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第9/49页


很多事,才开始就已注定结局。
我不过,比你看得更透!
你心安吗?
二十二
和范四公子哈拉着:"久闻范门主英俊潇洒,卓尔不凡,在下钦慕已久,什么时候才有缘一见啊?"
范四公子见风使舵:"家父不日即来,英雄惜英雄,家父一定会很高兴认识金将军!"
这桩生意不仅大,而且订下后是长期的合作,我有要求他们老大出面会谈的资格。
哦,我忘了交待,因为我是来自大理军中,大名鼎鼎的金大福,所以我现在的尊称是金将军。
貌俗人俗,当然也要名俗才配得上,才协调!

就要见到传说中的范门主,谁人知我心中的激动?
今晚,梆子声让整个寂静的夜充满了烦燥,我跃上房顶,躺下!
繁星点点,仍如童年的夜。思绪烦乱,回忆却已如潮............

二十三
生下来就注定被忽略,因为父亲,只承认正室所生的三个儿子,范清,范棋,范离。
父亲从头到尾只娶了一个妻子,就是他青梅足马的师妹。然而却有无数的女人,不停的抱着孩子找上门!
父亲承认他的风流不羁,收留每一个找上门的女人,和他们的孩子--包括我娘,包括我!

每一个以为可以母凭子贵的女人都失望了,因为,这个男人在庄外胡天胡地,回了庄却是一个绝对好男人,好丈夫!
他不会去任何一个女人的房,他也不会看任何女人的孩子一眼,他的注意力全在他的妻子,他的孩子身上!
我们只是他的收留物,他从来也不管,我们中会不会有谁其实不是他的,只要找上门,他就认!

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的执着,当娘明白以她自已再也吸引不了那个男人的注意时,她把所有的希望放在我身上。
你见过一岁的小孩,流着泪在骄阳下站马步吗?你见过三岁的小孩,开始在泡冒寒气的冰水里练内功吗?你见过五岁的孩子被关机关房里,不破完就出不来吃饭吗?
玉剑尚武,母亲指望我能超过所有的孩子,让父亲刮目相看。
我的父亲,就是范江山!

白天,所有的孩子都和同样的师傅练功,而每天,我回房母亲的话总是一成不变的:"今天看到你爹了吗?他和你说话了吗?他抱你了吗?"
每天,我都摇头,直到有一天。
那天是实战演练,比我大半岁的范清把比他大两岁的范原打飞出去,赢来了一片掌声,父亲高兴的把他抱起来,亲着他说:"能干!"
于是,在和范清打的时候我特别上心,挑了个机会,我一脚踹向他的软肋,再一脚将他挑向半空。
在他还没落地的时候,一条人影闪了过去,把他接起,然后人影一闪,一个巴掌重重的打在我的脸上:"下这么重的手,学武是强身不是让你打人!"
父亲,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父亲,刚才范清也把哥哥打飞了出去......
咬着牙,倔强的不让眼泪流出来,那天,我一直呆站在练武场,直到深夜,母亲来找人。

我母亲叫唐琴,出自唐门外枝,比她武功更出色的是她的琴技,然而,有天夫人说吵,父亲便叫人过来把琴给摔烂了!
当晚,母亲上吊自尽!
而后的每天半夜,我都在母亲的灵前抚琴,开始是凄烈的,悲鸣的,到后来慢慢或平缓,或清淡,或高亢,或仅仅只是单纯的琴音,却再没有人来说吵!

二十四
十二岁以后,所有的师傅都已经教不了我,因为没有东西可教了,于是我开始在客人身上打主意。
没有人敢给客人下迷药,我敢,你不自吹是毒王吗?毒王被毒倒只能说你在瞎吹!
他惊奇的看着我,"好,我给你个机会,如果三天内你再毒倒我一次,我就收你为徒!"
当晚,我扛了一缸最烈的酒去找他,他兴致勃勃的陪我喝,艺高人胆大,他不信他搞不定一个小孩!
他一直在防我下药,可他防不了我喝醉。
当我吐得眼泪汪汪的时候,他抱起我准备送我回房。
然后,我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我拿出一大堆的迷药,我问他:"让你吃下哪种,才算我赢?"
然后,我学会了他的毕生所学,不仅是毒,还有机关,暗器,以及防不胜防的阴招损招,尔奸我诈。

我一直没有想过我以后的路会怎么走,我恨这个家我又舍不得这个家,正如我恨这个男人,同样又渴望着这个男人!
我希望他能好好的和我说会话,我渴望我的杰出能引来他目光的停注,我渴望终有一天,他会发现,所有的孩子都是他的骨血,是他的亲人,都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二十五
在书房外徘徊,只不过因为我喜欢听他的声音,就算不是和我说话,仍然.....喜欢!
今天书房内的气氛很凝重,因为有消息说,范棋的未婚妻怀孕了!
无风不起浪,没有人会无聊到造谣污损尚书府千金小姐的闺誉,何况这消息是玉剑门下在尚书府内当差的人传过来的。
"没有办法退亲吗?"夫人问。
"他们不会承认这件事,所以退亲没有理由。强行退只怕会惹恼赵尚书,为玉剑带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我们怎么可以让棋儿娶这样的荡妇回家?"
"老爷,实在不行,换一个人娶行不?反正都是范家的儿子,想来他赵家理亏,也多半会睁只眼闭只眼吧?"
"那......就范飞吧,他的样貌武功都属顶尖,能把那女人安抚住,倒也对玉剑有百利无一害。"父亲,父亲..............是你说的吗?
他的样貌武功都属顶尖...........父亲,第一次听你赞我,却在如此情况下,你说,我是该笑,还是该哭?

繁星点点,很小的时候我就习惯了在屋顶上看着星星想心事。
繁星点点,那天的月也很明,那天我收拾包裹,留书离家出走。
"我不会再回来,所以,就请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尽管,你从来也没有当我是儿子过!"同时留下的还有我的怨忿!
你心安吗?你心安吗?你看了我的留书,你还能一辈子心安吗?
骑虎难下
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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