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似我心》第14/43页


「那你现在多大?」

「二十七。」媒婆没告诉她吗?

「十七……二十七……你一个人还是孤孤单单地过了好多年……」想到他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依靠,却又在几年内失去了师父,就不禁替他觉得难过起来。

她不知道有武功的人还会这么早就死了。他师父为什么不多活几年陪陪他呢?想著想著,她的眼泪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水柔?」她怎么哭了?是他说了什么让她想起伤心事了吗?

「你――好可怜――」说著竟哭倒在他怀里。

他愣住了。

她是为他而哭?他紧搂住怀中啜泣著的娇小身子,心中一阵暖流流过。从没有人会为了他而哭,除了他这爱哭的小妻子。

「水柔,别哭了,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啊!」他轻轻拍打著她的背,安慰着她。

照理来说,该哭的人应该是他,怎么反倒是她哭成这样?他的唇角扬起一抹满足的微笑,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别哭了,水柔,我现在不孤单了啊!」他抬起她泪眼滂沱的小脸,轻轻地吻上她粉嫩的颊。就算他曾觉得痛苦,现在也全忘了。

「嗯?」她仰著头,含糊地问。

「因为我现在有你啊,傻瓜!」

第四章

她平安地度过了昨夜。

本来,她是不该有这种想法的,但越接近夜晚,她的紧张就越来越明显。

虽然在经过那番谈话後,两人对彼此的了解又更进了一层,但这也无法稍减她对和他肌肤之亲的恐惧。

熄灯後,她一直紧抓著被褥不放,生怕他欺身过来,要与她行夫妻大礼。想到新婚那晚的痛楚和尴尬,竟让她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著。

他平躺在她身旁,沈重的呼吸声和阵阵传来的体热,扰得她无法思考。

她想问他,是不是能等些日子,确定她没在那夜怀了他的孩子再和她……但他不敢开口,知道他必定会生气的。

她并不是讨厌他,只是怕……那件事,给她的感觉很不好。夫妻间非得做过那件事才能怀孩子吗?当女人真是辛苦。

夜色中,他翻过身子用手揽住了她。她无法停止地颤抖著。但出乎意料的,他只是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便揽著她沉沉睡著了。这样的举动,让她惊愕了半晌,却也松了口气。

於是一夜到天明,她睡得异常香甜,甚至连他什么时候出门都没发觉。

手里忙著针线活儿,她心里却也没闲著。

今早起身後,她便做了些点心,想等他回来吃。但盼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的弓箭都不在屋内,想是到山里去了,也不知何时才会回来。於是她又将昨儿个没理好的地方整理了一遍,还替饭桌铺上了桌巾,整个小屋看来焕然一新。

他回来看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她又心不在焉地眺向屋外。要不是屋前有门槛挡著,她也许能推著木椅到屋外去等他呢!

来到这儿几天,她已经对这间屋子了若指掌了――一个饭厅、一间卧房、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厨房,屋里所有的家具都是柳郎自己亲手做的,虽然简陋,却很实在,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

不过到今天为止,她还没好好看过屋外的景致,不知这山里是怎么个样子呢?

「偶来松树下,高枕石头眠,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她不由自主地吟起诗来。想像著她悠然的山居生活。

以往在爹爹的安排下,她总以为自己会嫁入豪门,却没想到,她也会过这样的日子呢!也许这样更适合她也说不定。看著墙上的大斧、长弓、兽皮,幸好他没有拿狮子的头来做装饰的恐怖品味。她吐吐舌头。

「水柔,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啊?」还没踏进家门,就听到她清朗的吟哦声,还带著音韵起伏,像是唱歌似的,扣人心扉。

回家能看见她的感觉真好,这也是他今天没到时辰就急著赶回来的原因。

「柳郎,你回来了?」像小孩被人发觉做了坏事似的,她赧红著脸,放下了针线。

「嗯。」他卸下背上的猎物和长弓,长腿一跨就跨坐到她跟前。「你刚才在念些什么啊?听起来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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