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门囧事实体版作者影照》第57/166页
“可有受伤?”他牵起她的手,打算号脉。
小乔慌忙红着脸摇头――方才见识了他的绝代风华,她的脸这会儿还有些发烫。
这可是与偶像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啊!
氤氲中一双黑眼静静瞟来,只听阮似穹慢条斯理道:“……离离没中毒我不奇怪,她自幼习武,内力深厚足以抵抗迷药。不过你这小丫头明明身无半点内力,怎么也没有中招呢?”
小乔被人拆了台面,大窘,支支吾吾道:“……我、我也不知道。”
阮似穹再看她一眼,眼中华彩流转,但笑不语。
“阮师叔,小乔是师傅一个月前新纳的弟子。”
三师姐给几位师姐喂完了药,也轻轻一跃落到地上。
“小师妹刚入门,对内力研究不深,不过她先前习的是别派大家武功,所以能防迷香也不稀奇。”
“别派大家?”阮似穹似乎若有所思,“敢问是哪两位大家?”
“正是隐世高手东方红与西门不败两位大侠!”七师姐雄赳赳的声音插进来――她这回是彻底醒了。
小乔以手掩面,不敢直视阮似穹。
“……这两位大侠的名号倒是有些陌生。”阮似穹的声音还是不急不慢,波澜不惊,“不知他们的必杀技都有哪些?”
大家都安静了,等待着小乔的回话。
小乔心中哀号一声,急中生智道:“其实家母与家父最擅长的不是武艺,而是阵法。”
“哦?是何奇阵?”阮似穹的声音里有一丝丝的兴趣。
她深吸一口气:“便是传说中的天涯八卦阵。”
大家静默片刻。
忽闻阮似穹一声轻笑,打破这僵局:“……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居然没听过。”他拍拍小乔的背,状似亲昵,“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
小乔方松一口大气,只是被他这么一拍,胸腔突然有鱼腥味涌上,最终破喉而出。
“哇”的一声,她呕出好大一口血。
师姐们顿时傻眼了。
“你中的那掌果然不一般。”阮似穹拧起眉头,“那大汉当时手冒青烟,许是烈焰斩。”
众人面色大变,一向娇生惯养的九师姐居然被吓的滚出泪花来。
“小师妹,你要不要紧?是不是很痛?”她伸手去摸小乔。
“不碍事,不碍事。”小乔努力朝她牵动嘴角,“其实呢,师姐,吐啊吐的也就习惯了……”
话音未落,忽然被人打横抱起,轻轻揽在怀里。
“药王谷的弟子居然敢施这般毒计,不知轻重!”阮似穹的眼瞳如漆墨一般深不可测。
转头望小乔,话语却是温柔无比,“不要说话,我这就带你回山求医。”
他冷着脸,迈开步子朝前方奔去。
几位师姐也赶紧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约莫行了一炷香时间,阮似穹隐约听见怀中少女痛苦的嘤咛。
“怎么了?很辛苦?”他俯下脸。
“师叔……能不能走慢一点儿……我被晃得好疼……”
小乔咬着嘴唇,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痛得什么都看不清了。
阮似穹却加快了脚程,低声安慰着:“乖,这烈焰斩虽然最忌晃动伤者,但如若延时不治,只怕会没命。你听话,先忍一忍。”
小乔无法争辩,嘴角已经咬破了,渗出丝丝嫣红。
阮似穹心中不忍,便哄她道:“你若疼的实在厉害,就唱歌发泄,不要老咬着嘴。”
怀中人静默片刻。
就在阮似穹以为她已经痛晕过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真挚的,带着哭腔的,夹杂微微颤音的奇异歌声――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第三十六章 菜疗伤
阳光明艳,暖风滑过他们的面颊。
“就要到了,你且忍着点。”阮似穹将怀抱收拢,对着怀中人儿安抚。
“……我这样送你回去,你师傅见了一定会大发雷霆,怪我没有照看好西陵弟子……”
他轻柔低语,似认真,又似调笑。
“……你们师傅顶讨厌我,呆会儿见了他,你要说句公道话,我可没对离三堂的人见死不救……”
清乔什么也没听进,她迷迷糊糊看他,忽然想起了一些斑驳的往事。
月牙色衫子,薄觖依依,同样出尘逸致,同样绝代风华。
有人也曾这样揽着她嬉笑,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话。他为她驯服百年一现的西域神驹,为她几句戏言寻遍天下。
最终,他却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要杀她。
我本欲带着梦想无害的生活,无奈这现实总是反复嘲弄我。
胸腔如着了火般滚烫,心却是冷的,就像秋夜里的泉,一汪透心的凉。
她轻轻合上双目。
阮似穹眼儿一敛,不着痕迹打量着怀中人儿。
薄衫下少女的身子正瑟瑟发抖,没有温度,淡淡的体香,似初夏一朵亭亭小荷。
在她的细白的左腕上,套着一只精致银镯,风儿一吹,叮当轻响。
于是他抿了抿嘴,清泠的视线自眼角边沿擦出去。
再行片刻,已到西陵派跟前。
依山而建的院落极见气势,朱色大门外立着几名青衣剑士。他们瞧见阮似穹,先是一怔,随即恭谨行礼,方才将大门打开。
一路上有无数西陵子弟朝他们行注目礼,阮似穹大约是习惯了,熟视无睹处之泰然。
进了离三堂,清乔顿时被吓一跳――不知谁走漏了消息,厅中其他美罗汉悉数到齐,个个神情肃穆,唯独不见平时唯恐天下不乱的王天山。
“――师傅呢?”三师姐向前跨出一步,神色焦急,“小师妹受伤的事,他老人家可知道了吗?”
“知道。”答话的是鲁花花,慢吞吞的白水性子,不温不火。
“知道了怎么还不出来?”三师姐一跺脚,“你们到底有没有通报?小师妹中的可是烈焰斩!”
“通报是通报了……”鲁花花偷瞄一眼阮似穹,面带三分为难,“不过师傅听说阮师叔要来,一直忙着在里屋挑衣服……”
这话映在阮似穹耳中,他只莞尔一笑,静远悠然。
“哈哈哈――”忽闻三声大笑,一位中年男子从幕帘中仪态万方的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