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妖娆王妃要休夫全集Zei8.com》第6/108页


留下卿君一人在桃林,发了会子呆,黯然转身,却见一张同样黯然的脸――江浸月?!

也不知他这般冷寂无声在身后待了多久。回想起方才自己似乎并无甚不妥或不雅举动,遂心安理得同其行礼问了好。

“我早说过,大可不必如此多礼,卿君,你已然忘了吗?”江浸月目光焦灼在卿君身上,一席话,听不出喜怒,令卿君一时摸不着头脑。

卿君暗下腹诽,不如此多礼,怕是自己也无甚其他可言,到时,只会更尴尬。

中间冷场了几分钟后,江公子醇厚的声线在卿君头顶悠悠响起:“当初说过非君不嫁,是否只是童言无忌?”他的目光越过卿君,触及她身后的夭夭桃林,仿佛还深陷在那段“郎骑竹马来”的隔世经年的梦。

卿君用了几秒钟反应江浸月所言,又用了几秒钟分析,她现下“怀”了夜无俦的孩子,又同其定下婚约,作为前男友的江浸月该作何感想。似乎,她该为自己的“劈腿”抱歉罢。

忏悔安慰尚未及出口,已被人捉住了右手,他的指尖反复摩挲着她腕间,卿君又用了几秒钟反应过来,他不是登徒浪子,他是在――诊脉!

“公子自重!”卿君含嗔带怒,甩开了他有力的钳制。“眉间朱砂怎抵江山如画?公子无非惦念我荣国公幺女的名分,又何必说出来贻笑大方?小女感念公子数日衣不解带施针问药的救命之恩,然则公子当日又何尝不是为自己所执信念方勉力施救?如此,我们便两清罢。”

他的表情在殷切与疏离间百转千回,似告别,若祭奠,终归于淡薄。“你从不这般色厉内荏,亦不事事推敲。这依旧倾城的容貌,为何我竟不识?”方才一番探索,他已明了――她分明没有身孕!自她来青川为质,便对他青睐依仗,事无巨细,都要同其相商。即便是溺水昏迷后的这段时日,她也在他的掌控之内,他十分不解这人事剧变。

“实不相瞒,小女自月前昏迷,先时记忆,一概不复。性情转变也是寻常,算不得什么费解之事。从爱到不爱,本便在无常之间。我既已做决定,公子又何必执着?”认真,你就输了。

既已言明,便不再做什么欲放不放的缠绵撩拨姿态。明明是**裸的利用,却偏生要伪装成深情款款,对此,她不屑,亦不齿。

依旧行了礼,告辞,尽管他曾反复说过“不必如此多礼”。固执的认为,他这句话是说给他曾经的青梅竹马的,而她,不是。

今日卿君穿了件青烟紫绣游鳞曳地裙,广袖和拖地裙摆,走起路来虎虎生威,想必自己的背影于江浸月看来定然是摇曳生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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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期而遇

卿君这厢摇曳生姿在江浸月的镜头里演绎的倒是风情万种,一出他的取景框,便劣势尽显。这广袖襦裙看似气派,却委实拖沓。自桃林至卿君闺房的一路上磕磕绊绊,行至中途早已劣迹斑斑,满目疮痍。

卿君转头怜惜地看了眼衣摆,多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一款高级定制成衣啊!糟蹋了。

行至一后花园中一分岔路时,卿君顿发感慨,诚然,她着实小觑了这平南王府中的庭院深深。

拖着曳地长裙行了许久,这庭院内一步一景,美则美矣,却难倒了这位不适道的主儿。

本该待在原处坐等子衿子佩从内务府回来认领,委实没有料到半路杀出个江浸月,也没有料到自己竟会应剧情需求,给了他一个华丽丽的背影,果然,华丽转身是要付出代价的――便是她,迷路了,在这据说囚禁了她近四年的平南王府。

索性信马由缰,朝着一个方向走到底,准能碰上人,到时坑蒙拐骗,定然能打听到香闺所在。

行至一座高约二丈有余的假山处隐约听见有人声。这假山背后似有两个男人在一来一往作答。

“请主人早做打算,否则,将置自己于不堪境地。”“唔,无妨。”“无使之滋蔓。蔓,则难图也。”“未显二心,姑且待之。”

……

其中一男子的声音似曾相识。卿君一贯不喜八卦,此番撞破别人密谋,实属因缘际会。既然别人匿于这般僻静之处商谈,所谈之事必定不足为外人道也。此时若不闪,被人撞见了,免不了招来杀生灭口之祸。这么想着,假山后面似乎也停止了交谈。

逃窜了一段路,许是自己慌不择路,广袖刮了小径旁的树枝,腿部又无端一软,衣袖裂帛的清脆,伴着崴脚时骨骼扭曲沉吟,倒不失为一曲不俗的合奏。忽而臂膀一阵寒意,广袖撕裂,裸露出了如藕玉臂,以及其上赫然一点鲜红欲滴的――守宫砂!

身子失重,却跌落在一个不期而遇的怀里,用她最狼狈不堪的模样,在这最猝不及防的时间。

夜无俦!他魅惑而凉薄的浅笑,一只手臂在卿君的腰肢有力的环绕,另一只则行云流水般解下他玄色蟒纹披风,掩饰了卿君乍泄的春光。低沉的声音在头顶想起:“小姐受惊,本王罪过。”

可他显然没有丝毫“罪过”的意思,继续以掺扶的姿势禁锢着卿君。卿君今儿穿了这身既不利于生产,也不利于战斗的衣裳,只得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对峙了须臾,卿君卯足气力挣脱了他的钳制,恢复自由的卿君开始回想起,方才夜无俦所言“本王罪过”的声音,同方才假山后面那“主人”所言“无妨”的声音相重合――夜无俦,他刚刚便在那假山之后,他,便是方才那位“主人”!

“阿卿有孕在身,言行举止,需慎之又慎。”眼见她从自己的禁锢之下逃脱,他勉力挖苦。

“孕你妹啊!我现在状态好的能去跨栏你信不?”卿君手舞足蹈作跨栏状。

方才夜无俦随意覆在她身上的披风哪里经得住这般摧残,正岌岌可危,摇摇欲坠,便在玉臂即将又一次裸露人前之际,他一个箭步,抢先控制住了正鸡冻的要“跨栏”的卿君,温柔的为其系上披风领口处的缎带。他连续扣了两个蝴蝶结,方才放心舒了口气。

近在咫尺,他高出她许多,方才动作轻柔为她认真系带的时候,男子的气息便不由分说的喷薄在她脸上,她早已从之前的亢奋转换到了另一种模式。现在,他又说:“还能自己走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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