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第24/860页


陆承启笑道:“我叫陆允志,你直接喊我名字就可以了。”

苏轼也笑道:“陆兄原来是国姓,想来也是皇亲国戚了?”

陆承启摆手道:“陆姓也很正常啊,又哪里攀得上皇亲国戚?子瞻兄莫要多想,我不过平民一个。”

苏轼有点讶异,在他看来,有如此见识,却不是官绅人家,好像也说不过去。不过他不便多问,便道:“原来如此,陆兄是长安人士?”

陆承启笑道:“祖居于此,未曾远离。对了,当今圣上下旨开征商税,不知道子瞻兄有什么高见?”

苏轼叹道:“当今圣上虽年幼,但问题看得很准。小生曾研究过本朝税制,发现极不合理。一户农家,年入不过五十贯钱,却要承担国税十之七八;而商家年入百万贯,却不曾收税。长久以往,百姓苦矣。好在圣上明察,开征商税,以小生愚见,肯定能充实国库。”

陆承启被他说道心坎上,高兴地喝了一杯,才摇头晃脑地说道:“是啊,只是那些官员就不爽了,哪个京官没有一两处店铺?先前不用交税,他们那是纯收入。现在要征税了,便搞些小动作,恨不得一下子就取消。我看呐,圣上肯定会坚持到底的。”

苏轼笑道:“圣上创设监察司,便是要杜绝这类情况。这监察司设置得妙啊,官员没人管,他们自然是巴不得;若是有人盯着,他们就不好捞钱了。只是我怕监察司权柄过大,到头来可能无人能治。”

陆承启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就要靠律法了,若人人遵守律法,这样的事又岂会发生?子瞻兄,你怎么看?”陆承启记得,苏轼在原先历史之中,写得便是关于律法的策论《刑赏忠厚之至论》,让当时的主考官欧阳修惊为天人。

苏轼沉吟一番,说道:“刑罚不宜过重,否则会重蹈秦朝之辙。亦不能过轻,否则赏罚不明。”

陆承启拍掌称道:“子瞻兄高论。其实在我看来,律法一途,乃是道德的底线,触犯了这个底线,就必须受到惩罚。杀人者偿命,打人者下狱。无规矩不成方圆,若律法得当,威严不容质疑,那犯罪成本大大增加,自然犯罪案件便会减少。同时,需要向百姓普及法律知识,告诉他们哪些是合法的,哪些是不合法的,只有律法掌握在大多数人手里时,才能做到律法的最大效用,不是惩罚犯罪,而是预防犯罪的发生。”

苏轼听闻这段话,思考了良久,叹道:“陆兄真乃当世张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苏轼受教了!”说罢,正待施礼,陆承启连忙拉住,道:“子瞻兄可折杀我了,我不过夸夸其谈,你不必放在心上。以你现在的见识,日后必成国家栋梁!”

徐崇光等人见陆承启和苏轼相谈甚欢,还专门谈及国事,不由得暗暗记在心上,包括苏轼其人。来年恩科,若小皇帝在殿试的时候没能见到苏轼,那就大拂圣意了。

可陆承启的心思谁能懂?他想到苏轼少年成名,仕途却一直不顺,除却他自己耿直之外,没遇到好皇帝也是主因。但若说其中没有嫉妒的意味,陆承启也是不相信的。说实话,他并不想苏轼像历史上那样,郁郁寡终,一生抱负未得实现。

两人完全撇下了自己的同伴,觥筹交错,一直畅饮到天亮,所谈话题,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所不谈。这也让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就差烧黄纸结拜兄弟了。及到后来,两人都喝得酩酊大醉,陆承启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宫中的。

待到醒来,已是午时,陆承启晃了晃还是晕乎乎的脑袋,心道:“若还是以往的身子,恐怕早就大病一场了。好在这一月以来合理饮食,加以锻炼,才恢复点底子。”

陆承启醒来后,只见周芷若便端来一碗醒酒汤,几乎是强迫着陆承启喝了下去。原本晕乎乎的脑袋,竟奇迹般消失不见了,感觉头脑一阵清醒,连呼吸的空气都清新好多。

周芷若嗔道:“皇上,以后可不能再喝醉了,你是皇上,有许多国事要处理的!”

陆承启笑道:“朕不是下旨,放京中官员两日假期吗,这国事不断,哪一日没有?好了,梓童,朕答应你,以后喝酒都向你报备,如何?”

周芷若这才高兴起来。难得有两日假期,不用处理政务,陆承启和周芷若一同便出了宫,在长安城玩了两日,兴致来了,还出了城门,去到乡村,亲身体会了一番农户的艰辛。

看到辛勤劳作的农户,陆承启感觉担子更重了,他有责任让自己的江山传承下去,有责任让辛勤的华夏子民屹立在世界的巅峰,免遭日后女真人、蒙古人的荼毒。想得越来越多,陆承启觉得自己已经慢慢融入大顺皇帝这个角色了。

第二十五章:惊人的商税

距离陆承启下旨开征商税,已经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一个月。这一日,陆承启特地去到了户部衙门下设的商务部,在监察司司长许景淳的陪同下,一起见证商税开征的第一个月。

新任户部尚书林镇中本来还是挺清闲的,只是他没想到陆承启居然会亲自过来。本来他过过总账就行了,可陆承启这一来,他就不能偷懒了,必须找点事做做,不然御史台参他一本,弹劾他尸位素餐,就算陆承启能饶过他,他也没面目见同僚了。

陆承启见他们把算盘敲得噼里啪啦响,而户部小吏则捧着大把大把的铜钱进进出出,过了帐之后,再封存放入国库之中。

这记账的方式又繁杂又慢,有时候还做不平账目。陆承启唤来正在一旁敲算盘的林镇中,说道:“你且拿一张纸来,朕教你们一种记账方式。”

皇帝的命令,谁敢怠慢?不多时,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就被拿了过来。陆承启拿起毛笔,在纸上画了一个表格,分别写上“借”、“贷”两个字,然后按照一本账目,把刚刚收入的商税,写入应征工商税收。陆承启说道:“这是借贷记账法,这个方法的原则是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这个方法的原理是,只要有钱财的转移,都会有资产、负债、所有者权益等要素的产生,而有借必有贷,不可能凭空而来,用这个方法一查,就能知道,那些商家是不是偷税漏税了。”

林镇中一时间不明所以,但稍加思索,拍手称妙:“陛下果然是天纵奇才啊,如此妙法,实在是臣等的福音!”古代的人最烦的就是做帐了,因为一不小心做错之后,老是找不到错的地方在哪,账做不平,坏账就多。更要命的是,一些户部小吏,仗着自己做帐水平“高明”,竟敢明目张胆偷窃国家财务,偏生谁也查不出来。但这个方法一旦加以雕琢,全国推行,那些不法小吏则再也没有漏洞可以钻了。

陆承启还打算,让户部把收钱的和记账的、支出的官员分开,既互不相干,又紧密联系,缺少哪一环节都不行。陆承启把这个想法一说,登时引起了户部内的大地震。慑于陆承启的威严,才不敢反抗。

林镇中倒是没什么,一来他任户部尚书的时日尚短,还没建立起自己的班底。既然如此,打乱重组也是可行的手段。林镇中说道:“臣明日便把户部整改奏折呈给内阁。”

陆承启就欣赏林镇中这雷厉风行的作风,毕竟一个肯用心做事的干吏,比一个只会夸夸其谈,却不会动手的庸官强多了。

陆承启等到中午,京兆府的商税才收录完毕,林镇中颤抖着,把账目递给陆承启的时候,自己都激动得不行。本来还以为国库空虚的他,暗自恼恨徐崇光扔个他一个烂摊子,却不料剧情开始神反转。

陆承启稍一过目,便吓了一跳,哪怕他已有心理准备,可这数目实在是太惊人了:“一个月的商税居然有二百万贯以上?”

林镇中激动地说道:“陛下鸿福啊,陛下圣明啊!这商税竟如此之高,还仅仅是京兆府,若全国三十六州,十二府全都开征商税,岂不是月入近千万贯?一年就上亿贯啊,陛下果然高瞻远瞩,臣所不及也!”

陆承启从震惊中恢复过神来,也没听进去他的马匹,反而是摆了摆手道:“不然,依朕看来,不可能有这么多。首先,京兆府乃全国最繁华地区,月入两百万贯不足为奇。但大同府、辽州、燕云十六州、银州、夏州、绥州等地,却是贫瘠不堪,哪来那么多商税?倒是西域边境,可征得不少。你要想一想,我朝关税要怎么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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