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剑道》第68/115页


战天与那使双刀之人的战斗险象环生,那双刀不断的劈出银、黑两光,战天应接不暇,此人的实力要远高于林海龙,而且那双刀使得毫无破绽,无懈可击,战天很难有机会使出有威力的招数,战天一急,召唤出以前使用的大刀,右手握开天斧,左手握大刀,虽然左手使刀不太纯熟,威力不如右手,但道法相同,他内力强劲,与那人渐渐的僵持在一起,那人也没想到战天如此顽强,越战越勇。

董必震的身形比那使长戟之人大数十倍,但那人的力量却与他相差不多,而且那长戟使得犹如密雨,逼的董必震不断后退,董必震心念一动,召唤出火龙珠,一条火龙腾然而起,火龙一口岩浆喷向那人,那人一惊,忙飞身躲闪,董必震抡起大棒,砸了过去,那人忙挥戟相抗,大棒与长戟相撞时,火光并射,轰鸣不止。

那黑衣女子见苏芊雨的气剑连绵不绝,避其锋芒,转为近身攻击,阴阳双钺不断从手中飞出飞向苏芊雨,苏芊雨舞动琴弦,道道金光击向那飞来的圆钺,那双钺如同长了眼睛般,绕过金光,曲线转向苏芊雨,苏芊雨只能飞身躲闪,然那躲过的圆钺,飞到远处又会旋转回来,苏芊雨还需顾忌后方,那女子接过飞回的单钺之后,翻转身体,再次飞出,只见那空中黑白双钺不断穿梭,苏芊雨不停翻转身体躲避那圆钺,左手抱琴,右手不断舞动,金光一道道射出,两人相持不下。

叶缘泽环顾其余三人,心道:“幸亏那些人走了,若是那几人一起上他们岂能支撑到现在!”但又想到那罗盘被夺,若是寻到方丈,必然危及百姓,内心沉重,心急如焚,心想:“必须尽快结束战斗,不能在耽搁了!”想到此,飞闪过程中,踏上追日靴,身影骤然消失,突然出现在那人前方,那人一惊,忙挥剑刺出,然那只是叶缘泽虚影一闪,那人后悔刺出这一剑,想要收回时已然不及,这时叶缘泽近在咫尺,问天剑彩光环绕,拦腰横扫,那人想不到叶缘泽速度如此之快,忙激起体内护盾,问天剑一剑将护盾击碎,眼见那人要被问天横腰斩断,此时叶缘泽收起问天剑,横飞一脚,一道火光,提向那人腹部,一声闷响,那人被击飞,狂喷鲜血,长剑脱手,身体滑行数十丈,才稳住身形,又吐一口鲜血,那人迟疑片刻后,当即抱拳道:“谢叶殿主,不杀恩,后会有期!”召回长剑,捂着胸口向海岸飞去。

那名黑衣人离去,叶缘泽挥起问天剑冲着那使双刀之人飞去,那人正和战天打的激烈,没料到叶缘泽一剑刺来,待到发觉时,那十多丈的剑芒已经刺来,急忙飞退,这时战天一道黑光已经劈向那人,那人陡然翻转身体,叶缘泽在进一步,剑芒直刺胸膛,那人双刀挡在身前,大喝一声,飞出银、黑两光,紧贴着问天剑射向叶缘泽,叶缘泽身影消失,战天此时连劈三道黑光,射向那人,那人连续躲闪,躲过那最后一道时,叶缘泽身影出现在他的后方,问天剑光芒大盛,横批出来,那人心叫不好,转身挥刀来档,只听一声轰响,那人被击向战天,双臂骨骼震碎,双刀脱手,战天更进一步,迎了上去,一刀斩向那人,叶缘泽想要喊停的时候,为时已晚,战天一刀将那人辟出两半。战天大快,喊道:“你若不来帮我,我可就被他剁成肉泥了!”叶缘泽微微一笑,对剩下两名黑衣人道:“只有你们两人了,走吧!”那两名黑衣人飞身撤出,相互望了一眼,知道再不走,就要被这四人杀死了,当即使了眼色,飞身离开,奔向海岸方向。战天道:“为何不杀了他们?你放走他们,他们以后也会来夺咱们的神器!”叶缘泽道:“饶人一命,给别人一个机会,或许能给自己留条生路!”战天道:“那你为何要杀龙景天那厮?”叶缘泽笑道:“心海已经给他机会了,那是他没抓住,如果留下他,仍会作恶,这样的人必诛之!”战天道:“他们杀我们可没这么想!”叶缘泽道:“这就是我们与他们的不同!”战天嘿嘿笑道:“我看你快成第二个心海了,我说不过你!”

这时苏芊雨落到海面上,来到龙景天尸体旁,欲要将其碎尸,这时龙景天眼睛突然睁开,飞了起来,谁也没料到龙景天受那一击竟然没死,叶缘泽等人忙飞身围了过去,龙景天见已经逃不掉了,跪在海面上道:“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战天笑道:“你已经没机会了!”龙景天道:“我自知罪孽深重,但我也是被形势所逼,迫不得已啊!”苏芊雨怒道:“迫不得已?你杀了那么多人都是迫不得已?你没被他杀死,正好给了我亲手杀你的机会!”欲要扫动琴弦,杀了龙景天,叶缘泽道:“且慢,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转即对龙景天道:“那你就说说如何被形势所逼!”龙景天叹声道:“几年前我与聚义阁争夺领地的时候,处于下风,那聚义阁的弟子实力要比我卧龙阁强劲,我们斗不过他们,领地不断被剥夺,我忍气吞声,正一筹莫展之际,来了一人,就是你们看到的那面具上刻一个‘玄’字的人,他的修为高深莫测,让我不敢直视,他说若是我加入亡灵,会让我独占中州,我当时不知道有亡灵这个组织,更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战天问道:“现在你知道?”龙景天道:“现在仍不知道,每回都是他传我命令,让我去做,跟其他人从来没联系过,要不然南宫宇怎会不知道!”战天骂道:“那你说这废话有什么用,你就是为了独占中州,别扯其他的,挑你知道的说,不然我听不下去了,手一动你就人头滚入海中喂鱼!”龙景天忙道:“是!说知道的,因为我会一种法术,能窥视别人空间里的东西,找起东西也快,所以一直帮他窥视神器的下落!”苏芊雨道:“原来如此!”龙景天继续道:“我窥探出聚义阁仲阁主空间内有乾坤袋,而苏庄主身上不光有凤凰琴,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地图,这个地图也正是灵使所要找的地图!”叶缘泽问道:“什么地图?”龙景天道:“去方丈的地图!”苏芊雨道:“我父亲怎会有那地图,我怎么不知道!”龙景天道:“你父亲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他怎会把他做的恶事告诉你,而且那地图就是从中州一个没落的门派中抢夺而来!”苏芊雨无法理解父亲会是这样,低声道:“不可能!”叶缘泽道:“继续说下去!”龙景天道:“他让我一夜之间灭掉两个门派,我说我一个门派都灭不了,他说不用担心,他会安排人去协助的,所以那夜在龙舟上假意协商,实则准备动手,听完苏姑娘弹琴之后,我与南宫宇、燕青一起去了逍遥山庄,而另一伙派去的就是刚与你们见过的那些人,他们去了聚义阁,我们到了逍遥山庄之后,燕青几招之内就将苏子逍杀死,夺走凤凰琴,而我拿走地图!”叶缘泽道:“既然有地图为何还要那罗盘!”龙景天道:“要想去那里,只有罗盘与地图放在一起看,才能到达那里!”叶缘泽道:“你不知道你做的事情会给人类带来多大的灾难吗?”龙景天道:“不会吧,那地图写着到达那里可以长生不死,修为猛进,甚至可以突破化境,达到玉清!”董必震道:“世间怎会有这种地方!这种地方往往都是陷阱,让人误入歧途!”龙景天道:“我不知道有不有,都是灵使让我去做的!”战天道:“呵呵,狡辩,如果我们不追来,你怎会通知他们,你的话说完没有,说完了,好让你上路!”龙景天忙道:“求求你们饶过我吧,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苏芊雨怒道:“那是你应有的报应,受死吧!”龙景天急喊道:“你们只要饶我一命,我有办法找到那里!”叶缘泽道:“什么办法?”龙景天道:“我有地图!”“你怎会有地图?”“我拿到那地图的时候,偷偷拓了一张,请看!”扔给了叶缘泽,叶缘泽接过地图,见地图上画了很多岛屿,还有一些口诀,问道:“没有罗盘,即使有这又有何用!”龙景天道:“有总比没有强啊,看在这张地图的份上饶我一命吧!”董必震道:“我有方法找到他们,你这地图无用!”转身对苏芊雨道:“交给你了!”苏芊雨毫不犹豫,玉指在琴弦一划,一道金光,将龙景天斩成两段,龙景天终于气绝身亡。

第一百四十九章夜宿荒岛话心肠

叶缘泽问道:“董兄有什么方法找到他们?”董必震笑道:“那老者空间内有四颗龙珠,我就是寻那龙珠的气息,才跟到徐州的,没想到在他的空间里,所以只要他不丢下龙珠,我们一定能找到!”叶缘泽知道董必震有这个能力,他就是寻龙珠才去了垂云阁,当即深信无疑,道:“那就辛苦你了,只是即使我们找到他们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凶多吉少!”董必震道:“此时事关重大,我们要不遗余力的去阻止,明知是火坑也得往里跳!”叶缘泽对战天道:“想必师尊已经回到了幽州,你回去通知他,告知情况,他一定会派人来阻止的,或许赶来时还不晚!”战天道:“我不回去,我不能抛下兄弟,你让弟妹回去通禀他吧!”苏芊雨道:“祸是我闯下的,由我来承担,我不会回去的!”战天劝道:“弟妹不必自责,这事又不怪你,你为父报仇,天经地义!”叶缘泽对苏芊雨道:“你回金陵殿,在那里等我,你在这里我有所顾虑,放不开手!”战天道:“你让弟妹回去通禀盟主,我随你去,多一个人手,就多个机会!”叶缘泽道:“也罢!芊雨,你回去通知师尊,然后再回金陵殿等我!”苏芊雨迟疑道:“可是我不放心!”战天道:“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丈夫命硬的很!”叶缘泽道:“我们总得有个人去通知他们,让他们有所准备!”苏芊雨犹豫片刻,道:“那我回去通知师尊,再随他们一起来寻你们,那我们如何寻到你们?”董必震取出一个红色小瓶,道:“叶殿主,你滴一滴血在里面,殿主夫人拿着它就会找到我们!”叶缘泽伸出手指,运力逼出一滴血滴在瓶中,苏芊雨接过红色小瓶,不舍道:“那我去了,你们要小心了,我会尽快带人找到你们!”叶缘泽点头道:“你也要小心了!”苏芊雨蹙眉点头,祭起古琴,飞身离去。

叶缘泽望着苏芊雨离去的身影,心道:“不知今生还能否再见了!”沉声道:“我们走吧!”三人祭起武器,向浩瀚大海深处飞去,董必震道:“我们实力不如他们,不能正面冲突,只要尾随他们就可以,伺机而动!”叶缘泽道:“就按照你说的做,我们的目标就是破坏他们的行动!”董必震道:“依我看他们定然能找到那岛屿,不知那里会是何种景象,若是按照心海所述,那里一定会有使法术大幅度提升的禁术,要不然那人的法力为何无人能敌!”战天道:“我倒是好奇,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董必震笑道:“一定不会是一个好地方,也许是地狱!”叶缘泽凛然道:“如果阻拦不了他们,我只有与他们同归于尽了!”战天笑道:“放心吧,你到不了那一步!”

在海面上已经飞行了七天了,董必震利用龙珠一直在后方跟随,怕暴露目标,海面又广袤无垠,所以离那些面具人很远,保持着用视线看不到的距离,途经小岛,就在小岛上停步休息,夜晚就睡在岛上光秃的岩石上,几天下来,食物都已经吃完,叶缘泽到海面用剑刺死几条大鱼,三人在石板依照春老以前的方法,将那大鱼切成片,烤了起来,战天吃一口,赞叹道:“你这方法如何学来的,这也太好吃了!”叶缘泽笑道:“是我启蒙恩师!”随即就讲述了,春老如何收留他与葛夜刹,传他们法术、武器,把他们送到天剑阁的事情,最后叹道:“我一直想见他一面,可自那以后,寻遍九州,也听不到他老人家的消息!”陷入深思,董必震道:“如此之人,云游四海,修行在天地间,是大彻大悟之人,世间的事情看得很淡,也许离开九州,去了别的地方,你如何能寻到!”叶缘泽道:“或许吧!”战天笑道:“找不到就不找,来喝这忘忧酒,我看这酒不喝,以后就没机会喝了,岂不可惜!”递给二人每人一坛酒,叶缘泽看到那忘忧酒,忧郁更添一筹,董必震微微扇动着扇子,笑道:“怎么你也还怕了!”战天大喝一口酒后,叫道:“我如何不怕,那些人实力如此之强,我们又不是对手,你又说那是地狱,至今为止只有一人回到九州,而且还是个丧失心智之人!”董必震道:“那叶殿主让你回去,你为何不回去!”战天道:“我怎会抛下兄弟,而且那些人要危害苍生,我还能跑得了,不如留在这里跟他们拼了,或许还有机会,你不了解我,我胆子其实很小,只是我胆子越小的时候,声音就大,这样就不再恐惧了!”董必震喝下一口酒,笑道:“好方法!战兄知危而后勇,大义凛然,是为大丈夫也!”战天笑道:“我可不是大丈夫,他才是大丈夫呢,有三个老婆,我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呢,我的‘天’还没顶出去,“夫”出不来,哈哈!”叶缘泽摇头苦笑,董必震笑道:“战兄说笑了,不过战兄说的不错,可谓天塌下而不倒者,是为大丈夫!呵呵!”战天道:“你也别给我戴高帽,这里你的心眼最多,嘴比谁都厉害,知道的事情也多!”董必震笑道:“你把我可看高了,我知道的也只不过是一些最原始的法术和古籍上的零星记载而已!”战天问趁机问道:“你究竟出自哪里,收集龙珠要做什么?”董必震又喝下一口酒道:“我们这次凶多吉少,我也不瞒着你们,你们可知南疆这个地方吗?”战天道:“没听说过,那里是什么地方?”

董必震缓缓道:“南疆在益州的南部,是一个偏僻的角落,地势险峻,气候恶劣,那里生活着一群人,与凶兽和睦相处,过着最原始的生活!”战天道:“与凶兽如何和睦相处,他们也不懂人情!”董必震笑道:“他们是有感情的,他们的情感比人要真,那情感是与生俱来的,不会伪装,我就是来自那里!”战天不解道:“你的法术是如何学来的?”董必震道:“先祖传下来的古籍中记载的!”董必震继续道:“原本凶兽没那么暴躁凶残,只因人类逐渐剥夺了他们的领地,使得他们无生存之地,才使得他们与人类抗争,其实他们才是这片土地原来的主人,我们从何而来,无法追其本源,不过有一点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原本没有我们人类,我们是异种,是自然的邪恶体,我们的智慧可以杀死任意一头凶兽!”战天惊道:“你怎么越说越吓人,你要灭掉我们全人类?”董必震笑道:“那倒不会,我只是不忍看到凶兽的灭绝而已!”战天道:“那凶兽死不死与我们何干?”董必震道:“如果这个土地上只有我们人类,我们离灭亡还远吗?”战天道:“依我看,你不用担心,这人类灭亡定比凶兽快,那些黑衣人就是自取灭亡!”叶缘泽开口问道:“你收集龙珠,是要做什么!”董必震道:“这龙珠是天地灵气蕴育而生,有着最原始的力量,能震住凶兽的凶残,使得他们不再暴躁,与人类和睦相处!”叶缘泽思绪道:“即使凶兽变得温顺,人类也不会放过他们的!”董必震郑重道:“我游历了二十多年,我一面打探龙珠的下落,一面在寻找一位心存苍生之人,最后我发现了你,我会辅佐你统一九州,还天下安宁!”战天道:“不用你辅佐他,等他师尊隐退,他名正言顺就是盟主!”叶缘泽道:“我可没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能力,师尊圣明贤德,你应该投奔他那里,我只想把一些事情做完,了无牵挂!”董必震犹豫道:“有些话,我不知当不当说!”叶缘泽道:“但说无妨!”董必震道:“我们在远处观察你和你师尊与那凤灵战斗,他突然变得年轻很多,不知你发觉没有?”叶缘泽道:“发觉了,但我不知那是什么法术!”董必震道:“很多人一生都在追求返老还童,长生不死,悟道也罢,悟空也罢,不离其中,就同那些面具人一样,然有得必有失,有始必有终,这种追求就是逆天而行,违背天道,必然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所以你的师尊隐藏的很深!”叶缘泽听后,心中一颤,回想着当时情形,凤灵在死前也说过,师尊定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法术,然又想起师尊为他的所作所为,那种疑惑稍纵即逝,摇头道:“不可能,你想多了!”董必震笑道:“或许吧,不过还有一事,是我不看好他的原因!”叶缘泽问道:“又什么事情!”董必震道:“他带领北盟剿灭南盟之事!”叶缘泽疑问道:“你当时不也觉得那是他们出手的最好时机吗?”董必震道:“不错,确实是大好的时机,不过南盟那时根本没有向北盟宣战,她的目的只有杀死你,夺走令爱,北盟那时出击,说明他审时度势,当机立断,但另一方面说明他野心勃勃,趁人之危,宁可劳师袭远,也要将战火引到扬州,确保北方百姓安宁,可谓私心太重,天下百姓不能相同看待,本应在垂云阁与凤灵决战,他却向南逃,使得扬州百姓生灵涂炭,让扬州的百姓对凤灵恨之入骨,他成为诛杀凤灵的英雄,可谓用计之阴险,这样的人我怎能去投奔他!”

叶缘泽大怒道:“一派胡言!”甩袖走远。

这一夜,谁也没睡好。

第一百五十章龙卷海啸见方丈

天还未亮,就开始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待到天亮时,整个海面一片银白,看不清四周,狂风席卷着巨浪,轰击着小岛上裸露的岩石,每次轰击都掀起白雾,伴随着‘啪啪’巨响,似大海在愤怒般,三人不能赶路,等待雨过,谁知这雨竟停不下来,巨浪越来越高,狂风越来越肆虐,三人趴在岩石上,单手紧扣住岩石,另一手遮住脸,雨水将身体打的生疼,稍微直起一点身子,都会被狂风带走,董必震喊道:“不好,我们遇到龙卷风了,快将武器插入岩石中稳住身形!”三人运力,将武器插入岩石中,再看远处,似有一座巍峨高山,叶缘泽仰视那‘高山’,能有几百丈之高,眼见着垂直海面轰隆推来,叶缘泽从未见过这么高的巨浪,若是飞起身,定然被狂风卷走,但若留在这里定然被巨浪淹没,战天惊道:“那是什么?”董必震叫道:“是海啸,快稳住身形,憋足气,别被巨浪带走了!”那轰隆巨浪瞬间迎面扑来,三人身体猛然一震,似受万斤重锤撞击,耳中轰鸣一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海水猛烈的推击之这三人的身体,震得骨骼欲碎,三人奋力抓住插入岩石中的武器,凝聚浑身内力,咬紧牙关,每一瞬间都是煎熬,犹如被活活扒了皮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海水的冲击迟缓了许多,海面也逐渐落了下来,三人才浮出水面,小岛被海水淹没,只剩下几丈来高的岛尖,狂风仍不止,还未等喘过气来,那灌入腹中的海水还未吐出,只见远处,一条通天巨大水柱赫然矗立在海面之上,飞速旋转,电闪雷鸣,似巨龙般左右摆动,张牙舞爪,向着小岛推来,很多海兽、大鱼被卷在其中,肢体断裂,叶缘泽气喘吁吁,道:“这徐州海边的百姓又要遭殃了!”董必震道:“这水柱正向我们这里移动,我们必须远离它,如若不然必将粉身碎骨,你们还能飞行吗?”战天道:“这风太强了,我们一起身,就会被卷走!”叶缘泽道:“你俩施法稳住身形,我带你两人走!”说完踏上追日靴,左右手分别提起董必震、战天,双脚飞快踏在汹涌的海面上,向远离那水柱方向飞去,三人的身体时不时被飓风掀起,东倒西歪,战天、董必震全力稳住身形,保持平衡,狂风如刀,将三人的脸划出很多口子,冲出几海里,那狂风才稍微减弱,叶缘泽寻到一座没被淹没的岛屿,瘫倒在地,三人筋疲力尽,似经历了一场生死战。

过了许久,狂风渐止,三人才缓过力气,战天骂道:“这贼老天,差点整死我们!”董必震思虑道:“这海啸会不会和那些面具人有关!”叶缘泽道:“他们虽然实力强大,但绝对不会有这等能力!”董必震道:“我的意思是,他们会不会已经找到了那方丈,启动了什么东西,引得这海啸和狂风,我从未见过如此强劲的海啸和龙卷风!”叶缘泽心头一颤,道:“很有可能,如果是这样,我们即使找到他们,也许已经晚了,难道我们就真的没有机会了!”董必震道:“我们尽快修整过来,去看个究竟!”三人当即定坐,运气疗伤,恢复着内力。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雨也停了,天空放晴,海面上恢复了平静,三人内力恢复大半,叶缘泽起身道:“我们走吧,去寻他们!”董必震指着东北方向道:“他们去了那边!”三人祭起武器,向那里飞去。

飞行数千里,天色暗了下来,见前方海面上出现诸多群岛,董必震道:“我们距离他们已经很近了,他们就在这群岛里面,现在天色快要黑了下来,稍等一半个时辰,待天色黑下来,我们趁黑入岛,一探究竟!”三人落到海面上,稍待休息。

天色已黑,三人悄悄潜入群岛外的一座小岛,这小岛尽是珊瑚礁,奇形怪状,凹凸跌宕,董必震低声道:“他们在里面,我们再靠近他们一些!”三人又连续翻越几座礁岛,见前方有一条很长的海岸线,一眼望不到尽头,海岸里有许多植被和连绵山脉,是一座很大的岛屿,战天低声道:“这就是那方丈?我看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个荒岛,别说是什么长生不老了,连个动物估计都没有!”董必震低声道:“什么事情不能看表象,看似很普通的地方,往往都暗藏玄机!”叶缘泽道:“我们过去,看看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三人悄悄登上那陆地,凭借着龙珠的气息,向内陆探去,走了许久,才靠近那些面具人,三人隐匿气息,来到一座小山上,慢慢的探出头,向山下望去,只见六名黑衣人围坐在火堆旁,静静思索,金色面具在火光的照耀下,阴森恐怖,叶缘泽见到此景,心道:“还好他们没找到方寸!”此时他真的希望那方寸只是谣传,眼前这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寻到。

那带面具的老者道:“这岛的面积我看足有我们一个州大,仅靠我们几人来搜寻,要许久,那罗盘果真指示到这里?”身负长剑之人道:“难道你以为我会骗你不成?”那老者笑道:“老夫怎会不相信你,我只是觉得这岛不像是那方丈,和老夫想象的不一样而已!”身负长剑之人笑道:“那你以为方丈是什么样的地方!”那老者道:“既然能长生不死,那就应该是人间仙境,你看这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除了见到几只野兽外,什么都没有,而且根本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哪里会有什么‘长生诀’!”身负长剑之人道:“这地图确实画着就是这个岛,你若不信你自己来看!”将地图扔给那老者,那老者看了半天道:“确实如此!”那身负长剑之人道:“我们是按照地图上的口诀和落盘所示找到这里的,如果没有这两样,谁也不会来到这里!”那老者道:“是啊,若不是我们内力深厚,今天定然被那海啸卷走了,哎,今天又损失掉了两名成员!”叶缘泽听到此话,心道:“还好那海啸是天灾,不是他们所为,而且又死掉了两名对手!”继续听着这二人的对话,那身负长剑之人道:“我们明天分开向里面收寻,这样能快一些!”那老者道:“这个不行,我们还是一起寻找吧!”那身负长剑之人道:“你还是对我不放心,好吧,既然你不急我们就慢慢找!”那老者道:“不是不放心,这里情况我们不了解,无法预知,一旦出现危险,我们在一起好有个照应,你可不要多想!”那身负长剑之人冷哼一声,没有回答,那老者又道:“这样吧,我们分成三组,我与你一组,他们分成两组如何,若是找到那个地方,发信号通知如何?”那身负长剑之人,道:“也罢!我们各自休息吧,明天一早去寻!”

见几人去休息了,叶缘泽三人悄悄离开小山,回到临近的小岛上,叶缘泽道:“还好他们没找到方丈,这给了我们时间去阻止他们,真希望那方丈不存在!”董必震道:“我以为这方丈定然存在,只是不会这么容易寻到,也许隐藏在这内陆中,你把那拓本给我看一下!”叶缘泽递给董必震地图,道:“上面写着古文,我不识!”董必震见地图右侧写着古文,当即读道:“千年沉浮,百年动息,一动四海潮涨,一息绝云万里,日现兑,月亏落坎,而爻三,日现离,月盈当空,而爻六---------”读完后,思量许久也不明其意,开口道:“这定然是找到那入口的地图,只是这上面的字用的是古文,年代久远,很多意思已经不与现时相同,我很难理解其意,而且这地图右侧又缺损,也许是龙景天没拓好的原因,也许年代久远腐烂掉了!”战天道:“希望他们也不要理解上面的内容!”叶缘泽道:“他们明天分头去寻找,正好给了我们机会,我们逐个击破,削弱他们的力量,最后再去夺那罗盘,与那两位强者决战,只是他们修为高强,我们还没等接近就会被发现,一旦他们发出信号,我们就暴露!”董必震道:“我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战天哎呀一声,道:“有什么计谋就说出来,你老是转弯抹角的,最后该说的都说了!”董必震当即取出两件黑色长袍,两张金色骷髅面具,叶缘泽见到,叫道:“好计策!”战天道:“你哪里弄的这些东西!”董必震道:“上次杀死那使金笔的面具人时,我把面具收了起来,又做了一个与这他们面具一模一样的面具,和仿照他们的衣服,做成这两件长袍!”叶缘泽道:“这样我们就可以近距离接近他们,出其不意将他们杀死,让他们没有时间发出信号!”战天笑道:“我就说你的心眼最多嘛,我就想不到!”董必震道:“我的体型他们很容易辨认,我不能暴露,在暗处观察,这两件你二人正好穿上,殿主的头发需要略作处理!”叶缘泽道:“这个不难!”

天刚放亮,晨雾弥漫,董必震道:“他们开始动了!”叶缘泽与战天穿上黑色长袍,戴上金色骷髅面具,道:“我们出发!”

第一百五十一章可怜之人杀可怜

两名面具人在岛上寻了两天,到了夜晚,在一处峭壁下休息,一人倚在石壁旁,道:“这个岛太大了,我们收寻一个月也很难走遍,依我看这里根本不是那方丈,在这里也只有浪费时间,玄灵会不会骗我们!”另一人躺在峭壁长出的老树干上,道:“他骗我们有何用,不安排我们来不就可以了,更何况我们灵使怎会受他的骗!”“可我总觉得玄灵有什么事情隐瞒我们不说,而且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思索!”“或许是他也想不明白,原以为拿到地图和罗盘就能找到方丈,没曾想到达这里以后,那罗盘竟失灵,也不转动,估计他也是无奈!”“你觉得真有那种地方吗,不会是谣传吧!”“无风不起浪,而且曾经有人到达过那地方,那地方定然是存在的,而且我们灵使也是深信不疑,你也不要多想,若是寻到那地方,你我都将与这天地同寿了,若是寻不到,也没什么损失!”“我总觉得这次是我们私自行动,灵主也许都不会知道!”“你见过灵主?”“没有!但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其他灵使怎会不来到这里,依我看这比收集神器重要多了!”“或许吧,不过我们向来都是听命于白灵,行动也是单独秘密行动,上面的意图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加入了亡灵,灵魂就已经不是我们自己的了,还是不要想了,早点休息吧!”

“有人!”躺在树上的面具人低声叫道,翻身跃起,手持长剑,屹立半空,向林中望去,倚在石壁上的面具人,一个激灵,左右手分别握着一丈长的黑色四棱锏,飞身来到手持长剑之人身旁,喊道:“是谁,快现身!”

这时,见林中深处闪出一黑衣面具人,向两人飞来,两人不解,开口问道:“你们不是去北面收寻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那飞来的黑衣面具人,衣衫破烂,没有回答,似乎是受了伤,说话很费劲的样子,两人忙迎了上去想问个究竟,那面具人,气喘吁吁道:“灵使死了!”手持长剑之人惊道:“那个灵使死了!”那人道:“白灵被玄灵害死了!”手持双锏之人,骂道:“我就说他没安好心,他定然是找到了那地方后,将我们杀死!”那持长剑之人,沉吟片刻后,问道:“你为何不发信号!”那人道:“我怕发信号,他会追来!”那手持长剑之人问道:“他是如何死的?”那人道:“我们在北面收寻不久后就遇到海岸,所以向灵使的那一路靠近,结果发现了白灵的尸体,我们刚要发信号,就发觉那玄灵持剑向我们追来,我们两人不是他的对手,向这里逃,好给你们报信,那玄灵紧追不舍,我受了重伤,他在后面生死未卜,我们都被骗了,现在怎么办,我们不是他的对手!”那手持双锏之人,骂道:“我们跟他拼了!”手持长剑之人道:“我们不是他的对手的,拼什么,还是离开这里吧!”那人点头同意。

正在这时,林中又闪出一黑衣人,踉踉跄跄没飞多远,‘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一动不动,先头那黑衣人道:“他逃出来了!”三人飞身来到倒地那黑衣人身旁,那人已经昏厥过去,手持长剑之人,剑交左手,附身蹲下去,想要试探脉象,手刚要触碰到那倒地黑衣人的手腕,那知就在此时,那手腕瞬间翻转,抓住探去的手,紧紧扣住脉门,长剑之人一惊,显然没想到这种情况,想要收回,已然不及,那倒地之人的另一只手,挥出一道银光,那长剑之人还未明白怎么回事,人头落地,喷出一道血柱。

与此同时,那使双锏之人,刚发觉有些不对,前胸突然刺出剑尖,连声音都未等发出,就缓缓倒下,这过程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就已毙命。

林中传来一声赞叹:“干的漂亮!”只见董必震飞了出来,这时那倒地之人,起身笑道:“还是你这计谋厉害,当真是让我佩服了,杀的过瘾!”摘下面具,原来是战天,叶缘泽摘下面具,叹息一声,道:“这二人是念及同伴,才被我们利用杀死的,死的有些可惜了!”战天道:“你还想这些,我们不杀死他们,不知他们要惹出多少祸事,这也是罪有应得,何况你要想阻止他们,不杀死他们,哪里还有机会!”叶缘泽道:“我也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但内心总觉得自己是在作孽!”董必震道:“殿主心地善良,与心海不相上下!”叶缘泽道:“我怎能遇他比,我杀孽深重!”董必震道:“这就是你俩之间的不同,所以他做的是小善,而你要做大善!”叶缘泽道:“何为小善,何为大善?”董必震道:“小善心慈手慈,大善心慈手悲!”“心慈手悲!”“对,为了苍生而杀戮,就如同眼前这二人,若不忍杀他们,是为小慈,而杀了他们,是为大慈!”战天笑道:“叫你这么说,我这也是大慈了!”董必震笑道:“你那可不是,你心好战,不是慈心!”战天道:“你就不会说点好话!”叶缘泽道:“我宁可做小慈也不会选择做大慈!”董必震笑道:“有些事情是你躲也躲不开的!”

休息片刻后,三人将尸体掩埋,将黑衣人所携带的武器佩带在身上,董必震道:“我们下一步去北面,击杀另外两名面具人,这次假扮起来就更似了,只是要小心绕过那两名灵使,定然会成功!”叶缘泽点头同意,几人飞向北方。

在山林间穿行了三天,才发现另外两名黑衣人,见这两人,一人偏高,身上没有携带武器,另一人偏胖,腰间有两把短剑,待到天黑,视线不好时,叶缘泽与战天慢慢靠了过去,见二人在一条大河边休息,两人飞了过去,见两人飞来,那二人起身,问道:“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叶缘泽身负那黑衣人的长剑,对杀死的这名黑衣人的声音已经颇为熟悉,开口道:“我们那边已经到了海边,没有什么可收寻的了,灵使让我们过来协助你们这边搜索!”那两名黑衣人微微一怔,那无兵器之人道:“这可太好了,我们今晚在这河边休息,明天一早出发!”说完,不再理会,飞到河边一颗树上歇息了,另一人飞到河面上,寻找水里的鱼,叶缘泽等人本想再用先前的方法,但那种方法太过冒险,对方稍微一谨慎,就很难得手,所以这次选择稳妥一些,混在其中,寻找机会,出其不意,哪知这两人的警觉性非常高,即使他二人之间也保持着警惕,叶缘泽与战天若是分别去靠近二人的话,很容易让这二人觉察,暴露目标,只有等到深夜,他们睡熟的时候了,叶缘泽来到河边席地而坐,战天则飞到距离黑衣人的那棵树比较近的巨石上,侧身假寐。

不一会的功夫,见那黑衣人刺死一条大鱼,带到岸边,掏出内脏,又到林中寻了些枯枝,在河边将大鱼一穿,烤了起来,茕茕孑立,叶缘泽心道:“眼前这比我年龄大不了太多的人,我要将其杀死,究竟是什么让我必须将他置于死地,只因他跟随灵使去做危害苍生的恶事吗,可是他又有什么错,不过是苦心修行成为别人杀人的工具而已,也许他被我杀死的时候,都不理解自己是被什么害死的,他也是个可怜之人,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可怜,丧失信仰,任人摆布,这世间就是一个大道,这个道起初一旦形成,就很难去改变,就如同这剑,一旦人们把它发明出来,用来做的只有伤害,我们能改变的,也只有将它变的更加锋利而已!”

那大鱼的香味已经溢了出来,那人取下,用短剑切成两半,将一半抛给了叶缘泽,叶缘泽接过那半条烤好的鱼,对那人道了一声:“谢谢!”那人也没回答,吃起那半条鱼来。

叶缘泽看着烤好的半条鱼,竟吃不下去,放在一边,仰望星空,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已经睡去,轻微的鼾声已经传出,叶缘泽想了很久,如此距离虽远一些,但只要一纵身,瞬间就会将其杀死,但他还是不忍心下手,眼睛稍微转向战天休息的方向,见战天用手势,示意他准备动手,叶缘泽示意再等等,战天示意不能再等了,叶缘泽犹豫片刻,心知若想阻止灾祸,也只能将其杀死了,略微点头,战天悄悄亮出开天斧,叶缘泽轻轻握起问天剑,两人运足内力,战天开山斧猛然抡起,一道半月黑光劈向那树上休息的黑衣人,叶缘泽身影突然消失,冲至河边,问天剑刺向那黑衣人,眼见就要刺中那人,此时那人已经觉察,猛然瞪起眼睛,但为时已晚,想要起身已然不及,但在那刹那间,叶缘泽心中稍微一犹豫,问天剑一顿,只听一声巨响,战天的半月黑光似乎遇到什么屏障,猛然爆炸,与此同时,叶缘泽身前之人,翻身跃起,手中卷轴一拉,一声尖叫,直上夜空,轰然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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