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门囧事实体版作者影照》第80/166页


  清乔有气无力垂下头:“……书上不都这么写的嘛……”
  三教九流们总是出没于某著名妓院,而这妓院的头牌往往是神秘情报组织的卧底高层。
  ――如果头牌是女主,那她多半是遇神迷神见鬼惑鬼老少通杀的万能妖孽;
  ――如果头牌是女配,那她多半是心狠手辣深爱男主下场很惨的痴心炮灰;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头牌是男扮女装的……毫无疑问,这种人妖一般都会被女主吃掉,然后被作者毫无道理的虐来虐去,对女主依旧痴情一片,丹心不改。
  “……妓院倒也是个有特色的地方。”阮似穹面色稍缓,身子斜斜靠后,“不过那里太污秽,始终不入我的眼。”
  “有什么污秽的?!”清乔恼恨他阻挠自己发扬“逢穿越必逛窑子”的优良传统,愤懑出声,“如果心无杂念,去探探消息又有何妨?你没听说过‘出淤泥而不染’么?”
  阮似穹微合双目,略显疲惫:“我在那里有过一段不太好的回忆……心结始终未打开。”
  清乔大惊,篮子顿时从手上滚下来:“莫非……莫非公平兄你竟不能人道?!”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扼上她的脖子,对面人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来:
  “――有种给我再说一遍。”
  “喔喔喔我说着玩呢!”清乔被掐的面红耳赤手舞足蹈,拼了命的高声呼喊,“阮似穹,战斗机!一夜七次狼,大好大!非常大!大大超人――”
  阮似穹噗的一声松开手,脸上盛满无奈:“……你这姑娘,都是怎么长大的啊!”
  ――这还用废话,自然是吃米饭长大的。
  清乔缓过劲来,边咳边白他一眼。
  “走吧,去集市。”阮似穹凝望她,笑容清浅,“妓院留待以后你长大了再去玩。”
  浑水庄某路口。
  一座青灰色的牌坊静静伫立于来客跟前。
  “此建筑如何?”阮似穹站于前方,掉转回头。
  “哇!”清乔朝前跨一大步,双手向天摊开做仰望状:“好巍峨的小楼!”
  “嗯,我也这么觉得。”阮似穹笑眯眯点头。
  然后二人猫着腰从牌坊下穿过。
  俊男美女渐行渐远,留下身后羞愤难当的牌坊。
  ――在它不足一人高几乎风吹就倒的脆弱身躯正中,赫然刻着两个簸箕般大的字:
  “巍、峨”。
  “……你对悦来客栈的神秘杀手怎么看?”安静了半天,清乔忽然开口。
  终于忍不住了?阮似穹挑眉一笑:“你以为我该怎么看?”
  “莫非……他真是为青木人形剑而来?”清乔不理会他的太极,径直蹙起双眉。
  “不排除一切可能。”阮似穹眼中有星芒闪现。
  “怎么办?”清乔一下子紧张起来,牢牢抓住阮似穹的袖子,“莫非还有别人觊觎这宝贝?”
  “――青木人形剑,得者武霸天下,自然人人觊觎。”阮似穹不以为然。
  “……那么,是不是全天下都知道青木人形剑藏在西陵派呢?”
  清乔只觉得肺部被人狠狠扼住,紧张的快透不过气来――莫非、莫非那人也知道消息,现下已经追来了?
  “你多虑了。”阮似穹仿佛看穿她的心思,淡淡勾起嘴角,“知道青木人形剑藏在西陵派的,只有四丰掌门和他的心腹。这是门中禁忌,派外人士一概不知……不过,凡事总有例外,比如……”
  说着说着,目光轻悠悠落到清乔身上。
  “――啊,天真蓝!”清乔急忙掉头,远目,“你说天为什么这么蓝呢?”
  阮似穹凝望她,似笑非笑:“小白菜,你又为何要找青木人形剑呢?”
  砰!正中红心,一枪毙命。
  清乔埋首,脸上满是纠结与挣扎。
  说,还是不说?这是一个问题。
  好半响,她悻悻然垂下双肩,吞吞吐吐:“因为我有一个愿望……为了实现它,我不得不集齐四灵……”
  “哦?什么样的愿望?”阮似穹不动声色。
  “……”清乔沉默不语。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阮似穹轻笑,满脸促狭,“依我看,你既不追名,也不逐利,是什么让你这样孤注一掷,坚持到底?”
  “……好吧,既然你这么了解我,我就老老实实告诉你。”
  清乔深吸一口气,抬头,眼角有盈盈泪光闪动:“其实,我是为了天下大同,世界和平!”
  她的神情极其隐忍坚毅。
  阮似穹一愣,微微张口还想再说什么,想了想,终究只是揉揉她的脑袋。
  就此作罢。
  二人又走了一会儿,进入一片熙熙攘攘的集市中。
  “一会儿带你去见个人。”阮似穹边走边解释,“兴许能查到些关于凶手的线索。”
  “什么人?”清乔诧异,居然住在菜市场里,莫非是凶手的同行,屠夫先生?
  阮似穹笑,兴致盎然:“我问你,血案是何时发生的?”
  清乔呆呆看他:“不是半夜么?”
  阮似穹颔首:“那我再问你,有什么人,是以半夜出来巡城为生呢?”
  清乔恍然大悟:“打更的!”
  “乖孩子,真聪明。”阮似穹拍拍她的肩膀,表示赞赏,“等下我们要见的,就是浑水庄的打更人。”
  “――打更人每晚去的地方那么多,你怎知他一定关于有这血案的线索呢?”清乔疑惑不解。
  “自然有我的道理。”阮似穹扬眉,牵起她的手钻进一条小胡同里。
  “阮先生!”胡同口有位摊烧饼的男子,与他俩一照面,脸上顿时风云变幻。
  “我来见老七。”阮似穹朝他淡淡点了个头,言简意赅。
  “是,他正在屋子里睡觉。”烧饼男放下面团站到墙角,毕恭毕敬朝他们鞠了一躬,“先生这边请。”
  清乔正要好奇他为何要这般恭谨,却被阮似穹拖住手,继续朝前走去。
  越往里走,卫生条件越是“脏乱差”,有好几处甚至完全难以下脚。不过平日里素喜整洁的阮似穹倒不以为意,沉默着一直向前。
  终于来到胡同尽头,只见侧面的墙上斜斜开了一扇门,门里用蓝色的布帷挡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老七。”阮似穹在门外喊了一声。
  片刻后布幔被掀开,一张蜡黄苍老的脸露出来。
  “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那张脸的主人开口,声音仿佛被下锅油炸的花生,带着噼噼啵啵的杂音。
  “……前夜里悦来客栈死了人,不巧正是西陵子弟。”阮似穹面上一片淡然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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