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王妃全集》第888/1112页


哥哥和慕大哥心中焦急,无奈却被死死缠住,无法对我们相救,我毫无思考的余地,心中只有一个**头:就是一定要保护好泪西,哪怕是丢了性命。我转身对泪西说:“泪西,待会儿不论生什么,你都不要回头知道吗?你自己向前跑,千万要小心!”

“不……颜儿,我要和你们在一起!”泪西悲伤哽咽的说,我生气的瞪了她一眼:“泪西,我们大家这么拼命都是为了什么,你肚子里还有哥哥的血肉,你不要了么?你没有资格说不!”

我看到了泪西的眼泪,心中一软,柔声道:“泪西,我好歹也会点武功的不是吗?你忘了我还曾经打败过流氓的?只是让你先走,我不会让他们有事的,我保证,我让哥哥一会儿就来追你,好不好?”

泪西泪眼婆娑的看了正在打斗的哥哥一眼,点点头,我安排了剩下的大部分侍卫保护着她,悄悄的溜走,只留了几个侍卫在我身边,手中握紧一把侍卫的长剑,深吸了一口起,和侍卫一起冲了出去……

我的武功本就是花拳绣腿,加上根本不勤学苦练,没一阵体力就严重不支,冷汗淋漓。这时候才惊觉,我好似已经和哥哥他们分散开了。

我支撑着,打倒了最后一个跟着我的黑衣人,看着不远处点点的火光,快朝我这边移动,知道是黑衣人在追赶我,于是慌忙向深山跑去,想着山里地形复杂,藏身不易被现。

一路向里跑,渐渐的马蹄声小了,呼喊声小了,我松了一口气,这才细细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里已然是深山中,抬眼看去,天黑雾重,山风呼呼,吹在人身上,像是万把钢针齐扎。脚下松软的泥土夹杂着落叶和花瓣,还有淡淡的清香,浓雾中不时的传来乌鸦的“呱呱”叫声。

看着这阴森森的山林,我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现在弄到半山腰间,上下不得,四面迷雾,可怎么是好?

蓦地,一股疾风,直向着我脸上飞驰过来,恍惚中但见毛糊糊一团,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儿,凭着感觉长剑一挥,一下刺在那东西身上,“吱”地一声,已自坠落地上。敢情是一只硕大比的飞鼠。

这飞鼠历害非凡,它们平素惯居深山,昼伏夜出,无论人兽,一旦遇上绝无幸免。它们性喜群居,绝少单栖,一千百,非至所攻击之人兽对象倒毙当场,随即啃食其肉,吸饮其血,直至对方白骨一摊而后己。

我慌不择路孤身一人冲上来,人单势孤,手上连火把也没有一根,如若果真所遇正是传闻的飞鼠,若是大举来犯,情势甚是堪忧,更何况,自己现在因先前那番恶斗已体力透支,而现下面对的可是令人闻风散胆的飞鼠。

急切之间,我将一领披肩卷起,噼啪声中,一时又为我挥落不少。只是这么一来,不免造成了更大骚动,一时间栖息于附近的飞鼠,纷纷难,猝然间腾起空中,为数何止千百?

情势一不可收拾,随即展开了一场凌厉的6空遭遇之战。朦胧里,只觉出那一只握剑的手,其上满是血腥、湿糊糊的,像是浸满了油漆,一条膀子由于抡施过力,仿佛连根俱麻,也不知在原地转了多少圈子,眼睛都花了。

像是一只大的怪鸟、乌鸦……黑云也似飘浮空中,其声啾啾,低飞旋转着,只是在当空团团打转不已,随时作势下袭。我乍见之下,心胆俱寒,即便是身怀绝技,恐怕也会心惊胆战,何况我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公主,顷刻就吓了个冷汗涔涔。

我一口长剑,几乎施出了浑身解数,依然是脱困不得,实在因为飞鼠为数过多,简直杀戮不完。时间不长,这些会飞的小畜生,就摸清了我的路数,不再作舍身捐躯的无谓牺牲,只是团团将我上下四方密密围住,出刺耳的尖鸣之声,却不轻易出袭。

这么一来,情势对我更为不利,几十圈打转下来,我已眼花镣乱,腿下一软,“噗”地坐倒在地。吱吱声中,立时就有几只飞鼠,状如怪鸟俯冲,直向我猛袭过来,却为我手起剑落,将为直袭正面的两只飞鼠劈落剑下。剑势方出,早已势竭力微,虽然觉出身后情势吃紧,却已是无能兼顾。只觉得肩上一紧,已为一只飞鼠抱抓了个结实。我长剑斜挥,施出最后余力,将另一只几乎已袭到我颈项间的飞鼠劈落,却觉出左肩头上一阵奇痛砭骨,却已被肩上那只飞鼠利爪穿透,伤了皮肉。

眼前情势危急到了极点。我负痛之下,左掌倒抡,“叭”地一掌将肩上飞鼠拍落,由于力道不继,竟未能将这只飞鼠击毙,不过在地上翻了几个身,又自飞身而起。

我拍出了这一掌,却是再也提不起一些儿力道,呻吟一声,径自向地上倒了下来。

大群飞鼠,立刻趁虚而进。黑云猝集,间杂着碧莹莹的鼠目星光,眼看着俱都落在了我身上。

一条人影,猝然现身树梢,其势绝快,随着这人的一声长啸,有如长空一烟般地拔身而起,却自向着人鼠聚结之处,大星天坠般直落下来。

随着他落下的身势,手上一领长衣先自卷起,出了极见罡厉的一股狂风,直向空中猝落的大片飞鼠阵势卷了过去,劈啪声响中,当者披靡,顿时为他冲破了众鼠聚结的空中鼠阵,一片啁啾悲鸣里,众鼠落尸无数。

我虽自倒卧在地,却神智未失,映着朦胧的月光,方自认出了来人正是慕大哥,心中欣喜不已,而后者已迫不及待地身形前倾,一只大手,紧紧地已抓在了我右臂上。

慕大哥猝然现身,出手救了我一时急难,可就整个大局而论,情势未见得就呈乐观。须臾间,空中飞鼠像是又聚集不少,较诸先前非但不见减少,反似越聚越多,千翼蹁跹,鸣声啾啾,空气里凝聚着这类运动的一种特有气息,加以散置在四下里的无数飞鼠尸身血腥气味,简直令人欲呕。

我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过这等阵仗,一时吓白了脸。

慕大哥带着我左右移动,透过四面的寒风,我仿佛感觉到已脱离了先前的血腥阵势。随着慕大哥的带动,二人忽然腾身而起,一起猝落,眼前已换了地头。

我方自站定,手触处身后一片冰硬,敢情身后是一岭峭壁,二人当为背壁而立了。这么一来,立时解救了背后受袭的威胁,下意识里我才自松了口气。

接着,慕大哥那只紧紧扣在我臂上的手才自松了开来。

我身子晃了一晃,总算没有坐下来。

心中气闷,呼吸急促,一时有气无力的样子,娇弱无比,慕大哥满是焦急和担忧的眸子看着我,焦灼的开口:“颜儿,伤到了吗?你感觉怎么样?”

未等我回答,却有一件物什,借助于他的手,碰触于我的唇齿之间,我顺势张开了嘴,含向口里,冰凉一片,倒像是含着了一块冰。

自然不会是一块冰,除了一片冰凉之外,还似有一股清香气质,混合着一股浓重的药味,极短的一刹那间,已自传遍了我整个身子。

我安慰的朝他笑笑,虚弱的说:“我没事!”他微微点头,不再说话,脸色沉凝,一双瞳子注视着当空,未敢少缓须臾,手上那一领长衣堪称变化无穷,时而扬起,时而卷动,或上或下,不一而足,配合着空中飞鼠离奇的攻势,每一次都能挥出吓阻作用,将对方凌厉的来势,消揖于无形之间。

我这才知道含在嘴里的是一块奇妙的丹药,把它轻轻压在舌下,自有汁液缓缓顺喉而下,极短的一霎,却已觉出了妙用,头脑似乎清醒多了,只是方才为飞鼠抓伤之处,兀自隐隐作痛,肩上热乎乎的,很可能已经肿了,试着抬动一下,竟是又酸又痛,有些儿力不从心。

空中飞鼠有增无减,兀自死缠不休地恶战着。

当前:第888/1112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