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有约》第13/89页


盛有木没有太多经验,只有随众人往高的地方跑,开始水还只有齐脚背,他们越往高的巷道跑,水就越深,最后连盛有木这种身材也只有踮着脚行走,水已没过了他的脖子,其它人只有拉着巷道壁的线缆和排风管道行走,这时四周一片漆黑,井下早就没了电。不是反常,越高水越深,而是水上涨得比他们走得快多了。后来水实在是太深了,仅留了巷道顶几十厘米的空间给他们生存,而这空间还在不断地缩小。他们不得不象猴子一样双手攀着巷道顶的管道悬在水中艰难地前行。求生的本能促使每个人即使再累也要坚持,黑暗和水声中盛有木似乎听到了有谁在哭泣,是小毛,这个初中还未毕业的大男孩,为生活所迫而来的打工者。由于他的瘦小,盛有木总是帮他,并且觉得他的天地应在教室而不是在这深不见底的井下。盛有木让别人先走,这么深的水他的矿灯早已坏了,他只有摸索到了那个瘦小的躯体--是小毛,此时他已掉队,正在不住地颤抖,双手吊着洞顶的管道艰难地向前移。盛有木鼓励他并在他后面推着他向高处转移。还好,前面的水势渐小,也许因这里高的原因吧,他们的双脚已可以探着矿车的轨道艰难地向前移了,甚至后来他们出了水面,眼看就要得救了,只是双耳膜被什么东西压迫着,涨痛无比。

生的渴望让大家加快了向上的速度,可还没等他们开始兴奋,前面的人已开始破口大骂,原来唯一的出路已被冲来的树枝杂物堵了个严严实实,用还能用的矿灯向下面的巷道看,水已完全封了洞口,正在上涨,只是速度慢了很多。前后无路,只有两个字:等死!等骂的人骂累了,就听到了不止小毛一个人的哭声。所有人都颓然地坐在潮湿的地上,除了等死,好象已无事可做了,甚至有些人开始在安全帽上刻遗书,希望以后有人看见能看见好带给他们的家人。

盛有木也坐了下来,拿了别人的矿灯四处一照,坚硬的岩壁,上面堵了个严严实实,正在渗水,下面又汪洋一片,真的是无路可逃了!这时黑暗中有莹莹闪烁的幽光若隐若现,是鬼火吗?那些老矿工就说,这儿以前日本人就开过矿,死了很多中国劳工,一定是他们的冤魂出来了。此言一出众人的恐惧已到极限,盛有木生怕有人支撑不住而崩溃,马上用言语安慰大家。他出入那些古墓,和采访中遇到的那些可怖的场面,都不曾令他有丝毫的胆怯。可在这如活人墓的地下面临如此绝境,他是真的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难道真要葬身这三百余米的地下?!

第三十五章 地狱之刑

 在这个如活人墓的地下也不知时间,手机在这地下是无用的,所以从来不带。而他们的机械表是走了一圈又一圈,可能有三天多了吧,老王说他的表是每天上一次发条的,他已上了三次了。开始大家紧张恐惧还不觉得饥饿,可一但适应了,那种搜肠刮肚的饥饿就迫使众人将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找来吃了。好在这下面发大水,环境潮湿,这巷道内到处做支撑支护的木棒上长满了不知名的木菌,大家也不管了,采了就生吃。可它们生长的速度咋跟得上这么二十余人吃的速度嘛!一身湿透的衣服已被穿干,可又饥又饿的人们在这完全黑暗阴冷潮湿的地下仍被冷得发抖。实在饿得没法,就只有喝洞顶上渗下了水喝,虽然硬度很高,但权当补钙了。拒说人在喝水的条件下仍可撑很多天,他们都想撑到有人来救他们的那一天。

大概第五天的时候,所有人都已处于意识恍惚的状态下,有许多人惊叫着起来,口里喊着他们亲人的名字,兴奋地扑过去,总是碰了坚硬的石壁,倒于当场,醒来后就是那嘶哑的哭泣。盛有木虽然也恍惚,但看见众人的惨状,有种强烈的意识支撑他要想法出去。为他自己,也为这么多鲜活的生命。

他席地盘腿而坐,运用鲁班术的调息术行功一会儿,那种恍惚感尽去,连疲劳也消除了不少。他启用夜视眼对周围的环境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水面已停止了上升,可能外面的人已经堵住了缺口,没有水再往里灌了。由于巷道四通八达,互相贯通,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只是其中的一小段,由于上面树枝杂物的堵塞,在大水上涨时,不断地压缩这个封闭的空间,使这个空间的气压不断地增大,这就是大家都感到耳膜涨痛的原因,这个正气压却救了大伙的命,让水面最终没有升上来。虽然水面停止了上升,可在这儿等待救援无疑于等死,不等饿死,这个有限空间内的氧气消耗完后也会把人憋死。从下面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唯一的出就是从那些堵塞物中过去,不想先前救了他们命的树枝杂物现在却成了他们求生的障碍,世事的转换就这么奇妙,所谓塞翁失马也是这个道理。

盛有木爬上被堵塞之处用手拉了拉那些树枝,发现能够松动。于是又爬回众人中间,用洪亮的声音说:“大伙不能在这等了,我们必需要自救,如果要活命,听我的要得不?”众人都惊奇这个高大的小伙子此时竟有如此中气十足的声音,虽然他们都绝望了,可听见有生的希望,都回答:“要得!”虽然有气无力,却也十分坚定。盛有木于是给他们分析说:“我刚才观察了这个地方,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是由于高气压的结果,这也是我们耳膜涨痛的原因。也说是说,在这条斜巷中,上下都是水,只有这中间是空的,是气压阻止了水的上涨,气压也和那些树枝杂物一起也阻止了上面的水往下落,我们就处在这个奇怪的高气压的空间中。要出去,下面巷道中的水深不见底,巷道四壁又坚硬无比,只有往上一条路了。”他还未说完,就有人失望地说:“可上面被堵严了,即使打通了,也尽是水,咋出得去嘛。”很多人都绝望地附和,盛有木安慰大家说:“情况也确实如此。可我分析过了,按通常斜巷的长度,,这条斜巷估计我们已走了大半,据我们承受的气压来看,井下的水已不是很多,可能上面的水平巷已没有积水了。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出了这条斜巷,上了水平巷也就得救了。而现在我们头上好象顶着一盆水,放了这盆水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众人见他说得有理,特别是那些老矿工更是对盛有木佩服得很,作为新人的他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矿井了解得如此透彻,更难得的是他那种不同于常人的镇静和清醒。这个年青人一来,他们就觉得他不是那种只会下力气的人,可为啥来这儿挖煤,他们也不好问。今天这个不一般的年青人终于表现出了他不一般的能力,而成了他们这群人的救星!但有人又问了:“不晓得这盆水我们这儿装不装得下,如果太多的水灌来,我们也是难逃一死啊!”此话也说得在理,以他们这种身体又怎经得起在水中折腾。盛有木说:“据我推测,上面那段斜巷已没有好长就到水平巷了,即使全装满水,只要水平巷里没水,我们所处的这段斜巷是装得下的,而且保证我们都能浮在水面之上。”大家一听都很高兴,终于有救了。又听盛有木继续说:“我最担心的是当那些水下来的时候,我们能不能经受得了它那猛烈的冲力,如果被冲下那深不见底的巷道,一样也无生还之望。”有了生的希望,大家也清醒了许多,纷纷出主意,最后决定,解下各人的裤带,一头拴在矿车的铁轨上,一头系在各人的双手上,然后各人再双手抓住铁轨或枕木,只要拼死不松手,应该不会被冲下去的。总之是能用来拴的东西都派上用场了,可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去通那些阻塞物的任务由谁去喃,众人面面相觑,当然盛有木义不容辞地承担了此项重任。

盛有木拿起那最后还能发光的一个矿灯照着向那些阻塞物走去,回头看着象虫一样匍匐在铁轨两侧的众人,各自将自己绑在上面双手紧扣枕木的狼狈样子,即可笑又辛酸。盛有木已在心里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带着这群可怜的人们出去,因为他们背后还有多少双期盼的眼睛啊!他奇怪小毛咋不象其它人那样去准备而跟着自己干嘛,小毛就说他有些怕,跟着盛有木心里觉得踏实些。盛有木见他的弱小样,没说什么,带着他一起上去了。

到了那些树枝杂物处,那个矿灯再也没有光亮了。盛有木将它扔在一旁,就开始给小毛捆绑,他将自己的皮带也给小毛绑上了,他觉得应该安全了。可他自己就不得不徒手扣住枕木以稳定身体,他也太小瞧这水的威力了,差点范了个无法挽回的错误。在他动手扯树枝之前他回头大声地提醒后面的人:“大家注意了,我要放水了,带好各自的安全帽,防东西砸了头。”稍等一会儿,他估计大伙已作好了准备,于是一手扣枕木,一手去扯头上的树枝,准备放水。

盛有木用力扯了下,没动。于是又重新换了个树枝,用力一拔,竟出来了。平衡瞬间被打破,水柱喷射出来,盛有木感觉到整堆东西都在动了,要来了,头顶的千钧重力就要兜头砸下来了!盛有木马上双手紧紧地扣着铁轨和枕木,尽量把身体和地面贴在一起。只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头顶上那“盆”巨水倾盆而下,如一头愤怒的狮子,欲撕碎胆敢阻挡它的一切。

这种巨大的冲击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盛有木只感觉到无数双手在疯狂地撕扯他的每一个地方,钻心的痛!那些水中的杂物象无数的铁锤,在他的浑身上下狠命的乱砸,刺骨的疼。他的双臂酸痛异常,好象就要忍不住了!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旁边的小毛好象向下滑了下,他潜意识地忙用手向下抓,竟真的抓到了小毛那瘦小的胳膊,那强大的冲力竟将绑小毛的两条皮带冲脱了,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这样他不得不单手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和那些疯狂的水的冲力。他的两条手臂像要断了似的痛,好象已到了他的极限了,他真想就此松手算了,可意识里又有个极清晰的声音提醒他,他不仅仅属于他自己|Qī|shu|ωang|。他渐渐有些恍惚了,唯一的意识支撑着他更紧紧地抓住枕木和小毛。承受的这种痛苦,可能只有地狱如此吧,也许这儿就是地狱吧。这种痛苦盛有木好象忍受了一千年,似乎无休止,特漫长!口里已灌了好几口水,满嘴的泥沙非常难受,他的意识好象正在渐渐远离,远离这个痛苦万分的肉体。紧扣枕木的手或是紧握小毛手臂的手正在渐渐松开,下面幽深的巷洞,犹如一正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正狞笑着等待它的猎物自动送进口来……。

第三十六章 诱入杀阵

 当盛有木实在是没了力气,双手也松开了,他就感觉整个人正往那地狱的深处去,人的力量在大自然面前即如此的不堪一击!然而正当他已准备向那无尽的深渊滑翔的时候,他的躯体却重重地着了陆,头上的这盆水已倒完了!胸腹磕在石头和枕木上钻心地痛,刺激着他的神经,原来还活着。感觉到了新鲜的空气,耳膜也不涨痛了,果如盛有木所料,上面的水平巷果然没有积水了,他们得救了!

其它人喃?盛有木赶紧向身后喊:“大家都还在吧?!”身后陆续传来了声音,最后一清点,23人都在,谢天谢地,他们总算逃出了鬼门关!各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虽疲惫,毕竟活了下来,都轻松了不少,可也太轻松了一点,一摸,全身上下已是一丝不挂,除了拴人的皮带,什么也没给他们留,可知当时水流的冲力多大!大水没有剥夺他们的生命,却剥夺了他们的尊严,在生命面前,尊严又算得了个球嗦!这群得救的人的吵闹声终于惊动了水平巷里的救援人员,当见着了这群赤裸的生还者后,他们暗自惊叹:哪个还想得到在这满是水的斜巷里还有这么多生命存在,他们可是放弃了在这里的搜救了啊!由此可知盛有木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果断,要是没有他,这些人只有等人给他们捡骨头了。救援人员用毯子将这些半昏迷的人裹好,用毛巾捂了他们的眼睛,以防他们许久不见光明的眼在忽然暴露于日光中而至盳。当盛有木被担架迷迷糊糊送上救护车时,他听到有许多尖锐的哭声,有惊喜,更多的是失望,看来他们是这次矿难的幸存者,不知有多少人葬身在那几百米的地下了!

等他再次清醒过来时,已是二天过后了。盛有木感到他的脸正被一双手温柔地抚摸,他睁眼一看,原来是靳兰心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呢。还有盛洁和通仔都在关切地看着他,原来他们都来了,盛有木不禁心里一阵感动。盛洁就说:“哥,你以后要冒险嘛先和我们说声嘛,你看这次多危险!我还不敢告诉爷爷奶奶和二爸二婶,他们知道了会多担心啊!”盛有木已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声音洪亮地说:“这也是工作需要嘛,再说我命硬,哪那么容易遭嘛!”靳兰心说:“你这次没事,可看你这满身的伤,看了都心疼。”盛有木笑了笑说:“没事!”通仔就说了:“你以后不论到那儿去探险,都要叫我同去。这样大家照应着,也安全些。”盛有木有感于好友的关心,于是开玩笑说:“我咋敢喊你这公子哥来挖煤嘛!”大家都是会心一笑。

这时那只绿色的小鸟飞来,是月妹。盛有木不敢想,她这几日是咋过的。小鸟飞到盛有木肩上,用它金色的小嘴不断的轻啄他的脸,非常兴奋的样子。盛有木也爱怜地摸着它的羽毛。通仔见了有些吃惊地问:“木娃,你啥时侯养上鸟了呢?还很通人性呢!”说完他也用手去摸小鸟,可小乌灵巧地一闪,飞到窗台上站着,清脆地鸣叫起来,众人都啧啧称奇。

这时医院大院内的一株大树上,不知何时竟停着一只大老鹰。此时正虎视耽耽地注视着这里,盛有木心里大叫一声:不好!还未等他做出动作,那只大老鹰一个漂亮地展翅,俯冲下来,轻易就将小鸟掳了去。盛有木拔掉手上的输液针管,赤足就从这底楼的窗户跳到了院里。他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那只老鹰,就差那么一点,就眼睁睁地看着它把月妹掳走了。

看着他满手是血的样子,通仔心痛地说:“一只鸟至于么?!你看你把针头拔了,血流了这么多!”盛有木有些焦急地说:“她,她可是月妹啊!”通仔反应过来说:“她是画仙妹妹啊?!”靳兰心和盛洁才明白了平时镇静稳重的盛有木咋急成这样的原因。

同病房的工友只看见一只大老鹰从天而降,然后就是盛有木动若脱兔的从窗口跳了出去,又看他满手是血,失魂落魄的翻进来。听他说来,是那只叫月妹的小鸟叫鹰给叼走了。这事就怪了,这城里咋会有老鹰喃?!而且敢在这么多人的地方捕食,太奇怪了!听盛有木还要去找,看他焦急的样子,并且这次他又救了大伙的命,他们正找不到报答他的方式呢!于是忙说:“这儿往西不远就是崤山,那儿山高林密,老鹰众多,一定把你的鸟掳到那儿去了!”一听“崤山”两字,盛有木有种强烈的预感,只是说不出来。

于是交待通仔和盛洁,作为家属代表在这儿与矿上交涉有关事谊。通仔他们来办这些,他也放心。马上决定和靳兰心一道同往崤山,去寻月妹。盛洁有些担心地问:“崤山那么宽,你到哪儿去找喃?即使找到,说不定小鸟也被老鹰吃了。”盛有木说:“你尽管放心,我有感应的,只要她在,我就能找到。而那只老鹰也有些蹊跷,好象不是捕食那么简单!一定不会吃它的。”

当盛有木和靳兰心来到崤山脚下时,他可以強烈地感应到月妹的气息。这多亏了鲁班术的追物术,当初玄青子给他说起时,他还不大信,现在用上了,还真神!他们顺着感应进山了。

在一个狭长的山谷,这种感应更强了,月妹就在不远!他们很兴奋。在他们进入山谷不久,忽然惊闻喊杀声四起,战鼓雷动,似有千军万马掩杀过来。盛有木马上反应过来,难道这就是映真子设的“杀阵”于是他忙给靳兰心说:“不要怕,这些都是幻觉!”可还末等他说完,山上无以计数的乱石以势不可挡之势冲了不来,这可不是幻觉!!!盛有木大惊:难道才出地狱门又入鬼门关?!

第三十七章 似幻似真

 巨石从天而降,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盛有木赶紧抱着靳兰心,紧贴于石壁之上,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免受伤害。还好,等这阵巨石雨下过之后,他们毫发无伤,虚惊一场!不知是惊吓,还是其它原因,二人都有些呼吸急促,心跳加快。靳兰心更是双颊绯红、娇羞异常。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啊!

二人继续往前走,竟少了言语。又走了一段,盛有木说话了:“兰心,我咋现在感应不是先前那么强了喃?是不是走反了?”靳兰心说:“应该不会!你看这里山高林密的,应是老鹰的栖息地。”可越走气氛就越不对,出奇地静,没有蝉鸣,更无鸟叫,难道这是一座空山!

正当二人惊异之时,忽听一声梆子响,竟从两旁杀出两路人马来。却都是古代兵勇的装束,难道又是映真子的“杀阵”,是幻象!可听那人吼马嘶之声,刀剑碰撞之音是那么的真实,不象是幻像。不好!是真的!有人骑着马冲过来了!马蹄与地面的撞击震动,盛有木他们都能清楚地感应到。盛有木正待要询问,那人却一把铁枪直取他咽喉而来。盛有木大惊,不知误入了哪个时代的战场,咋见面就杀喃?!

盛有木不敢多想,左手将靳兰心拉于身后,右手化掌,用力一掌击在铁枪之上,是真的!盛有木感到了从手掌传来的麻痛,分明是击在了实物上。他的这掌也解了铁枪刺喉之危。来人退枪换招,枪花一闪,就向盛有木当胸挑来。盛有木忙抽出随身带的木剑,运起御剑诀,就见剑尖精芒暴长。盛有木横向一挡,木剑与铁枪相击竟发出一声金属般的鸣叫!“当!”的一声,却把铁枪枪头削断!木剑竟有如此大的威力,连盛有木也没想到。

武士骑在高头大马上,弃枪拔刀继续与盛有木鏖战。这种马上马下的交战,让盛有木特别吃力。于是他瞅准机会。一剑刺在马的胸膛之上,直没入至剑柄,可见施了剑诀的木剑威力有多强!马连叫也没叫一声就向前栽倒,马上的武士也随之倾倒。盛有木拔剑,顺手一迎,武士的人头就连根而去,人血马血喷了他一身!盛有木没有心惊也无肉跳,因为他那次梦回唐朝的经历,让他亲眼目睹了战争的残酷,来不得半点仁慈。

此时已形成混战,靳兰心已被困于人丛中,正夺了件兵器与人酣战。以这妮子的身手,在这么多人围攻下也不落下风,这让盛有木放心不少。他这儿人也不少,刀枪剑戟都往他身上招呼。盛有木也不手软,点刺砍削无所不用。直杀得天昏地暗、横尸无数、血流成河。无奈双拳难敌四手,在这么多人围攻之下,也渐感体力不支。再看靳兰心那边,已是险象环生,她竟能在这么多人围攻之下立于不倒,也算是个奇迹了!但她又能撑多久喃!盛有木此时是分身乏术、欲救不能,真是心急如焚啊!

可他仔细一想,事也蹊跷。以这些兵勇们的骠悍身手,不说靳兰心,就是自己在如此长时的被围攻之下,不死几回,也会重伤不起了。看着被自已木剑所杀的满地尸体,盛有木暗想:难道是他们故意来当活靶,给自己练手的啊?!不会有这么傻的人吧!还是他们只是想活活的把被围之人累死!想到此盛有木不禁有种彻骨的寒意,那又是多么残忍的一种死法啊!

眼看他俩就要体力不支,横尸当场。忽然一声锣响,这许多兵勇转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再看地上,哪还有尸横无数、血流成河。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身上除了他们自己的一身大汗,哪还有半点血污!靳兰心手中夺来的刀剑,此时已化为一截枯木。他俩面面相觑:难道他们和空气摶斗了一场!这未免太奇怪了!可浑身酸痛乏力,又极真切地提醒他们:确实干了很重的体力活!

盛有木自语道:“难道又是那个‘杀阵’!可应该是幻象啊!咋会这么真实喃?这个玩笑也开大了。这个阵应是阻止人进入的,咋它困了我们一会儿,眼看要成功了,咋就主动撤阵了喃?这是为啥喃?”靳兰心接过话说:“肯定是你那未见过面的师父搞的鬼!整的啥‘杀阵’差点没把我们累死!”二人相互看见对方的狼狈相,不禁都大笑起来。

天色已不早,今天回城是不可能的了。再说没有找到月妹,他们暂时也不想回去。幸好他们早有准备,事先已备了露营的工具,就放在那边的大背包里。于是他们到躲飞石的悬崖下,背起他们的大包,打算趁天黑前走出狭谷,总不至于在这儿过夜吧!没了杀阵的干扰,盛有木又清晰地感应到了月妹的存在,应就在狭谷外的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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