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炒王爷之前妻为妃全集Zei8.net》第29/37页


  “王爷,您果真这般狠心?”宋倾城任由百里溟拖着她走,也不反抗,只是眼中凝满泪水,泫然欲泣。
  百里溟冷眼望她,并不答话,拖了她继续往前走。
  枯枝石头不断划破她的衣裙和皮肉,流出许多血来。流出来的血,又染红了那些划破她的枯枝和石头。
  腿上很痛,宋倾城心里更痛。
  若百里溟果真是顾洺前世,如何会这般对她?
  即便前一世顾洺不断在外沾花惹草,但对她却是极好的,有时为了抚平她的怒气,甚至会笑着向她跪下,只为讨她一笑。
  但现在……
  泪眼望着百里溟模糊的背影,宋倾城却不由得想起另一个世界的顾洺,不知道那个世界失去宋幽茉的顾洺,现在是什么样子?
  是愈发的风流快活,还是深深念着她宋倾城。
  “顾洺……”宋倾城也不知为何自己突然间发了痴,喃喃念起前夫的名字。那个人,她太爱,也太恨,太思念,也太害怕去思念。
  此刻百里溟对她太过恶劣,她就愈发想念起顾洺的好来。顾洺曾温暖抱着她,在静谧的乡间别墅,望着满天不变的星辰,向她承诺,无论今生来世,不能保证只爱她,但却保证最爱的,永远是她。
  但如果真的最爱,为何又舍得既伤她的心又伤她的身?
  顾洺,让人又爱又恨的老公顾洺……
  “宋倾城,你嘴里念的什么?”百里溟转过脸来,望着宋倾城的泪眼,冷声嫌弃道,“别在本王面前哭,你的眼泪根本不值价。”这个女人,苦肉戏演得太多,眼泪掉得太多,他一早就看腻。
  “你不是他……”宋倾城神经质似的,陷入悲伤情绪,难以自拔。面上哀痛之情,惊得百里溟都要为之赞叹。
  “哪个他?”百里溟冷笑,“这次又准备编撰怎样的故事?”以前,他是不屑于与宋倾城有太多言语交流,因为以前的宋倾城蠢,无法交流。然而自从宋倾城上吊转醒之后,似乎换了一个头脑,说出的话也有了意思。
  “你不是他……”宋倾城失神低喃,先是默默流眼,然后忽然之间,就拿右手掩了脸,爆发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百里溟皱眉头,飞快点了宋倾城哑穴。他倒不是心疼宋倾城的眼泪,而是害怕宋倾城的哭声,将敌人引来。
  女人眼泪,他见得太多,早已心烦。一个女人矫揉造作的在他面前哭,得到的不是他的怜惜,而是他的厌恶。
  此刻宋倾城真情流露的眼泪,因着他一贯地厌恶,被他不假思索地,归在了矫揉造作一类。也因着这一贯的厌恶,让他在后来的岁月,夜夜苦楚,后悔不迭。
  沐浴完毕的第二氺,已悄然跟在了两人身后。虽然他同百里溟一样,对宋倾城有股惯性地厌恶和轻蔑,但此刻,亲眼目睹宋倾城从骨子里弥漫出来的巨大悲痛,却不由自主地,心生了怜悯之情。
  “若不是宋倾城演技见长,就是见鬼了!”第二氺低咒,双手环胸,甩开心中那股子见鬼的怜悯之情,恢复了平日的慵懒和漫不经心。
  被点了哑穴的宋倾城,面无表情,像个布偶似的,任由百里溟拖着。
  双腿上伤口越来越多,血水染红的裙子和裤子,早就被划得破破烂烂,露出腿上血肉模糊的伤口。
  第二氺唇角依旧挂着一抹慵懒,但面具下的神情,却有丝不悦。无论如何,男人是不该这样对自己女人的。他第二氺的原则里,男人可以伤女人的心,但不能伤女人的身。
  百里溟这般虐待,跟那些动手打女人的恶男人,并无区别。
  “记住教训了?”百里溟见宋倾城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反倒停下脚步。
  若宋倾城服软认错,他便就此打住。
  原本他并不打算让宋倾城流血,只是打算以牙还牙,剥她衣裳倒挂在树上,好生折辱她一番。但不知何故,这宋倾城一言一语,都让他恼怒。这世上,从来没有一个人,一个女人,能像转醒后的宋倾城这样,让他如此失控易怒,仿佛他对她的怒火,前世就生了根。
  宋倾城闭上眼,面颊上挂着晶莹泪珠,不再去看他。
  “记住教训就点头!”百里溟冷声提醒。这女人,摆出一副心灰意冷的表情做什么?又是一种把戏?欲擒故纵的把戏?
  宋倾城平静将眼睁开。眼中的痴迷不再,望陌生人一样,望着百里溟,平静点了点头。
  

  ☆、第三十七章 一时心灰

  壁垒分明,宋倾城与第二氺还有两个丫头,在河的这边,而百里溟与八个随从,在河的另一边。
  河两边都格外安静,安静得甚至有些压抑。斜阳晚照,幽幽倒影在蜿蜒清澈的河水之中。
  赤儿紫儿不敢多言,默默为宋倾城处理腿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伤口密密麻麻,虽然只伤在皮肉,但却很是让人心疼。
  “王妃,如果伤口疼,您可以告诉我。”紫儿一面细心为宋倾城敷着草药,一面轻声安慰。
  宋倾城半躺在野草地上,平静摇了摇头:“告诉紫儿你也一样疼,没关系,这点小伤,我还忍得住。”
  “王妃,恕奴婢大胆。”赤儿欲言又止。
  “嗯,说吧。”虽然知道下面的话可能不中听,但宋倾城仍旧点头应予。
  咬咬唇,赤儿便劝道:“您若真喜欢王爷,就不该故意激怒王爷。恕婢子不敬,依王妃您看男人洗澡的出格举动,就算王爷给王妃您……给您一封休书,也是不为过的。”
  “嗯。”宋倾城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如果百里溟只是陌生人,做不做这个溟王妃,也就没什么所谓。
  赤儿紫儿对宋倾城冷淡的反应很是诧异。
  紫儿睁大眼,急着道:“王妃,要是王爷真写一封休书给您,您不伤心吗?!”依她的估计,若是她家王妃离了她家王爷,那肯定是一天也活不下去了。
  “休书?”双臂撑到身后,上半身往后仰,宋倾城略微沉吟一下,才道,“既然这世上的看重休书,那有一封休书也还不错。得了休书就得了自由嘛,得了自由多好啊,今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赤儿紫儿立刻一脸的不赞同,年纪轻轻的紫儿,神色分外凝重:“王妃,王爷只是一时在气头上,终究对您是心软留了情的!”否则,就不只是一点皮外伤这么简单,“您可千万不要自暴自弃!”
  宋倾城摸摸紫儿严肃的小脸,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我和百里溟之间的事,你们不明白。老实说,就连我自己一直也没弄明白。今天流点血,反倒清醒了许多。总之,结局已定,无论如何,你们王爷都不会是我的,”不会只是我的,“那我又何必瞎折腾,何必去强求。”
  “难得,猪也有大彻大悟的那一天,”歇在树上的第二氺,慵懒鼓起掌来,掌声落下,便好奇追问道,“但就是不知,猪的大彻大悟,究竟能不能靠谱。宋倾城你敢保证,百里溟那厮一个笑脸过来,你不痛哭流涕地投入他怀里?”
  宋倾城翻着白眼,抬头望向树上的妖男,冷声道:“婆婆妈妈,啰里啰唆,多事!”
  “本公子这也是在关心你,”第二氺笑意慵懒,“猪啊,要是你真能长记性,把百里溟那厮踢的远远的,本公子倒真会对你刮目相看。”
  要宋倾城不再迷恋百里溟?
  怎么可能!
  这宋倾城对百里溟的穷追不舍,就像狗改不了吃那啥,早已是骨子里的恶习。
  赤儿跟紫儿同样觉得,自家主母只是一时半会儿的心灰意冷,等腿上伤好了忘了疼,照样会花样百出的缠着王爷不放。
  “你们信不信都无所谓,只要拭目以待就成。”宋倾城扭头看河里的夕阳,却不去看河对岸的那人,“天色也晚了,我没什么暗器轻功,不想做你们王爷的拖累,伤口上好药,我们就出林子。”
  “王妃,您真要离开王爷?”
  紫儿一惊,力道失了控制,上药的手在宋倾城伤腿上重重一按,痛得宋倾城额头顿时生了冷汗。小脸上写满歉意,紫儿紧接着道:“真舍得吗?”
  她们一路昼伏夜出,藏藏躲躲,可是好不容易才从京城到的这边关小镇。尤其是她家主母,因为身体太胖,这路上吃的苦头,可比常人多了许多。
  这般千辛万苦才见到日思夜想的夫君,但如今说走就走,一点也不留恋……她家王妃究竟唱的哪出,枉小紫儿自认聪敏,也弄不明白了。
  “走吧,走吧,”宋倾城看着水中倒影的夕阳,一点一点黯淡下去,“为了你们王爷,我也不能做累赘,就像古侧妃一样,聪明自觉地,找个地方将自己保护起来。”
  “但王妃你腿上伤还没好。”赤儿皱着眉道。带着满腿的伤走出这林子,对娇生惯养的女子而言,那得多疼。
  “这点轻伤有什么打紧,”宋倾城双手撑地,用自己的力量站起了身,“我两脚上的水泡还没好呢,还不是一样走路。再说了,不就是多流点血吗?流血好啊,正好减轻体重。”
  “王妃——”紫儿突然红了眼眶,她家主母为了来见王爷,可受太多罪了。
  赤儿拱手,肃色道:“王妃,若你真打算离开,我来背您。”离开更好,否则遇到厮杀,不会功夫的人极易受伤。
  “要背我,也轮不到赤儿你啊,我们四人当中,好歹有个深明大义武功高强的大男人。”虽然勉强能走,但宋倾城也不打算太虐待自己,便望向树上的第二氺,温柔地道,“冰冰,你说是不是?”
  第二氺妖冶一笑,答非所问:“欲擒故纵?”
  “擒什么擒?纵什么纵?”宋倾城提高音量,有意让河对岸的人听到,“我又不是古侧妃那样的仙女,玩再多把戏也是白搭。追杀者正在林子里找人,我现在只想保住自己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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