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的战争全集.net》第22/31页


  “现在不是战时,那时许多处理问题的方式已经过时,”吕后对刘邦说,“没有规矩没有章法,你就没有君王的威严,没有君王的威严你就会大失威信,没人拿你的旨令当回事。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一定会闹出棘手的乱子来。你得赶快制定出一套新的适用的朝法礼章!”
  刘邦叹了口气:“这群人都是功臣,居功自傲,管严了他们会忌恨,管松了又难以约束!”
  “就像锯一块木头,要想把它做出需要的家具来,有时需要在木头上打上墨线,沿墨线锯,能准确地得到木板的长短与大小。否则,不是偏了,就是歪了斜了,难以成器!那条墨线,就是规则,就是我们现在一定要立的。晚了,就怕来不及了。”
  “老婆,真有你的!”刘邦欣喜地一拍大腿,“有你这样的内助我还愁治理不好国家!”刘邦一把搂过吕后,凑在她耳边说,“今晚我宿在你这儿!”
  吕后却躲开了,嗔怪道:“哼,你宿在我这儿,在我身上时却喊那个小妖精的名字!”
  “哪儿的事啊?又犯酸了你?”
  吕后微微一笑,心里却说,别看那个小妖精整天把心思花在涂脂抹粉上,来讨好刘邦,拴住刘邦;我把心思花在治理国家上,刘邦一样离不开我!吕后凑在刘邦耳边说了些什么。
  刘邦点头,在吕后脸上亲一口:“谁说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我可是大汉的第一夫人,”吕后把头一仰一脸的骄傲,“第一夫人能和众人一样吗?”
  “现在的你跟我刚见时,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了,真的!”这是刘邦的心里话。吕公宴客时给他酌酒的那个娇羞的小姑娘早已不在,代之的是当时她眼中透出的让他看不透却深深吸引着他的那种神情。现在,他已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如今她好像完全被它统制了。
  刘邦隐隐地感到了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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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祖刘邦听了吕后的话,来找正给太子刘盈做太傅的大儒叔孙通请教治朝之策。叔孙通之所以得到吕后和刘邦的信任,是从他身上看到了广博的才学、丰富的经验、处事的通达及政治上的敏感和胆识。这也是吕后请他为太子做太傅的初衷。
  叔孙通对高祖说:“那我就给您推荐一批儒生吧!”
  刘邦一听“儒生”二字有些不悦,而且还是一批!他紧皱眉头,一言不发。
  叔孙通明白曾在儒生礼帽里撒过尿的皇上的心情,便说:“儒生虽然不能打天下,却有足够的能力安抚稳定天下,这不正是您现在急需的吗?”
  刘邦觉得他的话在理,便耐心听下去。
  “我想到鲁地去,把优秀的儒生召来,跟我的弟子们一起帮您制定朝廷礼制。您看如何?”
  刘邦一听“礼仪”二字,又迟疑了,他很担心这些礼节执行起来过于繁琐,连他自己都做不到,便问:“那些东西,实行起来会不会太麻烦吧?”
  叔孙通笑了,说:“五帝的音乐不同,三代的礼制也不同。礼仪制度应时、应人、应情、应景,给人们的言论及行为作出规范,我会结合古代礼制和秦朝礼仪,制定出一套适合当代的新礼制!”
  “你尽可去做。不过我只要求你让大臣们容易掌握,并在我能做到的情况下去制定它!”
  叔孙通点头称是。
  叔孙通是一个以学养为官的文化人。是秦汉之交儒家学派的领军人物,教授的学子数以百计,而且个个才学出众,在当时的文化思想领域颇有影响和势力。他学而不迂,很会处世,左右逢源。当年秦始皇“焚书坑儒”之后,他仍能带着一批儒家弟子在秦王朝当待诏博士。陈胜吴广起义以后,叔孙通见秦二世昏庸,秦政府岌岌可危,便投奔了项梁。项梁兵败,又投奔怀王。他看出怀王只不过是个空架子,再转投项羽。刘邦剿灭项羽后,他又投靠了刘邦。
  刘邦对他有奶就是娘的品性颇为反感,但他前后侍奉过多位主子,跟随刘邦后,能看皇帝的脸色说话行事,皇帝的好恶是他活动的轴心,他的言论也围绕着这个轴心旋转。这种不可多得的人才,刘邦身边还是鲜见的,因而身边有这样的人,也是稀缺的人才。
  对叔孙通的建议,刘邦虽半信半疑,现在也只有让他试一试,以改变朝中混乱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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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天还没亮,群臣来到长安城中新落成的皇宫前朝见。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一个个都披红挂绿精神抖擞。按照官职高低,在宫门外排成长队等候。
  为了这次朝拜,叔孙通带着征召的30个人和自己的弟子、皇上身边的几十位大臣在野外进行过一个多月的新礼仪演练。练习得差不多了,请皇帝来看。刘邦看着他们的表演,满意地点着头说:“还行,这个我能做到!”于是,他下令让文武百官进行训练。
  随一声进殿的传呼,百官齐整地站立在宫外的台阶两边。武将立于西侧,文官立于东边。在侍卫“皇帝驾到”的呼声中,诸侯以下群臣依次奉贺。皇帝的乘骑威风凛凛地出现了。高祖刘邦这天特意打扮了一番,身穿崭新的龙袍,刚修理过的胡须微微向上翘着,面色庄重,威严地看着站立两旁的众臣。场面肃穆壮观。
  高祖刘邦傲然走在大臣们的跪拜之中,一切恍如隔世,却在心里暗笑,他娘的像在演戏!他一再叮嘱自己,这可是新朝礼、新规矩,自己拿它当儿戏,文武百官也会当成一场玩笑,这种礼仪便难以维系,前期所做的各种努力又白搭了。不就是装样子吗,那就装到底好了!
  殿上的臣子们没有了往日的放荡不羁,俯身俯首、毕恭毕敬按职位高下依次朝觐皇帝。
  大礼完毕,宴席开始。大臣们把酒杯举到额头的高度,齐声高呼:“谢酒!敬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饮酒时也有礼法,赐酒仅够礼仪所需,不能喝醉。有专门的人负责督察,凡是在朝觐中出差错的一律被卫士带走。看到这阵势,大臣们都知道这次皇上是玩真格的了,再不敢居功自傲或随便和皇帝开玩笑或大吵大闹。他们一丝不苟地完成动作,唯恐有半点闪失拉走问罪。
  朝觐和宴席整个过程井然有序,有章有法,没有出现过去混乱不堪的场面。
  刘邦在心里乐了,他娘的这招还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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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才知道,做皇帝高高在上的感觉有这么过瘾!”高祖下朝后对吕后说,眉宇间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你早该享受到了!”吕后平静地说。
  “幸亏当初我听了你的,用了叔孙通。”
  “那你就封赏他吧,这人以后还有用!”
  “嗯,过去我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酸儒,现在看来他们对治国不可或缺!那我就封他为太常吧,专门制定朝中所需要的各种礼仪!”
  “没有规范,哪能安国?你能认识到这一点,还怕国不泰民不安?”
  刘邦从心里对吕后感到佩服,她虽然不像其他嫔妃那样千娇百媚讨自己欢心,但她的才能和胆识是那些天天养在深宫里的女人们所没有的。他由衷地说:“我越来越不能小看你了!”
  “我给你抛个谜儿吧!”听刘邦这么说,吕后更想给他发难,逗一逗他,“你说,什么东西早晨是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
  “我最不喜欢这种穷酸的玩意儿了!”刘邦有些不耐烦,“有话怎么不好好说,绕这么多弯弯干吗?”
  吕后笑了,说道:“做什么事不是智取的?你能取得天下,不也绕了许多弯弯?”
  “我对你说句实话吧,要说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我不如张良;论治理国家安抚百性,转送粮饷平衡供给,我不如萧何;论统帅百万大军带兵打仗,战必胜攻必取,我不如韩信。这三个人都是人杰,我的本事就是把他们恰到好处地利用,这就是我取得天下的重要原因!我把那些弯弯绕的事,都踢给最擅长的他们了!”
  “你有帅才,而他们有的只是将才!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你懂得怎样使用这些人,要到想要的东西!项羽就没有你这个能耐,总是亲历亲为,不是他该做的他做,是他该做的也做,精力分扯得太多,可是一个人精力和才能都是有限的!”
  听吕后这么说,刘邦得意的下巴上的胡须一根根都翘了起来,“这就对了!快说,那个谜底是什么?”
  “人呗!”
  “早晨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的怪物怎么会是人?”
  “也只有人才这么不可思议。而我们最难认识的也是我们自己!就像你能因才适用,而他们只能在具体的事物上为你卖命,这是你对自己能力的认识!所以对谁也别小看了!”
  “我明白了,”刘邦笑起来,“你呀,你呀,还是在回击刚才的问题,告诉我别小视你的潜能!”
  吕后把脸一仰,抿起了嘴巴,眼睛里又泛起那种难以捉摸的神情。
  “歇吧,天不早了!”刘邦被吕雉的那种神情又触动了一下,起身欲走。
  吕雉还不到40岁,除了在政治上的远见卓识和魄力,他难以找到让他感兴趣的东西。戚夫人则不然,年轻娇艳,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既能歌善舞又能弹得一手好琴,尤物一样让从小就喜欢玩耍的刘邦好像找到了一个最可心的玩伴,让他舒坦到身心。
  吕后没有像往常那样拦他,或挖苦他你又去找那个小妖精之类的话。而是一任他走。她心里正被另一件事像藤蔓一样紧紧纠缠,不能释怀。
  她有时想,问题怎么像洋葱一样呀,一层层展在眼前,每撕开一层都那么刺眼的疼!她得想办法把它像刺一样拔掉,否则她先前所有的努力、付出与牺牲,都会化为乌有。她清楚,拔掉它又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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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了。吕后仍睡不着。她不再让自己想刘邦此时在跟谁风着雨着,更不想想那个扎在心上的芒刺。
  她先让自己好好放松一下,养足精力,再直面一切。
  雪儿进来了,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吕后默默点头。雪儿出去了,不一会儿,又走了回来,身后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
  “把上衣脱了吧!”吕后半睁双眼,边打量他,边慢条斯理地说。
  大男孩听话地像剥裹玉米外面的皮一样把上衣剥了。他中等偏上的个头,身体好像还没有完全长开,但发育得很好。宽肩,臂肌与胸肌隆起着,使小腹显得偏而平,腰也收了进去。
  “把裤子脱给我看!”吕后命令着。
  男孩有些羞怯,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乖巧地脱了裤子,在吕后面前转动了一下身子。
  吕后乜斜起眼睛,拍了拍他的臀部,那是像匹良种马驹一样的双臀,结实有力地向上翘着,大腿和小腿长而有力。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的男孩儿。
  “有性史没?”
  男孩摇头。
  “训过没?”吕后问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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