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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一说到重建王朝,燕国公整个人一改颓然的气势,变得无比的坚定了。
  李佑点头:“嗯,暂且也只能这样了,那屋外的那一些人是怎么回事?”
  面对李佑的这个问题,即使不是燕国公自己选择背叛的,但是他的老脸都红了,脸上也全都是愧疚:“实不相瞒,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在时间的消磨之中坚持下来的。我燕姓家人为了所谓的理由,叛离了我燕家祖训。实在是愧对于先人啊!”
  李佑似乎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彻底的引燃了最后那些摇摆不定,不信任自己的人,让他们离开了燕丘城,然后自寻出路了,不过这样也好,与其聚在一起人心是散的,还不如就像现在一样,能让他看见什么人到底是可以信任的,什么人又是习惯于背叛的。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放在心中了,不仅仅是我,就算是我未曾见面的爹娘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会体谅你的。”
  “感谢殿下的理解啊!”燕国公连忙说着。
  “嗯,到时候看看能有几个人留下来,就有几个人吧,也不勉强了。”李佑说着:“你也不要出去了,就让他们没有什么心理压力的离开吧。”
  “明白了……”燕国公懂李佑的意思,继而说着:“我估计不会剩下来几个人了,这些年在我的命令下,他们除了任务之外都不允许离开燕丘城,所以他们一直都被困在这一座岛上,心中的抵触情绪肯定越来越多,今天恐怕就要全部的爆发出来了啊!”
  燕国公说的没错,不过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等到燕丘城内变得安静下来之后。他和李佑一齐走出门,发现原本人就少的燕丘城内,现在是一片荒芜,唯有数十个圆形的演武场空荡荡的落在燕丘城内,在燕国公的眼中,这一切的萧瑟竟显得如此的刺眼。
  

第二百五十章 遗孤(完)

 如李佑之前所说的一样,他在知道了燕国公对他们燕姓后人说的那些话之后,就知道没有几个人会愿意留在这个地方。但就算李佑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他还是把燕丘城的人普遍的想的太高了。
  原本还以为会有几个人留下来的,却未曾想到鸟去巢空,竟然在偌大的燕丘城内,除了矗立在燕丘城最中间的那一柄重崖巨剑之外,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丢人啊,真的是丢人啊。”燕国公摇着头,喃喃自语的说着,脸上全都是羞愧之情。
  “却是是挺丢人的,不过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和我有着莫大的干系吧。”李佑说着,迈开步子在燕丘城内信步走着,阴沉的风吹着,他又走到了重崖巨剑的旁边,没有回头好像自己对着自己说一样:“现在就有一个问题摆在我的面前,我到底可以活多长的时间?”
  “殿下一定能够活很长时间的!”燕国公赶紧说着,虽然说出来之后他自己也不太相信,因为之前太多的炎廷这一脉人证明了寿命极短了。
  李佑当然知道燕国公这一句话只是安慰他的,不过燕国公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的,若是李佑自己一个人的话,那倒是不在乎自己能活多长时间,最多自己死了之后,在面对自己爹娘时候,无颜面对而已,毕竟他也极端的努力过了。但现在李佑不是一个人,他在这个世上还有太多难以割舍的人了,可命运如此又能怎么办呢:“你就和我实话实说吧,当年我爹娘将死的时候,有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征兆?”
  燕国公看着李佑的背影,他深知李佑现在肩膀上到底扛着什么,最终无奈的回答了李佑的问题:“征兆是有的,他们在快要离开的时候,经常会莫名其妙的疼的昏过去。之后等他们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常常满头大汗,就像是被放在烈火里面烧灼一样。”
  “这样吗?”李佑心中立刻出现了,当时他在天城外疼的昏过去的记忆了。
  “是的啊,就像是之前殿下的父亲曾经说过的,这疼痛也是有缘由的。”燕国公接着说道:“就殿下现在知道的,这种近亲结婚之后的后果有双面性的。好的一面是殿下体内的赤金精血越发的纯澈,到今天已经是登峰造极,甚至比当年帝王的精血还要精纯一倍!”
  “而坏的一面就是身体的素质还未有追上来,导致赤金精血在迸发出力量的时候,经常会误伤到自己的身体。同时殿下父亲也说过他孱弱的身体无法发挥出来全部的天赋,并且一代代传承导致天赋被封锁的现象越来越严重。”燕国公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有些不愿意再说下去了:“殿下,这些事情就随他去吧,我们能做的事情就是活在现在,至于未来到底真的如何,我们不用去管的。”
  “事情没有你想象之中的那么糟糕,我好像通过你的说法了解到了什么。”李佑回头了,对着燕国公很认真的问着。
  “那好吧,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那么我殿下父亲曾经说过的话,告诉殿下吧。”燕国公只能点头,然后回响着当年李佑父亲说过的话,缓慢而吐字清晰的说道:“简单的举一个例子吧!殿下的身体就是一个普通的酒桶,酒桶内装着纯澈芬香的酒液,酒液就是殿下的赤金精血。随着时间的流逝,酒液越陈越香,封闭酒桶的木栓也更紧了,但酒桶不曾变化。这就导致酒香拼命的想要冲破木栓或者是酒桶本身的桎梏,从来从内部伤害了酒桶的本身。”
  燕国公说完之后补充道:“整个过程比这个例子要复杂千万倍,但也只是这个例子在我的印象中是极为清晰的。”
  “哦,这样说来的话,我爹娘他们身体之所以会疼痛的昏过去,那是因为自己体内心脏深处的本源力量太过于强大了?从而导致了身体内部被灼烧了?”李佑似懂非懂的问着。
  “是的殿下,意思就是这个意思!”燕国公不忍心的点头:“而殿下的爹娘体内本来精血就很纯净了,从而导致殿下您本身传承下来的精血更加的纯净,也就是体内的力量更加的狂暴了。”
  燕国公现在的内心是难受的,而李佑在这个时候却爽朗的笑了起来:“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哈哈哈。”
  “殿下……”燕国公惊了。
  “实不相瞒,这暴戾之气在攻击敌人的时候,也会连带着拖累我孱弱的身体,每次都把我自己搞得一团糟。”李佑轻松的介绍着,似乎忘记了之前他也疼昏了过去。
  “殿下的身体真的不孱弱了,而且相对于大武王来说你的身体已经是巅峰造极的程度,无奈和身体内部本源力量的暴掠相比,那颇有一种难言的感觉啊。”燕国公也苦笑了出来。
  “话是这么说了。”李佑现在也算是明白了短寿的原因了,也想到了堵塞他心脏的九条经脉,转而看着充满威严伫立在眼前的重崖巨剑,心中想道:“若不是当年重崖帮我找出了这九条堵塞的经脉,那现在的我也应该和我的爹娘一起,被暴戾之气活生生的杀掉了吧。而之前我在天城外疼昏过去,应该是那一天动用的本源力量太多了,超过了我身体的承受极限,所以我的身体才用疼昏迷来提醒我的吧?之后还折磨了我好长一段时间,这才勉强的褪去了体内的火毒啊……”
  李佑这边想着,脑海中冷不丁的传来了重崖巨剑的苍老宏壮的声音:“怎么,小儿你总算知道感激本尊的救命之恩了?”
  “是啊!现在总算是知道了您老的想法了啊,不过你什么也不说,如果不是我今天亲自来了燕丘城,恐怕我知道这个消息还不知道要过多少年啊?”李佑听完之后,就笑了,友好感激的拍了拍重崖的剑身,发出“砰砰”的声音。
  此举落在了燕国公的眼中,那顿时把燕国公吓得够呛。
  “殿下,你这是在做什么啊!?重崖碰不得啊!”燕国公语气都被吓得有些颤抖了,如果这个节骨眼上李佑出了什么生命危险,那他真的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事的,我和他的关系亲密的很。”李佑安慰的笑着摇头。
  继而就听见了重崖的戏谑之声:“小儿,这天下比你胆子大的没有几个。”
  “我这可不是莽夫的行为诶。”李佑轻松的回答,转而问道:“不过你为什么好端端的在哪个时候会帮我啊?我可不认为你觉得我当时的那种情况,会对你的境况有什么本质上的帮助。”
  “这是当然了,且别说是以前了,就你现在这种三脚猫的实力也对本尊有什么帮助!”重崖毫不留情的说着:“说道以前为什么本尊帮你?那还不是因为你小时候的一次无意之举了。”
  “无意之举,那是什么啊?”李佑不懂了。
  “小儿,你问题很多?”重崖明显语气中多出了邪恶的气息,导致整个燕丘城上空阴沉的乌云变得厚重了些。
  “我只是想要知道,不会堂堂重崖前辈,这些小事情也放心中,不愿意和一个后辈说吧?”李佑说道。
  “呵,告诉你无妨,你也不需要用这种方法便是了。”重崖冷漠的说着:“你年幼之时,去过锻城,见过本尊。而在看见本尊的时候,你可怜本尊被锁链困住,然后趁着你身边老头子不注意,碰了本尊的剑身,妄想要爬到本尊的剑柄处,解开锁链。如若不是本尊收起了全部的气力,当时你就不是被戾气击昏那么简单了。而现在看你的样子,那一段记忆你忘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李佑明白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如果不是你帮助我,我现在早就死了。”
  “呵呵,明白有什么用。”重崖再次打击道:“感激不是用说的,虚伪的小儿!”
  “你且等着吧,等我实力强大了,你想去什么地方,我就帮你去什么地方。”李佑语气很诚恳,也很坦诚。
  重崖沉默了,片刻说道:“你如果骗我,你就死定了。”
  “放心吧!那我先有事情了。”李佑很坚定的说着,然后回头正准备对着燕国公说着什么,却发现燕国公的一双眼睛瞪得牛大。
  “怎么了?”李佑好像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
  “殿下,你是真的在和重崖沟通啊!?”燕国公不敢置信的问着。
  “是啊,他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也救了我一命。”李佑轻松答着。
  “救你一命……”燕国公连忙拉着李佑的手,然后带着李佑瞬间离开了重崖的范围内,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然后极其疑惑的问道:“殿下,你是说重崖救了你一命吗!?”
  “有什么奇怪的吗?”李佑点头,反问着。
  “这完全不是有什么奇怪的这么简单了啊!或许殿下还不知道这重崖的本性可是一柄邪剑啊!邪剑只喜欢杀戮和怨恨,怎么会救人啊?所以是不是殿下你被欺骗了还是怎么回事啊?”燕国公焦急的说着。
  “话虽然是这么说吧,邪剑不会帮人。”李佑摇着头,拍着燕国公的肩膀:“不过你也放心吧,这天下了解重崖的人,如果有两个人的话,那么我就是其中的一个了。我知道他的一些事情,所以也能够明白他沦落成邪剑的原因。”
  “居然是这样……”燕国公愣住了:“那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啊?”
  “这我就不能说了。”李佑宽慰的说着:“这毕竟也是他的事情,我也是无意之间了解到的。且这件事情不必要宣扬出去,毕竟他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李佑所说的事情,就是当年他在锻城时候,从李凡子的影像中了解到的历史了。
  重崖之所以诞生的原因就是李凡子想要突破大匠宗,只是突破失败了又领悟了,所以抛弃了重崖,让重崖成为了一柄无主邪剑。之后李凡子又做了一件错事,他希望通过吧重崖用锁链困在锻城中,让锻城百姓的喜悦和各种幸福的情感熄灭了重崖的怒火,但是后果是相反的。重崖不但是没有感受到锻城人们的幸福,反而是因为被孤立在哪里,且被锁链所困,让他愈加的仇恨了,直到今天终于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第二百五十一章 燕温酒

 燕国公看着李佑认真的表情,而既然李佑不想说,那他也就不问了,继续眼神瞥到了不远处一个石锥上站着的一个小黑点,眼神越发轻松起来,说着:“那么殿下我们就不去管这个问题,我向你介绍一个人吧!”
  “好啊。”李佑应着:“现在这个燕丘城还有人留下来吗?这也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情了。”
  “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燕国公看着那个带着面具的女子:“当初我派她在暗中保护你的时候,她是非常反对的,但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没有选择离开。”
  “是这样吗?”李佑的目光看着远处巨大石锥上站着的那一个女人,女人带着面具,身后黑色马尾随风飘扬,手中轻握着一柄九尺有余近一丈的黑色长戟,看起来颇有一种唐冰菱拿着长枪的气势。不过不同于唐冰菱温柔和勇气揉合在一起的感觉,这个女子看起来就是一柄黑色的长戟,是带着血腥味的,没有丝毫温柔可言!
  “她本不是我燕丘城的人,听她以前说过她的名字:温酒,还是一个非常有诗意的名字吧?然后她找到了我们燕丘城,说是要加入我们燕丘城,当时我不太理解,为何一个外姓人,要加入我燕丘城?于是我便问她为何要这么说,她只是用了一个不是借口的借口,随意的搪塞了。而当时我们燕丘城还是比较差人的,对于一个强大的人能够加入我们燕丘城,我们还是比较欢迎的,于是她就加入了我燕姓,名字就是燕温酒了。”燕国公连续的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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