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全集Zei8.net》第182/192页


  更何况,以师傅精湛的厨艺,对于各地菜品民俗,以及食材的了解,可着大燕也找不出第二位来,所以,安然打算请师傅过来坐镇。
  自己即便创办了厨艺学院,也不可能像现代时一样,全副身心的铺在学校里,毕竟,如今她除了是一个厨子之外,还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
  有多少婚姻是毁在事业跟家庭不能兼顾的矛盾上,即便安嘉慕无条件支持自己,自己也必须明白,自己是他的妻,夫妻之间应该相互扶持,更应该相互理解,这个男人已经为自己付出了很多。
  安然打算把厨艺学院的事情理顺之后,夫妻二人就出去走走,一方面,安嘉慕需要巡视安家各地的产业,不能总在冀州待着,再一个,也顺便实现自己之前的梦想,去各地走走看看。
  当然,这之前先要办好小桃跟大师兄的婚事。安然征询了两人的意思,两人一致表示,不想大操大办,等回头定好了日子就把小桃的父母接过来,在京里摆上几桌,把事儿办了就成了。
  至于房子,也坚持不要安然给他们准备,就住在原先的小院里,离着雅舍近便,便是小桃的父母来了,也足够住的。
  安然知道大师兄手里不缺钱,之所以仍然住在哪个小院,想必是小桃的主意 ,看着这样的懂事明白的小桃,安然总不自觉想起焦杏儿。
  当初两人一起领到自己跟前,命运却是天差地别,焦杏儿心里做梦都想过好日子,指望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能勾来男人 ,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从未想过,便她长的再好看,青春也不过匆匆几年,等青春不再,哪个男人还会顾念她,反倒是小桃,一心学厨子,从未想过要靠谁,却阴差阳错的得了这么一桩如意姻缘。
  以大师兄的性子,安然现在就可以预见他们以后的幸福,两人志同道合,彼此爱慕,这才是幸福婚姻的基础,如小桃跟大师兄,嘉言跟曼娘,还有自己跟外头正逗儿子的幼稚男人。
  正想着,忽见安远跑了进来:“大老爷,不好了,您快去瞅瞅吧,谢家两位舅爷披麻戴孝的,把侍郎府的大门堵了,口口声声要给亲妹子要说话法儿呢。”
  

☆、第 102 章 莲花解暑汤

  安嘉慕冷哼了一声:“要说法儿?怕是要银子吧。”
  安然从里屋出来:“虽说咱们理不亏,可也得替嘉言想想,毕竟嘉言在朝为官,此事闹大了,怕不妥当,还是快些解决才好。”
  安嘉慕点了点儿子的小嘴:“真不长眼,搅合爷逗儿子的兴致,着实可恶,儿子,等着爹料理了外头那两个混蛋,再回来陪你玩。”
  噗,噗……小家伙仿佛颇为不屑,小嘴噗一声吐出一串泡泡来。
  安嘉慕乐了,伸手要抱儿子,却被安然接了过去,推了他一把:“快去吧,儿子也跑不了,回来再抱也一样。”
  安嘉慕不情不愿的整了整衣裳,出去了。
  安远在后头跟着,暗里瞧了眼大老爷的脸色,琢磨谢文谢武这俩还真不会挑日子,非赶老爷逗儿子的时候找事儿,以大老爷的脾气,若是心情好了,说不准还能好说话儿,如今不用想也知道结果。
  安嘉慕到大门外的时候,谢家两兄弟正在哪儿号丧呢。
  安远出来也是楞了一下,刚自己回去给大老爷报信儿的时候,还只有谢文谢武跟两人的几个随从,谁知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多了好几个老道,一边儿烧黄纸,一边儿嘟嘟囔囔念念有词,不知是驱鬼还是度亡魂呢,更引了不少人过来围观,这还了得。
  想叫人驱赶,被大老爷抬手制止,目光划过谢文谢武,在那几个老道身上,微微拱手:“道爷辛苦了,敢问是哪儿个道门来打度亡醮的?”
  老道见这位衣着打扮,便知定是大燕有名儿的财神,安府的大老爷,哪敢怠慢,忙道:“贫道乃长春观清尘真人,给大老爷见礼,今儿是应了贵府两位舅爷之请,前来给侍郎夫人做法事的。”
  安嘉慕点点头:“有件事爷颇为好奇,还望真人赐教。”
  “不敢,不敢,大老爷请讲。”
  “这场法事你们得了多少银子?”
  “这……”即便老道贪财,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说价钱,也有些不好开口,见大老爷执意要问,琢磨说了也没什么,便道:“舅爷赏了五两银子。”
  安嘉慕刷的展开的扇子摇了两下:“就为了五两银子便搅了爷逗儿子的兴致,爷着实有些不爽。”
  说着脸色一沉:“你是出家人,爷也不为难你,给你两个选择,一,立马从这儿滚,爷一高兴,说不准明儿就去你的长春观打平安醮,二,爷记得你那长春观就在西城帽子胡同口是不是,爷有意捐盖一座寺庙,正选地方呢,爷瞧你那块儿地儿好,有些风水……”
  安嘉慕话没说完,老道哪还有不明白的,忙道:“打扰了打扰了,贫道这就走,这就走。”忙招呼徒弟一声,收拾了家伙什就要跑。
  谢文谢武不干了,一把抓住他:“真人哪里去?”
  清尘忙甩开两人:“二位爷,贫道还得吃饭啊,若是连观口都没了,老道往哪儿容身啊,这五两银子两位还是收着吧,贫道伺候不起。”说着掏出银子塞给两人,飞一般的跑了个没影儿。
  谢家两兄弟虽说知道安大老爷不好惹,可也没想到这么横,一时心里有些怯,可又一想,自己妹子的确死的不明不白,这要点儿补偿算什么。
  想到此,立马来了底气:“大老爷,咱们谢安两家是亲家,有什么话都好说。”
  安嘉慕哼了一声:“你们哥俩就是这么跟爷好说好道的吗,披麻戴孝的跑到我安府大门前哭丧,我记着你娘早死了,莫不是你爹也没了,你们哥俩一难受,哭丧找错了门。”
  噗……周围看热闹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谢文脸色一变:“大老爷,我们哥俩就是给我们妹子讨个公道,大老爷这是打算仗势欺人不成。”
  安嘉慕乐了:“知道爷喜欢仗势欺人,还找上门来,是来找不自在的吗。”
  哥俩再没脾气也是世族里出身的大少爷,又从小被他娘宠惯着长大,哪受过这样的气,气性一上来,也就压不住脾气了:“你安家欺人太甚,先是把我妹子关到庄子上,不理不睬,后又停妻再娶,如今连人都死的不明不白,即便你安家的势再大,我们哥俩今儿也要给妹子讨个说法,我妹子死的好惨,说不准就是你安家惦记着迎娶新妇,暗地里把我妹子逼死了,我可怜的妹子啊……”
  说着又哭号了起来,只可惜干打雷不下雨,硬挤了半天也没挤出几滴答眼泪来。
  安嘉慕却不急,吩咐安远:“去给爷搬一把凉椅出来,另外,把夫人一早熬得莲花解暑汤给爷端过来,今儿这场戏热闹,爷得好好瞧瞧。”
  安远忍着笑应了一声。
  不大会儿功夫,两个小子从里头抬了一把竹制凉椅出来,摆在大门的阴凉处,安嘉慕坐下翘起二郎腿,伸手接过安远手里的解暑汤,喝了一口,看了谢家两兄弟一眼:“接着哭啊,怎么不哭了。”
  哄……周围一阵大笑,哥俩哪还哭的起来,咬着牙:“安嘉慕,你别太过分,我妹子是在你安家没的,你安家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把人收敛了,门儿都没有。”
  安嘉慕点点头:“那依着你们哥俩儿想怎么着?”
  两兄弟一愣,以为他松口了,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立马换了个脸色:“那个,我们哥俩也不想怎么着,毕竟人都没了,有道是人死如灯灭,只是这人没了,大老爷总得意思意思吧,也不能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对不对。”
  略靠近些低声道:“更何况,谁不知大老爷家赀万贯,您随手赏我们哥俩几个,也算不得什么。”
  哥俩几句话,周围看热闹的人听了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闹了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讹安家银子来了。
  安嘉慕把解暑汤递给安远,接过扇子扇了两下:“你们俩说的貌似也有些道理,我安家就是银子多,随手赏几个,按说也不叫什么大事。”
  “就是就是,大老爷抬抬手,我们哥俩过去了,咱就都过去了,也省的闹大了,传出去贵府的名声不好听。”
  安嘉慕却笑了起来:“可爷自来就有个癖好,爷心情好了,随便赏个要饭的百八十两,也不叫事儿,就当替我儿子积德了,可爷若是心情不好,给一个大子,爷心里都别扭,爷今儿本来心情蛮好,你们哥俩非跑到这儿号丧,弄得爷这会儿心情极差,想要银子,两个字,做梦。”
  哥俩这才知道是给安嘉慕耍了,脸色气的青一阵白一阵的,半天才顺过气来:“大老爷这事儿可别做的太绝了,即便您大老爷不在意名声,难道就不替您兄弟想想,不替尚书府想想,我谢家虽如今大不如前,好歹跟皇上沾着亲,我们哥俩要是真豁出去告御状,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怕是你们安府。”
  安嘉慕乐了:“告御状?成啊,想爷一介平头老百姓,还没打过这样的体面的官司呢,若能让皇上断一会儿我安家的家务事,也是造化了,两位若告御状就请快些,用不用爷帮你们递送状子上去啊,这状子得递到皇上的御案前,可别递错了衙门。”
  “你……你别欺人太甚。”
  安嘉慕脸色一沉,站了起来:“你们俩还真是蠢货,爷倒是想劝劝你们哥俩,眼里别光盯着白花花的银子,就什么都顾不得了,想想你们娘是怎么死的,再想想前头你妹子干了什么事儿,若不是念在两个侄儿面儿上,爷这会儿早上衙门里告你谢家了。”
  “告,告我们谢家什么?你,你莫名其妙。”哥俩真有些怕起来。
  “告你谢家纵容女儿图财害命,败露之后畏罪自尽,爷这儿人证物证可都齐全的紧,本来爷想着,这妇人再狠毒,死了也就算了,你们哥俩既然非要不依不饶,那成啊,就把这事儿抖搂个水落石出,叫大家伙儿也明白明白,你谢家教出了一个怎样恶毒的女儿。”
  哥俩心里暗惊,当日安家把一娘是送到庄子上之后,可是把他们找了来,一娘怎么谋害安家的两位少爷,更下药毒害安府妻妾,以至于大老爷险些断子绝孙的事儿,他们一清二楚,这事儿若是翻出来,可是两条人命啊,安家真要是执意追究,谢家的确脱不了干系。
  更何况,他们哥俩也就嘴里说说大话,真告御状,往哪儿告去啊,即便跟皇上沾着那么点儿亲,早没情份了,若皇上有一丝顾念谢家的心,谢家也不会没落至此。
  再说打官司,就连老百姓都知道,衙门口朝难开,没有银子别进来,谢家如今是要势没势,要银子没银子,而安家呢,真是要什么有什么,这官司是真要打起来,有自己什么好儿啊。
  本来想的挺好,抓着这个机会,趁机讹几个银子,也好过几天儿熨帖日子,毕竟安家有的是银子,大老爷又是个格外大方的,当初不就把香料铺子还给谢家了吗。
  想到此,却想起了一件事,哥俩咬耳朵商量了商量,谢文上前一拱手:“今儿是我们哥俩不知底细,贸然前来,搅扰了贵府清静,大老爷莫过意才是,只不过,这人死为大,不管怎么着,我妹子也是没了,当初我妹子嫁到安家来的时候,嫁妆可不止一间香料铺子吧。”
  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不禁窃窃私语:“这哥俩真不是东西,闹半天,是来要自己妹子的嫁妆来了,俗话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嫁妆哪有往回要的理,忒不要脸了……”
  安远也是气的不行,忍不住开口:“若这么说,当日我们安家下的聘礼,先请还来,还有,这么多年谢氏夫人暗里接济娘家的银子,一笔一笔的账目都记的清清楚楚呢,也都还回来。”
  话既然说到了这份上,哥俩就没打算要脸:“大管家这话不对,聘礼本来就是该给的,至于接济娘家,这个我们哥俩可不知道。”
  安嘉慕摆摆手,安远方退后两步。
  安嘉慕略沉吟道:“把谢氏的嫁妆还给你们,也不难,只是既然嫁妆都还了,谢氏也就算不得我们安家的媳妇儿,你们需把她的灵位迎回去,就当没嫁这个女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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