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权术全集Zei8.com》第86/222页


这时,有两个宫女回来,是早上派出去给海棠殿送东西的。二人面有惊色,看到殿里的卫子夫不禁更底下了脑袋。

卫子夫示意让王初颜将二人叫来,二人还没进殿就跪在门口磕起头来。海棠殿是刘彻分给夏漪云的寝殿,她刚封为美人,各宫都会送些礼品到她殿里,今早卫子夫也让这两个宫女去了,怎么回来就这般模样?!

大概是夏漪云知道她们是披香殿的人之后故意为难。她们只顾磕头流泪,王初颜着急了:“究竟是怎的回事?”

其中一个宫女擦擦眼泪,哽咽说:“今早夫人让奴婢们送去的礼物,都被夏美人分给殿里的宫人了。那些礼物代表卫夫人的心意,奴婢本该尽力守护,可夏美人无心理会奴婢的劝解,还说了许多不入耳的话。奴婢阻止无力,还请卫夫人责罚!”

说罢,又趴在地上抽泣。

想是夏漪云说的话太难听,把这两个宫女都骂哭了。卫子夫心里虽气,但也做不出和陈阿娇一样的行为。夏漪云既是故意不屑,又是有意引她来见。倘若她真去兴师问罪,。ME电子书下载倒霉的恐怕就是自己了,但若不去,又只能硬生生吞下这口气。

卫子夫起身,紧了紧风衣,边往里殿走:“东西送她了就是她的,她想送给谁就送给谁。”

凭儿上前来扶着她走,不平道:“可这也恰恰证明那夏美人不将卫夫人放在眼里,她的品阶比夫人低,竟是如此的胆大包天。”

谈论起她,心情就倍感不悦。卫子夫皱起眉头,应口道:“算了,此事就这么过去吧。以后她若还敢对我有放肆之意,我定不轻饶。”

这还算的上是平静日子很快就要到头,这几日的休养也十足的累,白日里打不起精神,却每每要接待不好应付的来者,一到夜晚,便沉头就睡。

回忆里模糊的清水小船、原野小屋,飘飘荡荡清晰在明媚的阳光下。大灰兔还没有产子,木屋里的陶罐中沸水豆荚扑腾着热气,她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双手温柔地抚着还未凸起的小腹,满脸幸福。一声篱响,她回头望去,白衫飘逸的他手提两尾鱼,纯澈温和的眼看着她,走向她。

“青羡!”她欣喜地唤他,奔跑过去与他相拥,头上的小花落了下来。

很突兀地惊醒,她望着微风浮动的帐顶长长舒了口气,浑身软了下来。忽然间她又猛地惊起,平常她睡时门窗紧闭,此时怎么会有风呢?

远处,殿中的烛灯忽然灭了,一个黑影在瞌睡的守夜宫女颈上一刮,宫女立马晕睡在地上。卫子夫正要大喊,黑影已经靠在榻旁,捂住她的嘴。

她铮铮大着眼睛,无论如何都不会不认得这张面具的,她扒下捂着她嘴的手,又是慌张又是喜悦:“你……你怎么夜探皇宫!”

面具里,他低低笑着,握上她的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我来看看你。”

她倾身扑入他的怀里,忽然想起什么,连忙解开他的衣衫看看有没有伤口。那日在山上,她看到遍地的血迹,现在想起还腿脚发软心底发慌。

在这样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只有他们二人榻上相对的时刻,虽知她解衣之意,但这衣服解得也太诱惑人心。云青羡一把握住她两个拳头,另一只手将它们抱在掌心,摇摇头:“我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让我们好好说说话,我不能久留。”

两手都被他握着,卫子夫只好点点头。云青羡揉着她两手背,带着它们圈住自己的腰,低低犹豫的话中很是难隐和愧疚:“对不起,我能进得来皇宫,却不能立马带你远走高飞。对不起,蜓儿。”

现在刘彻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就连夜探披香也是他大胆赌个侥幸,只要不被人发现。而如果他要带着她走,母亲和姐姐都会被连累,他是万不能做不孝子的!

对上那双眼睛,斜窗的月光下,她满是神情与温柔,简直出乎他的意料。她温婉含笑:“今天见到你,是老天给我最好的礼物。”

嘴角泛起一丝冷厉:“可是老天对你太狠心了。”他摸向她的腹部,“还疼吗?”

她点点头:“疼。”她很是委屈地靠进他怀里,小手揪着他凌乱的衣襟,“以后,你还会来吗?”

他被她惹得心中荡漾,他抱紧她:“会的。”

一句“会的”,就是一个承诺。人生并不能保证你能遇见你想遇见之人,但在爱情面前,每个人心中都不免有所悸动,如同露珠滴落在花蕾上的微微颤抖,必需小心守护。即使明明知道它不该存在,却偏偏无法说服自己,从而义无反顾。

第093章失去耐心

接连数日,云青羡再没来。卫子夫日日相盼,只是想跟他见一见、说说话,可这连日没有消息,她想得害怕,种种不好的可能都跳跃于脑中。终于在第十五日,深夜的披香内殿又有了动静。

她从榻上惊起,果见熟悉的黑影坐在自己榻旁。看到她醒了,他似乎笑了笑,声音很轻,然后伸手从背上解开包裹放在榻上:“你看。”

“木琴!”卫子夫惊喜,接过木琴放在膝上,指腹一点点摸着每一根琴弦。离开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木琴在破旧的木屋里雨打光晒,细腻的纹路被泥灰深嵌,一条条久经延伸的细脉,俨然成了这架木琴别有的纹案。她抚着干净平滑的琴身,相守相伴的场景历历浮在眼前,她傻傻问:“这几天,你就是回去取这把琴?”

云青羡点头,微笑握住琴的一角:“这是我送你的,怎么可以让它孤零零地丢在那里。不过……”他顿了顿,有些失望继续道,“这把琴恐怕你只能藏着看了,若是被人发现……”

的确弹不了。披香殿从来都没有琴,若有人听见从这里弹到琴音,又看见她抚的是这样一把木琴,恐怕会起疑心。不过这把琴对她来说可不是简单的只是琴,这也是睹物思人。她惨然一笑,温柔说:“嗯,我知道。每天睡前,我都会拿出来看上一看。”

颇感到欣慰,却又带了一心的愧疚。他伸手摸上她的头侧的小髻,顺手抚着垂落的长发将话在心里过了一遍才说:“好、蜓儿……近日我家中有事,可能不能常常来看你。”

“嗯。”她答应得很快,丝毫没有怀疑。因为他本就是个江湖自由人,并且他说的她都信,她靠在他肩头,无心问了一句:“青羡,你家是做什么的?”

云青羡想了想,说:“生意人家。所以我父母经商回来,有些事希望我着手去干。”

她抬起头奇怪:“那你的一身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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