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第199/860页


可对于运河的好处,所有明眼人都哼看得到。可开凿大运河,总是阻力重重,每一个官员不跳出来反对一下,好像就不是认真办事的臣子一样。或许也有像李诫这样从大局考虑的官员,但大多数人都只是为了反对而反对的,以至于历代君王想要开凿运河都寸步难行。若不是有魄力的帝王,恐怕这个念头一起,就偃旗息鼓了。

当然了,陆承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大运河在他的布局之中,地位仅次于驰道和海贸。海贸还好说,毕竟先前早已有商人凭借着海贸,捞到了第一桶金。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自然会有第二个。大顺的海贸历来都是自发形成的,规模也不小。陆承启设置船舶司,也不过是让海贸变得更加规范罢了。

驰道一事,也已经有了眉目。好东西不怕没有人赏识,陆承启坚信,不久之后,这些个商人,恐怕得求他铺设更长的驰道了。

可大运河,这是文官们最敏感的神经,陆承启一向不敢贸然抛出这个炸弹,不然的话,一次例朝,便能使得这些文官集体炸锅,讨伐之声肯定能把陆承启给淹没了。所以这个想法,只能拿出来与算是心腹李诫分享。但不出意料的,李诫坚决反对了。

陆承启心中叹了一声,嘴上却说道:“李卿不要忙着否定,朕只想问你,若能凿通这条运河,可是利国利民之举?”

李诫一愣,他仔细地思索了一番,良久才说道:“回陛下,此举确实利国利民,不仅能运送粮草至边境,也能运送兵力,确保幽云十六州安然无恙,实乃大功一件。”

陆承启笑道:“李卿果然大才。不过在朕看来,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运河之利,尚在调运各地物资,不至于北边饥荒,南边稻谷满仓。”

李诫也不是傻子,陆承启想做什么,他也是知道一点的。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商业铺路吗!这个小皇帝一旦亲自掌权之后,不遗余力地推动商业的发展,也确实取得了一定的成就。起码岁入三千万贯的国库,现在已经逼近九千万贯了。商税开启,算得上是小皇帝眼光卓绝,神来之笔。自此,大顺再无财政之忧。

可商人对社会的破坏性,却是李诫这个传统的儒士所不能接受的。毕竟历朝历代都极力扭曲商人的形象,好似把经商之人说得十恶不赦那样。首先商人重利轻别离,在古代,朋友分别也不知道下一次再见是什么时候,或许再也见不到面了。在通讯很是落后的古人,往往只能靠着鸿雁传讯,稍慰音讯而已。可商人说走就走,追逐钱财利益,难免会被其他行业所瞧不起。

而这时候,统治者往往采取愚民策略,希望百姓在固定的范围内生活,最好至死都不要离开。商人却要行遍千山万水,这在统治者看来,是一种不稳定因素,坚决不能褒扬,否则就会人人效仿。甚至于在春秋以后,商人们被看作是“礼崩乐坏”的部分原因,社会思想就此定型。从此,商人在舆论上就没有翻身过,因为掌握舆论的,往往是读书人,他们用笔做刀,狠狠地削了一番商人的名声。因为这些做了高官的读书人,便完成了阶级的转变,从贫苦人士摇身一变成了地主。地主最怕什么?就是商业对小农经济的破坏!这两者从来都是敌对关系,要是能互相通融了,那才是怪事哩!

受到这种思想的影响,李诫自然对商人没什么好感。虽然对大运河的反对,是出于公心,可也明白,陆承启这么做,是为了提升经济。所以即便陆承启的道理再大,李诫也还是持反对意见:“陛下,臣还是不能苟同。运河开凿,所费民力甚巨,我大顺百姓尚不能饱食,若强征徭役,恐生异变……”

陆承启早有应对办法:“若朕不征徭役,使用雇佣制度,以钱银为报酬,依李卿所见,此计如何?”

雇用民工,在后世屡见不鲜,为的就是释放多余的劳动力,不要聚集在狭窄的土地上。可这样的事情,李诫却是闻所未闻,自然不好回答:“陛下所言,臣不敢妄自猜测。雇佣农户,或许能行,可此例一开,今后再无可能征徭役,望陛下三思。”

陆承启笑道:“地主也能雇佣长工、短工,朕为何不行?李卿,朕只问你,若运河开凿完毕,黄河水患,能减轻否?”

闻言,李诫立即开始在脑袋里面推演起来,发现若进行分流的话,确实能让黄河减少决口的可能性。

陆承启也不打扰他,让他自己一个人慢慢推算。

过得盏茶时间,李诫说道:“陛下,臣认为,若开凿运河,确实能使得黄河水流减少。只是我大顺各地高地不同,开凿难度可想而知。再者,黄河水流减少,若是连续暴雨,也还是会决口。此事耗费民力甚巨,结果又无法精确推算,臣还是不赞同!”

陆承启苦笑一声,总不能跟李诫说,这个是经过后世证明的,把黄河中下游河道改得平缓一些,再进行分流,能极大地减少黄河水患吧?

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道理说通给李诫听。

陆承启是学文科的,对于地理,也还算精通。想到这,他立即取来纸笔,在宣纸上画了一张构想示意图,让李诫近前观看。

李诫也是画图大师,见陆承启虽然笔力稚嫩,却也能看得明白,也不敢妄加评论。非议帝皇的画功,这可是取死之道啊!李诫虽然老实,也不是笨蛋。

陆承启一边画,一边把后世总结出来的治理黄河的经验说了出来:“黄河之所以被称作黄河,李卿自然是知道来历的。大抵是因为黄河之水异常浑浊,夹杂大量泥沙之故。李卿可认同这个说法?”(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听朕的没错!

古时,黄河并不是叫黄河。我国最古老的字书《说文解字》中称黄河为“河”,最古老的地理书籍《山海经》中称黄河为“河水”,《水经注》中称“上河”,《汉书・西域传》中称“中国河”,《尚书》中称“九河”,《史记》中称“大河”。到了西汉时期,由于河水中的泥沙含量日益增多,便开始有人称为“浊河”或“黄河”,但未被普遍认可。直到前朝之时,黄河的称谓,才算得到认可。

对于陆承启这么说,李诫也是反驳不了,只得点了点头。

陆承启见状,继续往下画,重点圈出了黄河流经黄土高原一带,才说道:“朕认为,黄河之所以夹杂大量泥沙,是因为千百年来,在朕的脚下,李卿脚下的陕西路,不断砍伐树木所造成的恶果!”

此话一出,李诫瞠目结舌地看着陆承启,不敢置信。古人哪里懂得树木的巨大作用,在他们看来,树木不过是一种材料罢了,建筑用得到,家具用得到,造船也用得到。

李诫不敢置信地说道:“陛下,臣不敢苟同,自古圣贤教诲,樵村渔浦,砍柴做饭古已有之,怎么会成为黄河决口的罪魁祸首?”

陆承启沉声说道:“朕且问你,树木之根,是否能牢固泥土?”

李诫没有这方面的认识,但仔细一想,也点了点头代表认同。树木能抓牢地表泥土,即便是古人也有认识。

“再者,自秦代开始,修筑阿房宫,秦始皇大墓,所用木材,皆出自秦地罢?”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古人也懂得因地制宜利用现成的材料,难道还会专门跑去别的地方再运木材过来修筑?李诫又反驳不了,只有静待陆承启下文:“秦代之后,西汉也定都长安,前朝也定都长安,本朝也是定都长安。不论居民修筑房屋,还是修筑宫殿,皆是用秦地树木罢?”

李诫又点了点头,这个也是事实。

陆承启说到这,叹了一声:“朝代更迭如此频繁,战乱不断,房屋损毁。再重建之后,也是要用到秦地木材的。一棵树,朕算过,从成苗到成材,用时最少也得二十年。李卿乃建筑大家,可说说若是修建一次皇宫,需得用到多少木料?”

李诫思索了一番,给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陛下,若是如同我朝皇宫,所用木料,不在五十万木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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