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权术全集Zei8.com》第60/222页


然,卫青假作严肃,却是笑道:“姑娘家都是坐在马车里,哪有坐在马上让人看的道理。”

凭儿大眼一瞪,反驳道:“我现在不坐在马上,也是被人看的!”

“哈哈哈!”卫青笑起来,无奈地看着凭儿。这时,车帘子掀起,卫子夫听到他们说的话,问两个丫头:“不然,初颜和凭儿都上车上来吧,都走了半日了。”

卫青含着笑意,却摇头说:“不行,这次准备的都是双人马车,三个人太挤。”

凭儿嘟嘟嘴,幽怨地瞧着卫青:“可是真的好累,这路上只有我们两个女子步行,我们可不比侍卫大哥身体好啊。”她目光一闪,烁烁亮起来,跑上几步在他马边笑,“不然,卫大人委屈一下,借你马背一用?”

卫青一愣,立即又笑了开来:“你想上来?”

凭儿咝地咬牙笑,却是跑到卫子夫的马车边。卫子夫招手让车夫先停下,撩起车帘看她。凭儿提着裙裾,一边上车一边说:“我的身体可没初颜健实,我现下就被风吹得有些头疼了。”

“哎,凭儿!”王初颜闻她的话又见她上了马车,立即惊慌起来,拉住凭儿的手叫。凭儿回过头,不满地看着她,意味深长说:“你还要与我抢马车么?”

说着,她便钻进了马车。王初颜愣着神,小心翼翼回过头,看到卫青勒着马儿向她走来,看着她微微含笑,而后对她伸出宽大的手掌。她脸上微热,低下头,渐渐松开捏着拳头的手,放上。才触到那一点温热,身子忽然一轻,来不及惊呼,自己已被他圈在怀里。他低头看着她,对她说:“可要坐稳了。”

她不敢看他,只是努力偏着脑袋,点头。

马车继续行驶,卫青用腿夹了夹马腹:“策!”马儿低鸣一声随着队伍走了起来。王初颜坐在马前,感觉到耳后他温暖有序的呼吸,悄悄笑起嘴角。

然而一路,卫青并不说话,只是专心拉着缰绳。王初颜望着沿路的风景,却是僵着不敢动,生怕自己触碰到后面的人,让他不悦。想起方才卫青和凭儿的对话,他是那样的开怀又是那样爱笑,而现下自己在他的身边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了呢。

度量了许久,她微微侧过头,小心翼翼问:“卫大人,奴婢现在坐在马上,是不是……不像个姑娘家?”

卫青愣了一愣,想起方才,于是笑道:“呵,是跟凭儿说的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

“哦……”王初颜轻轻应了声,心里顿时紧张,又胡思乱想起来。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又问:“卫大人,你一路都不说话,是不是希望……坐在马上的是凭儿?”

一听这话,卫青皱了皱眉头,颇有些无奈还有些好笑:“胡说什么。你和凭儿都是卫夫人的心腹,都是一样,我怎会偏袒谁。”

望着天边渐出的晚霞,王初颜呼吸微颤,似乎积蓄了片刻,才僵着声音喃喃:“都是……一样。”

卫青拉了拉紧缰绳,让马儿走快点,将那句又重复着:“嗯,都是一样。”

第062章龙颜大怒

果然,到落日的时候,队伍到了平阳,并入住平阳府。

平阳公主已经安排好卧房和晚膳,丫鬟侍从杵了一院,都是为了服侍他们用膳。

膳间,气氛平和,刘彻和平阳公主关系很好,谈笑甚欢,就连刚册封的许寒蝉也与两人打了混熟,反倒显得卫子夫生分得很。卫子夫这一路本无心,这一顿饭亦是无味,吃了一点便放了箸子,刘彻见了,也倒不说。而平阳公主不时暗瞟了她两眼,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厌恶还是被她抓得一清二楚。

用完膳,便是往常的规矩。平阳公主对刘彻说:“彻儿,姐姐府上的舞姬病了一个,但今日来的这些是平阳镇上最好的舞姬。”

刘彻出宫来平阳,向来都是看平阳府上的舞,现在不能用自己府上的舞姬而叫了外面的舞姬,平阳公主对此并无抱歉之色,倒是笑得坦然。

刘彻也不在意,道:“主要就是添几分热闹,有乐有舞就好了。”

说着,便在上席换坐了姿势,众人也一一整座。大殿两旁照序坐着卫子夫,接下去是许寒蝉,对面是平阳公主,曹寿,然后是卫青。丫鬟率先奉上水果、干果和茶水,然后各退一位主子后面守着,以便不时之需。

歌舞声起,轻遥的慢乐悠扬动听,大殿两侧袭来两束火红的水袖,随着乐声款款步进八个舞姬,皆是一身红纱,头束一朵富贵牡丹。轻柔的身姿曼妙动人,魅惑的双眼不时向上座投去爱慕之色。刘彻吃着盘里的葡萄干,小饮了一杯,抬眸。尽管他有所准备,但当对上那一双眸子的时候还是怔住了。女子的笑意更深,水袖一舞背过身,媚眼仍留恋瞧着坐上的俊颜。

那一时间的的确确还是震惊了,但他的心却慢慢缩紧,目光稍稍一偏,移到卫子夫的脸上。卫子夫捏着酒杯,手指微微颤抖,睁大眼睛也是瞧见了那中间飞扬的舞姬,像是支撑不住了,她窒着一口气,顿然收回目光,将酒杯放回桌面,却倒出了半杯。

座上的他将动作神样尽收眼底,他深深闭住眼,再睁开的时候已是一片幽深。一曲舞毕,他大袖一扬,宣布散场。平阳公主仍是满面春风,带着曹寿向刘彻安别。许寒蝉先一步挽住刘彻的手,娇声请他回房,伺候他沐浴更衣。刘彻看了眼脸色煞白的卫子夫,目光顿了顿,从她身上划过,与许寒蝉离开大殿。

卫子夫长长吁了一口气,看着那仍在微微摆动的乐钟,方才那一舞仿佛还在眼前,那个人……那个人!

王初颜和凭儿见是不妙,赶紧叫她:“卫夫人,咱们是不是也该回房了。”

卫子夫回过神,木然点点头。

月高夜凉,卫子夫坐在窗前,毫无睡意。恍然间地,有人从身后拥住了她。她惊了一下,但很快就明静下来。

他的身上带着沐浴后的芬芳,混着淡淡的龙延香,又在此时暗黄的灯光下充满了极度诱惑。可他竟一直没有出声,她更是心里不安。忐忑间,他收紧手臂,开口非常温柔:“今天我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你有没有害怕?”

听起来像是丈夫想知道自己的女人有没有担心吃醋,可卫子夫心里却越发闷塞,不是因为刘彻抱她太紧,而是刘彻的话……处处都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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