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娇妻》第122/198页


  可卫琅还在惦记刚才那花盆,跟着走过来道:“你这花盆到底哪来的?”
  骆宝樱其实刚才已经在回避了,不然也不至于急着拉他进屋,她现在有些懊恼下人做事太勤快,那花她应承了贺琛会一直养着,可没料到这么快就端到窗台上来了,到底是哪个这般手脚快?当真要奖励一下!
  见她迟迟不答,卫琅眉头拧了拧,伸手拉住她胳膊:“莫不是哪个男人送你的?”
  不止花盆昂贵,那花也是上好的牡丹……牡丹,他忽地想起贺家,在江南时,贺家的牡丹园便名扬天下,便是搬到京都,听闻家中也种了许多,莫非是他?
  “贺琛?”他吐出两个字。
  骆宝樱浑身一僵。
  实在他心思转得太快,叫她防不胜防,没来得及掩饰表情,就叫他看了出来。
  可这到底不是什么大事儿,她也不觉得自己不对,解释道:“那回不是我教贺姑娘骑马吗,这牡丹花是谢礼。”
  “这么贵的牡丹,这么贵的花盆,你好意思收?”他那会儿送她匹马,她还推三阻四呢!
  “我不知那花盆啊。”骆宝樱道,“不然我哪里会要。”
  “那你为何不一早交代?”他咄咄逼人,“我一问,你就该说,或者,这花你不该带到我卫家来,还养在我眼皮子底下!”
  可答应的事儿怎么能反悔?不过一盆花而已,骆宝樱也有些不高兴了,转过身道:“你不喜欢,我使人搬到别处去,你眼不见为净。”
  他眼眸一眯。
  虽然他已经如愿,骆宝樱也嫁给他了,可随身带着别的男人送得花,还得精心养护,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不过他一个大男人,还真能计较这个吗?他忍住心头怒意,走上前拉住她的手:“花可以留着,但现在就使人去搬。”
  骆宝樱回眸看他。
  男人的表情很淡漠,然而眼睛里不是如此,像是湖面被投了石头,不时的有涟漪泛起,又趋向平缓,他在克制自己,不发作出来。
  可这句话仍听着像耍赖的孩子,她忍不住笑。
  他手指用力:“笑什么?”
  “笑你小气。”她道,“小鸡肚肠。”
  他眼眸一眯,忽地上去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她脚离地了,吓一跳,叫道:“你要干什么?”
  “干小气的事情!”他抱着她去床上。
  骆宝樱看向丫环们。
  可丫环们哪里管得了这些,也不好管,难不成还能上来拉住卫琅吗?只眼睁睁瞧着骆宝樱的身影消失在屏风之后,去了卧房。
  她怕他又做什么,轻声道:“疼,好疼。”
  手指在他肩膀轻轻的抓,好像只无助的小猫儿,他的心一下子又软了,将她放平在床上,附身虚空压着,轻轻啄她的嘴唇。
  一下一下,刚碰触便离开,可又很近,呼吸能拂到脸上,她被调戏的有些脸红,推他道:“我这就使人去搬,行吗?”
  “不行。”他道,“躺好了。”
  他又低头亲她,但并不深吻,两只手撑在她两侧,她无处可逃,被他吻得浑身发痒,心跳加速,就想他用力的吻过来索取,可又怕羞,难以开口,只觉这更像是甜蜜的惩罚。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起身淡淡道:“去搬吧。”
  骆宝樱拿起后面的迎枕就朝他砸过来。
  他身手很快,躲了过去,她这会儿面红耳赤,很是生气,又抓起来往他扔,他一把挡住了,身子前倾将她压在身下,重重的吻了上去。

☆、第 107 章

  这回他用了力,她没力了。
  再分开的时候,彼此默契的没有提花盆的事情。
  见她头发都散乱了,才想起她生气进来歇息,都没有让丫环梳理头发,他伸手把横七竖八的首饰摘下来放在高几上。
  青丝如云铺于迎枕,像一副极好的缎子,他手指穿梭在其间,爱不释手,动作却温柔,她更是昏昏欲睡。
  见她眼帘半阖,他替脱了她外衣,柔声道:“睡会儿罢,但别睡太久,稍后我让丫环来叫你。”
  她点点头。
  他帮她把被子盖上,走了出去。
  临到门口,又瞧见那盆花,翠绿的叶子连花苞都没有,就像贺琛与她之间的感情。他哑然失笑,一时醋意上来忍不住,但仔细想一想,贺琛从不曾得到过她的心,听说已去远处游历,他还在乎什么呢?
  不过,假使她要把它搬走,他仍不会拦着。
  隔了一日,程氏精心准备宴席,早上又来请一次,骆宝樱奇怪,觉得这二伯母未免太过殷勤,不由问卫琅:“往前瞧着与你并不亲近,怎得这回这般客气?莫不是见你当上大学士不成?”
  卫琅淡淡道:“去一趟便知。”
  意思是,他也不知。
  骆宝樱便没再多说。
  这卫家,除了卫琅与大房,二房的院子,别处她都极是熟悉,倒不用像别个儿新嫁娘,四处要走一遭瞧瞧,拜见完长辈,便坐在案前看书,卫琅见是侠义话本,忍不住笑:“看这个,不如看传记,比话本精彩。”
  她掩了书卷,抬头道:“不若咱们去书房吧?多挑一些。”她说起这个,兴奋的站起来,“往前我去,你只知道教我写字!”
  严肃的要死,还不准她偷懒玩一玩。
  看她俏皮的样子,他笑道:“走罢,这回你想看什么便看什么。”
  两人起了兴致,走去书房。
  远远听见画眉鸟叫,仍是跟以前那样动听,骆宝樱侧头听得会儿,在心里算一算,惊讶道:“已经过去五年了,这只鸟儿几岁了?”
  “十二岁。”
  她瞪圆了眼睛。
  想起她那时刚来卫家,同卫琅学习,就见他总是很精心的在照料那只鸟,给它喂食,给它拿水洗澡,从不使唤丫环动手,便知他看重,谁想到这只鸟竟然有那么大的年纪,只比她小了三岁呢。
  “你很小就养着它了?”她问。
  卫琅道:“没有,是父亲养的,后来……”他顿一顿,“我把它带到京都来了。”
  他的父亲很早便离开人世,她也知,只不清楚这画眉鸟竟是他父亲的,她侧头看向他,他神情并无变化,也没有透露悲伤,一如那时候她在京都看见他,以为他为她的去世毫不悲痛。
  是不是,其实还是有一些呢?
  她摇一摇他的手:“见到你把画眉养得那么好,父亲定会高兴的。”
  阳光下,她瞳色显得有些浅,像清茶,明澈见底,里面满是温柔,在安慰他,他笑起来:“是。”伸手轻抚她脸颊,“父亲若知道我娶了你,也一样会高兴。”
  被他突然夸奖,她有些微羞,但很快就道:“当然。”
  又恢复了一贯的高傲。
  随着小径进去,便看见画眉鸟了,许是见着主子,欢快的在笼子里跳跃,骆宝樱疾步走上去,想仔细看看它。那会儿她对卫琅有敌意,他的东西她都不愿细究,现在不一样了,那是她去世的公公以前养的。
  谁料书房里却传来脚步声,只听门咯吱一声,金惠瑞从里面走出来。
  骆宝樱脸色一沉。
  金惠瑞却并无不悦,笑着道:“三弟,三弟妹,你们也来书房吗?”她手里拿着书,像是刚刚挑好。
  骆宝樱瞧见她就倒胃口,拿草叶逗弄画眉,淡淡道:“是。”
  “是来此写字画画,还是看书?”她态度很客气,见骆宝樱不愿搭理,便看向卫琅,将手里书展开来,“三弟,我拿了这个,不妨碍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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