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三国全集.com》第303/414页


还是算了。
郭嘉在邺城呆了大半年。早在半年前,就存了去意,只是没有个合适的借口,才一直拖到今日,数日前家中来信,老父染了风寒,不良于行,这才趁机向袁绍请辞归家。
好不容易才等到机会离开邺城,又怎么可能再加来。
郭嘉早就看出,袁绍此人虽轻财好义,有英杰之姿,但实刚愎自用,好谋无断,而且还有些好大喜功,虽可为一时英杰,但终究不是枭雄之性,霸主之姿,难成大器。
这样的人,就算是姜太公复生,也不可能辅其成就大业。
枭雄之所以是枭雄,就是因为这类人具备了其他人所没有的一些东西。
没有枭雄的潜质,就算郭嘉自负有太公之才,也无法辅之成就大业。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早抽身离去,何必再在这里浪费时间精力。
凭良心说,袁绍帐下的确是人才济济。
田丰、沮授、荀谌、许攸、郭图、辛评、辛毗、审配、逢纪等无不一不是大才,特别是军师田丰,才智谋略并不比郭嘉略色多少。
然而可惜的是,田丰纵有经世之才,却看不轻人的本质。
在郭嘉看来,如果没有枭雄的潜质,则如那烂泥一样,是不可能扶上墙的。
所以,最好的选择还是及早抽身离去,另寻明主辅之,不全自己生平大愿。
郭嘉一路策马南行,思来想去,方今天下诸侯,也唯有兖州牧曹操、荆州刺史周坚尚有一时喻亮,但这两人是否有枭雄之姿,还要观过才知道。
兖州是近路,就先去兖州走一趟吧!
郭嘉心意已定,当即催马疾行,从官渡过了黄河后,取道前往昌邑。
四月。
周坚正准备起兵伐川,忽然就接到武陵太守周济的消息,五溪蛮反了。
数日之内,五溪蛮王沙摩柯率领一万蛮军出迁陵,十日内连下西阳、充县数县,武陵太守周济情知不妙,连忙以八百里加急向周坚告急。
“什么,五溪蛮反了?”
镇南将军府大堂,周坚正在召集众文武商议伐川之事,听到五溪蛮造反,立刻噌的就站了起来,脸色难看无比。
眼看伐川在即,五溪蛮却又跑出来生乱,脸色焉能好看起来。
戏昌略微一想,便道:“主公,半月前细作回报,迁陵有汉人和蛮人发生冲突,有三个蛮人小部落被夷为平地,昌原本并无在意,如今五溪蛮反叛,此事怕是另有内情。若昌所料不差,此必是益州牧刘焉所为,挑动五溪蛮叛乱,以拖延我军入川。”
周坚怔了半晌,才喟然道:“没想到刘焉手下也有能人啊!本将军挑动南蛮造反,不想刘焉就来了个投桃报李,策动五溪蛮叛乱。”
戏昌忙道:“主公,眼下刘焉已调集大军南下迎击南蛮大军,乃是入川最佳时机,我军当速速平定五溪蛮之乱,在刘焉平定南蛮之乱前起兵入川。”
周坚‘嗯’了声,道:“五溪蛮不足虑,只谴一将足以讨平,谁可为本将军取来沙摩柯首级,以泄本将军心头之恨?”
“末将愿往。”
话音方落,堂下一众诸将立刻齐刷刷地站了出来请命。
周坚目光在众闭脸上扫过。看到甘宁时,刹时面露喜色,喝道:“甘宁。”
某宁急出列大声道:“末将在。”
周坚厉声道:“本将军予你两万大军,备齐粮草就就出兵,务必在旬月之内击破五溪蛮叛军,踏平五溪蛮部落,可敢领命?”
甘宁也厉声道:“有何不敢。”
“好。”
周坚赐下箭令,断喝道:“好,徐庶。”
徐庶忙从谋士班中出列,拱手道:“主公有何吩咐?”
周坚道:“出征五溪蛮事关重大。越快越好。拖延不得,元直可随军辅之,务必一战而竟全功,为本将军大军伐川扫平内患。”
“庶。领命。”
徐庶拱手应命。随即和甘宁出帐而去。
三日后。
待粮草备齐。甘宁当即点起两万大军出襄阳南下夷道。
早在去岁冬月,周坚就已经开始准备伐川之事,一应军械粮草早就调集齐备。驻扎在襄阳大营的六万大军也一直在集结待命。
否则光是调集大军和粮秣辎重,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出兵。
大军一路疾行,五日内长驱疾行数百里,在壶头山一带与五溪蛮叛军相遇。
甘宁纳徐庶之计,将大军埋设在沅水北岸的密林中,又谴三千步卒前往诈败诱敌,十战十败,成功诱五溪蛮叛军入伏,三路伏兵尽出,将沙摩柯叛军杀的大败。
沅水河畔一战,沙摩柯万余叛军战死达五千众,约有两千人溃逃时掉进沅水,两千余人被俘,沙摩柯仅率数百亲兵仓惶逃走。
甘宁谴两千骑兵尾随追击,自率大军随后跟进。
沙摩柯还没逃到迁陵,就被两千骑兵追上,走投无路之下,只得向汉军乞降。
统领两千骑兵的骑都尉将沙摩柯绑到军中交由甘宁处置,却不处被甘宁直接下令斩首。
沙摩柯即死,一万叛军皆殁,五溪蛮威胁再不复存在。
甘宁一不做,二不休,率军连破五溪三十六寨,尽征其族男丁,扁为矿奴,老弱妇孺则分散安置各地垦荒屯田,以霹雳手段铲平了生活在荆州境内的五溪蛮。
襄阳,镇南将军府大堂。
周坚烦躁地在堂下踱来踱去,等甘宁消息等的心焦。
戏昌则坐在侧席上,不惊不乍地饮茶,似乎感觉不到周坚心里的急躁。
功曹石韬匆匆走了进来,向周坚拱手一礼,“参见主公。”
周坚挥挥手,头也不回地道:“广元免礼。”
石韬直起身子,见周坚依旧在堂下踱步,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的想样,嘴皮动了动,还是再揖道:“主公,今有两位大才欲荐于主公帐下,还望主公一见。”
“不见。”
周坚依旧在来回踱,头也不回地喝了一声。
“这……”
石韬一怔,还待再劝,就见坐在侧席的戏昌正向他使眼色,只好将快到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勉强拱手一揖,默然退了出去。
戏昌待石韬退下,这才起身明知故问道:“主公何事烦恼?”
周坚怒道:“伐川大计大阻,志才明知故问,该当何罪?”
戏昌洒然一笑,浑然不惧,道:“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伐川之计受阻,主公急也没用。今石广元欲荐贤才于主公帐下,主公却因私废公,视而不见,实为不智。”
“你……”
周坚勃然大怒,自从入主南阳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当面冲撞他。
戏昌却不等周坚将火发出来,直言不讳道:“主公岂不闻因小而失大乎?若因主公心情不佳而拒贤才于门外,主公纵然有过,但昌身为军师,亦难逃罪责,请主公明鉴。”
周坚指着戏昌,一肚子的无名之火再也发不出来,脸色十分尴尬,半晌才悻悻地挥了挥手道:“罢了,石韬欲荐何人,速速传来。”
“昌这便去请。”
戏昌这才欣然应命,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周坚苦笑一声,戏昌这厮还真是不惧君威,也是荆州唯一一个敢火上浇门,顶风而上的臣子,虽然忠心可嘉,赤诚可表,然有时候也很是让人恨的牙痒痒的。
谁人没有个心情不佳的时候,自古以来的君王,心情不佳,动辄杀人也是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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