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追魂到天堂全集》第34/51页


副连长向连长指导员将情况汇报之后,指导员连长一同来到接待室看望病人,郑兵听到是连长指导员来了,想站起来,指导员说:“不要起来,躺着吧。”郑兵躺在床上举手敬礼,眼泪在眼圈上转,张开嘴巴想说什么。指导员见他手也不放下来,话也说不出来。就轻轻把他的手扶下来,亲切的说:“不要着急你现在好好养病吧,有话慢慢说。”这时炊事班长送来了病号饭,是手赶面条还有葱、姜、蒜,还加点香油。连长接过病号饭说:“好香啊,来吃饭。”因为面条很热还不能吃,所以卫生员说:“等一会我喂吧。”指导员说:“好吧。你们要好好的照顾他,要请军医给他检查治疗。”副连长到营部汇报之后与军医一同回连队给郑兵治病。军医在卫生员的协助下对病人进行比较全面的检查治疗。然后,到连部讲了三条意见:1、此人身体特别虚弱,需要加强营养;2有冻伤,四支比较重,经过一定时间治疗,可以治好;3他是精神病人,需要特别注意。连长说:“连队有真枪实弹,让精神病人住在连队实在危险,出事就是大事故,必须把他送走。”指导员说:“送走是肯定的,二班的同志从死亡线上将他救活了,这是一件好事情,这种助人为乐救死扶伤的精神是要提倡的,特别是白静同志身为一个女孩子,自己一个人坐在雪地里抱着一个快要死亡的人,这样高尚的风格,高贵的品质是值得赞扬的,我们应该为她请功。”副连长说:“安全问题我负责解决,对全连同志进行安全教育,要求大家保管好武器弹药,另外再派两名战士协助卫生员做好看护工作,确保病人和他人的安全。”副指导员说:“二班的先进事迹材料我负责整理上报,请示政治处与有关部门联系,帮助寻找病人的家庭地址,争取早日送走。”

通信团政治处通报表扬通信连二班抢救病人的先进事迹。号召全团官兵向通信连二班学习:学习他们助人为乐的雷锋精神,学习他们救死扶伤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白求恩精神,学习他们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还附有郑兵照片,要求知情者速报政治处。

军区宣传干事郑继军是独立师师长的女儿,她看着通信团政治处的通报出神。她想这个人我在那里见过?有点面熟啊。人是瘦了许多,对这样的眼神我怎么这样熟悉,这是乞援的眼神,这是告别的眼神。告别,和谁告别?谁和我告别?是--------是-------哥哥和我告别。对,是哥哥,难道他就是我哥哥吗?我要去看看。她到科长办公室向科长说:“我想到通信连深入的了解他们救人情况。”科长说:“好,我们需要抓一抓这方面的典型,你先去,必要时我也去。”

郑继军的哥哥叫郑继兵,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因为师长爸爸不给写条子安排工作,当临时工又被炒了游鱼,一气之下得了精神病,在精神病医院治疗三个月出院,开始什么也不说,也不出屋。过些时候病情加重,自言自语的说:“家里不要我了,单位不要我了,社会不要我了,你们都不要我了。”他就离家出走了。郑继军想到哥哥就难过的哭,她日夜盼望有一天能够找到哥哥。

通信二连副指导员李英是郑继军高中时的同学,每次她来时都先电话联系,这次她骑摩托车风风火火的来到连队里,李英给她倒杯水请她坐下,开玩笑的说:“不知大人来此,在下接驾来迟,罪该------”“该当--------该当英雄”郑继军接着说到此,俩人都笑了。李英说:“你的消息真灵通,要了解我们的英雄的事迹吗?我把她找来,你们直接谈好了。”郑继军说:“谈是一定要谈的,不过我想先看一看你们救护的那个人,”李英说:“看是可以看的,不过,他不说话,”他是哑巴吗?郑继军紧张地追问。李英说:“不,不是的,他就是不想说,问他什么都不说。”郑继军沉思,他若是我哥哥,能说什么呢?他说我是师长的儿子,我是个精神病患者,我不回家,我------她豁地站起来,转过身去不让李英看到她流出的眼泪。低沉的说:“我们还是看看他去吧。”李英觉察到她有心事,只好和她一起到接待室去看郑兵。白静出门来迎接,举手敬礼,副指导员向郑继军介绍说:“这就是白静同志。”郑继军还礼之后,怀着十分感激十分亲切的心情紧紧地握着白静的手说:“小妹妹,谢谢你,谢谢你呀。”白静急忙回答:“姐姐-------首长好。”大家都笑了,人们的心情也都随着平静了许多。副指导员问:?“他现在怎么样?”白静知道,他们是问有关郑兵的情况,便回答说:“情绪稳定,现在睡觉了。”她们一起进到屋里,郑继军走到郑兵的床前,扶摸他用绷带包扎的手,细心的观察他那青瘦的脸,此时,郑兵睁开眼睛看她一眼,这是多么熟悉的眼神啊,是哥哥得病时的眼神,是哥哥离家时的眼神,是哥哥的眼神。“哥哥,哥哥-------”她的声音沙哑了。

推荐五十六章

白静走到那人跟前,查看周围的情况后,她用脚踢那人的脚,发现那人的身体还没有冻僵,他用力翻过……

五十七、送医院姑娘做主 叫妈妈也能救人

 郑兵听到有人叫哥哥,看看周围的人都是穿绿色军装的军人,他闭上眼睛,在眼角流出了热泪。此时,郑继军扑到郑兵的身上边哭边说:“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继军呀,哥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任凭郑继军怎样的哭,怎样急着叫哥哥,郑兵是始终不睁眼睛不说话。副指导员扶起郑继军,让她坐在椅子上,对她说:“现在你哭是没有用的,自从我们见到他,就没有听到他说话,据我判断他不是哑巴,他也不是聋子,你叫哥哥他是能听的到,你那样的哭,那样的叫,他无动于衷一定有原因,一是他不是你哥哥,根本就不认识你,他和你没什么可说的。二是他真是你哥哥,因为病的原因他不认识你这个妹妹,或者是他认为不能认你是他的妹妹。”郑继军停止了哭泣,一边擦眼泪一边问道:“你们请医生给他看病了吗?”副指导员说:“是请我们营的军医给看病治疗的,医生说当务之急是治疗他的冻伤,还说他是精神病患者,提醒我们要对他加强营养和注意安全。”郑继军站起来说:“走我们找医生去。”说着拉着副指导员就向外走,俩人骑摩托直奔营部。

在郑继军的极力要求下,郑兵住在军区医院外科病房。是单人病房,白天由继军家的保姆陪护,夜晚病房上锁以保证病人的安全。经过一段治疗,郑兵的冻伤治愈,转到精神病院。

郑兵的体重增加了,不再卧床了,经常起来走动,他对给他治疗冻伤很满意,让他住精神病医院非常反感。因为精神病医院是封闭病房,不需要陪护。

医院诊断郑兵是精神分裂症,医生用治疗精神病的药量一天天的增加。郑兵认为如果再这样吃药,大脑中枢神经受到破坏,将来我就是一个废人,从此他拒绝吃药。医生觉得强迫病人吃药对病人不利,影响疗效,他们找来郑继军做郑兵思想工作,让他接受治疗按时吃药。继军苦口婆心的劝哥哥按时吃药。郑兵心理很难过,他也很感激这位姑娘,他不明白那来的军人妹妹,他更恨自己糊里糊涂的住了医院,欠下了无法赏还的人情债,他决定将自己不是郑继兵而是郑兵的实情对姑娘说清楚。郑继军见郑兵的表情,时而内疚和脑丧,时而乞求与期望,她站起身来将郑兵的头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痛哭起来,郑兵的脸紧贴着姑娘的胸膛,他感到姑娘的心在颤抖,全身在颤抖,姑娘的心在流血,全身在流血。郑兵的心震撼了,郑兵的心流血了,郑兵的心痛了,是被人类纯洁、伟大、真诚的爱刺痛了。他不能沉默了,他要说,他要将自己的身份说的清清楚楚。他轻轻地推开姑娘的双手,正重的、真诚的、庄严的宣布:“我不是你哥哥,我是郑——兵。”郑继军像放了气的气球软绵绵地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的说:“果然是这样,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无情的不认我这个妹妹。我的亲人哪,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尽到责任,没有照顾好有病的哥哥,更没有照顾好亲爱妈妈,爸爸呀,女儿对不起您。”说到这里她又痛哭起来。保姆拉着郑继军的手说:“小姐,你不要自债自己,你没有错,这个家全靠你了,你要保重身体呀,依我看哥哥说话了是好事情,哥哥就是哥哥,妈妈总是妈妈,哥哥知道妈妈当前的情况他能不叫妈妈吗?我找心理医生去,请他向哥哥说说妈妈目前的病情,说不定哥哥就能下楼看妈妈去。”

副院长是心理专家,他对郑继军的母亲精神病的起因和现状都了如指掌,他认真分析了老太太得病的前导因素,事件的结果及影响。所以他认为儿子的出现对老人来说是狂风倦走了乌云,阳光涌

化冰霜。是治疗老太太的病是一服绝好的良药。保姆请他动员郑兵认母亲,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他放下其他一切工作随着保姆来到郑兵面前,对郑兵说:“你知道是谁接你来医院治好你的病吗?”郑兵看看继军说:“是妹妹。”医生说:“现在妹妹的父亲郑师长在边境执行重要任务,不能回来,母亲想念儿子把眼睛都哭瞎了,以后又得了精神病,现在他不想活了,滴水不进,你还不去看看吗?”郑兵说:“我去了能起什么作用?”医生说:“能有起死回生的作用。心病还得心药治,老人家是想念儿子得的病,儿子到她面前她的病就可能好了。”郑兵难为情的说:“可是——可是——我是郑——兵啊。”医生接着说:“只要是兵在她老人家面前叫妈妈,就能救她的命。郑兵半信半疑的说:“叫妈妈也能救命?”“是的,叫妈妈也能治病,不但能治疗老人家的病,而且你的病也会好的。”没等医生说完郑兵抢着问:“叫妈妈我的病就好了?”医生说:“老太太出院你也可以出院了。”郑兵的心理很矛盾,他想早日出院当然好。前些日子我确实不知道那里来的妹妹,那时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我明白了,她不是我的亲妹妹,老太太也不是我的亲妈妈,今天我如果去叫妈妈,这不是欺骗的行为吗?姑娘不顾一切的将我的冻伤治疗好了,我无以报答,如果再欺骗人家母女这不是罪上加罪吗?可是医生说我向老太太叫妈妈就能救老人家的命,那么,我现在是应该不应该叫妈妈?保姆在一旁着急的说:“哎呀!我说郑哥哥,你还犹豫什么,妹妹能够千方百计的治疗你的病,你就不能叫声妈妈救救老人家的命。走吧,救老人家的命要紧。”说着拉起郑兵就走,因为在外科住院期间保姆天天陪护郑兵,所以郑兵只好随着大家到女病房,看望老太太。

副院长问女病房大夫:“继军的母亲今天怎样?”大夫说:“今天还是不停叫兵儿,不过声音很小了,也起不来了,只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叫兵儿,她还是不吃饭,我们才给她输完液,现在是安定一些了。”他们走到老太太床前,隐隐的听到老人家叨念兵儿、兵儿的叫声。副院长附下身来对着老人家的耳头边,亲切的说:“老人家你想谁呀?”这是触动老太太神经语言。她马上回答:“想儿子。”副院长说:“郑——兵来看你老来了。”老太太急忙说:“是兵儿吗?你在哪里?”抬起手来回的摸索,此时,郑兵心如刀绞,热泪盈眶,双手抱着老人的手连连的叫:“妈妈,妈妈。”老人家的手紧紧地贴在郑兵的脸上,在她那干枯的眼里流出两滴血泪,枯黄干瘪地两片嘴唇不断的颤抖着,她无话无语,无声无息,全身心地沉醉于母子相逢的幸福之中。

五十八郑妈妈出院带兵 为继兵走为上计

 春天来了,寒冬过后,冰雪涌化,梳散细长随风飘舞的聊条上的嫩芽已经渐渐长大,树上的鸟儿不停地飞舞跳跃,动听幽雅地鸟语传到老人的病房。郑妈妈拉着郑兵的手说:“儿啊,说也怪,你不在家的那些日子里,是我追你,夜晚做梦总是你在前面跑我在后边追,在白天只要我闭上眼睛还是你在前面跑,我在后边追。有时我追到城里,前面是人山人海啊,你在人群里时而出现,时而不见踵影,我不顾一切的钻在人群里找你;有时我追你到野外的庄稼地里,当你钻进高粱地、玉米地时就看不见你了,我就着急呀,急着找到你,当你走进瓜地里,看到你贪婪的吃瓜,我就停住脚,不想惊动你让你多吃点;有时我追你到深山里,你从这个山头跑到那个山头,我也从这个山头追到那个山头,有一次你从悬崖上跳下去了,我也跳下去了,跳在大海里,我在大海里看不见你了,就呼喊你的名字,那时我没有力气了,呼唤不动了,出不来气了,憋气憋的要死啊,就在这紧急关头,有人叫妈妈、妈妈,我恍惚看见是你,好像又是你将我抱上岸来的。在你回来的这些日子里,我一闭上眼睛就是你追我,我走到哪里你就追哪里,你还不停的叫我妈妈。现在,我已经想好了,我出医院的时候,你也要和我一起出医院。我们娘俩不能分开,我们也不应该分开。我也不让你离开我。”

郑继军到医生办公室对医生说:“医生同志,今天我妈妈就要出院了,我想在办理我妈妈出院的手续的时候,就便将我哥哥的出院手续也办了。”医生说:“郑兵的病还没有彻底好,还应该住医院治疗,如果一定要出院必须按时吃药,定期来医院复查。”郑继军说:“我妈妈离不开哥哥,哥哥也想离开医院,我想还是让哥哥出院吧,哥哥继续治疗,妈妈也需要巩固治疗,就算开设家庭病房,我们一定按医院的规定办,我们都希望早日将哥哥的病治好,妈妈的病也不再反复。”

她办完了妈妈和哥哥的出医院手续,带着哥哥和妈妈回到家里,妈妈住自己的房间,郑兵住在郑继兵的房间。这个房间陈设很简单,一张铁架木版的单人床,上边有一被一褥,有一写字台上面有台历和一个喝水杯子,有一把椅子,还有一个衣柜带书架的组合柜。郑兵进屋里一头扎在床上谁也不看,谁问话也不答。

郑继军对保姆说:“我要回部队了,家里的事情就全靠你了,妈妈的眼睛不好,要注意她的安全,别让她摔着碰着。麻烦事多的是哥哥,他的病没有好,要按时给他吃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对家里的人都不亲切,还说这不是他的家。对他我是最不放心了,我还怕他再离家出走。”说到这她的眼泪出来了,拉着保姆的手继续说:“姐姐我知道这是很难的事情,你也知道的,我离开部队很长时间了,我不能不回去,我想好了,回部队以后要和爸爸商量,我准备转业回家,那时候有我们俩人照顾妈妈和哥哥,事情会好办些。”保姆说:“你安心回部队去吧,家里的事情有我泥,妹妹你听我说,不到迫不得以的时候,你不要提出转业的事,你聪明有文化又经过军队的几年培养,你在部队工作是有发展前途的,至于家里的事情你放心吧,妈妈的病已经好了,你哥哥是很听话的,他对老太太很是孝心,我想他不会再离开这个家了。”继军说:“姐姐,你说的是,我是不想离开部队,不过你看咱这个家呀,妈妈的眼睛看不见,自己管不了自己,她的起居作息穿衣服吃饭都得你照顾,还有她心中只有哥哥,一天也离不开哥哥,这几天来天天去哥哥房间和哥哥说话,可是哥哥问什么也不说,你看把我妈妈急的,我真怕我妈妈再急出病来。”保姆说:“是啊,他不光是不和妈妈说话,他的同学来看他,他也不说话,他的女朋友听说他回来了,高高兴兴的来看他,还给他拿来不少东西,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人家女孩子和他说那么多的话,他连一句话也没有说,那女孩子无可奈何地含着眼泪离开了他。”

这个女孩子叫张玉利是郑继兵的高中同学,俩人的关系很密切,在郑继兵有病的时候常来看他,对郑继兵离家出走非常难过,自己暗自流泪,在她心里的郑继兵一定会回来,她也下定决心要等他回来,听说他回来了,高兴的一夜没有睡觉,第二天大早就来看他,可是没想到他一直面对着墙躺着,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她伤心极了,保姆送她时说:“姑娘你不要太难过,这次他回到家里跟谁都不说话,我看他是有心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医院的时候不是这样,他是能说话的,和妈妈说了不少的话,和妹妹也讲很多话,就是一进这个家门就不说话了。”

张玉利回到自己的家里,躺在床上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他认为继兵的行为太反常了,在离家出走前他也有病,但是,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对我是很好的,他向我哭诉自己的遭遇,自己的想法,我走的时候他还送我到门外,这次他连看我一眼都没有,我和他说那么多的话,他一句话都不说。保姆说他有心事,那么他的心事到底是什么?他有什么心事不能跟我说呢?我们俩从小在一起,我想什么,我心里话,经常跟他说说,觉得心里踏实,他也非常愿意帮助我出主意,想办法,特别是当我受人欺负的时候,他总是帮助我。今天我说了那么多的心里话,有那么多的苦楚都跟他说了,他怎么无动于衷呢?难道真的病成毫无感情的麻木之人了,我看不像啊?保姆说他在医院里和郑妈妈能说话,与郑继军妹妹说了很多的话,他要是没有病到麻木的程度,难道连一句话都不能跟我说吗?要不是他的心变了,在他的心里又有别的什么人了?我想他不是朝三暮四的人,他曾经说过只爱我一人啊,那么说,他真的不是郑继兵了。

郑兵出医院以后心情不好,保姆按医生的要求每天照样将药送到他的房间,可是他一粒也没吃,所以他的病又有反复,心情焦虑,有时向空中挥舞拳头,有时用力跺脚,对家人的态度也不像以前那样好了。老太太到郑兵的房间里,坐在床上对郑兵说:“兵儿我觉得你今天不大高兴,有什么心事吗?”郑兵说:“我想一个人到外边走一走。”老太太说:“走一走是可以的我的眼睛看不见,叫玉利来陪你玩玩也好,她可以和你到外边走走。”郑兵说:“我不想和她在一起,我要自己活动。”老太太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玉利那姑娘多好啊,以前你们形影不离好的一个人似的,就在你离开家的那些日子里,她也经常到咱家里来看我,她和我说一定要等你回来,这次回来应该对人家好些。”郑兵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不想和她在一起了,请你们告诉她以后不要来了,我不想看见她。”老太太说:“这怎么行,你不能这样做,玉利姑娘说她要和你结婚,好好的照顾你。”郑兵急着说:“不行现在不能结婚。”老太太生气的说:“怎么不能结婚?你看看咱们这个家,我的眼睛瞎了需要人帮助,你的生活也需要人照顾,人家提出和你结婚这是求之不得的,我们千万不要辜负姑娘的好意。”郑兵意识到不能再和老人说了,老人家是想儿子想媳妇,再和她说不结婚的事情她就要生气了,于是他就保持沉默什么话也不说了。

老太太回自己房间去了,郑兵这时才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我必须离开这个家。他心中很矛盾,我走了老太太能经受的住吗?保姆还得受埋怨,说她没有尽到责任,没有看住病人,让病人跑了,保姆也会自责的。继军、玉利她们又是怎么想?能接受这个现实吗?可是,如果我不走岂不是更糟吗?使她们一家人的情感都用在我的身上,而忘掉她们的亲人郑继兵,这是何等的不公啊?再说对玉利的态度,太冷了破坏她与郑继兵的感情,太热了姑娘提出结婚怎么办?郑兵想来想去还是走为上计。他在走之前给郑家的留言。《心声》——我叫妈妈这不是欺骗,是因为娘想儿,儿想娘,叫声妈妈能追回娘的魂;我来到这儿也不是欺骗,是因为娘离不开儿,儿离不开娘,走进家门妈妈欢欣;我走了更不是欺骗,是因为娘想儿,儿想娘,我走了可寻亲人郑继兵。郑兵在留言纸上又写上谢谢,对不起,五个大字。默默地走出郑家。

新五十九 美女生气离他去 之身沙漠歹人劫

 南山部队政委告诉郑强说:“你哥哥的部队在铁城,我已经在电话里说明你来边疆找郑兵,鐡城部队欢迎你们到他们那里去。”政委停了一会接着说“我希望你们尽快的到他们那里去,把郑兵的的情况说给他们听,他们会帮助你寻找的。南山这里,我们部队包了,如果郑兵能够到这里来,我们一定要将他接到部队,给他治病。送给你一个健康的哥哥。”

郑强、古兰单木、铁木尔告别南山部队,向鐡城进发,走到天池牧场与鐡城的交叉路口时,郑强说:“古兰单木妹妹铁木尔弟弟,你们都回去吧,我自己去鐡城部队,请他们帮助我寻找哥哥。”铁木尔说:“到鐡城的路程很远,你一个人去我们不放心,还是由我和你一起走吧。”古兰单木说:“是啊,在边境地区,人烟稀少,戈壁沙漠,荒山野岭,你一个人走怎么行呢,让我和你一起去吧。”郑强很感激的说:“是啊我在边境地区,人地两生,需要你们帮助,可是你们都有自己事情要做,不能老是陪着我找哥哥呀。再说,肉孜还在住院也需要人照看,你们都和我一起走,谁来帮助他打官司啊。”古兰单木说:“是啊,肉孜住在医院里需要人照看,我想铁木尔就不要去鐡城了,在家照看肉孜,我呢跟郑强哥哥去鐡城吧,一路上我给郑哥哥做翻译。”铁木尔想肉孜是很苦的,需要人照顾,可是他的家里已经没有人了,而且还有人要陷害他,所以决定留下来,照顾肉孜,他说:“那好吧,我不陪郑哥哥去鐡城了,我留下来照顾肉孜。”郑强说:“好啊,铁木尔老弟在家照顾肉孜,我就放心了。”郑强下马了,铁木尔也下马了,相互拥抱吻别。

郑强、古兰单木向鐡城走出一里多路了,回头看,铁木尔还骑在马上向他们招手致意。郑强被铁木尔的热情,诚实感动了,他想铁木尔和我相距万里,无亲无故,放下一切工作,帮助我找哥哥,难得呀,难得!他又跳下马来向来的方向,深深的三鞠躬。

古兰单木骑在马上看着郑强的一举一动,咯咯的笑,而郑强呢,面向东方一动不动的站着。古兰单木的笑声停了,带着新奇的表情问郑强:“郑哥哥你向谁鞠躬啊?是向铁木尔吗?他距离我们这么远,他是看不见,也听不见哪。”郑强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那里。古兰单木下马走到郑强跟前,拉一拉郑强的手亲切的说:“郑哥哥,我们走吧,我们回来还能见到铁木尔,你在这里磕头他也不知道啊。”郑强下意识的说:“磕头,是得磕头,我应该磕头啊!”古兰单木急了,抱着郑强说:“你别发傻了,磕什么头啊,向谁磕头啊?”

郑强没有回答,翻身上马向鐡城方向走了。古兰单木也上马跟着郑强的后边走。她想今天郑哥哥行为怪怪地,为什么?她用脚蹬铐马,马快步跑到郑强的身旁,古兰单木拉紧马嚼子,与郑强并肩前行。她小心翼翼问道:“郑哥哥你今天是咋的啦,为什么不说话呀?”

郑强说:“没什么好说的,你回去帮助肉孜打官司去吧。”古兰单木没想到郑强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心里难受极了,她几乎要哭出声来。她把眼泪咽在肚子里,耐着性子对郑强说:“郑哥哥,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我说错了什么,难道你就不能原谅妹妹我吗?”郑强知道古兰单木现在很伤心,需要解释清楚,但是,他没有解释,还是非常严肃的说:“我说你就不该来,找哥哥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还是回去吧。”古兰单木想,你这个没良心的郑强,今天犯了什么病,从来没有见到你这样的对待我呀,你究竟安得是什么心?我倒要看看你是好心还是真的就对我不好了。既然你对我来凉的,我也不给你来热的。于是她冷冰冰的说:“郑强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我该不该来是我的事情,你凭什么说三道四的,再说我干什么来了你心里明白,不过你要到鐡城部队去,那里的军人是哥哥的战友,一定对你热情的招待,我算什么呀,我是落后的,不懂事的地方民族野丫头,你放心吧,我不去部队,我不会给你丢人减色的。”郑强听她这些话心如刀绞,难过极了,这个傻妹妹呀,你怎么不理解我郑强心哪,也罢,只要我还活着回来一定能够向他说清楚的。他暗暗下决心还是不让她去边境的好,于是,他又说了一句更使古兰单木无法忍受的话:“既然你知道你不应该到部队里去,那就请回吧。”古兰单木一听,可真生气了。她想你郑强太小看我了,在边境的那个部队我古兰单木不能去,哪一级的首长我没见过呀,就是郑兵所在的部队,我随春节慰问团也到过了。我要是不是为了找郑兵,为了你郑强的安全,跟着你到这里干什么呀?我想去鐡城,还需要骑马走这里吗?我走国防公路坐上汽车一天就到了。既然如此,就让他自己走走看吧。她拉紧马头停止了前进说道:“你既然这样烦我,我何必自找没趣呢,从现在起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走您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说完调转马头走了。

郑强眼巴巴地看着古兰单木气鼓鼓的骑马走了,他骂自己不会办事,不会说话,不该伤姑娘的心,更不该撵她走,我上鐡城去是多么需要她呀,她在我的心目中,她是美丽的天使,从个人情感上说我是一刻也不想离开她。可是这是去边境,要过深山峡谷,穿越戈壁沙漠。我是大男人,不能让天仙似的大美人和自己一起冒风险。既然她走了,就让她去吧。只要她安全就是我弥陀佛……

郑强撵走了古兰单木,翻身上马抖抖缰绳,向西北方向飞驰。渐渐的走出绿洲,进入荒无人烟的沙滩,没有道路,没有树木,他迎着晚霞继续向前,金色的沙滩,使他忘却了前进困难和艰险。他马不停蹄向前,向前。

太阳落山了,前方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郑强下马休息。临出发前李营长送郑强一个马褡子,里边装的尽是人吃马喂的东西。他给马喂上草料,自己也喝水吃干粮,然后躺在沙滩睡了一觉。月亮出来了,人马休息了一阵子,缓过劲来了,郑强继续赶路。

在沙漠里走路人马都很吃力,马出汗了人也出汗了,好在古兰单木给他的指北针还带在他的身上,保证了他在沙漠始终能够向西北方向走。走到第二天中午时分,前面沙坵东面有三人三马,横躺竖卧的在那里休息,郑强走到跟前,他们不闻不问,郑强下了马,走向前客气的打招呼,其中有一人站起来说:“我们走累了,在这里休息,喂一喂马。来吧,坐下来吃馕,喝马奶,休息休息吗。”郑强坐下来和他们一起休息吃东西。已经是下午三时了他们还不走。郑强说你们休息吧,我要赶路了。那个人说:“不忙吗,等天黑了再走,凉快。”郑强说:“我有急事,我先走了。”这时候另外的两个人也站起来了。他们用地方民族语言说些什么,郑强听不懂,看他们行动和表情,不是友善的样子,郑强骑上马自己走了。他们三人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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