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田园农妇当家》第194/246页


  宰相动容地望着何姨娘,何姨娘今年才不过二十三岁,跟了他却有些年头了,这些年他对何姨娘宠爱有嘉,不正是因为她这份善解人意?之前他风光无限时从未想过会有一个人愿意在他落魄时还会愿意留在他的身边,如今听了何姨娘的话,他觉得何姨娘就是那个人。
  想到这些年虽然他极宠爱何姨娘,但身边的女人不断,到底还是亏欠了她太多。
  如今他也一早年纪了,也有些力不从心了,而且,余奚这边的女人也没有他能看得上眼的,往后不如就在这里守着何姨娘过平淡日子好了。
  想着,宰相对何姨娘道:“巧珠相爷虽然不能给你正妻之位,但相爷答应你,往后府里不会再进别的女人。而你在府里的地位也跟相爷的正妻同等。”
  何姨娘轻笑着向宰相道了谢,宰相正在动情之时,就听外面有人来报,“相爷,平王世子求见。”
  宰相叹口气,虽然他和安宜阳同在余奚,但两者的意义却不同,如今大家都看出来了,宰相是被发配到余奚,而人家平王世子却是来办事情的。
  虽然圣旨的事情他还不知道,但几日前皇上派人从京城加急给安宜阳送信,哪怕没见着信上说什么,但相比于被囚在这里的他来说,安宜阳的势头都要猛得多。
  从前宰相还敢在安宜阳面前托个大,如今却只能装出谦卑,不然以他目前的处境,安宜阳要对付他还是挺容易的。
  为了表示自己已经无害,宰相出来时是被何姨娘和丫鬟扶出来的,走路时还颤巍巍的,见到安宜阳未语先哆嗦,哆嗦完了才悠悠叹了口气,底气全无地道:“不知世子今日来府上可是有事?”
  安宜阳忙道:“相爷你还是坐着说,都病这样了还出来做什么?我到里面去瞧你也一样。”
  何姨娘扶着宰相坐到椅子里,对安宜阳笑道:“我也是这么跟相爷说的,可相爷说了,世子您是贵客,他躺着见怪无礼的,非要坚持着出来见世子。”
  宰相也气息微弱地道:“不知世子今儿过来所为何事?”
  安宜阳道:“这不是刚接了道圣旨,皇上让我来跟宰相说一声,皇上体恤宰相病弱,只何姨娘一人在身边照顾也不放心,便让宰相夫人带着家眷过来照应,几日前便已启程,不日就将到达余奚,让相爷放心。”
  “什么?”宰相听了眼直了,也忘了装柔弱,一扶桌子就站了起来。在看到安宜阳惊诧的目光后才意识到一时失态竟忘了装病这一茬,赶紧倒回椅子里,用更虚弱的声音对安宜阳道:“听说家眷要过来,本相太过激动一时竟忘记身上的不适。”
  安宜阳点了点着,“相爷的心情可以理解,除此之外还有一事要与相爷说。皇上已将余奚几县封做平王府的封地,并在圣旨上提到,往后宰相府的事情让我多费点心思,往后相爷若有什么需要就派人跟我说一声,我定会竭尽全力。”
  宰相听完脸上的神色更难看,他如今被皇上发配到余奚来,而余奚却成了平王府的封地,做为封地甚至可以说是平王府的私产了,那么,往后他在人家一亩三分地上,不是什么都得听人家的了?
  送走安宜阳,宰相心里还不平静,看着同样不平静的何姨娘道:“你去派人把轩儿找来。”
  何姨娘答应一声出去,原本是想叫个丫鬟去寻孙鹤轩,犹豫了下却迈步朝着孙鹤轩的院子走去。
  孙鹤轩的院子离宰相住的院子隔了一座花园,平常祖孙俩谁也不干涉谁的事儿,而何姨娘虽然知道孙鹤轩的院子在哪里,却是第一次过来。
  见到门前站着的丫鬟,让她进里面通传一声,不多时丫鬟出来请何姨娘入内。
  孙鹤轩的屋子不同于何姨娘自己的香闺,墙上挂满了珍奇字画,桌案上摆的也都是古玩玉器,倒是透着古朴大气。
  此时孙鹤轩怀里正搂着一个丫鬟亲热,对于何姨娘的进门却浑不在意,只是淡淡地道:“何姨娘可是稀客,不知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何姨娘进来后,站在屋子中央扫了孙鹤轩和他怀里的美人几眼,认出这是孙鹤轩到余奚后新收的美人张氏,并没放在眼里,对孙鹤轩道:“大公子,我今日过来可是有要事相告,可否让这些闲杂人等退下?”

  ☆、357.第357章 宅子不好找

  357.第357章 宅子不好找 
  孙鹤轩在张氏的脸上用力地亲了一口,又在身上摸了两把才对张氏道:“你先回去,晚上我再去你那儿。 ”
  张氏不情不愿地起身,却不敢得罪何姨娘,只是在经过何姨娘身边时用力地剜了何姨娘两眼,却不想何姨娘刚好转头,被看个正着,吓的张姨娘落荒而逃。
  孙鹤轩却抚掌大笑,笑完了才起身走到何姨娘身旁,在何姨娘的前胸捏了一把,嘴贴在何姨娘的脸颊边上轻声道:“怎么着,我的珠儿吃醋了?”
  何姨娘顺势倒进孙鹤轩的怀里,娇嗔道:“你也知道我吃醋,还故意在我面前跟她那样?”
  “你跟老头子时也没想过我不是?”孙鹤轩大手又用力捏了两把才把人急巴巴地抱起,扔到床上,嘴也狠狠压上去。
  许久之后,何姨娘才推开孙鹤轩,坐起身喘息道:“今日我过来是有正事儿跟你说,你倒不正经起来。”
  孙鹤轩也跟着起身,手却还不时在何姨娘身上流连,何姨娘也不拦着他,说道:“刚刚平王府的世子来过,带来新皇的意思,往后相爷多半是要在余奚养老了,而余奚如今也被新皇封给了平王,我看咱们还得早做打算,不然相爷眼瞅着是失势了,从前做的那些事儿若是被那边知道,在人家的地盘上,多半是没个好了。”
  孙鹤轩听后怔了下,无所谓道:“那又如何?老头子从前做的事儿还少吗?新皇登基没立即查办他就该偷着乐了,估计是先皇留了什么旨意,新皇才没动手,不就是被看管起来吗?新皇想要除的人是老头子,我又没多大的志向,碍不着他的眼。”
  何姨娘却叹道:“你怎么就不懂呢?覆巢岂有完卵?相爷倒台了,咱们能有什么好果子吃?没准哪天皇上就会找出什么非动手不可的理由,咱们就跟着一块玩完了。”
  见孙鹤轩还不以为然的样子,何姨娘拎着他的耳朵道:“我跟你说正事儿,你能不能往心里去?”
  孙鹤轩嬉皮笑脸地摸上她拎着自己耳朵的小嫩手,“我晓得,可有啥办法?谁让我是那老头子的孙子了,老头子一倒,我到哪儿不都是过街老虎?”
  何姨娘白了他一眼,见他还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样子,也很无奈,最后道:“相爷让我派人来喊你过去,你还是收拾一下快些过去,我先回去了,免得他找不着人再急了,”
  孙鹤轩听何姨娘说让他过去,才有些急了,这些日子宰相几乎都不怎么出屋,整日就闷在屋中唉声叹气的,更想不起他还有个孙子,此时想起来了,又是安宜阳刚来过,难道安宜阳这次来给他找麻烦了?
  忙拦住何姨娘道:“好珠儿,跟我说说老头子叫我过去做什么?”
  何姨娘勾着唇角笑道:“还不是你的好祖母也被新皇赶出京城了,带着一大家子人正往余奚来呢,眼看好日子就要过到头了,你就得过且过吧!”
  听了何姨娘的话,孙鹤轩呆了呆,眼睁睁地看着何姨娘的背影消失,才急急地起身,喊了丫鬟进来给自己重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和发髻,这才朝着宰相住的院子赶过去。
  满脑子里想的却都是祖母被新皇赶出京城,正带着一大家子朝余奚赶过来……
  孙鹤轩忍不住打个哆嗦,虽说祖母是最疼爱他的,可这一年来他在余奚都自由惯了,若是余氏过来还不得处处管着他?
  而且,一大家子……那岂不是京城宰相府的人都过来了?一堆叔叔婶子兄弟姐妹,还有各房那许许多多都认不全的小妾们,想想就让他头疼。甚至让他生出想要逃离的想法,要不就趁余氏带着的人还没过来之前就找个借口搬出宰相府,不然就宰相府这么小的地儿,大家都挤在一起,住不住得下都是问题,往后还不得成天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
  孙鹤轩苦恼地望着宰相的院子,也不知宰相喊他来想说什么,难道只是想跟他说一声余氏等人要来?可又觉得不像,想到祖父这几次见到他,虽然因他替祖父受了伤而不那么严厉了,可也没有和蔼可亲到哪里,突然就不那么想进去了。
  但孙鹤轩刚在院门前站好,就被眼尖的丫鬟看到,对着屋子里禀道:“相爷,大公子来了。”
  孙鹤轩无奈,不想进也得进了。迈步进到宰相的院子,装出一脸急色,在外面又喊了一声:“祖父?”
  宰相道了句:“进来吧!”孙鹤轩才提着袍子的下摆往里走。
  进到里面就看到宰相半躺半靠地在床上,何姨娘就坐在宰相的身边剥着橘子,见他进来只抬了抬眼皮,就将目光垂下,孙鹤轩知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在宰相面前也不敢多看何姨娘,快速将目光落在宰相的身上,笑道:“祖父,不知您喊孙儿过来有何事?”
  宰相摆了摆手叹道:“刚刚世子来过,你祖母他们已经从京城往这边赶来了,我就琢磨着咱们府里的地方小,一大家子都过来怕是住不下,我这身子又不争气,只能让你去外面找找,看哪里有合住的府地,先租一处。”
  孙鹤轩听宰相说的是租,而不是买,心放下几分,既然只租不买,看来祖父也不想让祖母他们在余奚常住,他的担心倒是多余了。
  答应下来之后就要告退,被宰相叫住,“轩儿,这次你祖母来余奚,依祖父之意,就早些将你的婚事给办了,你如今也二十多岁的人了,一直这样高不成低不就也不是那么回事,余奚这边虽没有身份上能配得上你的,却也有几家的姑娘贤名在外,你回去好好打听一下,等你祖母来了就和她说说,让她派人去给你说媒。”
  孙鹤轩听了眼神闪动一下,眼角余光下意识就落在何姨娘的身上,见她还是垂着眼目剥橘子,倒像是完全没受到影响,便应了声‘是’。
  告退出来后,又在宰相的门外站了一会儿,才负着手出门。
  从何姨娘带过来的话和宰相刚刚说的那些话里,孙鹤轩自然是听出如今宰相府真是大势已去了,都要靠着他娶个低门女子来撑腰了?
  宰相说是让他打听打听可有看得上的,但真正的意思还不是想让他去打听一下有哪家在余奚有足够的背景,能在平王府的眼皮子底下保住宰相府。
  可宰相如今虽然没被削职,可谁还看不出来宰相府已是昨日黄花,就是有好姑娘也不会想要与他联姻好不好?尤其是把闺女嫁给他就表示要与平王府为敌了,只要不是傻子谁也不会愿意。
  孙鹤轩对此事还真没怎么上心,反正祖父老糊涂了想一出是一出,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什么样儿就是了,还是先去找找能让余氏等人过来就安顿的宅子好,免得到时候还要让他们也都挤到现在的宰相府,那时他就真得被逼着把自己搬出去了。
  叫了几个一直跟着他的长随孙鹤轩就上了街,边走边问那几个长随,“余奚这边你们都熟了吧?给公子我找找哪里有大宅子,过几日祖母就要带人过来,这事儿你们可得抓紧了。”
  几个长随这些日子也都无精打采,之前跟着孙鹤轩都是耀武扬威,如今宰相府里的事儿大家都清楚了,老皇帝一没,宰相府就不复从前的风光,他们出门都得夹着尾巴,就怕被人新账旧账一起算。
  其实一个两个不是没想过等宰相府真败落了就逃了算了,毕竟从前宰相府风头太过,万一新皇登基后来个清算,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可又怕万一没跑了,再被抓回来,逃奴的罪可不轻,只能忐忑地盼着宰相府能熬过这一劫。
  如今听说宰相夫人要带人过来,倒是让他们放心了,若新皇想清算宰相府,自然不会放宰相夫人出京,恐怕早就会控制起来,而不管是被赶出京的还是恩典出京的,都说明他们一离开京城,从前的事儿就都一笔勾销了。
  放下心的长随们便很积极地给孙鹤轩出主意,只是从前看上哪个宅子找主人说一声,半卖半送就能到手,如今孙鹤轩再找宅子就是实打实地往外拿钱了,甚至因为找的急还得被人痛宰几刀。
  所以,在问了几处宅子之后,孙鹤轩很庆幸祖父只是让他租宅子,而不是买宅子,八成也是知道如今的情形了。
  只是在余奚县找了很大一圈,愣是没找到能住得下宰相府那一大家子的大宅子,实在是宰相这几十年后宅女人太多,儿孙也生的太多,儿孙的妻妾也多,相应府里的下人也多,就算离京之时余氏卖出大半,也不是余奚这种不地方的宅子能住得下的。
  找到最后也没找到合心意的,一个长随对孙鹤轩提议道:“大公子,之前我就听人说了,余奚几县新建的宅子,八成都是安家二爷建的,要不您派人去问问,或许还有空着的宅子没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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