的道士和王氏以及族长还有一个年轻人站在一起,在那里滔滔不绝道:“从未听说妖胎对人有什麽好处,二位上了那丫头的当了,如今快趁这妖精未生之际,将他连人带胎儿尽皆打死,方能绝了後患。”说完旁边那个年轻人一迭声的嚷道:“妈的,这个贱货,骗得我们好苦,若非我昨天遇见道长,言谈投机,请他到家里来,又在无意中说起此事,只怕我们就要前功尽弃了。”

别说族长和王氏吃惊不小,就连白薯都被这番话惊的目瞪口呆,他想起流双的突然翻脸,再联系到这番话,忽然明白过来,流双定是为了自保,然後图谋机会出去找冯夜白回来救自己,一定是这样的没错。想到这里,一颗本已冰冷的心猛然就热烈起来,只恨不得放声大哭一场,方能将胸中这百种滋味尽情宣泄出来。

忽又见红莲高举著一本书跑过来,王氏等只翻了一翻,便面上变色,恨恨骂道:“这个贱人骗得我们好苦,三叔,我说她怎麽夜里才拿给我们看,原来就是怕我们看出这是作假。”说完气呼呼将书一扔,正扔在白薯的脚边,他连忙向下望了一眼,早看清书中有一行字,就是说什麽食得妖胎可增百年之寿的字,那是作假来得,先将书中原有的百年二字保留,前後各抠去一些,用一张极薄细的同色宣纸小心粘上底子,将从别的书中的字抠了来粘在上面,这番功夫若没有心灵手巧的人,断作不成这麽逼真,饶如此,也可见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的,不由得更加感念佩服流双。

当下那些冯族中人就嚷嚷著要打死白薯,却被那道长拦住,微笑道:“他有内丹,你们的拳脚木棒对他没用,我这里有法器,虽比不上那炼妖网,不过两天之内,也必让他连肉身带魂魄以及肚里的那个孽种灰飞烟灭。说完取出一把尺子,刷刷刷在白薯周围划了几下,然後将尺子抛於地上,顷刻间只见地上出现一个红光闪闪正方形,白薯登时站立不住,便坐了下去。

说起来这道士的一把尺子,也是个法宝,他因也存了自己的私心,如果把白薯炼的魂飞魄散,那怨灵就会化作强大的能量注入这九千尺,-到时这便是一件不输於炼妖网的法器了。就因为这样,道士才故意说人类方法不能杀死白薯,而要用九千尺炼他。

谁知这一回,直过了三天,白薯非但没有魂飞魄散,甚至连人形都还完好无损。道士族长等人都深以为异,唯有白薯明白,他因为有了流双去找冯夜白回来救自己的认识,所以有了希望,就因为这份希望和肚子里那有著自己与冯夜白血脉的小生命,他才舍了命咬著牙苦苦支撑,可如今已经过了三天,他感觉自己再坚持,也实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头脑也渐渐昏沈起来,他知这是魂飞魄散前的先兆,自己再不可能支持上两个时辰,心里不由得凄苦无比:终究……还是来不及了吗?冯夜白……你……怎麽还不回来?怎麽……还不回来救我们的宝宝啊。

鼠妻───33
更新时间: 10/08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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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冯夜白和流双几乎可以说是不眠不休的赶了回来,一路上两人换了十匹坐骑。自从得知事情真相往回赶後,他就板著脸一言不发,流双从未看过他这麽阴沈的模样,想也知道爷这回是真的被激怒了,冯族那些参与此事的人都要面临著他毁天灭地般的报复,一个也别想逃脱。

在路上恰巧遇到了冯夜白在武林中的几个朋友,本要拉扯著和他聚聚,但听说他家里的事後,不由都激起了血性,陪著他一起回来。一行十几人在冯府门前下了马,那门外早已换上了冯族中的人在看守大门,见了冯夜白,只吓得面上变色,腿都发软了,正要冲进去报信,早被冯夜白一人一脚踢昏了过去。他一边大步往府中走,一边吩咐流双道:“你和连三以及十洲几个弟兄去下人房里把冯清他们放出来,把这些豺狼本性的王八蛋给我见一个捆一个,等著我发落。”流双连忙答应著去了。

这里冯夜白刚走到後院,就看见几个冯族中人在院子里一边抱怨一边来回踱著步子,他们身後,一个闪著红光的正方形将白薯困在里面,心爱的人儿整个都委顿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他这一吓非同小可,暴怒的大吼一声便扑了过去,那九千尺与炼妖网一样,困妖不困人,因轻易闯进去,将白薯抱在怀中,一脚将那把尺子给踢飞了,正方形便顿时消失无踪,彼时那些看守的人已经大叫起来,族长和王氏以及其他子弟忙赶出来看时,只见冯夜白怒发冲冠,看见了他们,虽然怀中抱著白薯,竟然也飞奔上前,一人一脚都踢了个狗吃屎,他还不解气,又是几脚,将他们踢得顺著那台阶骨碌碌直滚到院子中,狼狈不堪才罢。忽一眼又看见那个獐头鼠目的道士,不由更是恨极,连续几脚都用上了内力,只踢得他口鼻渗血,肋骨都断了几根。

一时间,被关押著的下人们都出来了,这些下人恨冯族中人行事歹毒,何况又有爷的命令,一路上便如下山虎一样,看见冯族人不由分说的便掀翻捆起,浩浩荡荡来到後院,然後将王氏族长道士等也捆了,方都围上前来。

别人还可,那冯清流双和栾大夫一见在冯夜白怀中的白薯,早奔了上来,冯夜白也正要去找他们,看见了忙对栾大夫道:“你……你快瞧瞧白薯,我怎麽看著他面如金纸,连神志都不清了,你快看看这可怎麽办是好?”一边说一边连嘴唇都抖了,显是恐惧已极。

栾大夫不敢怠慢,忙伸出手去把脉,一边道:“爷别急,别急……”不待说完,早见到白薯外衣下面的小裤上蜿蜒下一道鲜血来,再配上脉象,不由吓得面上变色,一迭声的道:“快,准备热水,喊接生婆子来,公子要生了。”一句话喊完,冯夜白的手脚也麻了,双腿抖个不停,只知道嚷著“这怎麽办?这可怎麽办?”幸得流双在一边扶住,这丫头本也慌乱无比,可出於女孩子的天性,又见周围的大男人们显是都靠不上了,那位准爸爸平日里威风八面,何等精明强干,此时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只知看著怀中昏迷的爱人,其手足无措的样子实在大违他平时为人。於是当机立断,拉著冯夜白来到屋里,先将白薯置於床上,拿了一床厚被盖在他身上,又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鼓励的话。

然後就有丫头们端进一盆盆的热水来,府里的梁妈本是厨房帮工的,早年也做过产婆,因一时不及找人,便把她拉了来,当下冯夜白坐在床边握著白薯的手,任人怎麽说也不肯离去,梁妈无奈,只好自己忙活著将白薯两腿大大分开,只见下体一片鲜血,白薯的腹部宛如波浪起伏般收缩著,一阵紧似一阵,忙用手进去摸了一摸,方大大的松了口气,笑道:“爷莫要担心,公子虽然昏迷著,但尚知道用劲呢,孩子的头已经下来了,只要再熬一会儿,就可生下。”

白薯虽然昏迷,但觉得腹痛如绞,那种特殊的滋味实在熬不住,便大声呻吟起来,他是妖精之身,又为了这个孩子捱下数不清的苦,因竟能在昏迷中为诞下婴儿而努力。只是无论怎麽用力翻滚呻吟,那孩子始终出不来,梁妈也急了,直唠叨著说:“再没有这样事情的,孩子的头明明都进了产道。”因又洗了手,在火上烤一烤,伸手摸进产道去,左右搅了一阵,忽然面上变色道:“不好,这孩子太大了,难怪出不来,这可怎麽办?”

冯夜白一听这话,只急得险些没晕过去,梁妈的汗也下来了,这种情况实在比难产还要危险,忽听冯夜白沈声道:“不管怎麽样,保住白薯要紧。”她苦笑一下:“我的爷啊,这个时候要麽就是母子平安,要麽就是一尸两命,哪谈得上什麽保大人保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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