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公务员全集》第17/506页


经过今天的事,唐缺在不经意之间,在自己甚至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解除了一个埋藏在心底很深很深处的心结。

“咱们家有了六亩坡地,今年的地租也不用交了,这都是大好事啊,咱们该高兴才是,不能哭!”,唐缺强按下心里酸乎乎的暖流,用有些变调的声音安慰着唐张氏两人,后来为了调节气氛,他更刻意大声道:“娘,中午多打几个鸡蛋,咱们摊鸡蛋油饼子吃”。

唐张氏一边撩起衣角擦眼泪,一边大声应道:“摊!我这就去拿鸡蛋,让你们爷俩儿吃个饱”。

这是一栋被人废弃了三四年的土房子,但因为有着汩汩涌动不绝的亲情,这所破旧的房子远比后世里那栋双教授楼更温情,更温暖。

四面墙围着的是房子,只有房子里充满了感情,那才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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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唐缺没去毒寡妇庄子,除了晚上去了一趟刘里正家办理地契事宜外,其它时间都留在家里。

陪唐栓说说话,帮唐张氏烧烧火,翻看《昭明文选》,练习书法,他的这个下午和晚上过的很充实,也很快乐。这是一种他在后世的家里从不曾经历过的,平淡、持久却又温暖人心的快乐。总之,处在这样的气氛中唐缺感觉很幸福,偶尔一闪念之间,他还会想到后世里一句流传很广的话――幸福其实可以很简单。

不过从第二天早晨睁眼起床开始,唐缺就又开始了那种忙忙碌碌的生活,在路上记诵经典,上午在毒寡妇庄子里帮着做账,中午回家吃饭。

不过今天中午他吃完饭后却没有如以往那般小睡片刻,而是直接去了毒寡妇庄上,算算自从接下这个差事以来,他耽误的时间可不算少,第一次到村学报到,其间两次检查,再加上昨天整个下午,毒寡妇的确是什么都没说,但越是这样唐缺反倒越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人家的事情也急,而且开的还是“高薪”。

唐缺到毒寡妇庄子时,门房王老三正在打盹,见他进来很有些奇怪,“今天晌午怎么来这么早?”,唐缺应下这个差事的时间也不算短了,王老三是知道他有午休习惯的。

因着昨天的事情,唐缺对王老三很感激,“是啊,上午的账目做的有些凌乱,正好趁着李夫人中午休息的时候赶赶。三哥,昨天的事情多谢了!”。

唐缺这声“三哥”喊得王老三全身舒坦,像他们这种大山里来的庄客历来是被村子里的人小瞧的,两年了,何曾有人这么客气过,“账房先儿客气了,都是应该的”。

唐缺跟王老三又说了几句话后,向里直往二进院落走去,毒寡妇下过严令,庄子里任何人未经她允许不得擅进二进院落,当然,庄汉们自己也不愿离她太近。所以目前能在这个小院子里自由进出的男人就只有他唐缺一个。

若按以往的经验,唐缺知道毒寡妇现在正在午睡,所以进门的时候手脚就放的极轻,推开二进院门轻手轻脚的往里走,在路过毒寡妇住在的西厢房时,唐缺突然听到一阵非常古怪的声音。

怎么说呢,这是一种很**,很容易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简而言之就是――**。

偶尔听了几声,唐缺还当是自己听错了,毒寡妇怎么会有男人?说句不好听的,就她那专克男人的名头,这时代除了自己之外还真没男人敢爬上她身子,尽管她那副身子的确是妖娆异常。

微微摇了摇头,唐缺笑着继续往前走,刚没走两步,那声音却又从紧紧闭着的雕花木窗里传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声音也隐隐传来,而这个声音竟然……也是个女人。

第二十章 羔羊不再沉默

震撼,绝对的震撼,唐缺脚下的步子越发的轻了,食指轻轻在雕花木窗的竹纹纸上点出一个小洞,入眼处就是一张黄花梨长榻,长榻上水绿桃红的锦被乱作一团,两具粉嫩肥美的白光光身子赤条条纠结在一起,声声悠长婉转的呻吟正从下面的毒寡妇口中断续流出。

尽管见到这一幕时唐缺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见到上面那人不经意偏头间露出的真容时,他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别扭,“兰姐儿!”。

门窗紧闭就使得屋里的光线有些朦胧,朦胧的光线更将兰姐儿两人身上的雪白肤光衬的肉光致致,就算远在窗外,唐缺也依稀闻到一股浓浓的**滑浪气息。

许是“磨镜子”的姿势实在太累,唐缺刚点开窗纸不久,上面的兰姐就一个侧身向里面翻了过去,将毒寡妇的全身及自己丰隆滑腻的上半身尽数暴露在唐缺眼前。

这毒寡妇倒有一副好身材!

兰姐儿胜在丰满和皮肤白皙柔嫩,正是典型的唐朝美女。而毒寡妇身子的长处却在身材上,她的整个身形非常合比例,高腰长腿,尤其是那双长腿,从股间直到脚踝的整个腿形流畅精致,笔直的毫无半点赘肉,这样的腿形再配上她那张早就以美色出名的脸………诱惑啊,**裸的诱惑!

当颤巍巍丰胸全然裸露的兰姐儿伸手从背后掏出一支浅黄色的“角先生”向毒寡妇胯间探去时,唐缺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轻轻退后两步离了窗户,尽量让胸口憋着的那股气悠长无声的吐出后,就准备转身离开。

“嗯……用劲……啊……再快些……兰草,你究竟是没吃饭,还是依旧在想着那个唐成”,就这一句把唐缺给留了下来,没能尽兴的毒寡妇说话时有一股浓浓的愠怒,“别忘了你的身份,本朝人分为官,良,贱三等,一入贱籍,就是脱了籍也终究是被人低看,除非是娶不到媳妇的光棍,要不有谁愿意讨个注定要被人取笑的老婆,哼!你仔细瞅瞅唐成,他可是连老婆都讨不到的人?你以为他这个良家子就愿意将来的儿子被人指指点点?就算他愿意,也得唐张氏两口子答应才行”。

“别说……别说了……”,随之而起的是便是一阵抽噎,兰姐儿想必是把头埋在厚厚的被子上,这就使她的抽泣声更因低沉而显得压抑。

“傻丫头,我早跟你说过,牛郎织女儿那就是个笑话儿,女人活的苦呢,古往今来有几个女人能在婚事上称心如意的?”,消散了言语中的**春情后,毒寡妇隐隐传来的语声中有着不尽的落寞与悲凉,“唐成是好,长相俊,性子好,人又孝顺,温文知礼的一点都不像个农人,又是个知书识字能念诗做账的本事人,这样的人让你见了迷了也不奇怪。但就因为他好,所以才离你远,他越好离你就越远。兰草儿,人哪,要惜福知命,你若真欢喜他,这些日子就多看看,我也不再拘你了,多看看,就给以后多留下些念想儿,这两个月你就当自己在做春梦,账做完了,他走了,梦,也就该醒了”。

随着毒寡妇苍凉的话语,兰姐儿抽噎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竟至于演变成号啕大哭,这哭声里有说不尽的无助与挠心挠肺的绝望,只让外边的听着的唐缺也满心不是个滋味儿。

少女梦破时的哭声足以使铁人心动,更何况同为伤心人的毒寡妇,沉默片刻后,她再起的劝说声中已带上了丝丝颤音,“傻丫头!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孬男人你看不上,但好男人都是给别人预备下的,要是时命更不济的,连个孬男人都守不住”,说到这里时,毒寡妇终于也忍不住的哭出声来,“好男人够不着就不够,孬男人守不住就不要了,咱两个女人守着一起也是过,不就是裤裆里的那一嘟噜东西嘛,离了男人咱也有!”。

这么彪悍的话从一个女人嘴里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真让唐缺听的汗颜无比,但片刻之后,他心底就涌出一抹浓浓的酸楚来,毒寡妇这话初听可笑,却实在不能深想,因为话语背后的东西实在是太苦,也太涩。

“我不要这个……我要的是唐成,我喜欢看见他,我喜欢看见他笑,看见他背诗,看见他做账,我喜欢他走了之后自己想他时心里酸溜溜的滋味儿,但一想到他接着还会再来,我就高兴,干什么都有劲……”,兰姐儿的话近似于痴人的梦呓了,但说着说着她的语调突然激昂起来,“夫人,你也是欢喜他的对吗?那你就嫁给他,然后把我带上做通房丫头,我不要名份,只要能见着他,一辈子做贱籍丫头也心甘情愿”。

兰草儿极度绝望中爆发出来的话不仅震住了毒寡妇,外边的唐缺也没能幸免。

一波三折,这事情越来越诡异,也越来越热闹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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