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乾嘉宫赋》第97/156页
“你弄错了,前头是我骗着他,可后来是他缠着我。要不是我在林柯和家翁那儿美言,他哪儿有今天。”羽若叹了一口,眼中带着笑,一句了结,哪里斩得断他们,只要顾良玉一日身在朝堂,一日就是她的筹码。
她说地的确是真的,霜若心里明白当下也不反驳,只向顾良玉道:“那顾大人怎么说?我今儿只想要你一句话。”
顾良玉看向羽若,躬身道:“还请夫人将小臣的家传玉佩赐还,从此臣与夫人再无瓜葛。夫人不必担心小臣泄露此事,臣不久就会辞官回乡,永不出仕。”
霜若期待地看着羽若,不想羽若轻推开顾良玉,主动向门口行去,在她推门而出的刹那回过头来:“不巧,玉佩没带在身上,但不知顾大人想要的是哪一块儿?那样地玉佩我可是有两块儿,还了一块儿还有另一块儿,不如大人哪日到府上取,我一定好好招待。”
说罢她推门而出,不一会儿就听到马车离去的声响。顾良玉依然躬身而立,有如泥塑般望着半掩着地门,良久才直起腰来:“我不是青莲,无法出淤泥而不染,她是不可能放过我了。只是牵连了你,让我后悔。”
“你这个书生还真是算得厉害。”霜若调侃了一句,再看他时煞是认真,“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要你信守承诺,就不算对不起我。外面给你备了马,回京去吧。”
霜若背过身往蓉儿那边走去,她就这么把羽若放走了,又没让蓉儿见福府的人,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她还是要去解释一下,快到亭前的时候她回头望去,顾良玉正要跨过门槛,只不过他没有回头看。
不回头是对的,再回头也是无用,顾良玉远要比她看得开。霜若看看自己隆起的小腹,过不了多久这孩子就会来到世上,以后她地日子里只有永>:|是一个念想,一个和她同病相怜的人。也许有一天他们还会成为朋友,但仅此而已了。
蓉儿递了一碗温热的羊奶给她,瞟了一眼关上地大门,调侃道:“可算是走了,以后一个也见不着才好。你也是的,都七个多月了,太医又说胎儿不稳,还这么早起来,这种事儿让人代劳就好了。”
“我看是有人闷了,想找乐子又没找到吧?”霜若笑着把碗放到桌上,羊奶闻着腥,还是留给蓉儿的好,“我也得跟你告别了,到了年根儿上,总得回宫里去。离宫这么久了,也不知南三所的那些个人怎么样了。”
“这倒也是,再不回去,难免那些个格格忘了你,只认得淑嫂子了。再说过年也得给皇阿玛请安,回宫倒是省得奔波了。”蓉儿点点头,她也可以顺道回宫住些日子。
第八十九章 珠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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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是有人闷了,想找乐子又没找到吧?”霜若笑着把碗放到桌上,羊奶闻着腥,还是留给蓉儿的好,“我也得跟你告别了,到了年根儿上,总得回宫里去。离宫这么久了,也不知南三所的那些个人怎么样了。”
“这倒也是,再不回去,难免那些个格格忘了你,只认得淑嫂子了。再说过年也得给皇阿玛请安,回宫倒是省得奔波了。”蓉儿点点头,她也可以顺道回宫住些日子。
“又踢我了。”小腹上突然一阵疼,霜若轻抚着慢慢地揉,“信上说永就快回来了,我得回去准备一下。”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怎么了,“捡日不如撞日,既然早晚要走,不如今儿就走。”
“怎么了?”蓉儿担心地扶着她,脸色越来越苍白,“你等着,我去找薰太医。”
“等等。”霜若拉着她,阵阵疼痛如浪似潮般袭来,她隐忍地低着头,说出的话放佛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这孩子可能要出来了,我不能把孩子生在宫外,一定得回宫。现在就走,我还忍得住,你把董太医叫上,我们立刻就走。”
“这时候还逞强。”蓉儿嘴上虽然责怪她,心里却明白,孩子一定得生在宫里,“翠兰,快去喊董太医。芳儿,快,用昨儿那辆马车。”
远处的翠兰、芳儿飞也似地向后面跑去,蓉儿扶着霜若一步一步地往门口挪动:“深吸气。别怕。马车上用的是蒙古送来的千里良驹,一会儿就能到。你撑着,别怕,我见过宫里地娘娘生孩子,能挺一阵儿呢。”
“主子,马车来了。”芳儿跑过来,后面跟着董兴,二人见霜若脸色越发白了,指甲都抠到了掌心里,连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
扶霜若上了马车。董兴拿了一只黑陶小瓶出来,凑在霜若人中处:“这是定神地药,福晋疼得厉害了就用力吸一口。臣这就替福晋施针。”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还请大人帮我拖着,一定得进了宫才能落地。”霜若咬牙道,她用力吸了一口。神志略微清醒了些,“这药会伤到孩子么?”
“福晋放心。这药宫里的娘娘也用的,绝不会有事。”董兴一面施针,一面问身边手忙脚乱的蓉儿,“福晋的胎虽然不稳,可也不至于这样。今儿是怎么了?”
这马车原本是出游用的。很是宽敞,但这会儿一下子进来四个人多少还是挤了些。蓉儿一着急,胳膊肘重重地碰在芳儿身上:“大概是起得早受了凉。再加上那两个没心肝的人,就成这样了。”她看向一旁的芳儿,“你到外面和车夫坐着,这儿有我就行了。”
“还是让奴婢来,公主是金枝玉叶,见不得这个。”芳儿着急地劝道,伺候人的事儿还得让她来。
蓉儿瞪了她一眼,下一刻已拿起帕子为霜若拭汗:“这点儿事儿我还干得了,还说什么金枝玉叶,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薰兴不耐烦地看了蓉儿一眼,但介于身份当下也不好发作,他客气地道:“还请公主往后面坐坐,前些天芳儿一直伺候那一位,跟臣呆的久,臣想让她打个下手。”
“那霜霜挺住了,你靠在我身上,我扶着你。”蓉儿虽不甘心,可也知薰兴说得在理,她往后面蹭了蹭,让霜若靠在她怀里。生孩子原来这么痛苦,自个儿以后该怎么办。
玉手紧紧地抓着衣襟下摆狠狠地捏下去,霜若疼得喊出声来:“还有多久才到?我是不是回不去了?如果我出了事,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孩子。我不想把孩子给淑姐姐,也不想给玉茗、雪颜她们。”
听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蓉儿也跟着落泪,她用力扳开她捏出血痕地手,反握住自己的手:“你的孩子就是你的,永远都是,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疼的话就掐我,挺住了,已经进城了。”
御河居卖包子地伙计正吆喝着,听到这声音两行泪从霜若眼中流下,可算是要到了。这时候天色尚早,街上的行人不多,用不了一会儿就就能到紫禁城。可霜若已经疼得浑身酸麻,这一段距离一如行万里路。
“请福晋用丹药。”董兴将一颗朱红色地小丸放入霜若口中,用水囊里的谁帮她送下,他挑开窗幕向外一看,声音中多了几分勉励,“臣已经看见宫门了,福晋只要再撑一下就好。”
宫门前的侍卫照例拦下马车,正要询问,只见一块儿腰牌从窗口扔了出来,紧随着的是蓉儿的暴喝:“本宫在此,不必盘查,差人请几个稳婆到南三所,迟了要你们地脑袋。”
马车绝尘而去,在一向不走马车地宫道上发出剧烈的响动,道旁的宫女太监不明所以地看着,可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马车就已在前面转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