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嫡谋》第110/320页
乐从容斜倚着身闭眼。“不用。娶她最多只是几个月的事,她的命已尽最多只能活几个月。”
“我最近不离开京城,就陪她几个月好了,反正就当做善事吧!”
“你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沈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乐从容懒懒的也没再理会。
“你说乐公子回来了?”
“是的,公主。”
兰馨怒目瞪向身边的宫女,“安昌都去看他了,你才来报我你个废物。”说着人已是提裙往外走,宫女们急急跟在她身后。
是夜,月凉灯挂,一行人,酒足饭饱出来,彼此肩扶着肩走出酒楼。乐从容有些微醉,睨了一眼已是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周赵孙三个人,“小海把你家公子送回去。”
“是。”
沈斌傻傻的一笑,已是醉得差不多的他,被仆人扶上了马车,“从容。”
“什么事?”,乐从容回头看着他,沈斌探出脑袋嘻嘻一笑,露齿洁白浩瀚的夜都为之一亮,“没事。。就是想叫叫你,明天我去你府里找你。”
乐从容蹙眉,其实,沈斌是想说他梦见他了,梦里他是一个女人,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他竟是把自己,弟弟梦成了女人,多么可笑的事!他想说想想又没说。
乐从容微冷了他一眼,摇头目送他离开,“死家伙,喝醉酒了,脑子就短路,真是的。”,乐从容微一笑,有些醉的他,也被乐琥扶上了车。
漆黑的小巷,哒哒的马车,在街道里穿梭,当行至一个拐角时,一个身影,一闪将乐琥点昏穴,乐从容迷迷糊糊的,因着没吃解酒丹,压制的酒劲上来了,也不知道谁上了马车。
只是听着哒哒的马蹄未停,一个身影走进来很熟悉,乐从容以为是合合跟来了,一把拖过他,“来,给我抱抱。”
舒盼身子一僵,本是要给她盖被子的手,被她抓着人已是拖进了,她怀里!
“容儿!”舒盼想叫,可是他怕自己一出声,她立马醒了会恨他,赶他走!于是就没动让她抱着。
“头好痛!你躺着让我枕行不行?”乐从容微有些撒娇的道,小时候她身体不舒服,就爱抓着合合把她当枕头,王竟看她这样老是代替合合,让她枕!(你呀,怎么这般的娇气。。王竟微嗔小小的脸皱着,可还是让乐从容枕他。。)
乐从容傻傻的一笑,舒盼听了想起身,可是她抱的很紧,他根本动不了!乐从容蹙眉微撅了撅嘴,意思是不满他动道,“不要动!让我枕一枕,可好?”
说话,乐从容也不由分说的,如八爪鱼一样扒着,给舒盼转了一个身,将头枕在他胸口皱眉,“合合,你的胸怎么这么硬啊!”说着手又摸上了舒盼的脸,“这么隔手,你的脸怎么会这么糙啊?小心以后嫁不出去,你家夫君可会嫌弃你的。。。”
合合总都说要把思棋、幽琴几个嫁出去,还偷偷给她们备好了嫁妆,几个丫头知道了生了她好一顿气!
见她把自己错当成了合合,舒盼也只是浅浅一笑,乐从容却是小脸不老实的,蹭上他的脸,因着酒劲上来很燥热,她想找个地方凉凉,如玉的口气清清淡淡的,微带着玉兰香的香气,参合着桃花酒的酒气,加之混合着她上身暖暖的体香。
舒盼闻着不由得脸绯红,无奈的一笑也不语。
乐从容嫌脸糙隔得她痛,皱着眉移开脸,不满的枕在舒盼胸口,低嘟喃道,“胸又平又硬,合合,你准备做男人了嘛?让你练软骨功,你又没练是不是。。。”
乐从容皱着眉趴在舒盼身上,“你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若是我那天我。。。你一个人,我真的有些担心你。”
“当年,外婆把你捡来送给我,是看我一个人孤单,怕我孤僻了不好,特特的找了个你来逗我开心,这么多年了也真是辛苦你了。。。”
舒盼微蹙眉,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见她是真醉了,有些奇怪。。L
☆、第一百三十三章 吐露
这丫头,平日里都是千杯不醉的,今儿怎么的醉成这样,难道她以前都是吃药的?她今儿没吃解酒药,故意让自己醉了?
乐从容涩涩苦然一笑,“外公说,我命里有死劫,而且还是两道,是必死的天劫!一道是情劫桃花债,一道是无妄的天劫,呵呵,可是这事我十岁就知道了,死有什么好怕,我才不惧它。。。”
乐从容蹙眉,“只是到时我若,天劫过不去,死了,你就把我尸骨送回坞川,和外公外婆葬在一起,再去禹航把我娘也一块接来。。。知道吗?”
舒盼身子一僵,愣愣的看着怀里的人,确定她说的不是话才道,“容儿,什么天劫,什么桃花债?你跟我说清楚。”
乐从容却是迷迷糊糊的已然睡去,舒盼焦急的摇了几下未醒,又不忍再吵醒她,她本就浅眠动一下就会醒,今日是因喝了酒醉了才会这样,如和他点了穴一样叫不醒。
舒盼蹙眉,容儿怎么会,怎么会有死劫的?街巷里,兰馨本是随身跟着乐从容,可是车一转入消息就不见了,“人哪?”
“属下不知。”
她刚明明看到他上车的,也是看到它绕入小巷的,怎么就不见了呢?兰馨蹙着眉,她都已经准备好了,要让他晚上英雄救美的,可是人去哪了,“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去找啊!”
“是。”
兰馨气得,转身却看到街口,一辆熟悉的马车经过,“司徒家的车,怎么会往这走?”
“爹爹。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乐公子,你帮我去说说嘛。”司徒巧云闹道,司徒昭实在无奈,“爹爹要做事,明儿帮你去说。”
“不嘛不嘛,女儿都已经十六了。再不嫁都要成老姑娘了。乐公子就住在前面,你就帮我去说说嘛?”
兰馨听了蹙眉,这个死女人。竟销想她的从容,真是可恨!司徒昭无奈拧了拧眉,“爹爹真的有事,今晚不能去。明儿,我一定帮你去说。帮你探探他的口风,看他愿不愿意,好不好。”
“你要知道,乐公子的宅邸。虽是一介白衣的宅子,可是他比王公侯府还难进,爹这么晚去必然是见不到人。
“云儿乖。你先回去,明儿一早。我再去找他,好不好。”司徒昭哄道,他虽是窝囊,可是对妻女却十分疼爱。
司徒巧云无奈她这般闹,若是一般父亲早生气了,可是她爹爹不会。好言相劝哄走女儿,司徒昭无奈的下马,走进一条深幽的小巷。
“这个老东西,跑来这干嘛?”兰馨一路领着人跟到这,看着马车离开司徒昭,一个人走进小巷口问。
一旁的侍卫,想了想,“公主,要不要我们,跟过去看看。”
兰馨想了想,想着那死女人,竟要嫁她的从容,蹙眉,“走,跟过去看看。”
若是抓到他什么把柄也好,他这么晚来这么深幽的小巷,定然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她若是逮到他了看她,还怎么去嫁乐公子,哼!
舒盼拧着眉看着怀里的人,“耿烈,你去查!,十三年前,王坤到底做了什么,才会弄的容儿这般。”
耿烈闻言微蹙眉,“少主,十三年前的事,知情的人基本都死了,唯一知情的人,还不如回去问王爷,他是唯一一个最清楚事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人,你若是要查还是回去问他吧。”
“属下无能,查不到的。”
“叫你去做事,你未做便退缩,是想我抽死你,是不是给我滚!”舒盼冷道,耿烈扁了扁嘴,将马车停到一个僻静的树林,扛着昏迷的乐琥一闪离开。
“原来,这老家伙在这里制造火器,好哇你!”兰馨冷冷一笑,命人将已昏死的司徒昭绑了。
“带回去交给母妃。看母妃如何处置他,若是直接杀怎么了他,实在是便宜他了,也可惜了这个机会。”
“是。”
兰馨冷然,“我要让司徒家永不翻身。”敢和我抢人,哼!”
舒盼爱抚的抚着乐从容脸,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你的心为什么不让我住进去,为什么你看到我就恶心,看到我就讨厌!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不喜欢我?
沉睡着的人迷迷糊糊的,微蹙着眉乐、何两家的血债,虽不用她还但她也受到了牵连,祖坟被毁两家的运脉消失,她的命也随之改变,如今她是一个无命,无根的人随时都会死!
她不知道她还能活多久,从十岁那年的一天,她占卜到自己,已命不久矣,刚开始她还很害怕,害怕自己会死去!还曾想过要逃避,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心也淡了!
一个死而已,她杀了那么多人,人家都死得,她有什么好怕的!
舒盼抚着乐从容,乐从容紧紧搂着他,这个怀抱很暖很暖,就像小时候母亲的怀抱,可是她好些年都没梦到母亲了。
舒盼蹙着眉,一夜无眠,直到天光破晓,他才送乐从容回乐宅,抱着怀里的人,轻轻的放到床上,他思忖了一夜,“不管,你有什么劫,你生也好,死也好!我舒盼认定了你,你就是我的人,黄泉碧落我都陪你。”
他本是不想再来皇城的,可是,她一走,他的心就受不了了,他受不了离她那么远,他受不了没看到她的日子。
他是被她蛊惑上了,他的心被她偷走了,他已经身不由己了。
面容憔悴的舒盼微笑,起身!她只是恶心他而已,他打不了不常出现在她面前,只要这样守着她,能时常看到她,等她那日不嫌弃他了,他再向她提成婚的事。
耿烈看着昏迷的乐琥悠悠转醒,“醒啦?”,“又是你,你劫我家公子,去哪了?”乐琥腾身怒问,耿烈嗤然冷冷一笑,“你家公子在屋里睡觉,我没劫他。”
没劫人怎么可能!乐琥怒目耿烈懒懒的,丢给他一个橘子起身,“我家少主,只是想见他看看而已,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乐琥怒目,却也不敢声张,自己弄丢了人,若是被合合知道,“你家少主他有病吧。”,大晚上把人劫走,只为了看一眼,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