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权术全集Zei8.com》第169/222页


“姑姑要说的我都明白。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平阳打断她的话,瞥过头去。不论谁再说什么,她都不要再妥协了!自己想要的,就要极力争取!

馆陶公主见她如此坚决,也不再多关心。“那好。”她说,“姑姑和你达成协议,留这个男人的命给你,你可不要再为难你姑姑我了。”

平阳公主微笑点头:“那是自然。姑姑对平阳的好,平阳点点记在心里。”

话毕,平阳公主转身离去。

平阳公主走后,馆陶身旁伴随多年的宫女上前问:“公主真的要照平阳公主说的吗?”

她多年服侍馆陶公主,清楚她的性格脾气,这次却让平阳公主一句话给妥协了,实在不是她的作风。宫女怕主子想漏了什么,便想提醒,而馆陶公主皱起眉来,冷冷道:“自然不会。本宫先安抚住她,再杀她个措手不及,到时人死信毁,她还拿什么威胁本宫!”

宫女恍然大悟:“公主英明。”

平阳公主来到汉牢,狱卒见她赶忙点亮了牢道的灯,谄笑迎上。她要见的人自然是卫青,但虽刘彻并未下令不许任何人见,但却是不得打开牢门。平阳觉得无妨,并未怪罪于他们,反正进不进去也一样,卫青是如论如何都不会拥抱她的。

她站在牢门前,垂着眼望着牢里的人:“想要本宫救你吗?”

卫青坐在角落,一身衣好无损,看来并未施刑逼问。对于平阳公主的有意相问,他则淡淡回:“清者自清。”

闻此,平阳公主笑起来,暗暗有些悲怆。“清者自清……却在别人眼里不过一滩浊水,只有本宫可以救你出火海。”她说。

卫青并不想就此事再说出个结果来,平阳再问一百遍他的答案还是一样。他站起来,看着她揣量许久,问:“此事,是不是与公主你有关?”

平阳摇头:“不是。”她说,“我只是来帮你。”

卫青顿觉得松了口气,但仍是拒绝:“卫某承受不起。”

平阳公主深深对了他半晌,转过身顾自说起:“你从前只是我的侍从骑奴,但我每一次的喜怒哀乐你都知道得最清楚。那时候你还小,我也没有幻想什么,但现在的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我知道不可以,我只能把你当做我的弟弟。可是感情是没法控制的,越是抑制就越是凶猛。我要嫁给谁,从来都不是我能左右的,我不想,却不得。”

第178章六亲不认

说起这几年来自己成为皇家的交换品,平阳的眼角又有些泛湿,她眨眨眼极力忍住,回过头时,目光再次变得僵狠:“我之前也说过,如果我和你在一起,卫家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甚至将高于曾经的陈家。你不想你的姐姐们和你的孩子每天生活在胆战心惊中吧,你想让她的位子永固不倒吧?这些,我都能给你。”她目不转睛看着他微微触动的表情,眼神也跟着放柔,双手扶着牢栏,拉近最短的距离,“而我,只要你对我好,只要你能陪伴在我身边。我也只是一个女人,也想要一个安定的家。夏侯颇死后,皇上一定会把我许配给别的臣子,就算我是他的皇姐也不能拒绝圣令。我不想成为交换权利的物品,如果一定要做,我也要选择我想要的。可是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面对平阳的表达,卫青暗黑的眼神决绝不带一丝感情,想到失去的人,他微一沉吟:“卫青心中,只有死去的妻子一人。如今,并未想过再次婚配,而且卫某也要顾忌到三个孩子。”

平阳公主苦涩笑,也同样决绝道:“不管你接不接受,本宫都要救你!本宫要你记住,你这条命是本宫的!”

她来此,就是像看看他有没有受苦,也想再问问他的想法。对于他的拒绝,她固然伤心,可是她意已决,一定不能让他死!

平阳公主离开大牢,原本晴朗的天空已经蒙上一层阴沉,空气中泛着干燥的潮湿味道、她望向前方的一枝晚梅在风中摇荡,身边的宫女上前轻轻询问:“奴婢不明白,既然公主要救卫将军,为什么还要告诉馆陶公主所错的漏洞,她若将书信换了或是毁了又不救卫将军。公主岂不是得不偿失?”

平阳公主轻哼一声,脸上含几分嘲讽之意,走向外头:“馆陶公主也不是那么好哄,方才本宫故意告诉她那些话,是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把柄。”只有知道自己的把柄,才会想尽办法去毁灭。到时,她在旁推波助澜,她不说一句话,就可以揭露馆陶公主的罪行!虽然这么做,便宜了卫子夫不受苦。但只要能还卫青一个清白……来日方才!

而对于馆陶公主的心思,平阳公主又岂会猜度不到。既然公主要连她一并除,她也不会对她客气。这个姑姑眼里。只有自己的女儿和无上的权利,自从太皇太后仙逝,自从卫家上位,她所在的地位就渐渐下滑,她怎么不恨。她怎么不会斩草除根!

要把持这天下间的地位,就要六亲不认!

大汉宫。

秋兰从膳房出来,碰见回来的小侍卫。小侍卫是守在大牢外面的,也是陈阿娇听说卫青进牢消息后派他去的。陈阿娇虽然被废,但对卫家一事仍旧非常敏感,听说卫青以买过通敌之嫌关进大牢。心觉吃惊。恰巧馆陶公主来看她,高兴说起此事,她暗中想是自己的母亲馆陶公主所为。生怕出什么破绽,便让人盯着牢中的风吹草动。

小侍卫向秋兰说了平阳公主在牢中和牢外的情况,秋兰便立即赶紧长门殿,将饭菜端到桌上,悄悄对陈阿娇说:“娘娘。刚刚牢外的侍卫来话了,看见了平阳公主。还提到了馆陶公主。”

陈阿娇心下一惊,放下手中的针线:“他说了什么。”

秋兰将听到的陈述一遍,陈阿娇顿时变了脸色,抖了抖手银针刺进手指。她痛吸一口气,将流血的手指含在嘴里,双眉紧紧皱起。

秋兰连忙抢过她手里的针线和缝了半只的锦袋:“娘娘还是别缝了!缝了……缝了这么多又不送给皇上,娘娘这是何苦!”

陈阿娇白了白脸,否认道:“本宫只是自己绣着玩儿,谁说要送人了。”

秋兰苦苦笑,低下头为她盛饭菜,不再说话。陈阿娇暗暗握紧手里的锦袋的,心微微揪痛。

夜深,椒房殿内灯昏人静。今夜刘彻不来椒房殿,所以这灯也点地极少。卫子夫泡水梳洗,暖暖的水温令她舒坦犯困,于是擦干身体便进了榻子翻身而睡。宫女不敢多加打扰,几个将殿子悄悄整理一遍便退了下去。

絮眉守在门内,不知是白天太累还是今夜太安静,她也很快犯起困来。她用手掌抵着额头,一下下打着瞌睡,来换下半夜的宫女还没有来,她简直煎熬地眼皮打颤。她回头望了望帘中榻上的人儿,想了想靠着桌子眯了眯眼,才刚闭上眼皮,就立即进入梦乡。

椒房殿安静地有些诡异,昏暗的烛光下,窗子被风吹开,一个黑影随即从窗外跳了进来。黑影大致看了看殿内,缓缓靠近床榻,撩开帘子望着榻上之人,目中腾起两团烈火。一道光影闪在榻上的帐子,寒气顿时袭来。榻上的人忽然一翻,甩开身上的被褥。被褥不重亦不轻,砸在黑影上挡去那道寒光,又听到锦缎撕裂的声音,被褥被划开一个大口子,若换做是肉身在这刀片之上,恐怕已经穿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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