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追魂到天堂全集》第41/51页


 郑兵在大街上走了一天,没有吃没有喝,想住店没有钱。他在夜市拣到一些剩饭剩菜吃了,又喝了一些凉水,就在百货大楼门前的红地毯上躺下休息,他想郑家现在的情况会怎么样泥?

保姆上街买菜回来,到郑兵的房间里不见其人,她看完郑兵的留言信,如同五雷击顶两眼发黑昏倒在地,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她清醒过来,立即走出房间四处寻找。

张玉利听说郑继兵又离家出走了,连忙到郑家看个明白,她推开各个房间的门不见郑继兵,郑妈妈知道是玉利姑娘来了,就将她叫到自己的屋里问她找谁?玉利还不知道老太太是否知道郑继兵出走,不敢说出真情,脱口说出保姆到那里去了?老太太说:“是啊,往天这个时候她都该做好饭菜啦,今天是怎么了,到现在还不回家?”姑娘说:“我到外边找一找。”她走出房门恰巧保姆回来了,保姆哭诉着,郑继兵走的前后情况,最后她说:“这怎么办哪,老太太如果知道她儿子又走了,她可就真的活不成了。”姑娘虽然也流出痛苦的眼泪,但是,她还是尽量的安慰保姆:“现在急也没有用,他自己想走你一个人怎么能看得住,你不是还没有告诉老太太吗?这很好,她老人家是禁不住这件事情的打击的,暂时我们不能告诉她的真实情况,如果老太太要问郑继兵,你就说我和他一起出门了,等继军回来以后,我们再想办法。你马上给继军打电话,请她赶快回来,然后给老人家买些她喜欢吃东西,她现在还等着你吃饭呢。”说完她就走了。

继军接到保姆的紧急电话,立即请假回家,在回家的路上她想:“家里会出了什么事情呢?保姆说话的声音和往常不一样,是急切而颤抖的声音,是伤心悲痛的声音,是哭而没哭的声音,她只说让我快快回家,下边就没话了,是她说不出来了,还是不能说或者是不敢说,问题真的就那么严重吗?究竟出了什么大事情呢?是有关妈妈的事情?我回来的时候妈妈的心情很好啊,难道是摔伤了?我想是不会的如果是老人有事情保姆是能够对我讲的,那么就是哥哥的问题了,能够叫她痛哭流泪事情一定是非常严重的事情,最严重的是事情莫过于哥哥离家出走,是啊,说不定就是这件事情,如果是这样对保姆的压力可真太大啦。”

郑兵躺在百货大楼门前的红地毯上,仰望天空的星星,仿佛这些星星都泛眼朝他微笑,他弄不清是讥讽他不该离开郑家,而又在大街上流浪呢。还是庆幸他顺利离开郑家良心得解放和宽慰。他想到郑家对他确实很好,不告而别,是对不起郑家,特别是对不起继军妹妹,她为我治好了冻伤,还积极为我治疗其他疾病,我不应该------,咳,我觉得不离开郑家真的不行啊,我不能再欺骗她们,我不是郑继兵,她们以为我是郑继兵,当前是一家人皆大欢喜,可是真正的家人没找到,那才是可鄙的,我走了他们可以继续寻找真正的郑继兵,可以找到真正------幸福。他的两眼看不到星星了,看到的是很多很多的人,看到郑妈妈两眼笑眯眯地对他说:“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是玉利姑娘和你结婚的日子,你应该高兴才是。”郑兵急了,连忙说:“我不能和她结婚,她不是我老婆。”说完他就想跑,这时玉利姑娘拉住他的手说:“你不要跑吗,我们结婚了,我就是你的老婆了。”说着就紧紧的抱住他不让他走。这时就听到有人喊:“抓住他,不要叫他跑了。”郑兵挣扎着睁开眼睛,已经被人连推带拉弄上车了。郑兵就是这样在梦中被收容了。

收容所对收容来的人进行登记,工作人员首先问谁姓郑啊?没人回答,然后叫大家站去起来逐个的看看,走到郑兵面前,上下端详了一阵子,用手拍着他的肩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郑兵意识到他们可能是找郑继兵,这时候他不能说自己是郑兵更不能说是郑继兵,他把郑字去掉耳刀,把兵字去掉上边,报出假名叫关八,又问:“你家住在那里?”他说:“八里铺。”再问:“是哪个市?”他说:“不知道。”工作人员就不再往下问了。因为他们清楚被收容来的人,基本上是有病的人,多数是头脑有病的人。有的人虽然病不十分严重或者头脑没有疾病,但是,他成心隐瞒自己不报真名实姓,这种人也是很难问清楚的,所以他们一般不在登记的时候多费工夫。

收容来的人住在一间大房子里,房间内只有木版搭的通铺,铺板被磨的流明睁亮,工作人员按照登记顺序大概的分配每个人的位置,要求他们遵守纪律不准打架骂人,不准到别的房间去,可以去厕所。然后锁上铁门就走了。

八点钟吃早饭,每人一个馒头一碟咸菜,稀饭随便吃。饭后郑兵站在窗户前边向外望,他发现有一台红色小轿车在办公楼前停下,从车上下来两个女人,仔细一看是郑继军和张玉利,他立刻明白了这两人是来找自己的,怎么办?我既出来了就不想再回郑家,他预料到她们一定要到宿舍里来找他,他必须躲过这一关,在这几个屋里是没有地方躲藏的,于是他对身边的人说:“老弟请你帮忙,到这边来,他两到厕所里互换了衣服,此时的郑兵身穿破旧的黑色棉大衣,脚趿拉一双前面露脚指头后边露脚后跟的破布鞋,头发乱蓬蓬地手脸又脏又黑。

收容所长陪同郑继军和张玉利来到被收容人员住的房子里,郑兵在他们面前一瘸一拐的慢慢腾腾地走到铺板跟前,他又慢腾腾的爬到铺上偎依在墙角里,郑继军她们看到这些人都用惊奇的眼光看着她们,在这一群人中没有一个像正常人的样子,特别是看到在墙角的那个人实在可怜,郑继军忍不住的流出眼泪。她向所长点点头说:“这里没有咱们走把。”

帮助郑兵换衣服的人叫张三。在郑继军她们走后张三踌到郑兵跟前,对郑兵说:“那个女的看到你她就哭了,是认识你吗?”有一个年龄比较大的人说:“不会的,如果是认识他一定要和他说话,要是她们要找的人就会将他带会去了,我看她哭,那是触景生情她一定有什么伤心事情,或者是看到我们这里的人太可怜了,流出同情的眼泪。”郑兵说:“是的,她没有认出我是谁,她是看我这个模样可太可怜了,她的心特善良了,见不得受苦受难的人,她的眼泪是同情的眼泪,是怜悯眼泪,是伤心的眼泪,是痛苦的眼泪,她们在这里没有认出我来,她们失望了,她们悲痛欲绝------”

大家沉默了一会,张三对郑兵说:“大哥你真是她们要找的人?她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和她们回去?郑兵说:“是的,她们是来郑继兵的,可是我不是郑继兵,她们把我当成郑继兵了,要我到她们家去住,你们看到了没有,那个穿军装的女兵,是郑继兵的妹子,就是他把我认成她的哥哥郑继兵了,送医院给我治病,她的妈妈想儿子想的,眼睛也认不清了人,就将我当成她的亲儿子了,她出院的时候,叫我和她一起出院,叫我在她家住着。那个穿西服的姑娘叫张玉丽,是郑继兵的未婚妻,对郑继兵感情很深,不管郑继兵是有病,还是离家出走,她都没有变心,一心爱着郑继兵,这次她也将我当成郑继兵了,她向郑家老妇人提出结婚,以便在郑家照顾老妇人和郑继兵。老妇人也急着为郑继兵办喜事。你们说说,我这个假的郑继兵还能在她家住吗?我还能够回他们家吗?”张三说:“有这样的好事情,有吃有住,还有媳妇多好啊,我做梦也梦不到啊,有这样的好事你怎么还不和她们回去。”还有人说:“你真傻,白得个老婆还不干?”那个年龄大的人说:“还是不回去的对呀!她们认错人了,以全部身心投注到她所爱的人的身上,你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心上人,冒充是不道德的。”郑兵说:“是的,我明明不是郑继兵,她们把我当成郑继兵,如果我要是回到她们家里,张玉丽要是和拜天地,你们说我是拜还是不拜,我要是不拜,不但张玉丽那里通不过,郑妈妈那里是更没办法通过的。真要是拜天地,那问题就严重了,所以我是坚决不回她们家啦。”

下午工作人员指导被收容来的人洗澡以后,给他们每人发一套灰色工作服,他们自己的衣服在没有消毒处理之前一律不准穿,他们都换上工作服之后,又上了收容他们那辆汽车,将他们拉到南山农场。

六十七、郑老汉军营要人 继军娘急睁双眼

 郑老汉听说通信连在雪地里救活一个精神病人,他想找到通信兵问一问,在大街碰上几位现役军人,问他们是否知道通信兵雪地救人的事情,他们都说不知道。他找到通信团政治处,政治处主任指示群众干事用车将郑老大爷送到通信连,协助老人把救人的事情搞清楚,有什么困难请连队帮助解决。

通信连副指导员李英接到上级的通知:“有位老人到你们连队了解有关雪地救人的事情,你们要认真的热情地接待,如实的说明当时的情况。尽量帮助解决问题。”李英想被救的人,郑继军早已接走了,当时的情况她都了解的很清楚,有谁还来了解什么事情呢?他叫通讯员找来卫生员和通信兵张静,告诉他们接到上级通知,今天有人来连队了解雪地救人的事情,你们俩是当事人,好好回忆当时的情况,如实地讲事情的经过和你们遇到的问题。

吉普车在连部门前停下了,李英他们前往迎接车上下来的人们,群众干事先下车,然后下来一位身穿着旧军装的老人,没有戴帽子,头发花白,面带愁容,李英上前一步给老人敬礼,老人还了礼之后紧紧地握住李英的手郑重的说:“谢谢,谢谢!”李英请老人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来之后,自我介绍说:“我叫李英是通信连的副指导员,指着正在为老人送水的女战士,她是通信兵张静。”又拍着一个战士的肩膀说:“这个是我们连的卫生员。”老人家和她们一一握手,非常感激地说:“你们都是好战士,好军人,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哪。”群众干事对李英说:“郑维老人来你们连队是想了解有关雪地救人的事情,你们把当时的情况详细的说一说。”李英对张静说:“你先向首长汇报在野外的情况。”当张静讲到雪地里的人还有微弱的脉搏的时候,老人家才算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他还活着,他还活着。”接着他就急切地问道:“姑娘,他人长的什么样啊?”张静说:“当时他头发很乱,人特瘦,闭着眼睛张着嘴,显得鼻梁很高,细长的脸上黑一道白一道,我只是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心想救活他。”老人被年轻的女战士崇高的行为感动的老泪直流,他用颤抖的手从怀里取郑兵的照片,请张静看。张静仔细地看了之后说:“是的,就是这位哥哥。”李英、卫生员等人看了照片之后都说是他,没错是郑继兵,老人听到郑兵二字,高兴的说:“你们说那个人真的叫郑兵!”李英说:“老首长您的女儿继军妹妹说她哥哥叫郑继兵,没说叫郑兵。”老人说:“不对,郑兵的哥哥是郑军他不是我女儿,是我的大儿子。”他手指郑兵的照片说:“他叫郑兵,不叫郑继兵。你们说这个人现在那里?”老人这样一说,大家都愣住了,李英想病人早被你老人家的女儿送医院治疗去了,怎么又来要郑兵呢?难道这位老人也是有病吗?要不然是搞错了,真的有郑兵和郑继兵之分,事已至此,只能是如实的说明事情的原委,再看老人家怎样处理吧。李英走到老人面前说:“老首长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将人救回之后,郑继军就来我们这里认哥哥,她认为是她哥哥之后,就将人带走直接送到军区医院治疗冻伤,听说以后又转到精神病科。现在怎样我们确实不知道。”老人生气的说:“郑继军,那里来的郑继军,她是干什么的?她凭什么说郑兵是她哥哥,你们怎么就叫她把人给带走呢?”李英还想做解释,老人什么也不想听了,站起来握着李英的手说:“请你们原谅我这老兵,不论你们在雪地里救来的人是不是我的郑兵,我都要感谢你们,现在我要到军区医院找我的郑兵去。”

李英陪同老人家到军区医院外科了解郑兵住医院治疗的情况,医生说:“我们曾经对郑继兵治疗过冻伤,以后这个人转到精神病医院。”李英陪同老人家又到精神病医院,郑老汉拿出郑兵的照片问:“院长同志请你看看这个人是否在这里住院治疗?”院长接过照片看了之后肯定的说:“他叫郑继兵曾经在我这里住院治疗精神病,现在已经随他母亲出院了。”李英说:“郑大爷是来找他儿子郑兵的,请你再仔细的看看照片上这个郑兵和你们给他治疗的那个郑继兵是不是一个人?”院长为了慎重起见叫来了护士长和医生来确认照片上的人是否就是郑继兵,医生和护士长一致认为郑继兵与照片上的人是同一个人。

李英心中很矛盾,即想到郑家看看郑继军,弄清楚被救人的真实身分,又怕领郑老大爷到郑继军家要人,搞的她家不得安宁,落得一身埋怨。正在他举旗不定的时候,群众干事对李英说:“副指导员同志,现在情况比较明确了,只要到郑家见到被救的本人问题就解决了,我要回团部向主任汇报今天的情况,你看是现在领老人到郑家去,还是明天去?”郑老汉找儿子心切抢着说:“干事同志谢谢你,谢谢主任,谢谢部队的同志们对我的帮助,和对郑兵的关心和爱护,请首长放心,相信我是能够处理好与郑家的问题的,我要感谢人家及时送郑兵到医院治疗。”副院长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个老汉这样肯定郑继兵就是他的儿子,他担心老汉这样心态去郑家一定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对李英说:“副指导员同志,还有件事情必须告诉你,郑继兵的母亲是因为想儿子得了精神病,又是在找到儿子之后她的病才好的,所以,你们到她家去找人必须慎重,今天这样晚了,是不是就不要去了,等到明天先和他家人打了招呼之后再去,不是更好吗。”李英看着郑维老汉说:“老首长你看如何是好?”老汉毫不迟疑的说:“既然他家老太太有病,那就明天去吧,我住旅馆,明天等你们的信。”

李英和张玉利来到旅馆郑老汉住的房间,老汉客气的请他们坐下。李英说:“我们是从郑家来,郑继军没有在家,恰好张姑娘在那里,我把事情和她说了,她就和我一同来了。”张玉利接着说:“大伯你好,我是郑继兵的同学,近来郑妈妈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我常去郑家照顾妈妈,今天李副指导员和我说您是来找郑兵的,我想向你老人家说一说郑家现在的情况,郑继兵出医院以后我去看他,他不愿意与我见面,他也不说话,就像变了个人,没过几天他不告而别了,到现在一点音信都没有,他的妹妹郑继军一直在外边寻找,他的爸爸不在家,他的妈妈又增添了新病。大伯,您看如何是好?”郑维老汉想这明明是不让我去郑家,还问我如何是好,这姑娘还很有心计呢,他问姑娘:“你说在郑家的那个青年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姑娘说:“我想是的。”老汉不满意的说:“你想是他不一定就是他,你要用眼睛去看,你看是他那才真的是他。”姑娘委屈的说:“大伯,不是我不看他,是他不叫我看到他的脸,所以我想------”老汉说:“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一会你就知道了。”接着他对李英说:“我再一次谢谢你们连的同志救了郑兵的命,我还想问你们有没有给郑兵洗澡换衣服?”李英说:“有的,是张静和卫生员他们做的。”老汉激动的说:“果然还是这个女孩子,李副指导员,我很喜欢张静这孩子,你回去对她说,如果她不嫌弃我这个老爷子,我愿意做她的爸爸,这里有一张我和郑兵的照片请你带回去给她留做纪念,以后我们去看她。现在,你可以回部队去了,这里的事情我和张姑娘办就行了。”李英说:“老首长你肯定我们找的这个人就是郑兵?”老汉说:“是的,你以后会知道的。不过当务之急是找到郑兵。”

在去郑家的路上张玉利问老人:“大伯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一定要到郑家看看他是不是在家?”老汉笑着说:“不是的,我是为郑家老太太治病去,你去给我买两梨一个苹果。”到了郑家,张姑娘说大妈有位老伯来看你来了。保姆说:“这两天老人家的病加重了,现在是不吃不喝不说话。继军又不在家,可咋办哪?”

张姑娘没说话只是看着郑老汉。老汉坐在病人床前为她切脉,叫张姑娘将苹果切开,把苹果一分为二,他在病人手上拍三下说:“这半个苹果是你的,我也有一半,不管这果子是苦的还是甜的我们都得吞下去。”老太太顺口说出:“但愿将来有好果。”然后老汉又将一个梨放在她的另只手里。她问:“这是什么?”老汉说:“是梨,你一个我一个,两梨呀。”她抓住老汉的手,坐起身来惊讶的说:“啊!你是?快给我解开眼睛上的绷带,让我看看。”张姑娘想给你解开绷带有什么用?你的眼睛也看不见,她还是走到老太太身边,为老人家解开绷带,人们只见老妈妈睁开双眼,惊喜地看着郑维老伯。

要问郑兵、郑继兵区别在哪?请看下章:

“区别在腿上,老二在左腿上,老大在右腿上。”郑维老汉激动的拉着两个孩子走到张玉面前,指着张玉说:“她是你们的亲妈,是你们的亲生母亲……”三位老人各拿出一块红布四边对齐中间是一个透亮的兵字……

六十八述往事战友相逢 在农场骨肉团圆

 继军娘取下眼睛上的绷带,睁开眼睛果然看清了在他面前的男人是郑维,她颤抖的手抓住郑维的手说:“这么多年了你都到那里去了?让我找的好苦啊。”郑维说:“我们分开不久我就被调到野战部队,开赴边疆参加一级战备。后来听说咱们原来的单位被解散了,不知道你被分配到那里?我真的无法找到你。”继军娘沉思了片刻转了话题,问道:“今天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郑维悲痛的说:“咳,我的那个郑兵也不见了,昨天找到你这里,听说你有个儿子叫郑继兵也不见了,他们对我说你是因为想念外出的儿子而得病不要猛然的到你家里找人,所以,我昨天晚上住在旅馆里给家里打电话问一问家里的情况,我的大儿子郑军告诉我,他在外边找郑兵时见到了郑继兵,继兵的精神病已经治好了。现住在老母庙里,过些时候就能回家了。”继军娘知道了这个消息,惊喜万分忙问:“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我的继兵,又怎么能确定他的娘就是我?”郑维笑着说:“这一点我问的特别清楚,你的兵左腿有个兵字,我的兵右腿有个兵字,这还有错吗?”

玉利姑娘觉得两个老人的言行有些奇巧,老汉的俩梨一个苹果就能使老太太睁开眼睛,老汉不但知道郑继兵的消息,还说出你的兵、我的兵等莫名其妙的话来。想到这里她便问老汉:“老伯,你既然知道郑继兵的下落,怎么不把他领回来,还到这里来------”老汉知道她要说,为什么还到这里找郑兵,于是他接过话说:“孩子,那时我还不知道郑继兵的妈妈是谁?这不,我们见了面之后,才清楚郑继兵和郑兵原来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玉利姑娘听了这翻话一时被蒙住了,这时她又看见老太太打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从里边取出一块大约10公分见方的红布来,问老汉:“你带来了没有?”老汉从怀里徐徐地取一块红布送到老太太面前说:“带来了。”两位老人将两红布对齐,用香火点透各点形成的兵字展现的清清楚楚,此时,两位老人都没有说话,却都同时流出眼泪。玉利姑娘对老人的不平常行为感到迷惑不解,她怯生生的问:“大妈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太从盒子拿出一封信让她看。玉利姑娘从大信封里取出一块白手绢,上面用血书写:“忍疼割爱寻魂洁”落款是:“爱儿妈”没有年月日。姑娘看着手绢说不出话来,老太太接过手绢说:“孩子,这是兵的母亲留给她俩儿子的话,同时也是告诉收养此儿的人,要重视孩子的政治生命,要他们在红旗下长大成为有高尚品德的人。”姑娘问:“她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培养儿子,反倒抛弃他们?”老太太说:“她当时一定有难处,而且不是一般的难处,是有关重大的政治问题,也只有这样的问题才可能促使孩子的父母做出如此的决定。”老汉接着说:“孩子的母亲正义感很强,她对社会主义光明前途充满胜利的信心,她相信人民,相信共产党,她深信在斗争激烈的年月里受的压抑,一定有重见光明的一天,所以她才将爱子托付他人,希望他们长大成为国家有用的人。”玉利问:“能找到他们的父母吗?”老汉说:“我想只要他们的父母还在的话,是有可能找到的,他们亲骨肉是能够团聚的。我身上总是带着那块可以证实他们身份的红布,随时随地都可以找他们的父母,在必要的时候我还准备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他,这样,他就能主动的寻找亲生父母了。”玉利又问:“当前我们怎么办?”老太太说:“我想先找到继军,你们再到老母庙接回继兵,然后我们集中力量寻找郑兵。”玉利说:“你们二位老人先休息吧,外边的事情都由我去办。”

玉利的心情很好,回到家里先给妈妈打电话,将今天的事情告诉妈妈,当妈妈听到有两块带兵字的红布时,沉默一会说:“玉利你在家等着,我马上就回去。”

玉利的妈妈是市民政局长退休的老干部,在家闲不住,她组织几个人在海滩办起农场,这片海滩很大,包括荒山在内有几千亩土地。本场的职工不多,大部分是收容的无法遣送或者是无家可归的人。她在这里办场不完全是为了创收,主要是救助那些生活无着的人。凡是被她收容的人都有裆案,而且她都亲自谈话,尽可能的了解真实情况,帮助其解决实际困难。她见到关八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因此对他的印象特别深刻。她接到女儿电话心理很不平静,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她进到家里见到女儿就问:“你看到的红布是什么样子?那个兵字是怎样写上的?除了红布之外还有其他别的什么东西没有?”玉利以为母亲这样的问话,是关心自己的事情,因此她仔细的向母亲说了在郑家见到的和听到的一切。妈妈问女儿:“你有他们的照片吗?”玉利说:“有,妈妈你看,他们哥俩长的一模一样,真的像一个人呀。怨不得继军把郑兵当作郑继兵了。”妈妈接过照片看了看放在桌子上自言自语的说:“果然是他,两个都是精神病?精神病------。”玉利对妈妈的沉没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她觉得今天妈妈的情绪有些反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眼也不扎一下,对她说的每个字都在听,又好像都知道,尤其是她自言自语的说果然是他,就好像她在这以前都认识他们,于是她就试探的问:“妈妈,你觉得这件事奇怪吗?”妈妈说:“啊,不,不奇怪。”玉利又问:“那么你认识他们吗?”妈妈说:“啊,现在不认识。”玉利又追问:“那,你怎么说果然是他呢?”这时妈妈才觉出女儿是在盘问自己,就像从梦中惊醒,忙对女儿说:“你知道老母庙在那里吗?”玉利说:“知道。”妈妈说:“走吧,咱们去老母庙接那个继兵。”

她们开车到老母庙找到了郑继兵,玉利惊奇的看着他说:“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我来接你来了,你能跟我们回去吗?”继兵说:“我已经是庙里的人了,要回家还得与主持说,他答应我就可以回去。”玉利妈妈看到自己多年盼望的儿子是庙里的小和尚,一阵心酸,咬紧牙关,眼泪咽在肚子里,看着小和尚一举一动,品着小和尚的言行,觉得他不像是个病人,倒是个标准的男子汉,长的也漂亮,大眼睛高鼻梁,看上去很精明,这时她的心情贺亮开朗了,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男孩子好可爱,很不得一下将他抱在怀里。她和暖的说:“听说你还会治疗精神病,我们那里有这样的病人,你可以到那里充分发挥作用。”她说这翻话的目的是暗示继兵是为了给人治疗精神病而外出。

妈妈对玉利说:“将车开到农场,今晚就让继兵住那里,明天大家再见面,相互都有个思想准备。”玉利对继兵说:“今晚住农场你有意见吗?”继兵虽然也曾经到玉利家去过几次,但是,没有见过她娘,这次见面玉利又没有介绍,所以他还不知道车上坐的这位老夫人是谁,人虽然善良可亲,但是,她说话很严肃也有分量,因此他对这位老夫人还有点畏惧,特别是他现在还是穿着和尚服,更不好主动开口说话。听见玉利问自己的意见,就脱口而出:“出家人,住那里都行。”他说话虽然无意,但却刺痛车上两个女人的心,她们暗自流泪,人人都在沉思------。

农场没有客房,妈妈就安排继兵住在她的办公室睡在自己的床上,玉利娘俩陪着继兵吃完饭后,回到自己的家里。

这一夜娘俩都没有睡好觉,各有个的心事,妈妈想的是如何面对两个儿子,及其抚养两个孩子的老人,女儿想的是继兵的遭遇,出生就离开亲生父母,长大了又得了精神病,现在虽然病好了,可是却出家当了和尚,我可怎么办呀,他还爱我吗?我们还能结婚吗?天亮了,妈妈对女儿说:“你到郑家去,请他们上午九点到农场见儿子。你一定要找到那位郑维老人,请他必须一同到农场。”妈妈自己到商场买两套相同品牌相同面料相同尺码的高级西服、高级衬衣和高级皮鞋。带着特级理发师及头套来到农场。叫人将关八叫到办公室对他俩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们哥俩见面了,生你们、养你们的亲人也来了,你们先洗澡理发,然后穿好衣服到会议室等着亲人吧。”

继军领着她妈妈和郑维老汉在玉利的引导下来到农场办公室,玉利娘热情地接待了她们,大家坐下之后,玉利娘说:“老哥、老姐姐你们到我这里来看我们的孩子,我是万分感激呀,你们把他们养这么大不容易,为了寻找他们风里来雨里去的,你们受苦拉,今天你们都来了,我把孩子再交给你们。”郑维见这位女主人有些面熟,好像在那里见过她,在她讲话中又觉得话中有话,这就更引起老汉的注意。

他们一同来到会议室,只见两个同样着装同样漂亮的小伙子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还是玉利娘先说:“你们可认出哪个是郑兵、哪个是郑继兵吗?”两个老人一时没有认出来,两个姑娘也觉得奇怪,天底下竟有这样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她们前看看后看看真的分不清谁是郑兵,谁是郑继兵啦。过了一会玉利娘又说:“郑大哥还是你先来认吧。”老汉心中明白这是一对孪生兄弟长的一样没什么奇怪的。我养的孩子我认得,走到他们跟前见到了郑兵亲切的目光,然后又在郑兵的脖子后边摸了一摸,他笑着说:“我的儿子到那我都认识,张玉你能分开谁是老大谁是老二吗?”玉利的娘听到老汉能叫她的名字,知道这人是有来头的,她没有动声色,努力在记忆中收索这两个老人究竟是谁,在那里见过他们。玉利沉不住气了忙问:“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啊?原来你们都认识呀,你是怎么将一个兵变成两个兵的?”大家不约而同的笑起来了,笑的特别开心,尤其是三位老人都笑出眼泪来了。郑兵走到爸爸跟前说:“爸爸,我又有两个妈妈了,张妈妈和李妈妈,她们对我都很好。”老汉说:“张玉呀,你说这俩兵区别在那里?”张玉说:“区别在腿上,老二在左腿上,老大在右腿上。”郑维老汉激动的说:“好,很好,是你,当真是你!”他拉着两个孩子走到张玉面前,指着张玉说:“她是你们的亲妈,是你们的亲生母亲。你们母子团聚了,这是天大的喜事。我们要好好的庆贺。”三位老人各拿出一块红布四边对齐中间是一个透亮的兵字。

三战友在四个孩子的陪同下他们走下山坡来到海边,海浪有节凑的拍打着岸边的岩石,海鸟自由的飞翔,远处的小船随风飘荡。这是一片宽广、自由、和谐的圣地。他们到这里干什么?请看六十九章

当前:第41/51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