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三国全集.com》第35/414页


杜满闻言吓的浑身一抖,再也顾不得了,连忙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
其余众吏也纷纷色变,屁股都有些坐不住了,只觉两股战战,不能自安。
“押下去。”
周坚断喝一声,门外两名差役立刻大步上堂,将惨叫不止的杜满拖了出去。
王全叹了口气,颇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同时心里又暗自庆幸,还好买官时刚好碰到了县令大人,又审时度势的屈服在了县令大人的淫威之下,否则怕是日子也不好过。
县丞成康则不停地抹着额头上地冷汗,脸皮抖个不停,心里怎么也无法安生下来。
周坚面色冷然,吩咐王全继续揭发,将一个个污吏给抖了出来。
接连数置了十多个污吏,大部分都被罢免,只有少部分获罪判了刑役。
堂下鸦雀无声,剩下的人个个脸色铁青,十分难看。
周坚这才转问县丞成康,“本官让你准备良田五百顷,可曾备好?”
成康心头一突,瞬间明白这是周县令在向他下最后通牒,若是再敢阴奉阳违,怕是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了。眼看一日间处置了十数个吏从,哪里还敢有半分侥幸,忙道:“请大人再宽限十日,不,五日即可,下官一定备好良田安置百姓流民。”
周坚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好,百姓乃为官者执政之基,善待百姓,就如善待自己的亲儿子女,否则官逼民反,历朝历代血淋淋的教训不绝于史书。今日就到这里,希望诸位与本官自勉呐,尽快安置好无家可归的流民,为百姓谋福祉。”
“下吏遵命。”
剩下的众吏见不再追究,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异口同声地应命。
周坚又道:“从今往后,本官不想再听到有哪乡哪亭的百姓无粮为食,无衣蔽体,更不能失其居所,携家流离,否则乡啬夫、亭长直接罢免,诸位且谨记。”
众吏心头暗暗叫苦,却不敢多说什么,几乎捏着鼻子应命。
周坚又当堂宣布了数十项人事任命,将陈方手下的三百余弟子任命了一半,分散在各乡亭及县府担任小吏,以期尽快锻炼处理政事的能力。
要说在座的这些县乡吏从,几乎没有一个是屁股上干净的。
周坚也想将这些污吏一网打尽,但却不太现实,若是一下子全部处理掉,怕是许多乡亭就会政令堵塞,甚至有可能引发混乱,只能缓而图之。
希望此番震慑和敲打,能给这帮污吏个深刻的教训。
就算不能从此洗心革面,公正为民,那不现实。但至少收敛一下,不敢再明目张胆的盘剥百姓,搜刮钱财,多少让百姓能喘口气,也好有条活路。
完全杜绝**,纵观中国历史,也没有哪朝哪代能够彻底实现。
但至少也得让官吏不敢再那么大胆地搜刮民财,百姓就能够过的相对好些。
周坚又处理了一些积压的公案,审断了十数桩民事案件,半月一次的升堂审案忙活到快到黄昏时才算结束,出了县衙前院的官堂后,当即去了后院跟典韦切磋武艺。

第26章 周尚罢官
皖县,乔府。
琴音如水,潺潺流淌。
蔡琰端坐在书案前,修长的玉指挥洒之间,动人的音符跃然而出。
人美,琴音更美。
蔡琰娇靥秀丽,然而如画的黛眉间,却深藏着一抹淡淡的忧愁。
门外脚步声响起,一名仆妇匆匆走了进来。
“蔡小姐,奴婢打听到了。”
仆妇进门就道:“奴婢打听到周公子的消息了。”
蔡琰‘哦’了声,问道:“消息是否属实?”
仆妇答道:“是真的,奴婢问了好几个县府中的下人,都说周公子投靠了宦官,捐了个县令做官去了,好像在兖州,奴婢也不知道在哪。”
蔡琰心下黯然,轻声道:“原来是真的!”
仆妇又道:“奴婢还听说,周县令要把周公子逐出宗族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蔡琰脸色一变,久久无语。
仆妇没什么见识,疑惑地道:“投靠宦官怎么了,周公子能当县令官,是好事啊,这才多大,就做到和周县令一样大的官了,为啥周县令还不高兴呐?”
蔡琰苦笑,仆妇没多少见识,这种国家大事,给她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周坚攀附宦党,捐钱买官的事皖县知道的人不多,只有县府中的人知道个大概,但也不是很清楚。周尚不说,妇人和下人们也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小道消息。
乔府中的人很少和外面接触,得到消息就更晚。
还是蒋钦和陈方等人接到周坚召令,数百人离皖县前往己吾,动静实在不小,乔府中外出采办物资的下人才听到了点消息。
蔡琰也是无意中听到乔府中的下人议论,才知道这回事,就托仆妇去打听。
“你托人帮我把这封信带去己吾去吧!”
蔡琰取出一封信交给仆妇。
仆妇答应一声,连忙接过信,转身出去了。
洛阳,德阳殿。
百官上朝,灵帝听政。
汉灵帝刘宏高踞御案之后,哈欠连天,精神萎靡,明显有些打蔫。
司徒袁隗出班奏道:“陛下,皖县令周尚有奏章呈上。”
司徒本为丞相,乃文官之首,哀帝时更名为司徒,负责处理郡国事务,郡县守令的奏章想要上呈天子,都是先送达相府,由司徒上呈天子。
朝班最后,周忠却是听的一愣,三弟有奏章呈上,事先怎得未通知自己?
灵帝有气无力地问道:“所奏何事?”
袁隗道:“启奏陛下,此乃密章,请陛下亲自检阅。”
中常侍张让连忙奔下丹陛,从袁隗手中接过密章,然后勿勿奔到御案后,双手捧起递给灵帝,然后站在灵帝身后偷眼打量。
灵帝打开火漆封口,取出密章,只看了几眼,就气的脸色铁青。
张让在后面瞧的清楚,也忍不住心下暗自嘀咕,这周尚怎么搞的,竟然上书弹劾儿子。
“啪!”
灵帝忽然一巴掌拍在御案上,怒气冲冲地道:“周尚这厮好生无礼,朕三番两次下旨欲升他的官,任他为郡守,这厮不愿缴纳修宫钱也便罢了,竟然还敢抨击朝政,说朕以价赐官会损害社稷,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气死朕了。”
群臣这才恍然,原来是这么码子事,有知道的就忍不住回头望了周忠一眼。
灵帝余怒未消,问张让,“这个周坚捐官多久了?”
张让忙答道:“回皇上,还不足三月。”
灵帝更是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周坚捐官还不足三月,若是朕这就罢了他的官,以后还有谁会给朝廷缴纳修宫钱,周尚这是要朕失信于天下呀!”
百官心说原来如此,儿子捐了官,老子上书弹劾,也算一桩趣事。
本来这年头,就连司徒袁隗拜相,也得交钱,大家心照不宣也就是了。
这周尚可是有些不知好歹,不识时务,难怪只能做个县令,到是他那个叫周坚的儿子能识得时务,唯一令几位知情的大臣不爽的是,那小儿竟然攀附的宦党。
周忠站在朝班的最后面,只听的心惊肉跳,暗暗叫苦!
三弟呀三弟,你这是何苦,这么多年了还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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