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关系全集》第2/56页


任志立看看表,已经9点多了,边焕香还没回来。他有些担心有些疑惑,边焕香她干什么去了?任志立心乱如麻,机械地翻来覆去地查找边焕香的手机号,查到了却又不敢拨。“难道她要夜不归宿?她还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她心里怎么想的?”任志立胡乱想着,始终理不出个头绪。

墙上的电子表敲响了10点整的报时钟声,惊醒了处于半睡半醒状态的任志立。他揉揉眼睛,细细看了看表,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边焕香的手机。手机里传出了忧郁而甜美的歌声,缠缠绵绵无边无际,似乎一直要唱下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歌声消失了,礼貌而冰凉的声音响起:“您拨打的手机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任志立陷入了静寂无人状态,思维停止了,思想消失了,呆呆的发愣。好久,他从虚无状态清醒,心灼热的厉害,酸酸的辣辣的干干的。他无意识机械的开了一瓶啤酒,默默啜饮。他不吃菜,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喝酒似乎处于一种本能。

午夜时分,一辆出租车悄然停在楼下,边焕香从车里走出,匆匆上楼。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刚才翻看手机,发现有3个任志立来的未接电话,她这才想起今天任志立要给她接风。她冷静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摁响了门铃,没人开门。

走进房间,任志立倒在沙发上已睡着了,脚边东倒西歪的放着三个空酒瓶。桌上的菜齐齐整整,一动没动。边焕香心里想:“他总是这样,这样对我好,可是我不喜欢呀!”

边焕香拍醒了任志立,他坐起来揉揉眼,朦朦胧胧的看着她:“回来啦。”

“对不起,我今晚有个演出,忘了告诉你。手机又放在了一边,让你着急久等了。”边焕香轻轻解释说。

“什么演出啊?”

“哦,是这样,你知道我喜欢唱歌,我在梦苑歌厅找了个唱歌的事,他们一晚上给200元,额外赚点钱用。每周唱两个晚上,今晚正好是。

任志立本来想着要浪漫的渡过这个晚上,好好给边焕香接风,没想到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两人在沉默和压抑的气氛中简单地用了餐,各自回房休息,明天都还有工作呢!

第三章:山中遇险

早晨五点正是睡好觉的时候,昨晚的酒精还在起作用,梦乡里的任志立正在幸福遨游。枕边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索朗扎西的《姑娘我爱你》,重金属磁性的男高音歌声带着巨大的杀伤力,瞬间穿透一切障碍,像一把利剑刺入边焕香的胸膛。边焕香猛然惊醒,屏息细听,明白了是任志立的手机铃声。她看看表,才五点钟,翻了个身又睡去。可是,索朗扎西好像疯了,不依不饶的反复唱,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姑娘我爱你”。边焕香俩手捂住耳朵,甚至用被子蒙住头,丝毫不起作用,索朗扎西的歌声是那样的嘹亮,弄得她心烦意乱,睡意全消。

实在是受不了,她气愤的猛敲任志立的屋门。半天,任志立才迷迷糊糊的问:“干嘛呢?不睡觉。”

“你发神经啊!一大早听什么歌,烦死了!”

任志立这才意识到来电话了,不高兴的嘟囔道:“那个冒失鬼,一大早就来电话骚扰人家睡觉。”抓起手机一看,下了一跳,是公司老总,一下子清醒了。赶紧坐起来摇摇头,镇定了情绪,手机传出了老总严厉的话语:“小任,为什么不接电话?昨晚做坏事了?”

“昨晚喝多了......”任志立还想说什么,老总那边不耐烦了,打断了他的话语:“好了,赶紧起床,有趟急活。今天建设局来检查,公司实在是抽不出人,你赶紧去拉一趟水泥,不然明天工地就得停工!”

一路堵车,实在是不顺利,到了水泥厂快12点了,找人家销售科长装货,人家说今天没货,明天吧。明天怎么能行,工地不等人啊!任志立求了人家半天,好话说了一火车,人家就俩字:“没货!”实在没办法,只好拨老总的电话,老总手机座机都在忙,任志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越急电话越不通。司机小李劝道:“急也没用,不行咱先吃口饭。”任志立这才想起,从早晨到现在还粒米未进肚呢。

随便找了个馆子,整好菜,小李不喝酒,任志立也没心情喝。饭吃了一半,任志立的手机响了,是老总的。任志立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接听:“怎么了志立?来了这么多电话。”是王家媛的声音:“武老总正陪领导呢,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王助理,是这样的.....”任志立赶紧说明情况。

“好吧,这样,你先吃饭,我给他们胡总打个电话,协调一下。”

任志立的饭还没吃完,王家媛的电话又来了,告诉他事情已解决,都是那个科长作怪,收了别的公司的礼,故而推他们公司。

任志立和小李赶紧扒拉完碗里的米粒去装车。

他们走的时候,水泥厂的胡总特意来打了个招呼:“小任,实在抱歉,我们那个科长胡搞,让家媛小姐见笑了。你捎个话,下次家媛小姐来,我选最好的酒店向她赔罪,拜托了。”胡总油头粉面衣冠楚楚,瞧他说话那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任志立心里不舒服,脸上不能露出来,和胡总打完哈哈赶紧走,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刚进山区天气突变。刚才还是灿烂的艳阳天立马变得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山洪瞬间爆发。今年可能是厄尔尼诺现象爆发年,气候明显反常,按说这午后雷阵雨应该是云过雨过,最多个把个小时就会结束,今天奇了怪了,整整下了两个小时。山沟里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山洪咆哮,仿佛千军万马冲杀过来,撼天动地。躲在悬崖下的任志立他们,吓得面如土色。小李战战兢兢的问任志立:“任技术员,这悬崖不会崩塌吧?要是塌了咱俩可就完了。”看着越过车轮的洪水,任志立心里只打颤:“别胡说,没事的。你看,洪水在回落。”小李带着哭腔说:“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太紧张了,仔细看。”任志立给小李,不如说在给他自己鼓气。

“哎,真的在回落。你看,车轮露出来了。”小李惊喜的说。

任志立定睛一看,可不是吗?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老天保佑咱俩大难不死,小李,你小子必有后福。”

洪水退去,交警来了,告诉他们:前面的道路已被洪水冲毁,绕行218国道吧。小李苦着脸:“我头一回走这条道,根本不熟悉,怎么走哇?”任志立耐心询问了交警,指挥小李走。出了高速公路出口,交警说到一个什么囫囵沟的左拐,绕回原路就可以了。天已经完全黑了,走了半个小时,硬是找不到这个囫囵沟。想找个人问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鬼都没有。

正不知如何是好,王家媛的电话来了:“志立,怎么搞的?还没回来。”

“别提了王助理,我们突遭暴雨,万幸大难不死,道路冲毁绕行迷路了。”

“你们现在处于什么位置?”

“下了218国道,正在找一个叫囫囵沟的地方,怎么也找不到了。”

“别着急,其实你们已经到家了。”

“说是到家了,可问题是找不到家啊!”

“好了,你们呆着别动,我去接你们。”王家媛实在是担心任志立,不假思索就决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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