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炒王爷之前妻为妃全集Zei8.net》第21/37页


  “怎么回事?”和百里溟五分相似的百里瀚,深深皱着眉头,原本就因边关战事心烦,如今一见一脸哭相的高公公,不由更加烦闷。
  高公公哭着将事情经过说一遍,百里溟就在身侧,他也不敢颠倒黑白。
  “大胆奴才!”百里瀚听完,恼怒踢他一脚,“竟敢在五弟府邸放肆!来人,拖出去斩了!”
  “皇上——”高公公一声尖叫,惊得瘫软,爬上前去求饶。
  百里瀚余光扫一眼百里溟,瞥见百里溟不为所动,咳嗽一声,又道:“但念在你伺候朕多年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朕就罚你,去溟王府向溟王妃赔罪,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回来见朕!”
  “谢皇上!谢皇上!”高公公点头不迭,不等外面侍卫将他拖出,自个儿就赶紧感恩戴德的逃出御书房。
  “这狗奴才,被底下的臣子惯得没了章法!”百里瀚转过脸来,笑着对百里溟道,“五弟也别往心里去。改日得闲,朕一定亲自登门,向弟妹赔罪。”
  “皇兄不必生怒,”百里溟道,“不知皇兄紧急召臣入宫,所为何事?”
  天子笑脸不再,将手中边关急报交与百里溟。
  百里溟匆匆看完,神色凝重:“皇兄有何打算?”
  “宋将军遭人暗算,卧床不起!”天子背着双手,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边关无帅,情势危急,还需劳烦五弟亲自去一趟!”
  “臣弟自觉杀戮过重,早已无心征战。”百里溟抱拳,面露愧疚之色。
  “五弟!国难当头,还请五弟以东琉国万民苍生为重!”天子双手紧紧攫住百里溟双肩。
  “皇兄,臣弟忏愧,”百里溟垂首道,“父皇临终前,臣弟已在龙榻前发下重誓,上交全部兵权,不再过问东琉国一兵一卒之事。”
  “你在怨朕?”天子沉声问。
  “臣弟不敢,臣弟只是忆及当日誓言,不敢违背。”
  “此一时,彼一时!”天子高声道,“如今南樾国虎视眈眈,宋将军有恙,东琉国气数朝夕有变。若此时五弟不出手力挽狂澜,那我东琉国,岂不危矣!”
  “皇兄——臣弟如何见九泉下的父皇?”百里溟依然不肯受命。
  “一切有朕承担!朕意已决!”天子龙袍一挥,斩钉截铁,“百里溟听令!”
  “臣在!”百里溟拱手,单膝跪地。
  “战况危急,现令百里溟火速赶往边关,暂替宋峰义大将军一职,全权指挥百万兵马,不让南樾虎狼踏我一寸河山,护我东琉安危!”
  “臣,领旨!”
  

  ☆、第二十六章 离京

  说,溟王妃,病了。
  病因:相思成疾。
  秋高气爽,溟王爷从皇宫回府,便带着向来宠爱有加的古侧妃,出外游玩,归期不定。府中众姬妾,自然是又羡慕又嫉妒。
  王府主母,连月来对王爷频献殷勤,对王爷的突然离府,自是百般幽怨不舍。
  所以,相思成疾的王府主母,在中秋月圆赏花宴上当众吐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还有一说。
  说这溟王府主母吐血,一半是因为想念王爷,念出来的心疾,一半是因为嫉妒古侧妃,妒出来的心火。
  无论何种说法,王府主母是确确凿凿在众姬妾面前吐了血,确确凿凿对外宣布身体不适,需卧床静养数月,在此期间,拒绝一切关怀探视,若有擅闯倾城殿者,王妃厚实的巴掌绝不留情。
  倒是有姬妾怀疑主母吐的不是人血,而是鸡血或者狗血,但惧于宋倾城连月来的跋扈嚣张胆大妄为,终也没有人敢去倾城殿一窥究竟。
  倾城殿大门紧闭,里里外外,都很是清净。
  收了七花之后,宋倾城又向管家讨了十来个粗使丫头,专门负责修枝剪草打扫庭院之事。
  现下,倾城殿内,也只余下这十来个粗使丫头和孙钱两个嬷嬷。
  而倾城殿的主人宋倾城,早已在吐血当晚,领着七朵花拉着第二氺,翻院墙溜出了府门。
  宋倾城出发前,孙钱俩嬷嬷先是苦劝,眼见劝不下来,只得恳求着同去。不过宋倾城看两个嬷嬷已是抱孙子的人,哪肯让她二人跟着去受奔波之苦,便打定主意让她二人留在王府,看好倾城殿,而且郑重嘱咐她二人,一定替她隐瞒住出府的消息。
  两个嬷嬷见自家王妃一脸的郑重其事,忽觉自己肩头责任万般重大,即便留在王府,对王妃也是莫大帮助,便连连磕头保证,保证自己一定小心谨慎,一切都当王妃在府那般行事,绝对不让此事走漏了消息。
  宋倾城欣慰拉着俩嬷嬷的手,感激地与两嬷嬷告别,又恩威并施的在十来个粗使丫头前警告几句,这才抱着第二氺的腰,越墙出了王府。
  中秋的月亮,真是又大月圆,银盆似的挂在天空。
  宋倾城与第二氺先在马车里等着,七朵花陆续出府,悄寂的月夜之下,迅速与宋倾城汇合到一处。
  第二日,这一行人驾着马车,出现在了城门口。宋倾城已经做了商妇打扮,而第二氺与她同坐马车中,算是扮作了她的夫婿。七花清一色的粉衣装扮,一眼看去,也就是一般大户人家的七个丫鬟。
  马车大摇大摆的出了城门。
  马车过后,看守城门的两个侍卫,还望着那逐渐远去的马车,旁若无人地调侃:“瞧瞧瞧,有钱人家的闺女!自己长得像头猪,偏找一个柴火棍一样的姑爷!啧啧啧,你再看看那马车两旁用脚走路的七个姑娘,哪个不比坐在马车里面的那个强?!”
  “你瞧不上马车里的那头猪,那头猪还瞧不上你这穷酸样呢!”一人酸酸的回了话。
  “主母,奴婢去割了那二人舌头!”黄儿额角疤痕抽动,已经握紧了衣襟中的匕首。
  “不用。”宋倾城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平静道,“他们说的也是事实。再者说,被人背后念叨几句,又不会少块肉,何必跟这些小角色计较。”
  “如此大度?”第二氺倒颇为意外。
  “我向来大度。”宋倾城在颠簸的马车里,平静撇撇嘴,“冰冰,你要知道,身在王府是不得已,得要立威,得要镇住那帮女人,所以才被迫蛮横了。实则,吾实非小肚鸡肠之辈。”
  第二氺觑她一眼:“猪也会用脑子?”
  “猪不用脑子,就只能和猪沟通,”宋倾城面上越发平静,像是逐渐入定的老僧,“我现在正与你沟通,你说,我现在是在用脑子,还是没用脑子。”
  “主母口才真好!”紫儿手里摘了朵路旁紫色野花,拍着手,在马车外蹦跳着欢笑起来。
  “……好一头会动脑子的猪。”第二氺身子往后一倒,两腿交叠搁在宋倾城的粗腿上,休闲打起盹来。
  城外山青水绿,远没有城内繁华。
  碧云天下,高高低低的树木,大大小小的田土,稀稀落落的村庄,袅袅斜斜的炊烟,美得像一幅浑然天成的画卷。
  马车里的宋倾城不禁看得有些痴了。若非来到异世,她哪能免费欣赏到如此纯净的美景。
  第二氺眯眼瞧着宋倾城发亮的眼睛,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转念一想,宋倾城自小养在深闺,然后又嫁入王府,头一遭见到田间村落的景致,有些欣喜激动,也是难免的。
  打发走车夫,老大赤儿亲自当了车夫,宋倾城却不坐马车,从马车里跳了出来,执意要用自己双脚走路。
  “主母,你是主子,怎么能……”七花不解。
  “瘦身啊!”宋倾城在格外新鲜的空气里,蹦上蹦下,做着热身运动,“走路瘦身,稳妥又有效,当然要趁着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多走走多蹦蹦。”
  “您不着急见王爷啦?”紫儿手握着野花,歪着脑袋,疑惑地问。
  “边关路远,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到的,”宋倾城握着拳头,小跑着往前,“再说了,你说我要是这么胖呼呼的去见你们王爷,你们王爷还不是一样不将我看在眼里。所以啊,我要一路走,一路瘦!等人走到边关,人也瘦下三圈,这不是一举两得嘛!”
  “主母真聪明!”紫儿两眼闪闪,好生崇拜。
  “猪头,你能不能有一天,不围着百里溟转?”第二氺嗤之以鼻,忽地飞身上树,一身红衣,在林间几个纵跃,就来在了宋倾城跟前。
  宋倾城跑得起了汗,微喘着,宣示一般,高声道:“为他死!又为他生!这世上若没有百里溟,我真不知道,再次活过,还有什么意义!”的确,若没遇到跟顾洺一模一样的百里溟,她真不知道来这异世有何意义。
  究竟老天是要她再续前缘,还是要她彻底断念,她自己也懵懂不知。
  对顾洺是爱是恨,对百里溟这个陌生人是爱是恨,她更是不清楚。她只知道,无论是爱是恨,她都放不下与顾洺一模一样的百里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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