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全集.com》第779/784页
“少扯二女。上次叫你俩弄的那些东西都给我拿过来。能加的朝里面加,就三天时间,多了不给。”
正说着,颖手疾眼快地凑了跟前,“把咱家花露水的事儿也加上。要不,变蛋也加上?还有那个藕……粉。”说到藕粉,颖自己都脸红,临了。还是很有勇气的说出来了。
“要不要把蛆也加上?”鄙夷地扫了颖一眼,指老四鼻子,“听你姐的话,都加上。”
老四眼一亮。笑答道:“早有预备。就姐夫前两天说地什么专利保护啥的。”
我是说过吧?这都忘了。没边的事,这年头不兴这个。还是行业规范来的实在。不过既然老四提到了,加不加也无所谓,一股脑扔给李义府就行。找人顺手抄一份。送给兰陵,让她见识见识……我地厉害?反正崔彰说了这不记名的。
“再不快点我就犯困。”我可没有崔彰那么好修养,李义府撑着额头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不知道是看出门道来了,还是在装睡。我朝椅子里缩了缩。掏了瓶花露水出来,摸了鼻子底下提神。李义府伸出手来,瓶子拎了过去。满脸上一擦抹。俩喷嚏出来。挤眉弄眼,连说几个“好”字。
“不知李大人是觉得这规章好呢。还是这花露水效力好?”再不说话我就憋死了。起身来回走动几下,甩胳膊踢腿活泛活泛。“李老兄,多少给个话啊。兴义坊上的酒席都摆开了,就等着咱俩过去。小半年好不容易热闹这一回,别扫了大伙儿的兴。”
“那帮人等等无妨。”说着,学着我地样子,捏着卷宗在堂前踱步。“王大人都看过了?”
点点头,“这不就等李老兄一句话嘛。说起来多有不妥之处,小弟我见识浅,原宗原封没敢动,囫囵着就递过来。”我与李义府江湖儿女,都大气;相处时间长了没太多礼数,大人、兄弟的,呼叫乱答应,很和谐。
李义府笑着指指我,“子豪不敢动,这银监上下就没有敢动的人了。说起来,有些个条文是不是超出银监的职权了?”
“所以才请李老兄过目。要不咱只留下自己当用地那些条款,其他的压着?”说着,翻了茶碗,弹了几声,叮叮当当地破坏气氛。一脸不耐烦道:“都是没意思的事。做生意做地精明,边边角角地抠唆,就只顾利益,全篇竟没扣出道义俩字来。你规他规地,这往后办事就没了半分情面,规矩把人都套死了!要小弟说,呈上去是担了人情,挺没意思个事儿。”
“这么说来,崔家和内府都互通了消息?”李义府天赋好,我读了一昼夜的东西,他点钞机一般就过目不忘了。“话是子豪这么说,边边角角也分辨得清楚。若真能全本递上去,得了批复,这可是历朝历代都没有地事。你我君子,过的清简,不计名利,活得是个坦然。可这世上终有名利之争,与道义无关。毕竟生意人的事,利字当先。有了这些规章,国家也好管理,民间也能有个约束。反倒是个好事。”
心里笑开花了,嘴里仍旧无赖道:“管他名利,咱兄弟俩先赴宴,君子也得吃饭不是?这事既然扔了老兄手里,小弟我就图个清闲,再不管了!”
李义府哈哈大笑,朝我拱手道:“子豪真名士,佩服!”
“饿瘪了,别来虚的。要佩服,咱兄弟俩酒桌上见高下!”胡乱摆摆手,一把夺了李义府手上的卷宗扔了一旁,连拉带扯就出门上车。
第492章 攘外 安内(上)
是个温和的人。凡认识都知道,王家侯爷是世间罕有的好人。
心软仁善,路边小虫虫都要轻手轻脚的拈起来,小心翼翼放生草坑里,注目着小家伙爬了安全地方才安然离去。虫虫尚且如此,更别说对人了;尊老爱幼是发自心里的。
有学问,京城里一提就全是大拇指挑着称赞。前脚著书立传誉满大江南北,后脚上协办农学,织造学,甚至半个工学;而立之年上就桃李满天下,却从不招摇。
没架子。上至公卿,下至庄前村后,能照面的邻里间,凡有打招呼的就立马停脚上前寒暄,无论贵贱,一视同仁。就连养出的孩子都和老爹一个性子,学堂上和农家娃娃一道求学,从没有仗势欺人;庄户村里的,逢长辈就行礼招呼,没一个怠慢的。
王家父子,方圆百里上的好名声,有目共睹。小半个京城里的父母拿王家做了样板,一说起来就是:你看王家的九斤,再看看你!老娘抽你这死娃!
这阵势王家也常见,老娘管教孩子时候都比较主观,拉过来先抽一顿出气再说,九斤不少挨打。小时候怕被颖打坏了,常护着;自从跟了二娘子习武后,练的一身肉子,再加上颖常年帮助历练的抗击打能力……如今颖教子的时候,我就一边看的津津有味,再不阻挠。
今一进家门,颖就拿着打折的鸡毛掸子怒气冲冲从屋里出来,九斤后面龇牙咧嘴地提了裤腰后面跟着。见我回来还憨傻朝我一笑。
“不打不成器!”伸手给九斤提溜过来,小声问道:“又惹你娘生气。”
暖和季节上,几个娃娃庄子后面的小河里泡水去了。一耍到兴致上。随了河水一路快扑腾到程家的自然保护区,顺便带了同学去程家看了一趟猴子。忘了去学堂。学堂里先生担不起这责任,找不到王家小侯爷就死路一条了。紧张地报告钱管家。炸了锅。几十号家丁满庄子找了半晌未果。颖以为出了绑票,连地方上都惊动了,七八个衙差刚刚开了庄子上拉网式搜索。小子才意犹未尽的坐了程家马车回来了。
“该打!”
贪玩可以,不能让家里老给你操心。正与九斤交流老爹童年是多么优秀、多么用功的好孩子地时候;颖过来揪了娃耳朵出去给先生回话。非得让我也跟着一同道歉。这就不讲理了。我又没享受游泳地乐趣。凭啥让我一同赔罪?想是想,颖气头上还是少招惹。她叫干啥就干啥。想不通可以用九斤撒气。提过来踢两下以儆效尤。
“该管的时候不管。父子俩嘻嘻哈哈,成天没个正型!”颖看不惯我敷衍先生。到跟前不痛不痒几句感言就拧身跑路了,一回后宅就开始抓典型。“往后还指望九斤光大门楣呢,连庄口卖糖藕的他娃都知道帮家里看生意了。看看人家!”
看个屁人家!卖藕干地他娃天生智障,会看个屁生意。昨我牵马过去随手捏了几片甜藕塞了嘴里吃。钱都没给,那傻孩子还冲我笑呢。人家娃是先天的,咱九斤是后天地,压根就没有可比性。
见我一脸不屑。颖换了口气,指了炕桌上正罚写字地九斤,“娃没夫君的本事,您就算再忙也抽空教教。别看着越大越没出息了。”
挺好个孩子,从颖嘴里出来怎么就每一句赞扬呢。我娃比我小时候出息,瞧这字写地,比他爸工整多了。
“管可以,别傻管。”拉过颖背过孩子小声道:“说良心话,九斤比我小时候强地太多。你看不过眼,随便打来出气便是,可不能老是言语上打击,有好处多夸几声。我当爹地不能夸,你当娘的就得时常有个扬才是。”
听了这话。颖稍微平复了点,“夫君总是这么说。可就不知妾身心里着急。也知道拿别人孩子比咱娃不对,可总比能拿您小时当样板吧。”说着白了我一眼,“再说了,您小时候也没什么好口碑。”
“活地太累了。”这不是娃的事,是颖在这点上过于计较,有点偏执。“各有各的本事。和个脑子都没长成地屁孩计较什么?现在还长身体的年纪,你指望九斤现在和我学啥?学看生意不成?”
“咱家又不是做生意地。”颖成天账本翻个没完,可嘴里从不承认自家手里有生意。“可说回来,即便不碰生意,让九斤懂懂也是好事。看看人崔家出来的人。站那行就能说那行话,九斤可不能让崔家那小子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