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贵族女孩的性福往事》第7/8页
她没有说话,眼睛盯着酒杯中暗红的颜色,忧伤的笑了笑.
"算是给你接风吧,好久没见到你了,我很高兴,今天对你发了脾气,请你原谅!"她独自喝完手中的一杯酒,眼睛看着窗外说道.
这样的话让我突然觉得和她距离很远,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哽在我的喉咙,我不知道再怎么往下讲.她的脸在酒吧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显得忧郁且动人,一种深深的哀伤拥上了我的心头,我不知道想要对她说的话会怎么伤害到这个美丽的女孩,我和她没有将来,至少我能给她的很少,让她痛苦的等待,我心何忍.感情是双刃刀,割到她的时候也会刮破我的心,但我不得不那样,我已经是一个爱不动的人.
我们都那样静静地坐着,听酒吧里的歌曲换了一首又一首,看窗外城市的夜生活又开始了它的繁华,谁也没有再说什么,我试图说出那些想要告诉她的话,但最终还是没有张开口.我们很快喝完了那瓶红酒,其实我只喝了一杯,在她倒酒的时候我拦过她,她总是露出让我猜不透的淡淡一笑,示意我不要阻止她,我也再没有坚持.
"你唱歌很好听的,为我唱首吧."她对我温柔地说.
酒吧里每晚会有演艺时间,客人可以到台上唱几首歌.我走上蓝光打映的玻璃舞台,那中间放着一张漂亮的高脚转椅,我轻轻地坐了上去,音乐响起,我把张学友的"我是真的受伤了"唱给了她,也唱给了我自己.
谁是谁的伤口,谁又为谁等候,忘记谁的伤口,又错过谁的等候.
我唱完那首歌回到座位,发现她已经醉了,桌上多了一瓶打开的红酒,已经只剩一半了,我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她微微地把头靠在我肩上,眼角慢慢地滑下了一滴泪.
我静静的坐在她身边,她脸庞红润,吐气如兰,窗外有雨滴落下,南方的冬雨季节来临了.我搀扶着她出了酒吧,雨淅淅沥沥从天空飘下,在霓红的映照下折射出斑斓的颜色,城市的夜空被染上了绚烂鬼魅的色彩.南方虽还是绿色成荫的一片夏日景色,但这冬雨却也有几分寒意,我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开往了她住的公寓.我想她确实喝的很多了,一路上身体软弱无力地靠着我,最后我是抱着她下了车,开了门,我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然后小心地脱了她的鞋子和外套,拉了一床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看起来她喝的太多身体开始难受,脸上有了痛苦的表情,我赶忙取来了盆子害怕她吐,然后又倒了杯开水慢慢地灌她喝了些,
"好些了吗?"我见她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关心地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了还对我这么好!"她喃喃自语着.
我想她喝这么多酒是因为感觉到我要说些什么,也许宿醉会让她暂时逃避感情的判刑,我心里很难受,我说对不起,不是我不想爱你,我没力气再爱了.
我不知道她听到我说的话没有,也许半梦半醒,也许心知肚明,或者她更希望我是她的一个永远醒不来的梦吧!
那一夜我没有回宿舍,我害怕她半夜再不舒服的时候身边没有人端茶送水.我看她已经睡着后,到客厅点了支烟,静静地坐着.一个假期没有回来过,房子还是那样干净透亮,想必她会每天打扫,想要我回来后看到一个舒适的环境.墙上还多了几幅水彩,粗略的笔触和混乱的颜色,我猜想是个新手的作品.我凑近看,原来是她从家回来后闲的无事,自学画了几幅作品,有思念之情,也有寂寞之心.我在她写字台上找到了本小说,是日本作者村上春树的
<<挪威的森林>>,我在很早以前就读过那本书，一个人也睡不着觉，我索性又翻开来再看一遍．天快亮的时候，书看完了，一合烟也抽得只剩下一支了，我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她睡的很香，我一阵困意袭来，倒头睡在了客厅的沙发床上，我想，明天我会和她有个结果吧，这样拖下去，对她对我都是种负累了，我固守伤口失去了再次付出的勇气，得不到对方付出的爱注定是没有结果的爱，她是个好姑娘，她应该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这里已经不再是她值得停靠的港湾．
快接近中午的时候我醒了,头昏昏沉沉的,只睡了短短的几个小时,我感觉像是走了一段漫长的旅途,全身无力,也许我就没有睡着,只是在梦里反复挣扎,我清楚地记得在梦里我看到一座漂亮的山,漫山遍野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我从山下出发,想到山顶一览这美丽的风景,但怎么走也走不到头,怎么爬也还是在原地,我身心力竭,遥遥相望,我想可能那高不可攀的山顶就是我感情的归宿吧,可以看到,但无力到达.
我轻轻地推开了卧室的门看了看,她还在睡着,我走过去俯身倾听,她均匀的呼吸声温暖地响在我耳畔,我又给她拉了拉被子,然后关门悄悄地离开了.我想就这样安静地走吧,我过多的解释只会给她带来深深的伤害,也许彼此都留有余地,时间会带过一切,无声的结束是最好的结果.我想我会后悔错过她,但那只是我的事情,如果过于牵强的在一起,只能给她带来的痛苦和后悔,没有一个在感情中的女人是只想付出不想得到的.回到宿舍我洗了个澡,刮掉了稀虚的胡渣,从此要一个人生活了,我虽然麻木,但日子还是要过的,给自己一个新的面貌,积极面对生活.
接下来的几天就开始忙找工作的事情,到处投递简历,四处打听招聘会的消息,日子忙碌着,也让我暂时忘却一切感情的事情,每天早上出去在各大招聘会间穿梭,晚上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淑洗一下便倒头睡去.我们再没有联系过,也再没有见过面,我想我们可以放下了,我在想到她的时候会在心里默默的祝福她.
开学的日子已经过了一个月,很多同学都找到了不错的工作,每个人的归宿有了着落,大家也没有那么浮躁,陆续开始忙自己毕业论文的事情,我由于错过了最好的招聘时机,应聘了几家公司都无功而返,这也是自酿苦果,我太专注于自己的堕落,而忽略了重要的事情.我情绪有点低落,处在那种时刻的人无法再保持好的心态.我连日来的苦闷和疲劳渴望得到缓解,想去酒吧坐坐,以前我遇到不好的心情,就会去那种地方一个人喝一杯.我又来到了我给她唱过歌的那个酒吧,酒吧里依然气氛暧昧,淡淡的轻音乐,时尚的人群,温馨的环境,我还是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要了一瓶百威,把烟盒扔在桌上抽出一支点燃,,静静地听着轻柔的音乐.
不一会,酒吧的门打开了,我无意识的望过去,我看到了她,木然的表情,忧郁的眼神,但和她一起进来的是一个男人,一个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她，于此同时，她也看到了我，她的眼神里有一种东西，我看不懂，是一种幽怨，或者是一种疼痛，咄咄地直逼我的心脏，然后她甩开那个男人拉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跑出了酒吧。
她突然的举动让那个男人不知所措，也许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做，也急忙跟了出去。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我想过去拉住她，但我停住了，那时我只是个局外人，既然她有了自己的归宿，我就不应该打扰她的生活，我既然不能给她想要的幸福，就该放的彻底，好让别人有爱她的机会。我承认人的感情是自私的，虽然是我先在这场爱情的战争中退出了局，但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我心里还是有一阵疼痛，爱过的人，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分开，都会在心里某个角落烙下一个印，在你不经意间，它又会被重新翻起，见证你曾经过往的一切，深刻而又强烈。我摸了摸左胸口，在心脏的位置，那里她曾经给我留下过印记。
我在酒吧坐了一天，抽完了一盒烟，酒喝到打烊，然后抓起衣服走出了酒吧的门。她转身的那个眼神一直在我的脑海里闪现，我猜不透其中包含的内容，但是却那样深刻，那样慑人心魄,我无法忘记那种让我看到就心碎了一地的眼神,也许我欠她的太多太多,可是我却无能为力.夜风凉爽,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大街上,心情平静了很多,看到这个灯火阑珊的城市,我思绪万千.四年前我背负着满心希望的憧憬来到这个地方,这个城市是给予我的幸福和痛苦都那么深刻,天堂到地狱原来只是一线之间,四年后我孑然一身,什么也带不走,什么也留不下,我显得比原来还贫穷,以前我至少还有梦.我想到了她,想到了前女友,想到了所有我爱过也爱过我的人,人往往活的不尽洒脱,正是因为一生被种种感情所牵拌,欲罢不能.
那一夜我没有回学校,在街上走了一晚,也想了一晚,我从来没有给自己那样一次机会来对我对我的人生对我的感情做一次深刻的审视,那样的思考让我淡定了很多.第二天我沉沉地睡了一天,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原来是以前在公寓见过的她的一个朋友打来的.那个朋友说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公寓了,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打电话问过了所有的人都没有消息,问我知不知道她在哪,我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紧张起来,知觉告诉我她的消失和我有关,我试着给她打了手机,电话那头是关机的提示,也许我应该早酒吧拉住她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我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那么做,我害怕她的脆弱再一次战胜她的理智,那样我将一世疼痛,一生后悔,一辈子不能宽恕我自己.
接完那个电话后,我就急忙到处开始找她,没有目的,没有方向,但我只能那样凭着感觉去找,我去过了以前我们所有去过的地方,酒吧,公园我都找过了,但没有她的踪影,我突然想到了海边,以前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是去那里散心的,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在那,我伸手拦下了一辆的士,直奔海滩.
车子在沿海的高速公路上行驶着,我焦急万分,不断地向窗外观望着,希望能看到她的身影.我们所经过的往事,那一刻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不断地闪现,我的心紧紧揪作一团,像是要被割掉一块那样煎熬难忍.我狠心的逃避没有换来最终的平静,我以为我们不再见面就可以放开彼此,给她一条爱的生路,但她的眼神她的消失都像针一样刺痛了我,也扎醒了我,我一直都在固守着旧爱带给我的伤口,却一直忽略了她带着一颗不完整的心在爱着我,我怎么会这么自私?我怎么会这么执迷不悟?我怎么会这么狠心?我开始痛恨自己,我的爱为我爱的人欲生欲死,爱我的人却受着孤独越爱越深.我原以为她有了新的幸福我就可以坦然接受,为什么当看到她身边是另外一个男人牵着她手时,我会心痛;我原以为我的心已经冰冷到麻木,为什么她的消失又让我如此心急如焚,我只是一直编了一个幌子来骗自己,逃避自己,其实在我心里早就埋下了她的位置,我在乎,我真的在乎!
我像发了疯一样拼命催促着司机开快点,我毫无目的,但只能前行,在靠近海滩的地方,车子停了下来,司机告诉我不能再往前走了,我像是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在一望无垠的海滩上奔跑着,呼喊着,寻找着,希望能看到她的身影.但一切都是徒劳的,海滩上一个人也没有,我看着茫茫的大海,想到她曾经为我在这里伤心流泪,我心如刀割.我无力地瘫倒在沙滩上,任海水将我的衣裤打湿,任海风将我的头发吹乱,我像是孩子丢失了心爱的玩具,明知道已经找不到了,还固守这那个地方不肯离去.
我仰天长望,眼睛里已经开始不断地有东西涌泳,我怕它们会掉下来,我知道抬起头,可以承得住它们的重量.我在海滩上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我不知道该去哪,哪里又是我可以去的地方,也许我真的丢了她.看着天色已经渐渐变黑,我疲惫地抖了抖身上的沙尘,站了起来,那时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我立刻紧张起来,我害怕她的脆弱.电话是先前给我打电话的那个朋友给我打来的,告诉我她已经回到了公寓,情况不太好,好象生病了.我顾不得再听下去,挂了电话马上跑向公路拦了辆出租车奔向她的公寓.
我在车上又不断地拨她的电话,刚开始被挂了几次,我又不停地打过去,后来是个男的声音接了电话,我想应该是在酒吧里见过面的那个男人,我问他"她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是不是病了?要不要紧?!!"
那个男人没说什么,只是问我是谁,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是谁?是啊,我到底是她的谁?
我没有再说什么,挂了电话只是不停地催促司机能够再快点,我只想能尽快见到她.
车子终于到达了她的公寓门口,我急忙下了车敲开了她家的门,开门的是那个男人,旁边还站着给我打过电话的那个朋友,那个男人问我是谁,我说:"是她朋友来看看她不行吗?"然后就径直走了进去.我进到卧室里,她正在床上躺着,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头上还贴着一条毛巾,我看到她那虚弱的样子,眼睛一下就湿了,她看见我进来,没有说话,而是把头转了过去.当时我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疼,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是那么虚弱的样子,但我看到后真的很不是滋味,我想说点什么话,但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站在床边怔怔地看着她.那个男人也走了进来,对我说:"你是她同学吧?"我看了看随后跟进来的朋友,她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说什么.我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告诉那个男人我们是一个班的,然后问他为什么她会病成那样?
原来她从酒吧跑出来后就去了海边,在那坐了整整一天一夜,那个男人也一直再找她,后来她被海风吹的感冒了,而且发了烧,加上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没休息,体力已经严重不支,她才给那个男人打了电话,那个男人也急坏了,立刻去把她接了回来,在医院里打了葡萄糖,做了一些检查和治疗才接回家,听到这些我的眼泪已经忍不住在眼睛里打转,我坚持着没让它流下来,我知道她以前告诉过我和我不开心的时候会去海边散散心,她的悲伤无法言语,只能告诉大海,我们的偶遇又让她不能自己,她才会义无返顾地去了海边,把自己弄的感冒发烧,身体虚弱.
"她一直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可能是我哪些地方做的不好让她生气了,你们做朋友的多劝劝她."那个男人继续对我说道.
我没有再说话,而是拉着她的朋友离开了公寓,我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怎么在一起的.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抽着烟,默默地走着,等我们走出了好远,我停下来转身问那个朋友:"她到底怎么了,那个男人是谁?"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这样问吗?你管过她过的好不好吗?她现在有人照顾了,你又心里不舒服了是吗?"朋友愤愤地说道.
几句话说的我无言以对,是啊,我为她做过些什么,现在我知道疼了,又来找她,她身边已经有人照顾,我有什么脸面介入她的生活.我心里像是堵了一层砂纸,沉默的时候心脏就会不停地被磨刮,一点一点直到我心疼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