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一战》第29/62页


那人道:"你住在我这里,力气全消,你还敢这么凶悍?"

唐方英了:"难道你要我耐心守候,等到有一天我连站起来的力量都失去了的时候,才跟你斗嘴不成?我现在不凶,什么时候才凶?"

那人忽然问:"你有酒涡是不是?"

唐方倒是诧然:"你自己不会看?"

那人忽把话题一扯:"你是说:如果你又回复了功力,你就会温柔些是不是?"

唐方又笑了:"给你看的温柔不是温柔。自己的美、自己的温柔才是真的温柔。既然又美又温柔,更应该凶些了,不然要给人觑准了欺负。"

那人彷佛也有点笑意:"你总有理由儿的。"

忽又问:"转来你不像是有病。"

"我是有病。"

唐方说,"既然我的身体已经病了,为何我心里不能开朗些?"

那人静了半晌,才通:"那是因为你未曾真的病倒过。"

唐方笑道:"我病得快要倒下去了,还说没病饼!"

那人真的有点笑意了。

这微微的笑意牵动了他那残艳的风姿,彷佛是一缕活著的美,像对方飞掠了过来,"你很美!"

他问,"美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美丽,一种是媚丽你是那一种?"

唐刀半带玩笑说:"你眼力太差了。我当然是两者皆有。"

那人笑了,且笑道:"唐方姑娘,你既然一直都不肯拜见我,让我先拜见你吧:我是'五飞金'的大当家花点月,素仰素仰,幸会幸会。"

唐方笑道:"这还差不多。大当家的,你好。"

天天如是

两人谈了一会,都觉得甚为投契,谁都不摆架子(要说架子,只怕失去武功的唐方要比花点月更大),谁都没有架子。

不过,从开始到现在,花点月只是谈笑,并没有站起身来。

"听说在一风亭比暗器,"花点月有时像是在看人,又像不是在看人,有时像是在看人,又不像是在看人,"你输了就哭了是不是?"

"传言真可怖!"

唐方忿忿的说,"我流泪是因为不公平。后来因生气自己那不争气的泪,越气越哭。"

花点月笑了:"自己不妨流泪,不可以让这世间流泪。"

"这世间流不流泪可不关我的事,"唐方倒满有兴趣的观察他:"你志气倒是不小,难怪当上'五飞金'的老大。"

"山高月小,志大才疏;"花点月笑了起来,"水落石出,打草蛇。"

唐方奇道:"后面两句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后面两旬,我是在骂自己。"

花点月忽然侧了一侧首,问:"你在舔舌头?"

唐方一征,随即爽朗地道:"是啊,我有点口渴。暧,你眼力也不坏嘛。"

花点月只问:"唇上的胭脂一定很好吃的了吧?"

唐方又是一怔,"好不好吃,你何干?"

花点月道:"如果好吃,我就要试上一试。"

话一说完,他就飞身而起,右手食指迅疾的沾一沾唐方的唇,然后已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全似没有动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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