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财女全集Zei8.com》第434/498页


回到家,八娘才觉得累极。

老实说这些日子她一直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有时候人的心,是阴霾遍地还是充满阳光,只在于自己在乎的事情罢了。

父亲去逝,她十分伤心,再加上即使她不愿意去想却又无法不去想的无望的婚事,还有整以暗暗流泪的母亲,她真的觉得生活一下子变得沉暗不堪。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撑下去。

可是从狄府里出来,曾经面对生活的那种勇气似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秋日艳阳高照,那种好久没有过的明亮心情,让她对自己的生活,重又充满了希望。

没有人的一生是完全顺遂的。遇到困难,就打败它,即使打不败,也不要给自己机会在回首时,因为自己的懦弱和不作为而后悔。

八娘握了握拳。暗暗对自己说了一句韩剧里最喜欢用的台词:加油加油加油!

昨夜差不多一夜未睡,今日又情绪大起大落了一天,说不疲累是假的,可因为对生活有了信心,似乎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跃跃欲试。

八娘不放心娘亲朱氏,便去了听荷院。想服侍朱氏用完晚膳后再回去休息。

入了听荷院,才见到晁文柔正与她娘朱氏在说话。

八娘上前行了礼,朱氏让她坐了才道:“怎么一脸的疲色?生意上的事情虽忙,也别逞强了。若是累了,就回自己院里休息,我这里有你二嫂照年着呢。”

作坊和铺子遇上的事情,连她都差一点被瞒着,家里人自然是不敢让朱氏知道的。

“是啊八娘,我看你这一向脸色可不太好,还当注意些自己的身体,你若病了,娘怎么办?”晁文柔也柔声劝道。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看见八娘,总感觉她与最近这些日子的状态有点不一样了。

直到八娘笑着说了句“无妨,今天确实有些儿累,等服侍娘吃了饭,我就去睡。”时,见她脸上的笑并不似平时的强作欢颜,且那双明亮而精神的眼,似又如从前一般充满了希望与活力,晁文柔才觉得八娘今儿确实是与平时不同。

兴许是在外面遇上了好的事情?又或者,去了趟逸郡王府,得到了狄咏病情好转的好消息?

见她高兴的样子,晁文柔心情也开朗了些,要不然这一大家子忙的忙,病的病,实在也太压抑了些。这些日子若非二郎体贴,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呢。

想到曾子固,晁文柔一时失神,脸上却浮上了红晕。

“二嫂?”

“咳,”晁文柔被八娘唤的醒过神来,忙咳了一声掩饰,“总归这会儿还没有到饭点,大哥和你二哥都说今儿要迟些回来吃饭,听说是七姑奶奶的大伯兄调到京城来了,大哥和你二哥他们前去拜访,我正与娘说这事儿呢,你二哥说,兴许会把人请家里来吃饭。”

王介甫?王安石?

八娘愕然。

虽说时空已变,但看二哥的老师欧阳永叔,还有她的义父蔡君谟,以及大名顶顶的范希文,还有包青天包希仁,都未曾因为时空的变异,而掩住风华,八娘觉得这王介甫既来了京城,就算现在的大宋有历史上的那个北宋已经有了本质上的不同,可任何朝代,都存在些共有的政治弊病,只怕这位与她家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的王介甫,必也将会在京城做出一翻大事来。

说起来王介甫不仅是七姐的大伯兄,其实和二哥的外家,又都是金溪拓岗的吴家,就算没有七姐的关系,王介甫来京城,请到自己家里来作客也是应该的。

因是历史上的名人,且陆十七也说过,这位王介甫当就是那曾引起北宋中期以后朝庭一片血雨腥风的著名的变革名臣,文学名家的王安石,八娘不禁期待起来。不知道这个真人版的王介甫,会是个什么样子,是否如历史记载上一样,是个不修边幅,刚愎自用,却又一心以天下为已任的人。

这个人的历史功过实在不好评价,不过那也不是八娘考虑的,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如今的王介甫,只是自己家的亲戚而已。因听说王介甫可能来,八娘倒想起他的弟弟,自己的七姐夫,温润而儒雅的王平甫来。

“既是有客来,咱们家的厨娘做的菜又偏北方口味,我看不如这样,今天就由我来做菜吧。”

“那怎么行?八妹看着就极累的样子,可别强撑着,实在不行,咱们去酒楼或是饭庄里,叫桌席面来就是了。”

八娘笑道:“不要紧,总归这会儿还早,不如二嫂吩咐厨房里去准备些菜,你这里陪着娘,我就在娘那屋外间的榻上躺一会儿,等到了时辰,二嫂叫我起来就是了。总归要用的东西,厨房里都会准备上的,我不过动动手罢了。”

晁文柔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劝,便让她先歇着去了。

到了黄昏时,曾子晔和曾子固两兄弟果然领了王介甫过来。听到丫鬟过来禀报,见也到了要准备晚膳的时候,晁文柔让丫鬟叫了八娘起来。八娘也收拾好去了厅里,就见曾子晔兄弟二人领了王介甫过来拜见朱氏。

两下里见了礼,朱氏忙让兄弟几人都坐了。

八娘打量了一下王介甫,和曾子固差不多的年纪,八娘是知道他比自己二哥还要小两岁的,只是反看起来比二哥要大上一两岁,也比二哥略矮些。一身的白色儒服虽显旧,倒也干净,并不如记历史记载的那样,穿着身能见着油污的脏衣。八娘不禁想象了一下王介甫指甲藏垢,发髻不洗,衣服满是油污的样子,暗暗好笑。

想来这会儿的老王因还年轻,性格还没那么孤傲狷狂的原因吧。虽是笑着的时候,也显得严肃,五官有些王平甫的影子,只是大概因表情严肃的原因,通身上下,全无王平甫的那温润之气,让人一望之下,便觉得不可亲近。

朱氏问了他家中可好,王介甫入京之前,也是休了一个月的假回乡探亲了的,便笑道:“家中都好,因今日听子固兄说伯父去世,这才前来拜祭。”

虽说曾不疑的棂柩寄放在城外的寺庙中,但家中肯定也是设了灵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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